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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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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积雪都能没过人的小腿,直逼膝盖处。呼啸的寒风像鬼哭,像狼嚎,不到万不得已,邬八月都不愿意出屋。

距离上次北蛮偷袭已有月余,邬居正已无太多事情缠身,那次战斗负伤的伤兵康复了大半,还在养伤的都是当初伤重之人,料理之事亦无需邬居正时刻盯着。

但碍于这寒风冻雪,邬居正在答应邬八月回家不过几日后,又无奈地告诉邬八月,他得留在军营之中。

毕竟这般每日来回奔波,他也吃不消。

邬八月理解父亲的辛苦,虽心中伤怀,却还是吩咐朝霞和暮霭帮着邬居正和灵儿收拾衣物鞋袜,让罗锅子送邬居正前去军营。

邬居正担心女儿,同她说好,没隔十日回来看她。

邬八月欣然答应。

两日前邬居正回来歇息了一日,又回了军营。

邬八月在他走后两日却收到了燕京来的家书。

贺氏字迹秀美,将他们父女离京之后两府的情况娓娓道来。

当日段氏前去东府,被郑氏和金氏以言辞相伤,段氏气急卧床。而后忠勇伯夫人裘氏来访,又酸言酸语讽刺了段氏,段氏身子越发不好。将养月余方才有好转的迹象,贺氏这才给邬居正和邬八月寄来一封家信。

贺氏信上写道:“府中一切皆好,除母亲神伤之外,各项事均井井有条。陵桃婚事正筹办之中,只陈王态度远不如之前积极。良梧的亲事也已准备就绪,御史中丞顾大人对良梧赞许有加。年后府中便有此两件喜事,正可冲冲浊气。”

邬八月读到这儿,不由有些为邬陵桃担心。

陈王态度有变,自然是因父亲遭贬之事。

高门大户的婚姻,当真与朝堂上的瞬息万变紧紧关联。

人还没过门,陈王就已开始轻视她。将来过了门,陈王府中各色莺燕,三姐姐又该如何应对?

邬八月叹了一声,接着往下看。

“尚有一事,也可浅说一二。东府陵柳之终生大事已定,大嫂将之许给一方巨贾,收受对方不菲聘金,婚后陵柳将要随之离京千里。田姨娘出言反对,大嫂斥其僭越,命人上了家法。大伯母对此颇有微词,但看在聘金数额可观之份上,未曾做主替陵柳周旋。”

邬八月从贺氏的语气中独到了浓浓的不屑味道。

在世家大族的眼中,即便是庶女,相配商贾那也是让人耻笑的。

士农工商,商者居末,商人一身铜臭之气,为世家大族所不齿。

世家女儿相配商户,往往被人称为“卖女”。

金氏此举,委实太多露骨了些。

毕竟,邬陵柳嫡姐的“夫君”,乃是大夏第一人,当今帝王。

邬八月想,依邬陵柳的性子,不管嫁了谁,她都会在自己夫君面前炫耀,说他与当今圣上乃是连襟。

将一国之主与一介商户相提并论,落到有心人耳中,恐怕又要多生事端。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金氏才找了一户会带邬陵柳远远离开京城的商户。

邬八月揭过此事,继续读信。

“修齐甚有出息,三年前府试夺魁,奈何因病未能前来燕京参选殿试,甚是遗憾。兄长来信,言道年后会携带家眷前来燕京,住上大半年,让修齐在京中参试,以弥补三年前之遗憾。”

贺修齐乃是邬八月的大表兄,舅父贺文渊长子。他从小便聪颖,头脑灵活机动,非是死读书之人,舅父对他寄予厚望。

只是……这般携家带眷前来燕京备考,岂非是给贺修齐压力?

