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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6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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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曹丕,对曹丕说:“世子此言若为魏公所知,必废也!”曹操能够容忍自己的继承人竟然是大汉朝的忠臣吗?

曹丕手捧着这份报告书,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然后突然开口问道:“彦才得未有子耶?”

朱铄闻言一愣,随即答道:“内人尚未有出。”曹丕微微而笑:“吾已有子,名之为叡,六岁矣——是故彦才但知子女慕亲之诚,而不识父母爱子之恩也。大人雄杰一世,固知吾兄之不肖也,但求责之、导之,乃非有悖逆弑亲之举,岂忍废之?”

你还没有子女,不知道父母对子女的宝爱有多么深厚,子女若是做错了事儿,只会想办法去教育、引导,哪儿那么容易就彻底失望,乃至于废黜长子的继承人地位呢?你未免想得太过简单啦。

朱铄大急,忙道:“机不可失,公子勿过虑也!”

曹丕嘴角一撇,突然转换话题:“果真乎?”朱铄赶紧回答:“卢慈范乃保字字无虚,并言:即有虚妄,何伤耶?”

曹丕点一点头:“慈范聪明人也。”随即提起笔来。直接就在报告书上开始涂抹、修改——

曹昂曾经对是勋说:“吾不愿闻此不臣之语!昔高皇帝灭暴兴汉、光武帝重安炎刘。其功盖天覆壤。岂吾父所能拟者乎?曹氏何德,敢言代汉?”把“岂吾父所能拟者乎”给改成了“吾父拟之,如在泥涂,若起不臣之心,真权奸也”。

曹昂说:“桓灵固失德也,然今天子聪敏,必能绍继先统,重安天下……”把“然今天子聪敏”以下修改成:“吾父秉其令旨。乃能初定天下,安敢贪天之功为己有?”

曹昂说:“天子恨曹,为吾父子有所不敬也——臣而安可仇其君乎?”改成:“天子恨曹,为吾父恃功而傲,擅权而逼,不敬天命……”

曹昂说:“若天子无德,乃可废之,更之他藩,如霍光之逐昌邑,然汉祚终不可倾覆也。”给改成:“即天子无德。乃无辅政之遗命,无太后之令旨。亦不可废之,如霍光之逐昌邑。而即逐之,汉祚终不可倾覆也。”

曹昂说:“曹氏若篡,史笔煌煌,必遗臭万年,吾宁死,亦不为此不忠不义之事也!”后半段给改成:“吾宁曹氏族,亦不为此不忠不义、禽兽之事也!”

改完以后,递给朱铄:“可即付之卢慈范,使其誊清,密奏大人。” 朱铄大喜,接过去就待告退。但是曹丕突然一摆手:“且慢……”想了一想,又吩咐道:“可使慈范先密奏是令君,若得是令君为证,则乃无可白也。”朱铄一皱眉头:“若令君不允之奏,或证其言不实,奈何?”你都快给修得面目全非了,是勋要是不同意上奏,或者挑出其中的错了,那又怎么办?

曹丕微微一笑:“校事之为,兹事体大,令君安得阻耶?”那么大的事儿,又是校事本职的侦察工作,是勋哪儿敢阻止啊?而且他也拦不住——“吾料令君亦失望矣。若证不实,听闻抄录之间,难免错讹;若不之证,乃可用也……”是勋要是指出来哪儿有问题,不是曹昂的原话,那么窃听、抄录,文辞上出点儿错本是很正常的事情,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甚至不会怀疑卢洪故意使坏。倘若是勋不指出其中的错失,那就证明他也有废掉曹昂的意愿,咱们正好趁机笼络之、求助之。

朱铄躬身施礼:“公子所见深远,臣不及也。”赶紧跑回家去关照卢洪。于是翌日晚间,卢洪再次裹着披风,遮掩相貌,从偏门进入是府,去向是勋禀报——您跟世子的对话,我安插的眼线偷听到了,并且记录下来了,此事必须要向魏公禀报。您先瞧瞧,我们记录得对不对,有无缺漏——他故意不提“错失”二字。

是勋跟曹丕初见报告书一般,也是仔仔细细地瞧了好几遍,才突然撇嘴一笑:“慈范,得无另取高枝耶?”卢洪大惊,急忙分辩道:“范得令君看顾,安有他意?”

