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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将军-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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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证据!”窦婴也在无什么办法,只能作最后一搏,梗着脖子道。

事情由灌夫大闹婚宴是有意为之还是酒后的无意之过,一下子转变成窦婴指认田数项杀头大罪,在坐地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屏住呼吸等待窦婴出示证据。

“先说他言而无信!”窦婴道:“臣为丞相时。他不过是个郎中,那时臣待他也不薄。可是不知怎么地,臣失了官之后他总是与臣为难。于是臣想请他喝酒,冰释前嫌,让还在丧中的灌夫去请。那天,他满口答应了来臣家赴宴。臣便嘱咐厨子多买牛羊,连夜宰烹;又命仆役洒扫庭院,备办了一顿丰盛酒宴,足足忙活了一整夜。天还没亮,便领着府上下人在宅前伺候等待。然而,等来等去。一直等到夜里,仍不见他地踪影。臣以为,或者是丞相事多,一时忘了,于是令灌夫去询问,他竟说并没答应前来赴宴,这岂不是言而无信!由此。臣与他的怨恨也就更深至不算是罪,可是事关人格。田一脸困惑愕然的问道:“有这等事,我怎么不知道。”

“哦。原来灌夫之所以要骂座,事情根由出在这呢!人家守丧在家。去请你吃饭,你答应了又不来。唉,这事弄得。寒心啊!”刘彻暗暗点了点头,道:“表叔可有人证、物证?”

“倒是下了帖,可帖子在田府,并不在臣家。至于人证,灌夫便是人证,臣家的奴仆厨子都可作证!”

“自家人给自家人做证,没有的事情也成了有了,请陛下主持公证,他这完全是在诬陷臣!”田跪下身,道。

“田爱卿请起!”刘彻暗暗地摇了摇头,再说这等事也不算什么大事,道:“你指控他的其他罪证可有证据?”

“他强取豪夺小臣或者卸任大臣的家产!”窦婴道:“其他人家的事老臣就不说了,单说老臣的。老臣在城南有一片良田,大约百顷的样子,他派心腹籍福前来游说,劝老臣把田贱卖给他。若他真心要买,也就罢了,可他给地价格连三亩良田都买不到,这不欺人太甚吗?老臣全靠这点钱维持生计,便对籍福说:我已年老体衰,又不为朝廷所用,希望丞相不要夺我的田地!岂料一个小小的奴仆就敢仗着田的势对我冷嘲热讽,并威胁说会让老臣后悔的。果真,自此以后老臣的田地时常遭人毁坏,这事一定是便是田干的。”

田敢向皇家地考工部伸手,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刘彻相信窦婴所说的一切,问道:“表叔可有证据!”

“有两个人证,一个灌夫,一个籍夫!”窦婴道。

“他这还是诬告!”田道:“灌夫是他的人,自然是他说什么灌夫便说什么。而籍夫早在三月之前便已得病去世,现在死无对证,臣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窦婴说了两件事,两件事情都无人证、物证,或虽有人证但人证本就与此案牵连做不得数。刘彻为了难,又见那些大臣们几乎全都倾向于田,与田暗使眼色,一副胜券在握地样子,更是把肺都气炸了。

“田营私舞弊、侵吞公款,卖官纳贿,中饱私囊可有证据!”刘彻问道。

窦婴已乱了神,人管他说什么对方总有办法应对,刘彻问的这几项罪他更是没什么真凭实据,可总不能摇头说没有,那他不真地成了诬告?道:“这些事还要什么证据,不都是明摆着的事!他所修建地住宅极华丽壮伟,超过了所有贵族的府邸。田地庄园都是非常肥沃地。派到郡县去收买名贵器物的人,在道路上络绎不绝,把长安城中的道路都堵塞了。后房的美妾更是多至百数,珍宝,狗马,古玩数都数不清。还有……”

