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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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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一直不作声。
喜庆忽然有点担心,刚才主子和怪老头对了两掌,会不会吃了点暗亏?
“爷,马上要进城,咱也不用急着赶路了,昨儿赶了一夜路又冷又累的,要不先到前面店里歇歇,吃点什么暖暖身子再回去?”喜庆问。
二爷随口嗯了一声,忽然问:“薛毅的事,你知道多少?”
“也不是太多,”喜庆把马车往路边酒铺赶过去,一边回忆和府里的小厮丫头们聊天时知道的一些情况,“听喜安的意思,好象四爷想把他捉成二妹夫,而且二小姐也有这个意思。不过,咱们出来之前,听喜福说四爷在房里自言自语,说什么郎有情妾有意,可为啥就是觉得都有点顾忌,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呢?”
喜庆回头看一眼,见主子眼睛盯着旁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继续说:“我觉得吧,这话怎么听都不象说大姑爷和大小姐,现在看来,该不会四爷念叨的就是薛毅和二小姐吧?”
“……”
“会不会现在突然想到门当户对这种事的不是咱家的人,是薛毅呢?”喜庆猜想,“爷啊,一般人看咱家觉得门槛高那是免不了的,要是薛毅真为这种事迟疑不前,要不咱们踢他一脚?”
“喜庆。”
“小的在。”
“你说要踢一脚?”
“咱家不踢,恐怕他自己不敢向前走。”
“你很闲吗?”
“……小的多事了。”
马车赶到路边酒铺,喜庆陪主子上楼到雅座中坐下,见二爷脸色不是很好,心中暗暗有点担心。看来对完掌之后,主子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否则在家近在咫尺的时候,他不会同意中途停下来歇歇的,二爷一向不喜欢让人看到自己不精神的样子,休息一下,大概是为了进家门时让人看不出不妥来。
主子既然不舒服,喜庆也就知趣地不东扯西拉,陪着主子一边吃点喝点一边安静休息,雅座里也就不闻人声。不过二楼的另一个雅座中倒是热闹得很,有人在拉扯劝酒,隔了一个空雅座还吵得慌。
过了一阵子,旁边雅座中听见人声,似乎是也有人坐进去。
开始的时候,那边的声音还算小的,只听见模模糊糊的叽咕之声,后来,或许是慢慢放松了戒心,声音稍稍大了起来,因为这边悄无声息,所以能听见一些。
“……薛毅,你有没有认真在听?”那边的人说。
喜庆放下酒杯,瞪大眼睛:“爷,好象……是大姑爷的声音!”
他发现二爷手中端着杯子一直没动,只是抬头看他一眼,摇了摇头。
二爷就坐在隔板后面,是比他更接近旁边的雅座,说不准,早就已经听见那边的谈话。
那边雅座的人浑然不觉,依然滔滔不绝哀怨地向自己的朋友抱怨他新娶的妻。
一路听下去,喜庆看见主子本来已经渐渐恢复血色的脸又开始变得颜色难看。
“完了,我这一生难道将如此毫无乐趣地度过?”大姑爷在自怨自怜,“我娶了一个没有感觉的木头人?”
喜庆偷偷看主子。
二爷的脸色似要杀人。
他的朋友开了口,听上去并不同情:“你知不知道,世上大多数男人只要能娶一个能做事、不惹事、够体贴、不出墙的娘子就会上山谢佛?”
喜庆发现,主子的脸色稍有缓和。
“喜庆。”
“小的在?”
