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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9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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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二嫂嫂,那股人热情劲让人受不了,拉着王秀的手说三道四的,全然不顾二郎和自家孩儿在场,就差把自家大兄弟拉进闺房了,二郎看的咧嘴傻笑。

王秀颇为尴尬,不得不虚与委蛇,直接把那杨二郎拉过来,狠狠地灌了三杯酒,才算是摆脱二嫂嫂的骚扰,实在是太吓人了,他面对千军万马刀光剑影,还没有这份担惊受怕,二嫂嫂一个妇人足可抵一旅。

不过,这都是乡里乡亲的,二嫂嫂早就是中年妇人,拉着王秀也不算过份,没人去说什么不好的话。

张启元也应约参加,只要是乡亲不反对,王秀就请他参加,宴会上只论相邻不谈国事,也算是免去些许尴尬。

只是,他毕竟是背叛大宋行朝,还是待罪的俘虏,虽说大家并没有嘴上责怪,从淡淡地疏离就能看到。

大家对背叛家国的人,都保持了某种距离,哪怕是乡亲也不行,更何况陆贞娘的悲惨遭遇,实在让人看透了这厮。

夜已经很深了,王秀依旧没有睡意,他是非常的疲倦,却又尤其的兴奋,再过几天就要南下了,真正走入大宋行朝的行在,去完成他的事业,回家乡的机会很少了。

尽管,现在是风云叵测,不到最后尘埃落定,永远都充满变数,他却如同惊涛骇浪中的水手,稳稳地把握船舵,在大家不理解甚至惊愕的目光中,准备迎接大家所想的风暴。

“大郎,这么晚了又有何事?你不休息也不让人消停。”张启元来到亭子,脸色有几分惆怅,显然是被叫起来的不悦。

“张二哥,少睡会,多看看大好河山,品尝人间的百态。”王秀请张启元坐下,亲手斟了杯清水,口吻是风淡云轻。

张启元眼皮子一跳,脸色变了几变,沉默良久才说道:“看来,到时候了。”

“算是了,二哥惜命,我也没有办法,只能亲自送你了,也好过南下受辱,毕竟我们是乡亲。”王秀戏虐地道,却还有几分情谊在。

张启元为之语塞,的确,王秀给了他很多机会,却一直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显得自己非常尴尬,要是真回到行在,必然会告祭太庙,绝对是天大的羞辱,能在商水被处死,也算是魂归故里,看来这厮早就有了打算。

“哎,命只有一条,我也能理解。”王秀长长叹息,语气尤为地凝重,又道:“所以,我来一直到现在才决定,看完了家乡,相想必二哥已经没有遗憾。”

“嗯,看样子商水比从前繁荣,乃至家国也强盛许多,你的确很有手段。”张启元吐了口气道。

“呵呵,你还是不认输。”王秀听张启元只说手段,却没有承认本事,知道其心不服,那又有何关系,再不甘心也是失败者,笑眯眯地道:“当年,我是逼迫你叛国,关键还是你自己没有坚持,哪怕是流放编管,十年后依然可以复出,还能有一番作为,最不济也能任知陈州事。”

“简直就是笑话,有你王大郎在庙堂一日,我就不可能东山再起,明知是阳谋也不得不为之,际遇偶然而已。”张启元想想看了家乡,祭拜过祖坟,已经了无心愿,只是遗憾自己的失败,心胸也放开了许多,对死亡恐惧也淡了。

“我没有你那么小鸡肚肠,你要不走的话,有那些所谓君子在,我还真不好压制你太长时间。”王秀开起了玩笑,说的却也算是真诚,有那些士大夫的牵制,他在不动用武力的条件下,是不太可能长久压制张启元的,毕竟政治斗争是诡异的,为了达到目的,某些人会不惜一切代价,包括重新扶持张启元上位。

第一六七一章 送别张启元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把张启元维系那么多年的声誉,完全给毁坏了,大臣最珍惜的是名声,对方要想重新崛起,恐怕是千难万难,哪怕有人利用扶持,也绝不会恢复到鼎盛状态,不过是成为他人的枪手,投奔女真人不失为上策。

