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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找理由:“你是孤儿,家庭不和谐。”
他依旧对答如流:“我父母在世的时候非常恩爱,而且我是孤儿,你以后没有负担,我会把对所有亲人的好都放在你身上。”
这他妈说得就像要娶我一样!
我真绷不住了,终于戳穿了那些我最不愿意想起和面对的真相:“麻烦你有点最起码的道德,至少跟温洛诗分了手再来缠着我。还有,别忘了,我是你仇人的女儿。”
水耀灵的语气总算弱下来了:“我不会伤害你。而且,你说过,你也恨你爸。”
这明显就是避重就轻阿!
一顿饭吃下来,我基本看懂了,他是看之前玩儿那套硬的留不住我,开始跟我玩儿软的了。
真当我好欺负可以随便利用呢?
我恼羞成怒地狂拍桌子:“温洛诗呢?我再他妈重复最后一遍!我不当小三儿!要么娶我,要么滚!”
估计是被我激愤的小表情震慑住了,水耀灵掐灭香烟,到我面前俯下身子,双手搭上我的肩膀,笑眯眯地做出妥协:“好好好,我不逼你了。你离不开我的。你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看出来个屁!我他妈想你跟花国财那帮人渣组团去死!
怕得罪他自讨苦吃,我压下了心里的狂怒,尽量平静地说:“我该回家了,今天花国财出院。”
水耀灵听我态度没那么强硬了,又不要脸地玩儿起了套路,特臭屁地装着绅士跟我鞠躬:“花姑娘,水大大有这个荣幸送你回家么?”
我都快看吐了,拍一把他的手说:“我没带钱,你还真得送我。”
事实上,我不光没带钱,连身保暖的衣服都没有,还得穿着水耀灵的羽绒服出门。
开车路过一家包子铺的时候,水耀灵突然停车去包子铺了。我在车里愣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厮什么情况。
等我缓过神,他已经拎着一兜包子上车丢给了我,摆着自豪脸跟我说:“兰女士最喜欢吃这家的包子,以前在疗养院我总给她买,花家肯定没这个。”
卧槽!这是打算拿糖衣炮弹轰炸我?
我可没这么好收买,冷眼睨着他:“你贿赂我妈也没用,她都不认识我是谁。想跟姑奶奶继续睡,非常easy,娶我。否则,一切免谈。”
“等我三个月,我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案。你爱我,我知道。你想什么,我看一眼就知道。”水耀灵发动引擎以后,重复着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蓦地握住了我的手。
明明不是第一次碰他的手,我指尖却跟过电似地,特恐怖。
我吓得够呛,立马甩开他:“你还没给我答案呢!别碰我!”
他没说话,只是春风得意地笑了笑。真不知道哪来的这股自信劲儿。
水耀灵把我送到花家门口就走了,自然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可我回到花家就郁闷了。
一屋子人坐那儿跟三堂会审似地。季阡仇也在,坐花国财旁边不停打喷嚏、擤鼻涕,咳嗽一声挨着一声。
“小小年纪,就学会夜不归宿了,还穿着男人的衣服回来。”白鑫杰阴阳怪气地冒出这么句话,抿着嘴角,微微地含着笑。
我不屑地还嘴:“你这种带着拖油瓶的倒贴货,还没资格教训我。”
说完我裹紧羽绒服,拎着那兜包子,趾高气昂地迈步往前走。
“站住!”花国财在我身后低吼了一声。
我回头,看到他脸上笼着一层愤怒的潮红,眉头紧蹙起来,冷冷地问:“你是不是去找他了?”
“像你这种养都没养过我的人,更没资格教训我。我爱找谁就找谁,轮不到你管。”我是笑着说的这番话。
跟人渣动气,太掉价,笑容才是最好的武器。
果然,他在我的笑容里虎躯一震,腾地站起来,颤巍巍地指着我说:“就是从来没教训过你,你才这么放肆!这么……不知廉耻!”