古代的家长啊,远比现代的父母们更加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邬八月摇了摇头,将信妥帖折好收回信封之中,只等邬居正下一次返家时予他阅看。

“闻说漠北天寒地冻,冬日竟冻死牛羊无数,寒冬远比燕京时长,肌肤皲裂者十有八九。身边无多人伺候,夫君与八月可要万分注意身体,防寒保暖,当务之急。”

贺氏写在末尾的谆谆叮嘱看得邬八月眼湿。

她很想父母和姐妹,却只能陪同父亲来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忍寒受冻。

坐在暖炕上,邬八月又在翻看《制香品鉴》。

暖炕上的矮桌上搁着几样凝结的香品成块,还有一把精致小秤。

朝霞推门进来,将门迅速阖上。

“姑娘。”朝霞收好厚重的挡雪油纸伞,将之搁在墙边,道:“今日黎明时分,漠北关东侧一处陡峭山体雪崩了,压了一支镖队,镇上的人正对这事儿议论纷纷的。”

邬八月抬头惊讶道:“雪崩了?怎么会……”

“那处山体很陡峭,又正好处于迎风的位置,雪堆得比其他地方多,雪崩也并不稀奇。”

朝霞叹气道:“县令大人正让人带人去全力搜救,希望还有生还者。据说那支镖队押送的是几个海域商人从东仙岛国那儿购来的香料,价格不菲,物品贵重,其中有一小部分乃是皇商所需,如今却是被埋在雪地之下……”

朝霞一边说着,一边搓着手:“似乎因为县中人手不足,县令大人还去军营请漠北军帮忙救人呢。”

邬八月放下手中的书,疑惑道:“东仙岛国的东西,为何走漠北关?”

东仙岛国离漠北关并不算太远,但来往贸易之人多半走的都是南下的海域,海上行程远比陆上行程要远,行至之地必是繁华之城。

为何这支镖队会铤而走险过漠北关?

“听说县令大人也骂来报信求救的人呢。”

朝霞叹道:“走漠北关这边,虽是有些危险,但一路的花费却和往南去港口的花费差不多。但这边可省下到了港口后给的税费,漕运那些人不刮你一层皮哪会罢休……他们也不过是为了少些花费,多些利润罢了。”

邬八月点了点头,让朝霞靠近火盆歇会儿。

“我说今日怎么觉得四周吵吵闹闹的,原来是有这么件事发生……不是说县令大人去请漠北军帮忙吗?漠北军应了吗?”

朝霞点头:“方成大哥听余大哥说了,高将军说人命关天,那些货物可以不管,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还有活气的人,便让一百人组成的小队随县令大人前往营救。不过希望也不大就是了。”

邬八月顿时紧张起来:“那父亲可有跟前?”

“二老爷是否同去,奴婢就不知道了。”朝霞老实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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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救援

邬八月很是忐忑。

雪崩之地难免不会发生第二次雪崩,父亲若是同去,万一有个闪失……

邬八月顿时坐不住,起身在屋中来回走动,心急如焚。

半晌后她果断道:“朝霞,让洪天去打探打探,问问去救援的漠北军中,父亲是否也在。”

朝霞凝眉劝道:“可是姑娘,即便二老爷的确前跟着去了,军令如山,姑娘也没办法干涉……”

邬八月顿时无言以对。

朝霞轻轻扶过她坐下,道:“姑娘切莫心慌,二老爷有漠北军将士们保护着,即便是跟去了,也不会有什么事的。事出之地在漠北关境内,前段日子北蛮方才遭受了一次重创,短时间内也无法再偷袭入关了。姑娘尽可放宽心,耐心等消息方为上策。”

邬八月想了想,倒也觉得朝霞说得有理。天寒地冻,方成和洪天自然也不想出去,再者说就算是知道了消息,她也毫无办法,又何必强人所难。

邬八月按捺下心中的想法,无奈地盯着炭盆出神。

她忽然道:“朝霞,我忽然有些不敢想象,将来我会变成什么样……”

邬八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朝霞顿时紧张起来。

“姑娘怎么了?您从不说这些悲春伤秋之言的……”

朝霞蹲跪在邬八月跟前,关切地望着她。

“你看,才来不过一季,我就生了悲凉之感。”