“你也算是好运,兀术在河北就重病不起,根本无法节制全军,最后的决战更是活女指挥,以至于一败涂地。”张启元很不甘心地道,卢沟河大战始终是他的心病,多次被提起依旧不服,认为王秀是占了大便宜。

如果,经验丰富的兀术始终指挥全军,金军未尝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恐怕决战会放在河北,至少他不会被俘虏,能够扶持乌禄开创新的局面。

根据他的观察,乌禄之所以发展艰难,并非缺乏精兵猛将,而是没有有能力的文官支撑,造成战略无法连贯,处处被大宋行朝设计。

“多少遍了,你烦不烦啊!”王秀摇了摇头,不屑地笑道:“虏人败亡是天下大势,并非兀术一人所能改变。再说,兀术指挥的反击失败,四哥向西进攻,虏人在河北已经无所作为,活女选择卢沟河决战是对的,不要小看那些大将。”

“唯一错误的地方,就是没有决一死战的信心,造成马军力量分散,乌烈的两万主力没有投入战场。当日,朝廷大军右翼陷入混乱,要是活女有死战的决心,只要投入两万马军,战争或许真的能被改写,至少他们能从容撤退,可惜没有如果。”

一直以来,他并没有分析金军大将心里,甚至不屑和张启元讨论,只是笑笑就过去了,现在竟然耐着性子解释。

“笑话,活女哪来的两万骑。”张启元不屑地道。

“乌烈驻扎玉泉山,又有何作为?”王秀挑眉反问。

张启元冷然一笑,正色道:“至少他把乌禄救下,女真的种子得到了延续,连你不也得分而治之。”

“好个分而治之,他们毫无崛起希望,与可能战败我相比,哪个更有价值?张二哥怎么越活越过去了,连主次都分不清楚。”王秀不屑地笑道,心中李伟的爽快。

张启元脸色很不好看,心下不能不承认王秀的正确,脸面上却拉不下来,只能沉默不语。

“孰是孰非,现在说了又有何用,没有任何意义。”王秀摇了摇头说道。

张启元瞪了眼王秀,心下又有几分暗淡,王秀说的何尝不是道理,争论来辩论去又能怎样?真是没意思,不免苦笑道:“这句话,我倒是非常赞同。”

王秀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就是,你我兄弟乡亲,彼此知根知底,废话不多说,我就不去送你了。”

张启元脸色顿时灰败,看来明天就是他的死期,今夜无眠啊!想想自己始终不能决心自尽,到头来还是被处死,不免心下一片茫然。

今夜,是不是该自行了断?自己到底有没有勇气?

“放心,你会得到体面的。”王秀看了眼张启元,沉声道:“我这里还有二十年窖藏美酒,咱们兄弟夜半欢饮,就算是为二哥送行了。”

“夜半吃酒伤身。”张启元心不在焉地说了句,旋即醒悟过来,明个连命都没了,今夜还怕什么吃酒伤身,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伤了就伤了,二十年的窖藏美酒,不吃到肚里太亏了,我都不怕你怕个鸟。”王秀笑呵呵地道。

“的确如此,拿来,我们痛快地大醉一场。”既然是命中注定,逃也逃不掉了,张启元索性放开了,醉生梦死总比等待死亡好些,难得王秀给了他机会,醉死了最好。

王秀准备了足够的美酒,还有丰盛的菜肴,张启元尽情地吃喝,所谓夜不多饮不多食,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以至于醉卧床榻不起,呕吐连连不堪入目。

王秀相当理解其心情,也不阻止张启元的放浪,到了大日东升,吩咐仆人为其沐浴更衣,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儒服。