窦婴顿了顿,看了刘彻一眼,不再说话。

“还有什么?”刘彻道。

窦婴所说的事情,桩桩件件刘彻都有耳闻,可一来田背后有太后,二来并没有田收受贿赂的真凭实据,刘彻只盼接下来他说的事情有据可查。

“他……他与淮南王刘安暗有交往,收受大量金银珠宝,意图谋反!”窦婴道。

告人意图谋反,是一件利器,从古到今有多少人是因为意图谋反这四个字而惨遭灭门的!可,利器能伤人也能自伤,若查无实证,告的人将受反坐,全家都可能被诛。窦婴这时说田意图谋反。那是孤投一掷,准备与田拼个鱼死网破。

田一听意图谋反四个字。又跪拜到刘彻前,哭道:“陛下,臣承认自己好音乐、狗马、田宅、倡优,以及古玩珍宝,所以有些官员便送了些。臣再三推辞不了也就收了些。可这正证明臣绝无谋反之心!当今天下太平,作为肺腑之臣,臣所好并非权力,而是狗马玩乐。再说,臣谋反有什么用?臣已位极人臣,当今地太后是臣的姐姐。陛下又是臣地外侄,臣谋反之后难道还能比今天的地位还高?而窦婴、灌夫则不同,窦婴曾位高权重如今却不得重用,心必生愤恨。臣闻,他们两个招聚天下勇士、豪强,日夜讲论政局,腹诽而心谤。不仰视天即俯画于地。睥睨东西两宫之间,希图天下有变,而欲以废立大功。臣乃不知窦婴究欲何为!”

一个说对方与外王勾结意图谋反,另一个说对方招募勇士。希图天下有变,刘彻觉得这事不能再辩下去了。再辩下去只怕窦婴也得搭进去了。说田要谋反,他不信。正如田所说他已位极人臣,谋反之后还能怎样。莫非要当皇帝。而淮南王刘安,清心寡欲与世无争,守着淮南那块地整日炼丹,派去的朱买臣亦没送回来任何刘安想谋反的奏折。而说窦婴谋反更无可能,他如今已是个失了势的可怜老头,众人地眼里只有田,谁愿跟着他去谋反的画面停顿了一下,心中暗道:“窦婴怎知田与刘安暗有勾结?看来,我猜测李广与窦婴乃是一脉在这里找到了根据,一定是我告诉了李广,李广又告诉了窦婴。”

画面停顿一下后,接着往下走。

刘彻见太后的脸完全扭曲变形,当即决定停下两人的自辩,抢在太后开口之前转问群臣道:“诸位爱卿以为灌夫究竟有罪还是无罪!”他故意的大声喊出灌夫二字,就是想提醒一下诸臣,只谈灌夫地事,其它的事情一概不管。

“臣觉得,灌夫应该是酒后失德,处罚他些钱财便是!”汲黯先道。

汲黯是老臣,三朝元老,这么多年来,那么多的官上上下下,被拿被杀被免被放,唯有汲黯稳稳当当,始终在三公九卿之位上晃来晃去,三公中除了太尉没干过,丞相与御史大夫都干过,九卿中也有一大半干过。对于这样的一个老资格,皇帝见了都礼让三分,田谁都敢动就是不敢动他。他既然表了态,郑当时马上道:“臣的意思与汲大人的一样,对灌夫略作惩罚便是!”

接着,韩安国道:“灌夫旧有军功,若非有大罪,仅争杯酒不足诛也。但丞相言灌夫通奸猾,侵小民,家资亿万,横行颍川,凌犯宗室,侵欺皇家骨肉,此乃枝大于本,不折必劈。唯明主裁断之!”

韩安国这话说的左右圆滑,既不得罪田也不得罪窦婴,两面讨好,最后还把皮求踢给了刘彻。刘彻也没说什么,笑了笑正欲再问其他大臣,岂料郑当时又道:“臣听韩大人所言,又想起丞相说地话来,灌夫所犯乃是大罪,当诛!”