我还是笑:“不知廉耻也是随你了,我会尽快青出于蓝。”
我知道,花国财一定特想抽我,可季阡仇在,他得要脸,得忍。
关键我不要脸阿,我怎么过瘾怎么说,完全不用顾及谁的面子。
可惜我没想到,花国财这会儿也不要脸了,冲过来就给我一巴掌,威力不减当年,瞬间我就满嘴血腥味,我连捂脸都没反应过来。
花国财指尖转向门口,怒不可遏地说:“走。马上走。我怕你留在我这儿,我打死你。”
【公告】关于临时改为一更
尽管现在就那么三五个人跟读,我还是有必要上来解释一下。就是只有一个人看,我也得对我的读者负责。
说起来挺扯的,我正写着我妈的爱情故事呢,我妈就病了。也不知道是跟我抗议报复我,还是吓唬我跟我开玩笑。(当然,我更希望是后者。)
我妈本来就是生我才有病的,我多大我妈就瘫痪了多少年。她很伟大,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我,尽管代价是我也体弱多病。
她上次出院以后,连轮椅都坐不了,好多地方都生了褥疮,还插了好几年尿管,这次的褥疮发炎和尿路感染特别严重。虽说钱阿东西阿什么都不缺,还有护工、外婆和舅舅、舅妈照顾,但她总希望我在床边守着,哪怕只能拿手机录视频逗她笑。
因为我妈突然发病,出国去看我爸的事搁置下来了。所以,如果妈妈能平安过完这个年,我一定会暴更的。现在一更只发存稿,主要是怕出什么我不愿面对的最害怕的意外,导致我没状态码字断更,让你们空等。希望各位理解。
不是卖惨,我一点儿也不惨,吃得饱穿得暖有人疼有人爱不缺朋友不缺钱。至于我妈,是我们这家人和我生活里目前唯一的不稳定因素。
这事儿不是第一次发生,上次我妈住院医生都建议我签放弃抢救的字了。我们全家人都知道随时会有那么一天,但还是希望那天再来得晚点,再来得晚点。
我在这边有带笔记本,但目前这种情况,真的没什么状态写,只能抓住有感觉的时候写一点。
看过上本书的都了解,我坑品很好,从来都是两更打底,暴更的时候日更一万五。现在这件事不是我控制得了的。
另外,如果哪位小可爱知道针对褥疮和尿路感染的偏方阿,药膏阿,药阿什么的,请务必给我留言,不胜感激,我会发红包或者币子感谢你们的。
还有就是,千万不要觉得我可怜,太矫情了,我永远是牛逼闪闪的元气少妇,不管发生什么都扛得住。
最后,再次向仅有的几位读者致歉。觉得更新慢可以先养肥再看,或者看另一本《饮鸩止爱》。
谢谢各位。
【万分真诚脸】【九十度鞠躬】
043。身边空得连条狗都没有
季阡仇估计没看过这阵仗,都吓傻了,站起来拉花国财,特不自然地说:“叔,你别这样。”
看季阡仇这臭德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他告状还能有谁阿?前段时间就是他曝光了我当酒托还和水耀灵同居的事儿!
我一兜包子迎着花国财和季阡仇的脸就砸了过去,扯着刺痛的嘴角,发狠地笑:“花国财,你记住,今天是你赶我走的!我走可以!我得带着我妈!”
季阡仇转头过来拉我,挤眉弄眼地小声劝我:“花阳!你少说两句!”
“呵,谁愿意跟你们多说阿?”我耸肩甩开季阡仇,抬手蹭了蹭嘴角的血沫子,瞪着花国财,“你今天不让我带走我妈可以,赶我走也可以,但你得给我钱。”
出了这个门,我要是不把你和白鑫杰送进监狱,我就不姓花!
后面的话我没说,谁会傻逼地告诉别人:你等着阿,我要报复你。
只要把他们送进监狱,带走我妈还是什么难事儿么?
“密码是你生日,我不想再看见你。”花国财打了我,自己倒气得浑身发抖,气哼哼地翻着钱包,掏出一张黑卡扔了过来。
“巧了,姑奶奶也不想看见你。”我冲花国财脸上狠劲儿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捡起地上的黑卡,转身跑出了花家大门。
早知道变成有钱人这么容易,我早就挨他这一巴掌了!
