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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小子-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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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吗?别说,现在安生了,可不给我添乱了,知道乖乖呆着了。蕾蕾,你乖起来真好看,睡得像小仙女似的。其实,我最喜欢你睡着的样子了,以前你睡时我就总看着。我想,这丫头怎么好看成这样呢,怎么就归了我江佑呢,我得好好养着你,不能落到别的坏小子手里。孙玥说得对,你就是这张嘴遭人恨,竟敢威胁我去跟别的男人好,那我能答应吗?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这辈子是我的人。来吧,老公亲一个。”

我跳着脚的喊:臭小子臭小子,不让你亲,不给你亲。

可他听不到也看不到。

我爸妈常常来陪我说话,林徽同志的记忆力真好,我小时候的一点一滴都记得。她说,你小时候最怕蚯蚓,下过雨后院里的泥土松软,蚯蚓爬得到处是。那时没挖鱼池呢,上面是一大片月季,你最喜欢带着露水的花了,用小舌头上去舔。可是看见蚯蚓就哇哇哭,你姥姥抱着你放到旁边的高台上,你不敢动也不敢睁眼。我在前面干活,过来一次你闭眼不动,等会再过来还是闭眼不动,我问你,怎么了。你怎么说,跟我说,蚯蚓要吃了你,把妈笑得呦。你爸知道了,说得想个法子不然闺女吓出毛病来,他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把花坛变成了金鱼池子,气得你姥姥多少日子不跟他说话,那是你姥爷留下的花呢。

我的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我妈对着乔大新同志喊道:“老乔,快看,蕾蕾哭了,她听见我的话了。她能听见我的话。”

我爸每次来不停地摩挲我脚心,用他的左手。他说:“蕾蕾知道,什么都知道,她呀,就是累了想睡觉,哪天睡够了自然就起床了。你还记得她考完试吗?在家睡了多少天,我知道,我闺女学习拼命着呢,老看书平时不够睡的。这读研究生肯定也亏觉,饿了吃饭困了睡觉,她一定是困极了。睡吧,闺女,爸给你再放松放松。你呀,”乔大新同志的话音带了哽噎,“偷着乐去吧,爸给你妈都没揉过脚,你得答应我,睡够了就起,不能老赖着床,不然爸生气了,不给你揉了。”

我幻想着自己坐起来,走到我爸身边抱着他的大肚子,哭出了声。

孙玥很搞怪,每次带了好吃的来病房,当着我面大吃特吃,真有她的,“今天买的鸭脖子,微辣的,小毕不让我吃,说给孩子喂奶呢。我不听,每天老让我吃那没滋没味的东西烦死了。鸭脖子也是你爱吃的吧,配啤酒多爽,你闻闻,赶紧的别睡了,起来咱俩一块吃,”孙玥突然毫无征兆的哭起来,“醒醒吧,臭丫头,睡了多长时间了,不烦啊?我整天为你发愁,奶都没了。你就是遭人恨,周围人都被你折腾死了,江佑瘦得要变鬼了,咱妈背也驼了,你睁开眼看看,我们都欠你的啊?”

我骂自己,使劲骂,球球没有奶喝了,他喝得惯奶粉吗,林干妈对不起你啊。

我的意识越来越清晰,护士进来开窗,窗外风吹过的声音,夜晚落雨的声音,楼道内忽远忽近的脚步声……

我可以通过声音来辨别时间,清晨和傍晚护士们交班的声音后,会有一个忙碌的白天或静谧的夜晚。

江佑在房间里放了加湿器,他说,你的皮肤不能缺水,否则哪天醒了看见没有以前好,肯定发脾气了。他把家里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搬来这里了,我听见有一次护士批评他,说这些东西不要放到旁边,碰掉了怎么办。江佑跟人家犯横,说碰掉了你赔。我想,要是我在旁边肯定得给人家赔笑脸,我家那小子有时候就是个混球。