张启元却接着吃酒,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整个人都处于酒精的麻痹状态。

“先生,是不是太便宜他了?”秦敏知道王秀对张启元处置,却又有几分不甘心,这种出卖家国的人,就得明正典刑才行,还给他美酒换上新衣。

钟离睿看了眼秦敏,淡然地笑了,轻声道:“毕竟是同乡,要是做得太绝了,恐怕人说大人绝情,也算是士林佳话。”

“这种背叛家国的人,也配谈情谊?”秦敏早就对张启元不顺眼,两年来早就忍受不住,几次要杀这厮都被拦下,心里总是憋着火。

王秀摆了摆手,耐心地道:“不,他毕竟是大臣,应该有自己的体面。”

秦敏很不服气,那些叛国的贰臣哪有体面,随着战争的结束,被俘虏的叛国者要么被斩杀,要么就是送回行在明正典刑,根本就没有体面而言,现在倒是说起了张启元。

“大人,一杯鸠酒的确是很便宜,就算给他体面,也不能太郑重了。”钟离睿是无不可,却还是不愿张启元轻松死去,总得吃点苦头才行。

“好了,总是要送他走的,既然在商水县,也不能太过分了,鸠酒也算是乡亲情谊。”王秀淡淡地道,既然处死人,用怎样的办法不行。

商水父老可是看着,斩杀太过于残酷,现在是痛恨背叛家国者,事后或许就传闻他的残忍。

既然王秀说了,钟离睿和秦敏也不好多说,只能沉默地接受。

“七哥,你也是陈州人,代我去送张家二哥最后一程。”

“先生,我。。。。。。”秦敏老大不愿意,却看到王秀清澈的目光,下面的话无论怎样都说不下去了。

钟离睿看着王秀,心下盘算怎样去说,始终不明白王秀为何如此镇定,面对朝野的虎视眈眈,镇定自若地南下。

王秀也看了眼钟离睿,发觉其满怀心事,却也没有解释更没有说话,他不愿让钟离睿误入歧途,更不愿他脱离视线冒险,只能带在身边牵制。

第一六七二章 江右的风

张启元死的默默无闻,甚至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只有他的女儿前来收殓尸体。

陆贞娘竟然也来帮忙,让商水父老叹息不已,至少让她的名声好了许多,不再是无情无义自作自受。

秦敏是过了响午回来的,见到王秀并没有说太多,只是淡淡地道:“走了。”

王秀沉沉叹了口气,心头生出些许的孤独,又有几分寂落的哀伤,商水出来的人陆续陨落,他越发地寥落了!

纵然张启元一生和他为敌,堪称真正的对手,也是他唯一重视的敌人,没有之一。

反过来说未尝不是彼此了解,相知相杀,两人见面温文尔雅,背后是下手毒辣。随着对手的烟消云散,往昔的恩怨一笔勾销,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其中滋味不足为人道,更无法排遣出来,留下无尽的遗憾,只能化作悠悠地长叹。

秦敏也没有多说,默默地退下准备行程,倒是钟离睿满怀心事,欲言不止却又不知如何说,脸色相当的惆怅。

次日,王秀也悄然离开商水,就在离开的时候,给了张启元女儿两千贯钱,又置办了百亩良田,暗中请杨二哥和二嫂嫂照顾,能够做到这些,算是给了死去张启元交代,至少让他女儿有个好的归宿,不至于流落街头。

当时,朝野得知王秀南下消息,一时间气氛遽然紧张,以赵鼎为首的士大夫集团,那是摩拳擦掌,就等着王秀进城,好群而攻之让他接受王爵。

当然,李纲和李光也默默做好准备,最危险的时刻是进城前夜,他们已经嗅到禁军中某些异常,精神非常紧张,要是禁军真的群起拥立王秀,行在必然是血流成河。

殿前司的拱圣军和侍卫水军,那可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真正见血的猛士。

作为兵部都虞侯的刘健,对于枢密院的命令能拖就拖,完全不理会军法官加强戒备的符令。他可是老油条了,深知王秀在军中的恐怖,更明白他不可能左右殿前司各部,与其冒险押宝不如左右观望,待形势明朗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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