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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落星芒-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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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草滩上,我乱发当风,欣然面对一个人独行的寂寞,内心平静无波,天道院这个梦魇般的名字,我从不愿意想起,它把我最初的梦想演变成我人生一段最为伤痛的记忆,我付出了比生命更为沉重的代价,它埋葬了我的一切,以爱为起点,以仇恨结束。

余下的岁月,我将无所畏惧,谁也无法阻挡我的脚步,改变我的信念,影响我的意志,我要自己主宰未来的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一声长啸,惊飞了几只草间的宿鸟,我发泄着心中淤积的情感,脱口吟道:

“乍起飞天梦,懵懂出民间。

道园小径初见,点滴聚眉前。

心有灵犀何辞死,义护吞毒羡煞仙,

比翼双飞燕。

细数天道苦,相爱何其难?

一诺许,乾坤变,情何堪。

苍天不仁,此恨绵绵峰崖边。

强权无道恣意为,贫民枯骨垒成堆,

都葬这流年。

大漠夕阳落,侬可忆星颜?”

“我苦,你不要苦。”柔儿,我北星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诺言,尽管你已为人妇,尽管这是我最后一次想你。

母子峰前,我感慨着大自然的鬼设神施。一高一矮两座高耸入云的人形山峰,隔空对望,母峰展开双臂,似要拥抱正飞奔而来的儿子,子峰状似顽皮,却孺子之情尽显。

两峰之间,巍峨矗立的洞天石扉,訇然中开,淤积整年的雪水化成飞瀑,宛如九天银链,倾泻而下,积成寒潭,又顺着地下河,回流源头。

青冥高天,碧水波澜,几只水鸟翩然掠过潭面,衔鱼即起,大自然的野趣横生,这里堪称人间仙境啊!

关于母子峰的形成,拉鲁给我讲过,那是师殊族史上一段最富传奇,最为凄婉哀怨的爱情故事。

传说八千年前,龙翼神人梵天和他的挚友师殊,因“修心”、“修体”的不同道途与其他强大的神人翻脸,带领族人愤然离开龙翼,另起炉灶,移居素有“诅咒之地”之称的青岚大陆。千年后,许是故土难离,神人师殊重返龙翼,与族人一同遁隐拉玛山脉之中,孤立的繁衍生息,不再出世。神人师殊有一个貌似天仙的女儿叫珍珠卓玛,正值妙龄,一次出游,在拉玛山脉一处福地洞天遇到一个青春蓬勃的男子,二人一见钟情,迅速的坠入爱河。然而那男子竟是当世最大邪魔的弟子,卓玛知道,一旦父亲了解真相,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无奈之下,两人一个背叛师门,一个为情私奔,双双藏匿海外。殊不知他们的失踪引起轩然大波,大邪魔指责师殊杀害他最疼爱的弟子,师殊一肚子怒火却发作不出来。神魔战争无可避免的发生了,师殊族几乎付出灭族的代价,惨胜魔头。十年之后,卓玛一手拉着丈夫,一手领着十岁的儿子,信心满满的探家,以为看在自己幸福和外孙的面子上,可以换回父亲的谅解。谁知自此情天恨海,阴阳相隔,师殊大神不由分说,就要掌毙三人,卓玛的丈夫愤起反抗,以**魔婴的方式,给母子争取了逃生的时间。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卓玛抱着儿子在天域大漠的边缘被父亲追上,师殊大神冷酷的将母子分开,施神术把二人化作两座山峰,隔空相望,却永远分离。传言师殊大神只说了一句话:“什么时候两峰相合,神术可解。”风闻每年的七月初七,母子峰上都会传出窃窃私语,人们都说那一天是这对苦难的母子相逢的日子。

我对这段传说持怀疑态度,所谓的神人,不过是道法高深的修真人,我不信会有一种道术能把人化成参天的山峰。穿凿附会,夸大其词,也许是任何一个民族佐证和粉饰自身传承有序的精神需求吧!

