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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连精兵旅内脑筋最迟钝的兄弟,也晓得龙鹰千真万确进入过“大汗宝墓”,皇甫常遇和皇甫婵善自然而然将梦寐以求,为它而不惜一切的本族圣物举起竖直,代表的不单是柔然人的梦想成真,还有所有人的发财之梦。
皇甫常遇的目光移向龙鹰。
龙鹰洒然道:“大家是兄弟,不用说话。”
皇甫常遇不好意思地道:“我想说的是常遇好像从没清楚告诉过你有关晶玉灵杖的事,为何你竟像早知道了般的呢?”
龙鹰老脸一红,心忖大家都激动兴奋至语无伦次,尴尬地干咳一声,答道:“可能因皇甫兄的渴望令小弟心有所感,所以在墓内走个大圈的当儿,甫见到灵杖,如有神助般肯定此乃贵族圣物。哈!我是感应到玉杖的灵力。”
皇甫常遇道:“这是供奉在我族圣庙内的圣物,失去前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是祭祀最重要的法器,为我族过世先人神魂暂居之所,以静待另一轮回转世的好时机,得回圣物后,我们可安心远徙哩!”
又转头向立在一侧的符太微一点头,表示感激。
符太的表情很怪异,像不明白自己刚才做过什么事。
皇甫婵善火热的目光,凝定在龙鹰脸上。
龙鹰将羊皮袋递给符太,道:“麻烦太少将神圣法器装载入袋子,否则各位柔然族兄弟恐怕没人敢站起来。”
众皆莞尔。
龙鹰环视一匝,悠然道:“趁与各位兄弟又再欢聚一堂。哈!该是会师于玛纳斯湖东岸的一刻,我龙鹰郑重宣布,战事已经结束,这场仗是我们打赢了。”
风过庭带头喝彩叫好,接着所有人一起附和,欢啸狂喊之音,激荡湖原。
龙鹰又举起手,示意尚有话说。
圣物重载入袋子里,皇甫常遇兄妹领着族人移往一旁,符太则退到风过庭旁,让人人视线无阻地看到昂立人圈中央的龙鹰。
龙鹰做了个向博真打躬作揖的趣怪动作,扬声道:“首光让我们多谢真爷,没有他,我们个个仍是穷光蛋。”
笑声震天起哄,多谢真爷之声吵得平原差点崩塌,气氛被推上沸腾点,博真虽不好意思却非常受落,不住抱拳回礼。
龙鹰又道:“战争虽然结束,但搬运担抬的粗重工作仍是……嘿!‘任重道远’,哈哈哈!”
哄笑再起,好一会儿才忍得住,就在转静的当儿,一个声音从人丛中传出来道:“不如我们现在立即去抬!”
今次没有人可忍得住笑,包括一直像个旁观者般含笑不语、风度绝佳的风过庭,个个笑得前俯后仰,痛快至极。
龙鹰哑然笑道:“这是真情流露,对吗?”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以突厥语抗议道:“鹰爷呵!津希不明白你们在笑什么呢?”
今次轮到大部分的兄弟听不懂。
龙鹰应道:“明白或不明白并不打紧,津希只要晓得有你一份便足够了。”
津希欢叫雀跃。
博真老实地道:“我也怕只顾着在这里说话,我们的宝藏会被别人搬个精光。嘿!我的担心是否很多余呢?”
荒原舞道:“这叫人之常情。”
龙鹰道:“各位放心,就算我明着告诉你宝藏在哪里,也保证你没法进入宝墓。喜庆当前,今晚我们先来个庆功野火宴,顺道研究如何分配,除博真老兄得最大的一份外,其他所有兄弟均一视同仁,因没有一个人不是拼尽全力呵!”
欢叫声轰天而起,淹没河原。
※※※
散会后,风过庭、觅难天等一众兄弟围拢过来,既因心怀激动,又因满腹疑问。
皇甫常遇兄妹将圣杖交予族人找营帐安置供奉后,过来凑热闹,班蒿等一众好事男女,也挤到熟悉的荒原舞后方处。
龙鹰从久历灾劫,虽破了三个大洞仍大致完整的外袍里袋掏出弯匕首,递给博真道:“入宝藏后第一个想起的正是你老哥,这是我见过最锋快的匕首,不过即使是钝铁亦没有问题,只是镶在匕鞘的七粒红宝石,变卖后足够让一个普通人吃喝一辈子。”
博真珍而重之的接过,喃喃道:“可以令各位兄弟高兴满意,感觉比自己得宝更爽。唉!这把匕首是属于我了。”
君怀朴笑道:“不是你的,难道属于我吗?”