他给我洗脸,洗完了敷面膜,一边敷一边絮叨:“老婆,你瞧你这样,跟小鬼似的。原来你在家敷时我就想说,可是不敢,你一瞪眼的样,吓人啊,更像小鬼了。有一次我回家,见你敷着面膜睡着了,好家伙挺得直直的在床上,我的魂快没了,壮着胆子给你揭了。不过敷完的脸蛋是嫩,摸着跟鸡蛋似的,一会咱们揭了看还鸡蛋不。等以后你醒了得好好看看,要是跟从前一样,得谢谢我,给我洗澡。我真喜欢你给我洗澡,你说我怎么就笨成那样,不知道借机占了便宜呢,”江佑把我的手压上他脸庞,“宝贝,我想你,想死了。我每天晚上回家看你的照片,我搂着它们睡觉,把你的照片放在胸口上,就像那时候你枕在我胸口上睡觉。”

我拼了全身的力气感受他的脸颊,的确瘦了,原来他两颊有肉肉的感觉,惹我生气时就揉啊揉,揉成猪八戒。现在好像除了一层皮就是牙床了,孙玥说他瘦得象鬼了。

我爸妈又来了,他们很高兴,江佑带他们去了新院子。我爸可兴奋了,给我描述他的假山鱼池,说有江南书院的风格,等往后他要学学书法,写几个条幅挂到正房去,他问我,“写什么呢,闺女,你替爸想想。”

我妈给我按摩着腿,真舒服,她说:“女儿,妈真喜欢那房子,你知道哪最好吗?没有台阶,妈和你爸出门不用发愁了,你们俩真会想办法,门槛也做成活动的。江佑说,这是蕾蕾的主意,我想,女儿真贴心,你爸不用迈腿了,他就怕迈腿。对了,还有那个腌咸菜的坛子,江佑不知从哪淘换来的,跟我原来的差不多。等秋天来了咱们在家腌咸菜,冬天配粥吃,我好几年没腌了,腿脚也不行了,得指着江佑去买菜了,拿不动喽。”

我流着口水叫道:腌鬼子姜还有芥菜,我爱吃的。

江佑过来时也汇报了我爸妈去看新院子的事,给我讲乔大新同志看到假山时笑啊笑,我妈瞧见腌咸菜的坛子时眼睛都瞪圆了。他笑着说:“你知道那个腌咸菜的坛子几块钱吗?不要钱。是个收废品的小贩刚收来的,我看着好,送他一盒烟,他还想要五块钱。我说,你知道我这盒中华多少钱吗?他说,大哥你开着车那么有钱还在乎这几块钱,多给点。我说,给不给,不给我现在给你踹碎了。他马上给我放后备箱了,你老公厉害吧?”

我啐了他一口,呸,混球。可惜他感受不到。

做高压氧舱时江佑总陪在身边,对我很正常的事在他身上是痛苦,每次回到病房要趴我身边半天不说话。我幻想着自己抱住他的头,抚摸着他的头发,吻着他的嘴,说谢谢谢谢。

江佑每天给我洗澡,用温热的毛巾擦遍全身。我的头发没了,护士说病人留这么长的头发不好护理,我变成了小尼姑。听着推子在我头上嗡嗡滑过,难过死了。他象哄孩子似的劝我,“老婆,你脑袋真圆,摸着跟土豆似的。不许不高兴啊,他们说得有道理,你现在不能翻身要防褥疮,长头发也是累赘。等你好了咱们再接着留,我给你洗头吹头,你要是觉得难为情,我也把头发剃了去,咱俩一块当土豆,行吧?”江佑坐过来,将头枕上我肩膀,声音寂寥,“老婆,你还在吗?怎么我说什么你也不答应?不能嗯一声吗?我只能看着心脏监护器上的数字感受你。你起来打我一顿吧或者瞪我一眼,你太乖了,我害怕。蕾蕾,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也陪着你一起睡吧?”

我的泪水从眼尾涌出象绵延的小溪,我的江佑一定很难过。我睡得太久了,他孤单了吧,所有的事情堆到他身上,累坏了吧。

他觉察到我的眼泪,变慌了,抓起我的手吻着,“蕾蕾,我错了,我答应你了一定做到,给爸妈养老送终,我好好活着,一定好好活着。你陪着我,有你陪着我就行。”

我的眼泪停不住了。

江佑走时为我擦洗了身体,涂了护体乳香香的,我喜欢这个味道,强过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味。以前江佑最喜欢替我擦乳液,擦完了耸着鼻子闻。有一次,我看到毕老师这样闻他儿子,球球浑身奶香,毕老师能从奶香里闻出儿子拉臭了,八九不离十。回家给江佑讲,他说他也能闻出来,我气死了,说你能闻出来什么。他拉着我手放到那里,说我能闻出来你想我了。这个坏小子。

