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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的小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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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好应了声,但没有说话。

其实,那并不是让花好好紧张的主因,可是岳权并不理解,因为他不知道一盏茶的工夫前,这个小女人隔着门缝,将他的背后风光一览无遗。

花好好真的张开眼,甲板上果然空无一人,可是在海翔号龙骨支撑的主桅下,有四面白色帆布严密地围成一方空间。

岳权将花好好放在布幔唯一空隙之处,然后背过身去。“我在这里等你,你慢慢洗吧!”

花好好因为岳权的话又再度脸红不已,可还来不及反应,两双臂儿、四只手儿拥住她,将她往里一带,然后布幔完全合上。

花好好定睛一看,布幔中间是到她腰身的大木盆,里面接满了雨水,她的一左一右是早就赤裸相见的龙大小姐和殷姑娘。

“龙大小姐、殷姑娘,不敢劳烦,我自个来就行了……”

在长期调教之下,花好好已经不再自称奴家,可是多年做工的经验,让她怎么也不敢让两个尊贵无比的人帮她。

龙海儿但笑不语,可殷小玄却快速地扒开花好好的衣裳。

“呵呵!好好别害羞,你有伤在身,我来帮你脱……”殴小玄好笑了声,接着故意说道,“呵呵,不知道外头的船老大现在心情如何哪?”

花好好红着脸,可行动不便,光是要站着就要花点力气了,更别说阻止殷小玄了!

当然,她也无法分神去细辨白布幔外,男人的咳声里有多少的压抑与不甘……

“啊!好好,你皮肤好细、好弹手,让我再多摸几把!”

“哇!形状真漂亮!”

“终于有点肉了,女孩儿家身上还是要丰满些,呵!”

“这细细腰身,真是令人受不了呀!”

“嘻,白白的一双腿儿呀!真是……”

殷小玄一句接一句,花好好丝毫无法阻止她边脱边讲解的丢人行径。若不是眼见为凭,知道她也是货真价实的姑娘家,花好好一定会大叫登徒子,求岳权来救她脱离魔掌……

知道殷小玄还要玩一阵子,龙海儿索性开始净身,非常无奈地一叹,“小玄,别再闹了,海翔号需要首舵,我不希望有人失血而死,明天得要自己掌舵,呵呵……”

话尾终于也忍不住笑意,在成熟的外表下,龙海儿还是有颗童真的心,毕竟,她和殷小玄同样是十五岁的少女。

“海主子!”岳权赤红着脸叫了一声,其余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任着雨水带走他的热度和怨气。

这小毒物不只是祸水,还是颗天魔星!

殷小玄比着莲花指,笑得如花枝乱颤,满意地看着被扒光的花好好害羞地缩在木盆边。

“嘻嘻嘻!心情真好,来唷!小美人,我来帮你洗浴!”

花好好慌得差点没想撞头自尽。“不用……我可以自个来……真的不用……好好很感激……”

“小玄,不准再闹,再闹我就要火了。”终于,龙海儿看不下去了,出言相救。

“海主子……”殷小玄喊得无限委屈。

龙海儿不理,将一透明细致瓶儿递给花好好,轻声说道:“这水盆是首舵刚抬上来的,你进去洗吧!脚能省些力。”

花好好赶忙点头应好,然后就被两人抱人盆中,也不知怎么洗完了澡,不知如何穿上单衣、不知如何被送到布幔之后……

她只记得,岳权马上把她抱起,大步回到房里,然后,木门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响……

第三章

“岳大爷,冷吗?”花好好忍不住问道。

天气虽热,雨水虽暖,淋了那么久,连自个儿都开始打颤,那早就洗好、守在布幔外淋雨的岳权一定更冷,真不该劳烦他的……

岳权没说话,冒雨开门便走,留下错愕的花好好,反覆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或说错了什么。

真的好惴惴不安呀!搞不懂岳大爷的心思,可是他待她真好,帮她搬了盆子,帮了她这么多事儿……

突地外面响起一声惨叫声,加上接连不断的咒骂,而后变成哀求……

不久之后,岳权提着一口箱子回到房里,拿出各种黑丝黑绸黑布黑绒黑巾黑纱黑幔,全往花好好身上包去。

她认得出来,这是殷小允的雕花衣箱。“岳大爷,这些是殷姑娘全部的衣裳……”

“小毒物身子骨壮,少几件衣服不碍事,花姑娘身体弱,把身子擦干吧!