“下脚要准。”

第六章
薛毅站在留侯府门前的街上犹豫,拿不定主意今天还要不要去帮着六扇门捉贼。老黄头昨天带信来,说发现一个花红很重的剪径贼出现在京里某个客栈中,请侠少过去帮着看看。可打昨天应了这事后从衙门出来遇见师父,很多事都有些古怪,特别是今天一早起来几乎事事不顺,这让薛毅心中很不踏实,不知道是不是黄历不顺。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师父任性走江湖,虽然艺高气正无人敢轻易惹他,但也不什么时候都顺心,以薛毅对师父的了解,昨儿下午他老人家出现在面前时那郁闷的模样,很可能说明他刚刚在外面吃了什么亏,可能还是个大亏。老爷子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他自己不说,当徒弟的也不好多问,乖乖陪他去买醉消愁,老爷子喝多了以后话也多了,破口大骂“臭老头教不出好徒弟,一个顶一个都是祸精”。
薛毅不知道师父究竟是为什么而生气,不过通常会让他这么骂的人只有一个叫李长青的老对头。薛毅其实也不太清楚李长青究竟是个什么人,似乎这个人在江湖中另有身份,而他与师父的仇似乎是几十年前当他们都还是在京师中打混的年轻人时就结下的,后来在江湖中不知怎么又撞见,老爷子是个很讲道义的人,私仇归私仇,却从不随便揭别人的老底,所以,薛毅只知道一向天不管地不怕的老爷子若是吃亏骂人,一多半都是那个叫李长青的杰作,可到目前为止,他连这位李老爷子的正脸都没见过。薛毅还知道这俩老爷子的仇记的全是鸡毛蒜皮的事儿,可相比起老实的师父,李长青捉弄人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强,两个人撞见,那一定是师父吃亏,而且十次倒有九次是输在功夫以外的事情上,这次,大概他老人家又被对方捉弄得很惨。……可是,又关“臭老头”的徒弟什么事?莫非那个李老爷子也有个徒弟,也和自己一样常常被卷进师父的麻烦事中?
薛毅不免对那个没见过面却被师父臭骂到底的徒弟心生同情。
现实显然比薛毅的想象要复杂了许多,吃到醉眼惺忪之际,老爷子突然一拍桌子,叫道:“什么叫不许纠缠?走就走!当我喜欢在这个破京城呆着么?”这一巴掌险些没把薛毅手中陪酒的小杯给震掉,他瞪大了眼睛问:“师父,您在说啥?”
“走!回家去!”师父很认真地回答。
看看已经近年底,回乡过年是应该,可由师父主动提出来,却十分不寻常。
“走了还回来不?”薛毅忐忑。
“回来干什么?让人捉小辫子么?打死也不回来了!”师父正在火头上。
“可是……”
可是什么,薛毅一时没想到怎么说。
师父突然向他伸出手来:“香囊拿来!”
“什么香囊?”
“钟家二闺女孝敬我老人家的那个!”
薛毅犹豫了一下,乖乖从怀里掏出来。
连乔荆江都能嗅得出来,要骗过师父是不可能的。
河东怪叟把带着体温的香囊拿在手里看,脸上表情变换了好几种,似乎要扯了它,抬头看看自己的徒弟,又有些不忍的模样,最后,在手里死死攥了几下,就象要攥碎某人的骨头一般,然后扔回薛毅手中。
“老头子了,谁还带这玩意……”他小声嘀咕,“死小子,师父我难得有女人送东西,你给我好好收着。”
薛毅点头,小心收回怀中。
顿一顿,薛毅试探着问:“要是再不回来的话,那师叔的事……”
“死小子,师父的师父告诉过师父几句话,以前师父懒得管你,所以没告诉你,今儿你给我听好了。”做师父的忽然板起脸,盯着薛毅正色道,“男子汉大丈夫行走世间,比女人更重要的、要抓住不放手的东西多得是,最重要的是活得顶天立地,所以绝对不可以被女人牵着鼻子走!你记住了吗?”
被师父少见的正经模样一时镇住的薛毅有些惶惑地点头:“徒儿记住了。”
送师父回去休息后,薛毅回到留侯府,正巧遇上乔大少双手捧着个酒坛往房中走。这时候薛毅看见酒坛就恶心,特别又知道乔荆江抱这酒坛的用意,就越发地看它不顺眼。
乔荆江中午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在郊外酒楼上向自己抱怨,说原本希望娶回来的娘子能让生活变得精彩,没想到少夫人乔钟氏谨言慎行,跟个木头人般没情趣。乔大少总觉得能轻松收拾陶飞燕的娘子一定有他没见过的真面目,是铁了心要想办法揭出这真面目来。那时他醉乎乎地打算用灌醉娘子的方法来试探钟灵,薛毅只当他发酒疯,没想到他一回来还真的就准备动手了。
世上还真有三天不上房揭瓦就皮痒的人!薛毅不无同情地打量兴致勃勃的乔大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象在看一个义无反顾往火坑中跳的冤大头。“你中午可是已经醉过一回,确信酒已全醒了吗?”他迟疑地问,“还是你打算破罐子破摔,就算找不出嫂子的真面目也要她认识你的真面目?”