外面起风了,窗帘在夜风里发出噼啪的动静,护士没有来关窗,大概忘了吧。空中有隐隐的雷声从远处传来,一定是要下雨了,最近的雨真多。风声渐大,窗帘被甩得更响了,我的皮肤泛起一层碎碎的鸡皮疙瘩,我臆想着自己坐起身,走下床,拉上窗户,可想了几百遍,没用。雷声越来越大,一声闪电咔嚓,哗哗的大雨终于落下,风夹杂着水汽袭来,冻死人了。我生气了,再这样下去一定冻感冒了。我感冒起来最麻烦,头疼吃不下饭,鼻涕比口水还多,恨不得抱着纸巾盒不松手。江佑有时胡闹,搓两个小纸棍给我放鼻孔里,说堵住通道看它还流。我嫌他讨厌,抱着他胳膊蹭,都蹭他身上。

我已经感觉到头疼了,还没有人过来关窗吗,要是冻到明天早晨林晓蕾肯定成冰棍了。一气之下,我腾的睁开了眼,白色的天花板在头顶,我看见了,没错,我醒了。

屋里是橘黄色的灯光,很熟悉,那是我的台灯,摆在我床头的,夜里醒来时它永远亮着。歪歪头,果然看到了阿艺送的瓶子,泛着绿幽幽的光泽。沙发处散落着几张报纸,不时被窗外的大风掀起一角,是江佑走时落在那里的。我试探着动动身体,胳膊腿的感觉都在,有点发沉。点滴瓶在不紧不慢的滴着,我瞥一眼手上,针头扎进了血管,白色胶布很清晰。手很白,白得没有血色,透着不健康,躺着不见太阳,估计脸色也是惨白的。门被推开,护士进来了,走向窗户,关上,窗帘立刻温顺地垂下来,屋里安静了,她又过来看点滴架。

我运了些力气,嗓音嘎哑,“冷。”

声音太难听了,小护士吓一跳,对上我睁开的眼睛愣了几秒,嗖,转身跑了。得,不会以为我诈尸吧?很快,一个青年大夫走进来,目光温和的看着我,“能看见我吗?”

我用力眨眨眼,又补了一个字,“能。”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醒了,能说话能看见人,除了没有力气,啥都不缺。

急促的脚步声在楼道内响起,我欣慰的笑起来,他们真快。母亲大人第一个冲进来,跌跌撞撞奔到床前,“女儿,蕾蕾,醒了?醒了?”

我的嗓音还是嘎哑,可不妨碍叫出声音,“妈。”

她又老了,水珠在发间闪烁,朦胧的灯光也不能淡化她的皱纹了,这次给她的打击一定很大,伍子胥一夜之间急白了头发,我妈的白发也清晰可见了。

江佑推着我爸挤了过来,乔大新同志高高的抬着左手,“闺女,闺女。”

我笑了,他还算镇定,没抖吗。他拉住我的手,嘴里絮叨着,“好孩子,爸就说吗,你睡够了一定醒,没错吧,爸最了解我闺女了。”

我看向江佑,这小子丑死了。原来的英俊不见了,沧桑的脸庞象三十多岁的大叔,皮肤又干巴巴的象很久没喝过水了,他比我大一岁,今年才二十八,这模样太老了。

他俯到我身边,笑起来,墙缝漏光的效果又一次重现了,“蕾蕾。”

我用力点头,“江佑。”

身体在昏迷72天后迅速恢复,这次意外夺去了孩子和右侧的脾脏。还是孙玥为我讲了后续的情况,江佑抱着我跑下楼,与救护车一同来了医院。她说,你失血太多,家里、楼道里、江佑身上全是血,人能有多少血啊,你简直是洒血车了,能救回一命真是太幸运了。

我问:“江佑他妹呢?”

孙玥翻个白眼,“她妈找了律师为她上下跑呢,她过十八周岁了,肯定得判。”

我有些纳闷兄妹俩那次的谈话,问她知道吗。

孙玥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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