别着凉。”经她一提,岳权才想起她穿着湿衣裳,潮着会冷。

可他一点也不觉得冷,反倒觉得血气翻涌个不停,心底有种狂烈的情感在蠢蠢欲动。

外头的大雨还在下,花好好看着背过身去的岳权,努力撑着下床,将一方大布巾从他身旁递过去给他。

“岳大爷,您也擦……”

花好好话还没说完,岳权便接过布巾,拭干身体,而她则回到床边,也背过身解开单衣,擦着自个儿的身子。

岳权拭了身,弯腰打开自个儿的箱子,从一堆药材底下翻出衣裳,他眸光一飘,穿透自己墨黑的发间,偷偷瞄向花好好。

鲜少点灯的阴暗房里,花好好净白似雪,肌肤如明珠点点闪烁,细长如丝的乌发滴着水珠儿,在地板上凝成数个小水洼,小小的水镜里反射她的娇俏,发如缎幕覆着她娇小的身子。

为了怕引起火灾,岳权赶忙回过头,为了自己的腧越而咬牙。

花好好匆匆地擦身,用布巾吸干身上的雨水,墨黑的布巾碰触着身子,不意料间,岳大爷的触感又冲入脑际。

那是再大的雨水也冲不去的感觉吧?

她悄悄回过头,正巧看到他大手穿过袖口,而后拉紧衣襟,在洗得泛白的布衫上系上一条褪色的青色汗巾子,长年背着的大刀却挂在墙上。

衣料之下的力量,好像呼之欲出一般。

花好好回过头,拍了拍小脸,赶紧穿上黑色锻面的华丽衣裳,偷偷微笑着。

“花姑娘。”岳权轻轻唤道。

“是。”花好好穿好衣裳,忙回道。

他在唤她呢!她好欢喜哪……

“换好衣裳了吗?霜晓天拿了药给我,能否帮你上药?”

“岳大爷,好好自己来就可以了。”

闻言,岳权转过身来。

已经回过身的花好好绞着手指,黑色长发垂着,露出一对小巧的耳贝。

她穿着一身黑亮的衫裙,高高的衣领托着她红润的脸庞,衬得更加透明无瑕,像个一摸就会融化在他手上的雪偶儿;隐藏着千言万语的大眼睛上,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眸光如水气流转看不清,可是却动人至极。

初识时,她只像个女娃儿,好生将养一段时间,现在的她还是像娃娃,可是多了种女人娇柔凝媚、又松又软的味道。

“你好香……”岳权脱口而出他的心中话。

花好好脸更红了些,想起龙海儿。“龙大小姐给了瓶好香的香膏,好好也觉得好香呢!”

挽了她坐在床上,点亮了灯,岳权想更仔细地看着她。

花好好脸红着,岳权从刚才伯她冷而翻出来的黑色衣物中,拾了块巾子包着她的湿发。当他双手绕过她的时候,她只觉不能呼吸。

她心跳加速,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他,他却大剌刺地坐在床边地板上,拿出药和纱布,拉起她的裙摆,轻轻摸着她的腿儿,然后细心地将药抹上去。

伤口神奇复原,不留一丝疤痕,曾经全碎的腿骨也早已不觉异样,岳权边抹边推,将药性揉进腿里,奇香异气的药儿混着她身上的香味儿,让岳权觉得神清气爽。

雨声由大而小,渐次消失,晚霞的绋光亮起,穿透门缝,岳权花了好长的时间,专心一意地帮花好好包扎。

以前都是神仙大夫帮她上药,难免会酸会痛,可他像是在摸豆腐似的,她一点都不觉得疼,她要把上药的记忆全换成他现在的举动,那样她就不会害怕治疗了……

岳权小心地包扎完毕,将花好好的裙儿拉好,坐在地上收拾着;花好好则盯着自个儿的裙儿,心中幽幽动荡。

两个人都没有看彼此,可是心里清楚,自个儿已经变了,他不再是昨天那个岳权,她也不再是昨天那个花好好……

一阵香喷喷的菜饭香飘来,两个人的肚子都咕噜一声。五脏庙是非常老实的,在一整个下午的折腾下,早已是空虚得可怜哪!