是勋微微摇头:“好文笔,吾亦知其谁所为也。慈范可传我言:秦失其鹿而人竞逐之,正未知死于谁手。”

他确实对曹昂彻底失望了,他又不是曹操,所面对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会如曹丕所设想的那样,还肯努力去教育和开导,而且以曹昂一惯的秉性,恐怕这犟驴是扭不过头来的啦。那么曹昂若然被废,可能上台的是曹丕吗?事情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一方面,是勋并不看好曹丕——虽然他承认曹氏诸子中,以子桓最肖乃父,但他并不想拱一个能干的二代目上台啊。另方面,只要把世子的宝座一空出来,那么必然如同原本的历史那样,诸子相争,曹植甚至曹彰等余人皆有机会,曹丕你就那么笃定大位最终会落到自己手中?

唉,天下未定,而内中先乱,自己又该何所依附呢?

想到这里,不禁轻轻叹一口气,把报告书原封不动地递回给卢洪:“可即密奏魏公。”

(真伪有谁知之卷十八终)(未完待续。。)

第一章、益州内患

成都城位于四川盆地中部,据说其历史可上溯到公元前五世纪中叶,古蜀国将都城自广都樊乡迁移至此。根据《太平寰宇记》所载,成都之名是取周公迁岐,“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之意,成都者,终成都邑也。

公元前316年,秦灭巴、蜀,即以故蜀地为蜀郡,以成都作为郡治,其后两汉亦沿用之——虽然汉代的蜀郡,较秦之蜀郡地方更为广袤。汉武帝始设刺史部,蜀郡归属益州,至东汉时刺史常置,从监察官逐渐转化为行政官,州治定在成都东北方向、广汉郡之雒县。初平年间,雒县被火,城邑焚烧殆尽,益州牧刘焉遂将州治移至成都——从此以后,成都城遂成为益州的统治中心。

刘焉去世后,传位其子刘璋,建安十年,刘备率军攻克成都,刘璋自缚出降,于是成都城又成为了刘备集团的核心基地。不过与原本的历史不同,刘备此番入蜀,缺乏足够的大义名分。

《三国演义》中写刘备初顾茅庐,以访诸葛亮,对守门的童子说:“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特来拜见先生。”军号为重号将军、爵为列侯,又兼一州之牧,实足烜赫——“皇叔”云云乃小说家言,可以不论。可是在这条时间线上,刘备也没有得陶谦三让徐州,也没有跟随曹操入许都晋谒天子,自从公孙瓒署其为平原相以后,十多年间并无寸进。一直等到依附荆州。曹操为了分化瓦解刘表阵营。才给了他一个沅州刺史的空头衔。

沅州刺史而入益州,不但无军号,连个爵位都没有,你拿什么来号召人心,进而统治偌大的益州呢?

故此法正献计,刘璋不是降了吗?干脆您把他的名号全都抢过来,不就完了?于是刘备即与刘璋联宗,让刘璋把继承自乃父的振威将军、阳城亭侯、益州牧的头衔拱手相让。刘备则把沅州刺史送给了刘璋——反正也没蛋用,纯当交换,这笔生意做得过啊。

于是刘备即以新任振威将军、益州牧的身份开府理事,任命法正为振威将军长史、蜀郡太守,任命庞统为益州治中从事、徐庶为益州别驾从事,皆委以重任。此番出征关中,刘备携法正、徐庶同行,留庞统以理州事,并负责粮秣、物资的搜集和运补。

庞统庞士元,年仅三十岁。原本不过襄阳一处士耳,虽然深得名士司马徽等人赞誉。却不为刘表所喜,未能出仕。刘备驻新野时,庞统因徐庶所荐而得用,乃深受刘备器重,几乎超越了旧臣孙乾、简雍等,而成为刘备麾下第一谋士。在原本的历史上,庞统就是这一年在攻打雒城的时候中流矢而死的,不过在这条时间线上他却避过了大难,并且活蹦乱跳的,眼瞅着无病无灾,且还有二三十年的时光可以大展才智。

不过留后事无比繁冗,加之蜀中初定,东州士尚未彻底收服,益州土著仍与刘璋时代一样离心离德,庞士元殚精竭虑,忙得连原本丰润的面颊都瘦下去整整一圈。尤其正在紧张、繁忙之际,从事杨洪又送上来一厚摞的卷宗,更是瞧得庞统虚火上升,忍不住就一拍桌案:“竖子安敢如此!”