龙鹰另一手又探入袍内,这次取出来是一个黄澄澄的金锭子,成色绝佳,递予管轶夫道:“今晚拿着金子去驰想,肯定实在多了。”
管轶夫不好意思地接过,感动地道:“鹰爷很有心,记得我说过的话。”
风过庭道:“你究竟偷了多少宝物出来?”
龙鹰毫无愧色地道:“塞满大小八个袋子,差点想连折叠弓也留在墓内,好腾出载货的空间。哈!贼性难改呵!”
说毕双手同时探进外袍内去,道:“由于时间匆忙,神兵利器和奇珍异宝放满十八个藏宝室,没可能精挑细选,只好可以装多少金银便多少金银,重得要命。现交由我们宝藏大哥亲自派发,俾能在进入宝墓前起着望梅止渴的神奇作用。”
龙鹰进入营地,伴着他的是风过庭、荒原舞、觅难天、桑槐和皇甫常遇兄妹,博真仍在进行他派金子的盛举,百多人围拢着他,闹翻了天,没人明白龙鹰的破袍内,怎能藏这么多金子。
龙鹰问皇甫婵善道:“又会这么巧的,皇甫姑娘抵达的时间妙若大成,对贵族肯定是天大喜兆。”
皇甫婵善闻言立告双颊霞烧,喜不自胜地瞥他一眼,然后垂下头去,轻轻道:“托鹰爷鸿福。”
她的诱人神态令龙鹰暗吃一惊,美女无端端脸红,是怕给你看穿她的心意。
皇甫常遇代她答道:“他们一直守在瀚海军等待我的消息,我遂请汗午为我去知会他们,着他们到玛纳斯湖来会合。”
龙鹰道:“皇甫姑娘竟没参加回纥人的春祭。”
皇甫婵善答道:“我们心悬大兄安危,没心情去凑热闹。”
龙鹰向皇甫常遇道:“由于再没有战事,我建议皇甫兄尽早送圣物回家,此正为我将圣物从墓内取出的原因。”
皇甫常遇停步与他相拥,道:“此地一别,该再没有后会之期,龙兄珍重。”
风过庭道:“今晚怎都要留下来参加庆功宴,明天才走吧!”
皇甫常遇应道:“一定一定!”
言罢偕妹子去看圣物安置的情况。
桑槐把燃着的卷烟送到龙鹰两指间,叹道:“我很感动。”
龙鹰狠抽两口后,递给风过庭,道:“还有几多支?”
桑槐道:“剩下九支,须省着来抽。”
龙鹰探手搭着他肩头,道:“我知桑槐兄不贪财宝,不过墓内只是神兵利器,足教武人动心,桑槐兄多选几件,给我送一件给本修阿那,其他的由桑槐兄看着办,作为纪念亦是美事。”
桑槐爽脆的答应了。
一座方帐竖立前方,距离比其他营帐的分隔多上一倍,另一边就是风光如画的玛纳斯湖,觅难天笑道:“这就是特别为鹰爷而设的帅帐,本以为你会携美而回,岂知竟是孤身一人。”
荒原舞道:“你怎可能比我们快这么多,既要追杀妖女,又要到瀚海军找秘女,现在竟是像回家开门入屋取东西般容易,又施施然从沙漠走出来。怎可能呢?”
龙鹰伸个懒腰,打呵欠道:“我还到过拿达斯要塞去,再从其中一堡逃出来。哈!太过顺风顺水了,想缓下来也不成。唉!可怜我三天三夜未好好合过眼。”
又喝道:“太少!给我出来!”
符太从营帐里转出来,不服气道:“你累成这样子,怎可能发现我呢?”
龙鹰道:“伸手出来!”
