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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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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也没必要留下来,急匆匆告辞,又回到了京城。

送走了侯恂,张恪手下的人都炸锅了,张峰,杜擎、乔福、乔桂、岳子轩纷纷围拢上来。

张峰先说道:“永贞,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位不抢了?可别忘了,杀人不死反成仇,不趁着现在弄死崇祯,一旦他缓过手,我们可就没好日子了!”

乔桂更是难得反驳张恪,说道:“永贞,你想着跑到海外当天子,可是想过没有,海外气候迥异,瘴气遍地,不是没有出路的难民,谁愿意放弃花花世界啊!”

大家七嘴八舌头的说着,张恪突然一脸坏笑地说道:“你们不要那么天真好不,我给侯恂灌**汤,他不知道醉没醉,你们倒是醉了!”

张峰和众人面面相觑,忍不住一拍脑门。

“永贞啊,你说的那么真,我们都被你骗了!”

“呵呵,高明的骗术十分之中有九分是真的,只有那一点假,才能骗得了聪明人。本王要开辟海外不假,可是必须以大明作为根基。你们放心吧,这次我不会放过崇祯,只是我要用最小的代价,把江山拿过来。”

张恪说着站起身,活动一下胳膊,骨节噼里啪啦的作响。

“乱局快点结束吧,趁着咱们都年轻,养精蓄锐,打出一个万世不拔的太平盛世,把地球抱回家!”

……

当张恪做着“球长”美梦的时候,崇祯却陷入了彻底的失眠,对着红烛,枯坐了两个时辰,一动不动,就仿佛一个雕塑般。若不是偶尔起伏的胸膛,还有眨动的眼皮,这就是一个死人。

老太监王承恩一动不动站在崇祯的身旁,低垂双眼,一言不发。自从挨打之后,他已经学会了沉默,他只管伺候崇祯,其余的话一句不说,一点不管。

崇祯一直枯坐着,突然西洋座钟响了起来,已经到了深夜零点。崇祯缓缓起身,到了殿门口,似乎隐约能听到乱糟糟的声音。自从张恪的大军杀来,宫里就不稳当了,几乎每天都有太监和宫女悄悄溜出去,再也不回来了。

舍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不可留啊!

“传旨,把曹化淳带过来。”

……

“启禀王爷,侯恂又来了,他还带来一个人。”杜擎大声说道。

“谁?”

“是个太监,听说叫曹化淳。”

“哦!”张恪的双眼立刻缩成精芒,嘴角挂起了招牌的笑容。崇祯还真没让自己失望,又一次充当了猪队友的角色,出卖了自己的人。

了解崇祯性格的人都会知道,这位亡国之君一直被称道的就是勤快,殊不知一个傻乎乎的人,越是勤快,造成的后果就越糟糕,崇祯迷信权术,没有起码的担当。送曹化淳过来,肯定是想让他顶罪,充当被舍弃的棋子。

“人终究不是棋子啊!”张恪笑道:“杜擎,你去告诉曹化淳,他还想活着,就按照本王吩咐的招认。说天启皇帝之死是崇祯暗中下手所致,崇祯弑兄篡位,罪恶滔天,人人得而诛之!”(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五章纷纷来投

在皇权至高无上的时代,朝政出了问题,那是臣子不忠,天下安宁,是天子圣明。崇祯比起其他皇帝至少有两大优点,第一是勤政,按时早朝,每天批阅奏折到深夜,就算到了年节也不休息,二三十岁的人,弄得像小老头一样。第二点就是简朴,他不像其他皇帝有众多烧钱的爱好,不喜欢奢华,甚至不贪图美色,一年到头,也做不了几件新衣服,甚至还穿打补丁的。勤俭的劲头,就连张恪都比不了。

想要取代这位苦行僧皇帝,难度并不小,尤其是还想要尽量付出少的代价,张恪只能选择泼脏水了,打破大家对崇祯的幻想。

曹化淳被关在了牢房之中,房间干净整洁,有一张舒服的床,一应用品,什么都不缺。对于犯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堂般的待遇。可是曹化淳却丝毫都生不出感激的念头,从隔壁的牢房,一声声凄厉的叫声传来。

就好像置身屠宰场,声音满是绝望恐惧,撕心裂肺,痛到了极致!而且更令人愤怒的是每用一种刑具,对面就会高声喊出来,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曹公公,上烙铁了!”