“我又没打算把这一坛都清空。”乔荆江自信满满地回答,摇着手中的中号大酒坛,“中午的酒已经醒了,所以就算是一不小心清空,我一半,她一半,半坛的酒量我还是有的。”
“如果嫂子比你会劝酒呢?说不定你会吞下不止一半。”
“她一个深闺出来的女子,再会劝酒也不可能有这坛子三分之一的酒量,不可能支撑到那个时候。”乔荆江算计得很好。
“可有人告诉过你算计自家娘子有失厚道?”
“亏待自己也不是厚道的作为。”
薛毅的同情心更加大满:“你真是不顾一切了!”
“事关我一生幸福,我已决定破釜沉舟。”
“随你罢!”薛毅长叹一声,“不管结果如何,我和这件事没关系,反正就算你事后想扯上我,我也是打死不会承认的。”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自求多福,”薛毅替他祈祷,“听说前后两位定远候的酒量都不错。”
事实证明,即使是事先郑重声明“此事和我没关系”也没用,第二天早上,薛毅练完晨功吃完早饭在房中打坐顺便考虑今天该怎么动手捉贼时,很粘人的乔大少不请自来地摸进了客房中。只瞧那一脸好似被老猫捉住又发善心放掉的晦气老鼠模样,薛毅不用猜也知道,昨天晚上乔大少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所有人都认为是典范却唯独被他认为是“木讷”的娘子摆了一道。
乔大少把脑袋在房中的木柜上敲得“梆梆”响,吵得薛毅心烦,说话说得嗡嗡如蚊子哼,似乎是吃了亏不找人说说不甘心,可整个乔家只能找到薛少侠有可能给他一点同情所以才来抱怨。听上去昨夜果然被薛毅说中,最终乔大少没撂倒娘子钟灵,倒被娘子撂倒现了原形,至于乔少奶奶的原形嘛……可能也露了一些,但在乔大少被整成木头人的时候,那艘大船悄没声地就飘过去了,乔大少连个船影子都没抓住。
看着在自己下的套子中越套越紧的乔荆江,薛毅是觉得又可怜又可笑。
前两天在街头与钟魁偶然遇到,因为大家都有事就只匆匆谈了两句,四爷临走还很认真地请他多留意乔大少有没亏待大妹。亏待?就算见到大鱼吃小鱼,还不定是谁吃了谁……
薛毅并不是不能理解乔荆江的,虽然在府中见面机会不多,可是就是那仅有的几面,已让薛毅意识到,这位新娶进来的钟家大小姐乔家少奶奶,绝对不是表面上那种“二十四孝好媳妇”那么简单。
那种老练,不会是天生的。
京城人传说,钟家四爷为了让妹妹们日后嫁得好,从小就着力培养她们的各种本事。
“也许你该找你的四舅哥谈谈?”薛毅提醒乔荆江。
此刻,站在大街上,薛毅下意识地摸摸胸口,隔着衣服能触到香囊。
去捉贼吗?如果出现在京城客栈中的人真是贼,捉住他拿到花红就又有一阵子衣食无忧,可是……有没有那个必要呢?快到年底了,也到了要回江南过年的时候,如果师父马上要离开京城,自己也就没有理由再留下。这一去,师父若真的不再回来,自己又要为什么回来呢?目前,似乎还没有找到理由。
薛毅想了一会儿,发了一会儿呆。
“或者,我也该找钟魁谈谈……”他这么想。
最后还是先去抓贼,再到衙门去领银子,荷包满了没有后顾之忧,再办别的事心情也舒畅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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