男人是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而女人则是捂着嘴浅笑。

“我饿了。”岳权看着面前的小女人说道。

“呵呵,我也是。”花好好笑着。

“大伙儿吃海蚌,可是我看到羊大叔一大早就发了面了,应该会帮你弄鸡汤面之类的东西,委屈你了。”’

想起今天岳大爷潜人海底捕到的各种鱼贝,和在波浪间扬起的笑容,花好好轻轻说道:“没关系的,好好也想吃吃看鱼……”

夜黑风高,没有月亮的夜晚,连星子也隐藏在层层云后,风吹得又快又紧,浪花大幅度地摆弄着船,水面起伏不平、浪涛澎湃。

虽然没有遇上暴风雨,但一行船队都下了帆,静待这阵突发的大风过去,如此方向难辨的夜里,为免有船脱队失散、遭逢不测,既然时间还尚宽裕,就没必要冒险赶路。

几艘龙家战船将官船围在中间,海翔号领着剩下几艘在外围戒护。

在灯火通明的船舰上,轮替的海员各就各位,而岳权则是提着刀巡逻着。

来到船头,龙海儿正、目光远跳。

但举日望去周遭除了船上亮光,黑暗的海面什么也看不见。

“海主子,夜深了,先歇歇吧!”

“太安静了,连停了几个港,一路上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我心里不安稳。”龙海儿抱臂轻轻说道。

岳权在一旁点了点头。“希望是多虑一场,这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若只是我的多虑,岳首舵也不会这么晚了还提刀巡船。”

“海主子说得是。”

的确如龙海儿所言,岳权也觉得困惑,长年的海上生活,让他直觉和警觉应该要多加提防,打从登船护送开始便无任何侵扰,平顺得就像是有人放了讯,让其余的海贼不敢抢先一步一样。

再过三天就要到应天府,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最适合夜袭。

“听说花姑娘也要下船?”龙海儿话锋一转,试探地问道。

此话一出,只见一旁的岳权脸上表情柔和了一些,杀气也淡了一点,隐隐约约之间有种光采。

“是,花姑娘帮大伙儿补衣需要材料,殷小玄乐得答应陪她去逛金陵……

可小毒物伤风未愈,我考虑派别人陪她去。”岳权说道。

“你怎么不陪她去?”龙海儿拐了个弯问道。

“主子要上应天府朱家,海翔号和雷龙队需要有人照看……”

闻言,为了岳权的尽忠职守,龙海儿是赞了声,但又叹了声——赞他的忠诚,叹他的执着。

明明是一点都不想放开花好好的手,怕她有个闪失,又知道她语言不通,想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可就是放不下海翔号。

自岳伯伯死后,岳权就接下服侍龙家的责任,将自己视为她的奴仆,可她要的是一个伙伴、一个兄长、一个心腹,而不是一个奴才。

“岳大哥,去寻那医怪是我的意思,你是否觉得又欠了我或龙家?”不唤岳首舵,改叫岳大哥,龙海儿转过身来问道。

“岳权的命早已是海主子的。”岳权朗声拱手说道。

龙海儿又叹了声。“我娘在我很小时就死了,我是岳大娘一手拉拔长大的,我视她如亲娘,她重病湮缠,我也想尽一份为人子女心力,并不需要岳大哥报恩。”

“但龙家的恩重如山,岳权不敢或忘,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岳权虽然年仅二十二,但从小跟着爹爹岳千洋出海,海上的男儿只服膺于力量和能力;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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