一句话说完,就听到:“啊!”惨叫声超出了人类的极限,可以想象,对方是何等痛苦。曹化淳用力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插进肉里,一滴一滴的血液顺着掌心流下来。

就在隔壁的房间,正在遭受酷刑的是他的儿子。更准确的说是侄子!

曹化淳早年入宫做了太监,一直默默无闻,好不容易等到崇祯登基。他咸鱼翻身,升到了御马监掌印的位置。手握大权之后,曹化淳立刻下令寻找他的家人。

经过一年多的找寻,终于找到了当初的曹家,他的父母早就死于饥荒,大哥被征了民夫,五年之前也死了。只给曹化淳留下了两个二十出头的侄子。

作为曹家最后的希望,曹化淳对两个侄子绝对是宠爱有加,他向崇祯请旨。册封两个侄子为指挥佥事,说白了就是只拿俸禄不干活儿的官。

他又拿出大笔的银子,在天津重修老宅,给父母重建坟墓。又命人找到了大哥的骸骨。更是把当初征用害死大哥的官吏杀得一个不剩。

按照曹化淳的设计,两个侄子一个过继到他的名下,一个留给大哥传宗接代,他们曹家两兄弟都有了后人了。

设计的不能不说完美,只是张恪起兵之后,天津的驻军立刻封锁了往来的道路,他的两个侄子就被困到了天津。他万万想不到,再度和侄子见面。竟然是如此的场面。

一墙之隔,两个侄子正在受刑。曹化淳的心就像是刀子扎的一样,他被送出京城,就做好了送死的准备,哪怕是刀斧加身,千刀万剐,这位见惯了生死的老太监也不会在乎,他豁出去了!

可是万万想不到,张恪对他好吃好喝好招待,却拿着他的侄子动手,简直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曹化淳的心被一声声的惨叫戳的千疮百孔,他疯了一般,跑到墙壁前面,用力的拳打脚底,歇斯底里地咆哮。

伸出双手,猛地抓着墙壁,仿佛要抓透一般,顺着他的指甲流出鲜红的液体。曹化淳不知疲惫,不在乎疼痛,不多一时,墙壁上就是一片暗红。

他身上没有一丝的力气,软软地坐在墙角,泪水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何必呢!”牢门外面响起一声叹息,张恪让人把牢门打开,他缓缓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瘫痪在地的曹化淳。

“曹公公,文死谏,武死战,那说的是朝臣,你一个太监何必还死撑着呢?”

曹化淳翻翻眼皮,喘着粗气,冷笑道:“张恪,乱臣贼子!咱家落到你的手里,有死而已,何必祸及家人,不是英雄所为,小人,十足的小人!”

张恪身后的护卫一听,唰地抽出佩刀,指向了曹化淳。

“本王如何,不是曹公公能置喙的,倒是曹公公你,本王可没想抓你,而是崇祯把你送到我的手上,他的目的想必你十分清楚吧?”

曹化淳鼻子里哼了一声,怒道:“张恪,你到底想说什么?咱家告诉你,就算是掉了人头,流干了鲜血,咱家也不会帮着你污蔑皇爷的。”

“好硬的骨气。”张恪忍不住笑道:“曹公公,你可别忘了,两个侄子都在本王手里,你舍得他们的性命吗?”

伤痕累累的心又被刺了一刀,曹化淳身躯晃动,差点扑在地上。他用力捂住胸口,勉强撑着,轻蔑地笑道:“咱家不过是一阉竖,竟然让东王用如此下作手段对付,咱家是不是该庆幸啊?”