掬一捧潭水,冷冽刺骨,晶莹净洁,装满整整一皮袋,算是与这对传说中的母子,结了一份取水之缘吧!

漫漫的棘草终有尽头,一个黄沙和泥构建的古镇加措,苍桑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到处是断壁残垣,窑窝沙墙,破败的木栅门更是形同虚设,三三两两、奇装异服的人们穿梭其间。

黄沙飞扬的主道上最多的就是驼庄、酒肆和客栈,骆驼随处可见,各种叫卖、吆喝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

古镇加措是龙翼西部最大城池潮汐城东南的门户,他面前是茫茫的天域大漠,背后是连绵起伏的以雪山、奇峰、裂谷而闻名于世的拉玛山脉,当地的玛民九成以上是宗教疯狂的信奉者,过着清苦的生活,民风彪悍。

从风坞离开,我算得上是这片土地一个富有的人,也是个赤贫的人,一百枚极品灵石在龙翼东部也拿得出手,可我没有加措普遍流通的玛银,吃饭住宿光靠嘴说绝对不行。

了解了这些,我不禁摇头苦笑,看来必须找个钱庄和当铺之类的,出手一枚灵石,解解燃眉之急啊!

沿着主街一路走过,我发现一些健硕魁梧的玛民对我横眉冷对,白眼相加,口里更是嘟嘟囔囔,骂骂咧咧,弄得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一卷命伤第五十九章怀璧其罪

一间很有落日城建筑风韵的当铺出现在街尾的拐角处,令我的记忆翘起了裙边,泛出丝丝熟悉的温暖。

推门而入,一张雅致的八仙桌,茶器一应俱全,两把檀椅,一把上坐着一个蔫头耷脑正在大打瞌睡的矮胖子,他身后才是高高的栅板柜台。

“喂!喂!有生意可做了,喂!”

胖子啊了一声,擦去嘴角的哈喇子,急忙起身说:“来了,贵客临门,我说这眼皮,哎呦!贵客,您怎么散着头发在街上走啊!这是犯忌讳的。”

我看到他睁开的双眼,心中没来由的一紧,那双眼睛黑雾茫茫的,透着一股子邪味啊!

可听到他说的话,我明显一愣,犯什么狗屁忌讳。

“贵客,您是从大漠那边过来的吧!家乡人啊!第一次来加措吧?你跟的是个什么鸟驼队,连最基本盘头的规矩都不告知。来,贵客,坐、坐。”

许是长时间没客,生意不好的关系,胖子显得特别热情,没头没尾,絮絮叨叨个不停。

“贵客,来,喝茶,彤山城的,好茶。贵客,你是不知道啊!从加措往西直到潮汐城,玛民们是不允许外来人披散头发的,都得像我这样,不然就视为对梵天大神的不敬,后果很严重。”

胖子满脸神秘的指了指自己用布包裹着,盘起的头发。

又是梵天大神,他的臭毛病可真不少。信神信命就不信自己,人哪!这一辈子无知的祈求和奢望太多,正视和做回自己又太少。

寄希望苍天和鬼神,等同于痴人说梦啊!

另外这个胖子,自从睁开那双睡眼开始,就让我极不舒服,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可我说不清楚为什么。他极不简单,最好离他远点。

“老板,闲话少叙,你说说你这儿可以典当些什么?或是你都要些什么?”

胖子闻言顿时眼中精光闪烁,表现出一副买卖人重利轻义的嘴脸。可我知道,他在演戏。

“一切值钱的东西我都要,不不是,都可以当,比如黄金、翠玉、宝剑、名贵物件等等。”

我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灵石你要不要?”

“什什么,灵石,当然要。”

我把一枚早就准备好的灵石放到桌上,静静无言。

胖子看着这东西,额头顿时冒出一层细汗,把手在胸口擦了擦,小心的拿起灵石,仔细的端详起来。

“我的妈呀!这这是极品无暇灵石,只有师殊大神的子民才有,您是师殊族人吗?”

“废话少说,你到底收不收?”

胖子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满脸通红的说:“孙子才不收哪!可可我收不起,就是把我这个小店给您,也不够啊!”

