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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并萧十一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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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四娘听说过。

修道的人,都有元神,元神若是练成了形,就可以脱离躯壳。

元神总是比真人小些,所以又叫做元婴。

——那其中的奇妙,当然不是这么样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解释的。

“但那也只不过是神话而已。”

“那的确只不过是神话。”

萧十一郎道:“但神话并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

“什么根据?”

“传说中有种武功,若是练到炉火纯青时,身子就会缩小如童子。”萧十一郎道:“这种武功据说叫做九转还童,脱胎换骨,无相神功。”

风四娘笑了:“你看见过这种功夫?”

萧十一郎道:“没有。”

风四娘道:“所以这种功夫也只不过是传说而已。”

萧十一郎道:“传说更不会没有根据。”

风四娘道:“所以你认为逍遥侯已练成了这种功夫?”

萧十一郎道:“假如这世上真有人能练成这种功夫,这个人一定就是他。”

风四娘渐渐笑不出了。

萧十一郎道:“一个人无论练成了多高深的功夫,若是受了重伤,就会散功。”

风四娘在听着。

萧十一郎道:“练成这种九转无相神功的人,散功之后,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的。”他接着又道:“冰冰并不是侏儒,她懂事时,逍遥侯已是天下第一高手。”

风四娘道:“所以你认为逍遥侯本来也不是侏儒,就因为练成了这种功夫,才缩小了的?”

萧十一郎道:“嗯。”

风四娘道:“可是他跌入绝谷,受了重伤,功夫就散了,所以他的人又放大了?”

这种事听起来实在很荒谬,很可笑。

萧十一郎却没有笑,他看见过更荒谬的事,这世界本就是无奇不有的。

风四娘本来是想笑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也笑不出了。

“难道你真的认为那瞎子就是逍遥侯?”

“很可能。”

“你凭哪点认为很可能?”

萧十一郎道:“除了逍遥侯外,那瞎子可算是我生平仅见的高手,他不但出手奇诡,而且手臂竟能随意扭曲。”

风四娘也看见了,那瞎子全身的骨头,却像是软的,连关节都没有。

萧十一郎道:“据说这种功夫叫‘瑜珈’。”

风四娘道:“瑜珈!”

萧十一郎道:“这两个字是天竺语。”

风四娘道:“那瞎子练的是天竺武功?”

萧十一郎道:“至少瑜珈是天竺武功,那‘九转还童、无相神力’所说也是从天竺传来,两种武功本就很接近。”

风四娘道:“还有呢?”

萧十一郎道:“那瞎子面目浮肿,眼珠眼白都变成黄色,很可能就因为在那杀人崖的沼泽中,饥不择食,误食了一种叫‘金柯萝’的毒草。”

金柯萝是一种生长在悬崖上的灌木,枯黄了的金柯萝,是藏人最普通的黄色染料,黄教喇嘛的袈裟,就是用金萝染黄的。

金柯萝却有剧毒,是种罕见的毒草。

风四娘道:“吃了金柯萝的人,就一定会变成那样子?”

萧十一郎道:“不死就会变成那样子。”

风四娘叹了口气,道:“你知道的事好像比以前多得多了。”

萧十一郎勉强笑了笑,道:“这两年来我看了不少书。”

风四娘叹道:“江湖中的人,一定想不到这两年来你还有功夫看书。”

萧十一郎道:“这两年来,我的武功也确实进步了些。”

风四娘道:“那瞎子好像也这么样说过。”

萧十一郎道:“两年前他若没有跟我交过手,又怎知我的武功深浅?”他眼睛发着光,又道:“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世上绝没有任何人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事,无论他是不是瞎子都一样。”

风四娘道:“除了逍遥侯外,也绝没有第二个人会知道冰冰的秘密。”

萧十一郎没有再说话,也不愿再说,这件事看来已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明显。

风四娘的手心已凉了,眼睛里也有了恐惧之色,喃喃道:“莫非那个养狗的人就是他?”

“养狗的人?”萧十一郎当然听不懂这句话,能听得懂这句话的人并不多。

风四娘也知道他不懂道:“养狗的人,就是天宗的宗主。”

萧十一郎道:“你也知道天宗?”

风四娘笑了笑,道:“我看的书虽不多,知道的事却不少。”

她的笑又恢复了自然,眼睛又亮了,因为她刚喝了三大杯酒。

现在本不是喝酒的时候,但是她假如想忘记一件事,就总是会在最不该喝酒的时候喝酒,而且喝得又快又多。

“我不但知道天宗,还知道天宗的宗主养了条小狗。”

“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谁?”

“杜吟。”

“杜吟是什么人?”

“杜吟就是带我到八仙船去的人。”

“八仙船?”

萧十一郎居然好像没听见过这三个字。

风四娘看着他,道:“难道你不知道八仙船?”

萧十一郎道:“不知道。”

风四娘道:“你也没有到八仙船去过?”

萧十一郎道:“没有。”

风四娘怔住。

她知道萧十一郎若说不知道一件事,就一定是真的不知道,可是她想不通萧十一郎怎么会不知道?

“你还记不记得他们要在一条船上请你喝酒?”

萧十一郎当然记得。

风四娘道:“那条船就是八仙船。”

萧十一郎总算明白了:“可是我并没有到他们那条船上去。”

风四娘道:“为什么?”

萧十一郎道:“因为来带路的人,忽然又不肯带我去了。”

风四娘更不懂:“为什么?”

萧十一郎道:“因为他怕我被人暗算,他不想看着我死在他面前。”

风四娘道:“他是谁?”

萧十一郎道:“就是那个送信去的少年。”

风四娘道:“萧十二郎?”