突然曹化淳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咬着牙说道:“咱家能有今天,全靠着皇爷的恩赐,这条贱命早就是皇爷的,能为皇爷去死,是咱家求之不得的。就算你用谁威胁咱家,咱家也不会给你办事的。”

老太监说到最后,须发皆乍,恨不得要吃了张恪一般。

“还真没想到,崇祯把你都卖了,你还能如此忠于他,看起来崇祯做人还不算太失败。”

曹化淳冷哼了一声,显然不屑于回答这种大逆不道的问题。

孙嘉闻站在张恪的背后,看得怒火中烧,说道:“王爷,阉竖宁顽不灵,卑职把她万剐凌迟,切成了片儿,看他还敢不敢犟嘴!”

曹化淳身躯一震,缓缓把眼睛闭上了,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毫不畏惧。

“倒真是一条汉子。”张恪道:“传我的命令,停止对曹公公两位侄子的刑罚,请军医给他们治病。把曹公公带出来吧。”

有人不由分说,把曹化淳扔到了麻袋里。提着麻袋紧跟在张恪的身后。出了牢房,张恪找了处临时的军营,他在中军帐升座。曹化淳被安排在了旁边的小帐篷里,有士兵看守着他。

没有多大时间,外面脚步声音响动,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人。全都是文官打扮,前面的有五十出头,个头不高。精气神十足。后面的身量高大,颇有些威严,见到了张恪。全都抢步跪倒。

“臣钱谦益(阮大铖)拜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张恪扫了一眼跪着的两个人,钱谦益在明亡的时候,竟然不如**有气节。一句“水太凉”成了千古笑柄。投降满清,卖国求荣,更是无耻之尤。

至于阮大铖,他出身东林,背叛东林,辅佐南明,又背叛南明。十足赤金的小人一枚。

这两位能能排进明末无耻榜前十的家伙,齐刷刷跪在了张恪面前。实在是有些怪异,却又在情理之中。

他们两个都是政治斗争的失败者。都在南方蛰伏,张恪兵围京城,他们竟然不约而同,跑到了军中,想要替未来的皇帝陛下效力。

“两位先生请起。”

“多谢殿下。”

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乖觉地站在一边。

“两位先生,本王听说一件事情,想请两位先生赐教。”

“不敢,王爷只管说就是,我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钱谦益抢先说道。

“好,前几日有人向孤王说不该只是清君侧,因为陛下不是身边出了奸佞,而是陛下自己就是弑兄夺位的小人,孤王不知真假,还请两位先生指教。”

弑兄夺位?崇祯杀了天启,虽然崇祯巴不得自己的哥哥挂了,可是他只是一个藩王,有本事把手伸到内廷吗?能躲过魏忠贤的眼线,对天启下手,怎么听着都不像是真的。

钱谦益还在犹豫,阮大铖却福至心灵,急忙说道:“王爷所说在理,世人皆说先帝死于客氏之手,试问客氏乃是先帝乳母,尊贵至极,何来暗害先帝的动机?尤其是卑职听说当年客氏是从宫外弄到了什么灵丹,进献先帝,先帝才死于非命。试问这灵丹从何处来?当今皇帝恐怕难以洗脱干系。”

“什么皇帝!”

钱谦益怒喝道:“弑君杀兄,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如此罪人尚且统治大明多年,臣以为实在是我大明之耻,王爷兴起大军,铲除奸佞,匡正社稷,正是当时!王爷圣明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历史就是任凭打扮的小姑娘,显然张恪手里握着历史的打扮权,他要打击崇祯的形象,肯定有人会跳出来。

这不钱谦益和阮大铖已经争抢起来。一个说早有耳闻,另一个说恍然大悟,一个说要给先帝报仇,一个说应该撤换皇帝。一唱一和,简直比对口相声还要好听。

旁边的帐篷里,曹化淳听得一清二楚,他眼角都瞪裂了,血液混着眼泪流下。他真想大哭一场,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徒?

他们平日里不是理学心学,孔孟门徒,满嘴里仁义道德诗书礼义。难见的人竟然是肮脏龌龊,都在肚子里装。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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