杨洪拱手应道:“法孝直其性偏狭,今恃主公宠信,外统都畿,内为谋主,一餐之德、睚眦之怨,无不报复,已擅杀毁伤己者数十人矣。治中宜启主公,抑其威福,否则纵横而无制约,必致刑政失统,蜀地纷乱。”

庞统沉吟少顷,最终还是缓缓合上了卷宗,沉声道:“吾亦知孝直之跋扈也,唯念其有大功,主公能得全蜀,多赖其力,故不忍深责之——乃不知竟嚣张若是!然今其方从主公北征,若即惩治其属,或启主公抑之,恐摇军心,于战事不利。季休可密侦其不法事,务求确凿,待主公战胜归来,再作区处。”

杨洪躬身应诺,于是捧着卷宗出去了。可是没想到隔墙有耳,旋即便有一名书吏将庞统所言记录下来,密书传至前线军中,禀报法正。法正见之大怒,恨声道:“庞士元欲害我耶?固知荆州人最叵信!”

可是随即一瞥眼,瞧见自己身边的好朋友李严了,赶紧解释:“吾所言,主公自荆州所取用人也,非关正方事。”

李严也是荆州人,祖籍南阳,曾为刘表用为秭归县令,后来荆益之间起了冲突,他因得罪蔡瑁等当道权贵,干脆西投益州,被刘璋任命为成都县令,就此跟法正结为好友。虽说要是晚跑两天,说不定李严就跟庞统一样,都被刘备“自荆州所取用”了,可他终究是跑了呀,于是摇身一变,成为了法正同类的益州带路党。

本来听到法正骂荆州人,李严正觉尴尬,才要表态,我跟庞统他们不是一路货啊,法正就忙着解释、撇清。法正这人性情偏狭,同时记忆力很好,别人哪怕只是给过他一个白眼儿,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得机会就要报复回来;可是同时,只要对他有丝毫的恩惠,他也必定涌泉相报。所以作为朋友,法正还是很值得交往的,李严也不会因为一句无心之言,就挫伤了他跟法正之间多年的交情。

当然啦,要是易地而处,李严说话不小心刺到法正了,法孝直会不会嘴上不说,其实心里给李正平暗暗打个负分,伺机报复,那就不好说了……

李严当下规劝法正:“庞士元自命荆楚上士,然以严观之,不过刀笔庸吏耳。彼等先从主公,援江入益,以为元从功勋也,然设非孝直设谋,成都安可遽下?孝直之功,主公心知,乃使名位在庞统之上也。今主公方有事于北,若即与彼等冲突,反害军谋,何如寝之,容后再议?”你本事比庞统大,功劳也比他大,主公全都看在眼里,所以你根本不用怕他啊。只是正在战争时期,咱们内部不便即起冲突,因此听我一句劝,这事儿先放一放,以后再说吧。

法正皱眉道:“觑统之意,待大军归,即起发难,吾不预为之备,恐为小人所算也。”李严笑道:“今孝直设谋,夏侯行将殄灭,立此大功,自得深固不摇之势也,庞士元何以难之?若有所虑,阖亦倩人密伺其阴宄,其后对质,不为失也。”就他会搜集你的不法证据吗?我不信庞统就真那么干净,咱们也可以去调查他的所作所为,留待后手啊。

法正点一点头:“正平此言是也,然何人可使?”找谁去办这件事好呢?李严低声道:“彭永年可。”法正摇一摇头:“前庞统随主公入蜀,永年投舟中自荐,据传相谈甚欢,统乃举之于主公——安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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