邬八月低声道:“父亲时常不在身边,我每日也只能待在这窄小屋宇之中。京城我是回不去了,父亲在此地一日,我便也只能在此地一日。姑且估计,父亲要在这儿待上一年至三年,到那时,正是我该说亲出嫁的时候。”

邬八月看向朝霞:“最好的结果,大概只能寻个有些军职的将领。人家听了我被迫来此的缘由,或许还不一定接纳我呢。”

邬八月倒不是自厌,她只是对这个时代感到有些绝望。

制度、规矩、礼教,通通都束缚着她。

血统尊贵,世家嫡出又如何?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她连个逃身之所都没有。

来漠北,简直相当于发配边疆。

更让她觉得愤怒的是,这竟然还牵扯到了她的亲人。

她再是乐观积极,心中也难免生了两分悲怆。

朝霞不知如何劝导她,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人名。

“姑娘,奴婢瞧着明公子对您挺好的,他……应该对您有意。”

邬八月怔了下,倒也是顺着朝霞说的,想起了明焉来。

这位明公子的确有些对她献殷勤之嫌,不过邬八月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即便朝霞提到他,邬八月也丝毫没有觉得,他会是她的良人。

她摇了摇头,道:“明公子乃是高将军身边亲近之人,年后高将军将要返京,明公子定然会跟他一同返京。”

邬八月认真道:“我不能回燕京城。”

朝霞不解:“为何?姑娘到时可以不再与宫中有任何牵连,在京中总能见到二太太和三姑娘她们,这不好吗?”

“当然好……”

邬八月看着朝霞,欲言又止了半晌,还是叹气道:“算了,你不会明白的。”

朝霞无言地望着她。

邬八月心里的大秘密,她能告诉谁?

现如今唯一一个也同她一般知道这个秘密的,是玉观山上济慈庵中的静心师父,她同时也是漠北军现任主将高辰复的亲妹。

但即便是她,所知的也不过是姜太后有一情|夫。

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情|夫,便是她邬八月的亲祖父。

邬八月很清楚地明白,她若是回去,头一次忌惮她的,便是祖父。

邬八月还清楚地记得,祖父是如何评断她和姜太后的。

“你撒谎成精,她却言出必诺。”

祖父相信姜太后,远胜过她。

她回京的消息,祖父若是毫无芥蒂地告知姜太后,或许又是她下一个危难的开始。

邬八月重重地叹了一声,她摆了摆手,对朝霞道:“我睡一会儿,你也去休息吧。若是漠北军救人的事有什么消息,你记得告知与我。”

朝霞应了,伺候着邬八月宽衣躺下。

热炕上有腾腾热气,暖烘烘的被窝让邬八月昏昏欲睡。

不知道浑噩了多久,半睡半醒时,她被暮霭摇醒了。

“姑娘,姑娘!”

暮霭连连叫了她两声,声音有些急。

邬八月赶紧坐了起来,瞪大眼睛望着暮霭道:“何事?”

“二老爷……”

暮霭说话都带了哭腔:“二老爷去救人,却被一只狼崽子咬了,明公子……”

邬八月脑子里轰的一声,跳下床炕连鞋都来不及穿,只着了一双薄薄的布袜便往前厅冲,暮霭连声唤了两句,邬八月却已经拐过了屋角。

暮霭喃喃:“姑娘,奴婢话还没说完……”

邬八月刚跑到前厅门口,整个人便愣住了。

她只着一件月白单衣,因午睡而散着头发,一头青丝因她剧烈的跑动而凌乱地披散在两肩、前胸和后背,襟口处的肌肤裸露了出来,泛着莹白的微光。

她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高辰复神色严肃,嘴角紧抿,但眼中却有两分诧异——他的眼内倒映着邬八月娇弱堪怜的模样,她身后簌簌而下的白雪衬得她更加冰肌雪肤,眉目如画。

两人同时怔愣了片刻,然后齐齐动作。

高辰复背过身去,将她挡在自己身后,免得她被前厅屋中其余人看见。

邬八月也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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