符太稍作犹豫,方肯伸手。
风过庭等都大惑不解,符太可是对金子不感兴趣的人。
龙鹰掏出一个小锦盒,放在符太掌上,道:“这颗清神珠,极可能是宝墓内最神奇和有价值的稀世之珍,少点福份也受不起。”
符太收拢手指,抓着锦盒,道:“今次我真的是感动了。”
说毕自己不先看,交予风过庭道:“大家把玩来看看!”
龙鹰轻捶符太肩胛,欣然道:“这才够兄弟嘛!”
符太答道:“明白了!”
在场者无不动容,符太肯这么回应,岂是容易。
第十二章瓜分宝藏
龙鹰、风过庭、荒原舞、觅难天、桑槐和符太六人,到帅帐旁临湖的石旁坐下,让龙鹰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
以龙鹰这个身历其境的当事人,经整理后说出来自己亦感荒诞离奇,令人难以置信,更不要说听故事的众人。
听罢桑槐拍腿道:“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你取回来的晶玉灵杖、清神珠和大袋黄金,就算你是龙鹰,我第一个不相信。”
觅难天道:“这是一种福缘,没有秘女,就没有这一切。她为何不随你回来?”
龙鹰道:“秘女的事必须绝对保密,不可让突厥人晓得她是我们寻得宝藏的关键。现在她已携‘太乙元参’返回阿尔泰山北面的大沙漠去,做妥一些事情后,会再来寻我。终有一天秘人会与默啜公然决裂,但不宜在今天发生。默啜手上拥有的实力,仍是塞外最强大的力量。”
风过庭道:“怎想得到突厥人继毕玄之后又出了个拓跋斛罗,合你们三人之力,方勉强将他逼走。”
符太木无表情的默默听着。
荒原舞故意逗他,问道:“送件宝物给太少算是怎么一回事呢?太少因何如此感动?”
符太回复常态,冷冷道:“你不会明白的。”说毕再加一句,狠狠道:“可能永远也不明白。”
众人你眼望我眼,忽尔一起放声狂笑。
符太气恼地道:“有什么好笑的。哈哈!”自己亦忍不住笑起来,只是笑得尴尬。
荒原舞哂道:“有什么难明白的,皆因清神珠非是一般瑰宝,而是有着神奇的作用,而龙鹰不但特别取出来,且想也不想就送给你。对吗?”
符太正容道:“我真的不是故意令荒原舞你难受,只是说出心中的看法,就是‘明白’也分不同的层次,只听你说时不带丝毫深心的感受,便晓得你不是真的感觉到清神珠的灵异。对我来说,清神珠的价值犹在波斯大明尊教的至宝五采石之上,秘不可测,能有起死回生之效。”
接着望向龙鹰,道:“但看龙鹰直指清神珠乃宝藏里最有价值的神物,便知鹰爷有感于心,可是他毫不犹豫把此宝交给我,别人得此物不会和以前有任何分别,但对我却是如虎添翼,以后他若想杀我将难上加难。明白吗?”
风过庭点头道:“太少说的话,不无道理。”
荒原舞微笑道:“太少愈来愈有趣,与他的针锋相对开始成为一种乐趣。”
符太问龙鹰道:“没有生命的死物,例如一片泥土,竟真的可以记录下百多年前发生的事吗?”
龙鹰沉吟道:“我有个直觉,不是任何地方都成,必须符合某些条件,如阴气特重的处所,墓穴下因有地底河,故湿气颇重,本身已是鬼气阴森。”
觅难天倒抽一口凉气道:“给你说得我毛骨悚然,如此寻宝之法别开生面,只有龙鹰想得出、办得到。”
符太现出深思的神色。
荒原舞不肯放过他,问道:“太少又想到什么鬼东西?”
符太苦笑道:“想东西是很个人的事,怎可以你问我,而我立即坦白说出来呢?”
桑槐向荒原舞笑道:“他肯这般回答,已是对你非常客气。”
风过庭淡然道:“太少正在跟鹰爷学新东西,我有说错吗?”
符太模棱两可的微一耸肩,道:“发生了什么事,忽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
觅难天道:“还不明白吗?你少有这么和我们坐在一块儿闲聊,不糗你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