我眉头一皱,冷冷的一笑,还演。

“那你就找个能收的来。”

“好,好,您等着,我这就给你找人去,您等我啊!”胖子眼珠一转,贪婪的看了一眼灵石,慌张的跑了出去。

不到一刻钟,胖子恭敬的让入两个衣着华贵,长着络腮胡的玛民。

这两个人一进屋就盯着灵石不放,对我是即蔑视又怀疑。

“两千玛银,你卖不卖?”高个的大胡子问道。

其实我根本不懂灵石的价值,只是看着胖子因惊愕张开的大嘴,知道他们所出的价格不菲,便点头应允。

交割完毕,我甩给胖子一百玛银,在他眼中闪过的一丝诡秘中,在他低头千恩万谢声中,在那两个玛民恶狠狠的目光中,出门而去。

接下来,我在古镇加措住了一宿,第二天跟着一个小驼队,向潮汐城进发。

不过出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有两个不知死活的玛民竟然鬼鬼祟祟的盯了我一路,想必是因为出手灵石的关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我根本就不惜搭理他们,喜欢跟就跟吧!我倒想看看梵天大神的信徒,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到底有几根弯弯绕。

小驼队走在拉玛山脉边缘的一条斑驳的古道上,大部分人昏昏欲睡,当然除了驼人、我和那一老一少两个“跟班”的。既然想玩就玩个大的,我突然坏心大起,找了一个十分恰当的机会,把包裹中的全部灵石“露白”给他们看,果不其然,年轻的“跟班”立时不见了,想是跑回去报信了,戏已开演,剩下的就是等待高潮的来临了。

或许只是内陆倒短的原因,小驼队驼人的素质与“鬼老”的安平驼队简直没法比,态度生硬不说,还克扣旅人的口粮,除了起到一个领路的作用,我实在是看不出他们有任何的服务可言。

旅人之间更是毫无交流,冷漠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有在每天下午例行朝拜祭祀梵天时,他们才体现出一丝难得的和谐。

两天后的一个傍晚,该来的终归要来,小驼队在翻越一座山脊时,被一群手持利刃,蒙面的玛盗劫持。

在我精神力量的扫视下,不出意外的发现了买我灵石的那两个玛民。有点意思,看来他们是白天为民,夜晚为盗啊!说不准当铺的那个甚为神秘的胖子与他们都有所勾结。看来“财不露白”这句古话,真是有点道理。

“感谢梵天大神,赐我们生命、衣食,驼队听着,这趟不碰同根的玛民,我们奉大神旨意,惩罚的是外来的不敬者。”

呵呵,我听的直乐,竟然是梵天让他们来抢劫的,这话如果让梵天听到,他能不能被气个倒撅啊!其他旅人听明白领头玛盗话中的意思,个个如释重负,面带喜色,祷告不已。我想他们一定是在酬谢神恩,梵天大神果然无处不在,又一次的保佑了他们愚蠢的生命和财物。

“你,外来人,披头散发亵渎大神,还能笑得出来。其他人走吧!留下他。”

领头的玛盗指着我,颐指气使的嚷道。

驼队缓慢的前行,每个人都低头垂目,不敢看我,这也许就是他们人性良知的全部体现,以这样一种方式表达着对自己的懦弱和冷漠的愧疚。

“等等,我说驼头啊!我付了十两玛银,你就这样把我扔在这荒山野岭,盗贼横行的险地了,最起码你得告诉我这儿距离潮汐城有多远,怎么走吧!”

我略带嘲讽的问着那个躲躲闪闪,毫无责任感的驼头。

“还还有两天的路程,沿着古道一直走。”

驼头极度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唯唯诺诺的回答着,之后快速的跟着驼队,消失在山脊的那头。

天色渐黑,一群蒙面玛盗与我对持,场面静寂异常,只有林中马匹的跺蹄声和打鼾声不时传来。

“小伙子,如此的镇定自若,看来你真是师殊族人了。要是有一点办法,我们也不想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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