我在心里冷笑着,眼里不自觉溢出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我觉着我现在简直比wendi阿姨和武皇帝都励志!她们是苦心经营睡出来的钱程,我是轻轻松松挨揍挨出来的钱程!
在外面乐呵呵地走了没几步,我又发现季阡仇跟着我了。
我回头接着朝他笑,越笑越开心。
我说:“别老跟我这演尾行痴汉。告状、传绯闻、羞辱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痴情阿?”
他可听话了,跟昨晚一样,真的没再追上来,站在远处望着我,委屈得像个孩子,夕阳下,整个人被包子砸得特凌乱,眼眶阿、颧骨啊、鼻尖阿,都冻得通红。
我突然很想晓雅,我很想告诉他,我把季阡仇还给你,你把你还给我好不好?
可我去哪儿跟她说阿?我身边……空得……连条狗都没有!
然后,我突然就很想喝酒。
翡丽肯定不能去,谁都知道去那能找到我。于是,我就近找了一家ktv,刷着花国财的黑卡,点了两瓶轩尼诗和几打啤酒。
真的,有钱就是方便,我要两瓶古井贡,人服务生都给我弄来了。
这帮服务生瞅着我特新鲜的。
我也觉着挺新鲜,一二十郎当岁的姑娘,不伦不类地穿着睡衣配男款羽绒服,半边脸肿着,嘴丫子还带着血,自己来ktv点这么多酒。
但我乐意阿!我有钱阿!管得着么?
我要多猖狂有多猖狂地重重关上包厢门,一边猛兑深水炸弹,一边捧着麦克风鬼哭狼嚎。
“人在人情中,虽然人心最难懂。命在命运中,虽然造化来捉弄。人生难免有波澜,要勇敢面对困难。顺境逆境都自然,有朋友为伴,再平凡都有温暖……”
这歌是我和晓雅、季阡仇每次去ktv的必点合唱金曲,尽管每次他俩都笑我唱歌跑调。
我翻来覆去一遍一遍特投入地唱着,唱着唱着就忍不住骂人:“季阡仇!晓雅!你们都死哪去了!出来笑话我阿!笑话我唱歌跑调阿!”
可是谁也没来捧场笑话我,特无聊。
骂着骂着我就无聊哭了,哭着哭着我就开始摔酒瓶子听响玩儿,摔着摔着我就感觉从嘴里一直烧到胃里,嗓子火辣辣的。
记不清撒了多久的酒疯,我脑袋开始嗡嗡响,世界开始旋转跳跃,喝进去的酒开始往上反,我翻江倒海地扶着茶几吐了。
我吐得头昏脑涨,整个人都没力气了,瘫倒在沙发里,四仰八叉的很难看,周围的流光水一样一晃一晃的。
背景音乐里还在放我刚才一直唱的那首歌——
为了她,多少年,男人最怕一怒为红颜。
为了他,惜诺言,兄弟永远摆在利之前。
狂风中,最清醒,人在患难之中见真情。
重义气,真感情,我们这样的男人,真心可比日月明。
这歌叫《患难见真情》,本来是季阡仇的最爱,后来我跟晓雅觉得歌词简直是我俩革命友谊的写照,季阡仇一唱我俩就跟着裹乱。
季阡仇从来不跟我俩急,总乐呵呵地说:你们俩姑娘,非唱这糙老爷们的歌干啥?跟俩十三妹似的!
我和晓雅那时候受他影响,超迷古惑仔。晓雅喜欢小结巴,我喜欢山鸡。我连自我介绍都学山鸡,逢人就说:我叫花阳,阳痿的阳。
晓雅每次听见我这自我介绍,脸都秒变菜色,使劲儿拿吃的堵我嘴。季阡仇没空堵我的嘴,丫每次都直接被呛咳嗽了,整个一肺癌晚期患者。
想到曾经好得跟连体婴儿似的仨人,因为什么狗屁爱情就这么散了,我真挺绝望的,绝望到有一种想喝死自己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