刘彻大怒!刘彻大怒不是因为郑当时刚刚说灌夫没罪马上又改口灌夫有罪,这中间一定有原因的,可能是受到了田眼色的威胁,或者得到了某种暗示,刘彻并不想深究他突然改口的原因。

刘彻大怒地原因是,这个郑当时平常一个人面见他时,说起窦家与田家来,总是夸窦家的好骂田家地不好,让他以为这个人是个头脑非清楚的人,没想到却是个墙头草,随风倒。

刘彻也不想在知道其他人地意见,从他们的脸色上都能看出他们是赞同杀灌夫地,腾的从榻上站起,三两步走到郑当时面前,一脚把郑当时踹翻在地骂道:“要杀,也先杀了你!”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太后宫,把太后与诸位大臣全都凉在那里。

刘彻以为他这一走,他这一怒,大臣们都知道了自己的意思,知道该怎样对待灌夫这件案子,谁知天还未黑,后宫的宦官突然来报太后以泪洗面。不肯吃饭,声言要辟谷。

辟欲便是绝食。刘彻吓得不轻,连忙来到太后宫,劝母亲用膳。王并不用膳,继续垂泪,哭了小半天。哽咽道:“哀家不吃,你还是让我饿死算了。我还没死呢,别人都敢如此欺负我地弟弟,我若死了他们还不把田当鱼肉。今日,在我宫中,陛下大怒而去。是给我脸色看呢还是给大臣们脸色看,连个态度也没有。究竟该治灌夫何罪,莫非陛下竟是个石头木头做的人不成,就不会表个态?今天,你给我一个态度,没有一个态度,还是让我死了算

“儿臣以为。窦婴、田之争只不过是家务事,想大家和和气气说开了算了,因此没有一个态度。母亲既然要一个态度,那就让刑狱审理吧!”刘彻无奈。只得道。

王又开始吃饭了,第二天刑部便结了案。定出两个罪来。一是灌夫犯大不敬罪,当诛。二是窦婴诬蔑田丞相。又在家中聚集豪强意图不诡,当诛。“

在奏折送达刘彻手中之时。窦婴与灌夫已被斩首于集市。问刑狱,刑狱说奉了太后懿旨,刘彻也没办法,心中更恨田地嚣张跋扈。

李广被贬这件事相当的有传奇色彩。

如果一件充满传奇的事情里另含三个传奇,徐胜利在过电影时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传奇,显得诚惶诚恐不知所措。

李广被调任郡守这件事,在某些人眼里是被贬了。不管怎么说,郎中令是京官,而且位列九卿,那是大得不能再大的官,只是比三公小了那么一点点。虽然,郡守在级别上以及俸禄上与九卿几乎一模一样,可那是外官,岂能与京官相比。天底下当郡守的四十多个,当九卿地才九个,孰高贵孰下贱,那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何况,李广所任的郡守是边郡的郡守,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今与匈奴人关系又紧张的神经兮兮,钱没多拿一文,性命却无法保障,更是等而下之。

不过,在李广眼中,去边郡当郡守绝对是件好地不能再好的差事。首先,离开京城这等尔虞我诈的地方,想一想都让人浑身舒坦。其次,在那里天高皇帝远,想干什么便干什么,用不得受京城里权贵的鸟气。最重要,也是最让他向往的是,去了边郡就有打仗的机会,有了打仗的机会就有被封为候地可能。

侯啊侯,李广太想被封为侯了,那些曾经的部下有好几个都被封为侯了,而他血战近百场,还是没有被封侯。

因为去了边郡,于是第一个传奇出现了。

在边郡里呆了数月,这一日终于有了匈奴人的影踪,李广食指大动,好像面对一顿丰富的大餐。紧急调用了五千兵马,寻着匈奴地踪迹便杀了过去。

探马来报,匈奴人数不少,应该在万人往上。李广连迟疑一下都没有,只是通知后续人马跟上,领着五千骑兵就杀了过去。等杀到匈奴跟前,才发现匈奴人数不是万人往上,而是十万人往上,五千骑被十万匈奴骑兵团团围住,血战一天一夜,杀敌八千有余,五千骑兵死伤累累,只有不足一千骑逃出重围。

以五千骑兵对敌十万骑兵,况能坚持一天一夜,杀敌八千自己只是损失四千人马,没被全歼又有近千骑逃出重围,这在大汉与匈奴的战史上还是头一次,能不被称为传奇?

逃出地兵马中不见李广身影,众将士以为李广战死,然而李广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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