萧十一郎点点头。

风四娘又笑了:“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他了,萧十二郎若是看着萧十一郎死在自己面前,心里总是不会好受的。”她微笑着又道:“何况,若连萧十二郎也不帮萧十一郎的忙,还有谁肯帮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苦笑道:“但我却连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跟一个叫萧十二郎的人交了朋友。”

风四娘道:“他不肯带你到八仙船去,带你到哪里去了?”

萧十一郎道:“带我去找一个人。”

风四娘道:“冰冰?”

——当然是冰冰。

——若不是为了救冰冰,纵然明知一到了八仙船就必死无疑,萧十一郎也要去闯一闯的。

——萧十二郎就算已决心不肯带他去,他也会自己找去。

第二十七回死亡游戏

——他绝不是那种可以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可是为了冰冰,情况就不同了。

冰冰低下了头,沈璧君也低下了头,风四娘举杯,萧十一郎也举起了酒杯。

酒杯却是空的。

两个人的酒杯都是空的,他们居然不知道。

在这片刻中,他们之间的情绪忽然又变得很微妙。

这次第一个开口的又是风四娘,她问冰冰:“那天你怎么会忽然不见了的?”

“我本来不能喝酒,回去时好像就有点醉,想喝杯茶解酒……”

谁知道一杯茶喝了下去,她非但没有清醒,反而晕倒。

在茶里下药的是轩辕三成,带走冰冰的却是轩辕三缺。

他们将冰冰送给鲨王。

可是鱼吃人并不吃人,对冰冰居然很客气——他心里好像在打别的主意。

“他好像想利用我要挟萧……萧大哥做一件事。”冰冰低着头:“所以只不过把我软禁了起来,并没有对我无礼。”

“他软禁我的地方,萧十二郎当然知道。”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带萧大哥来找我。”

冰冰说话的声音很轻,但“萧大哥”这三个字却说得很响。

沈璧君偏偏好像没有听见。

风四娘叹了口气,道:“我也想不到鲨王居然会有这么样一个徒弟。”她又叹了口气,慢慢接道:“他实在不能算是个好徒弟,却不知是不是个好朋友?”

萧十一郎苦笑。

明明应该是一句赞美的话,到了风四娘嘴里,就会变得又酸又辣。

明明是一句骂人的话,若从她嘴里骂出来,挨骂的人往往反而会觉得很舒服。

——像风四娘这么样一个女人,你能不能忘得了她?

那一夜的痛苦和甜蜜,现在却似已变成了梦境,甚至比梦境还虚幻遥远。

可是风四娘明明就坐在他面前。

萧十一郎又举杯,杯中已有酒。

风四娘的眼睛更亮,忽然又道:“你虽然没有去过八仙船,我却去过。”

萧十一郎道:“你见到了鲨王?”

风四娘道:“我见到了他,他却没有看见我。”

萧十一郎道:“为什么?”

风四娘道:“因为死人是看不见别人的。”

萧十一郎动容道:“鲨王已死了?”

风四娘道:“不但鲨王死了,请帖上有名字的人,除了花如玉外,已全都死了。”

萧十一郎道:“是谁杀了他们?”

风四娘道:“本来应该是你。”

萧十一郎道:“是我?”

风四娘道:“至少别人都会认为是你。”

萧十一郎苦笑。

风四娘道:“杀他们的,是把快刀,而且只用了一刀。”

萧十一郎苦笑道:“除了萧十一郎外,还有谁能一刀杀了鲨王、鱼吃人?”

风四娘道:“除了萧十一郎外,还有谁能一刀杀了轩辕三成?”

萧十一郎道:“你想不出?”

风四娘摇摇头,道:“你想得出?”

萧十一郎淡淡道:“我何必去想?这种事我遇见的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风四娘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同情和怜惜。

可是她只看了一眼,就举起酒杯,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没有去看沈璧君。

——沈璧君是不是也在看着他?

——知道自己所爱的人受了冤屈,她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萧十一郎忽然问道:“你们是怎么会来这里的?”

风四娘道:“为了一个约会。”

萧十一郎道:“谁的约会?”

风四娘道:“别人的约会。”

萧十一郎道:“别人是谁?”

风四娘道:“养狗的人。”

萧十一郎道:“约会总是两个人的。”

风四娘道:“嗯。”

萧十一郎道:“还有一个‘别人’是谁?”

风四娘又喝了杯酒,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连城璧。”

萧十一郎连一个字都不说了。

无论连城璧是个什么样的人,萧十一郎对他心里总是有些愧疚。

一种无可奈何,无法弥补的愧疚。

这是谁的错?

看见他深藏在眼睛里的痛苦,风四娘立刻又问道:“你猜他们约会的地方在哪里?”

萧十一郎摇遥头。

风四娘道:“就在这里。”

萧十一郎道:“就在这水月楼?”

风四娘道:“月圆之夜,水月楼。”

月已圆了。

圆月就在窗外,萧十一郎抬起头,又垂下,仿佛不敢去看这一轮圆月。

他没有问风四娘怎么会知道这消息的,也没有问沈璧君怎么会离开了连城璧。

他并不是个愚蠢的人,这件事也并不难推测。

事实上,他早已猜出连城璧必定和这阴谋有很密切的关系。

他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不忍说,也不敢说。

但现在连城璧就要来了,沈璧君就在这里,到了那时,会发生些什么事?

萧十一郎连想都不敢想下去。

沈璧君忽然站起来,肃然凝视着窗外的明月,道:“时候已不早了,我……我已该走了。”

萧十一郎心里忽又一阵刺痛。

——我已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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