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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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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怕将内门也关好,院里的狗听得人来,汪汪直叫。

赵锦绣皱皱眉头,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去。不一会儿,门外,便有几个女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又像是在门外推搡着,最后还是一位年长的婆子在房外,小声问:“公子,可需送宵夜来?”

赵锦绣靠在躺椅上休息,便懒懒地说:“不必。你且弄些热水,我沐浴一番即可。”

那婆子得了令,屋外几人嘀嘀咕咕一番,便都一并去准备了。

这府里的几个丫鬟婆子其实都是苦命人。昔年,被赵锦绣买下来,又有月钱与她们,这府邸里平时打理一下,赵锦绣也不常住,她们更是比别家自由得多。所以,这几个丫鬟婆子自然也将赵锦绣当作亲人。如今听闻她回来,倒是睡下的也纷纷爬起来。

赵锦绣躺了一会儿,站起身,将屋内的灯火点亮,拉开衣柜,找出白衣春衫,月牙白的袍子,又扒拉出几件亵衣,以及大氅斗篷。外间便有婆子低喊:“公子,水准备好了。”

“下去休息吧,明早不用准备早饭。本公子还有事,一会儿就走。”赵锦绣漫不经心地说。

那边的丫鬟婆子又窃窃几句,明显带着失望语气。尔后,几人纷纷退出去。

她们也是很知趣,历来知晓自家主子沐浴不喜欢人伺候。

赵锦绣待她们都走远,这才转过屏风,到外间沐浴更衣。尔后又收拾细软,拿了几套干净的男装打成包裹。这才,站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慢腾腾地磨墨,一边磨一边想:真是奇怪,今夜真是太顺利了。

顺利得让人背脊发凉。

待磨好墨,铺开洁白的清江白,蘸饱墨水,挥毫泼墨。写得却还是那一首“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这是许华晨最喜欢的一首,赵锦绣也是极其喜欢。赵锦绣一气呵成,写完这一首,将毛笔一掷,看了看铜壶刻漏,便吩咐门外站的婆子,道:“去让张伯套马车,送我去东门。”

那婆子应声去,不一会儿,便回来说马车已套好。

赵锦绣再次穿回男装,白衣折扇,丝带束发,清雅俊秀的容颜,便是那名满天下的凤楼三公子。

张怕提着灯笼一瞧,刻着嘴笑,道:“公子,好生俊俏。这会儿,真的要出门?还在宵禁啊。”

赵锦绣点点头,道:“有重要的生意,要第一时间出城。还有,你尽管驾车,我有上头的派司文书。”

张伯如释重负,笑呵呵道:“那就好。公子这时间算得刚刚好,这会儿赶马车过去,正好出城。”

他说着,甩了一响鞭子,马车一路向令州东门去。

一路上的盘查自不必说,待这马车颠颠簸簸来到东门。还没有到开城门的时候,可东门却是灯火通明,隐隐似乎有喧闹声。

“公子,像是出什么事了,不甚太平啊,要不,打到回府么?”马车外的张伯紧张地问道。

赵锦绣撩开帘子一看,那灯火通明处,值守的士兵像是比往常多了许多。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桑骏并没有被放倒?

第二卷 第九十二章 东门前的顿悟

令州盆地,微雨的暮春凌晨,本应明亮起来的天空,却依然黑着。

令州东门内,灯火通明,士兵们严阵以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令州城又出了翻天的大事。

东门之内,十来辆马车等待着城门洞开,这些都是早行的商人,一般都会在城门洞开,立马出城。

赵锦绣的马车也混杂在其中。陆陆续续的又有几辆马车咕噜噜前来,停在旁边。车上人也是嘀嘀咕咕私语,议论着今早的不同寻常。

果然,是昨晚才这般部署的。照理说,昨夜,桑骏的接任典礼很顺利,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增派这么多的兵力在这城门口。

除非桑骏有大的动作,或者压根儿就是设计在考验即将成为他的皇后的这个女人。

赵锦绣想到此,眉头一蹙,心不由得一紧。

张伯见赵锦绣没有回答他,不由得又出声提醒:“公子,这事不对啊。看样子会查得很严格。你女扮男装,怕是会有误会啊。”

“无妨,静观其变。”赵锦绣打断张伯的话,这话语虽然还很平静,她心里却是越发乱了。

这会儿,赵锦绣仔细回想这一夜,实施得无比顺利的逃亡计划。从头到尾一步步掠过,这不想不要紧,一想,却是让赵锦绣惊出一身的冷汗,后悔得直想抹脖子。

心中不由得责备:赵锦绣啊赵锦绣,枉你平素里自认为谨慎,看得到大局。这一次居然部署了漏洞百出的局,且自己还不自知。

先不说李卿然到底是谁的人,就姑且算那“醉梦”,桑骏并不知情。但容先生的身份却很明了,他就是桑骏的人,而这一次,是桑骏让他来为自己看病,那么,事后。他自然会向桑骏汇报看病的情况,包括自己说了什么话,开了什么药,桑骏都必然知道。

就凭桑骏的心思,以及他怀疑一切的态度,能不对自己拿这药起疑心?

其次,桑骏的功夫自己是见识过的。荆城林府内,与萧元辉、林景松的对战,锦河上与楚江南一战,以及前几日受重伤毒发的情况下,拉弓齐发几箭,还有在西苑正厅扮作桑林时,也是重伤之下挡住方程的击杀。

他的武功深不可刻,怎么会在进入西厢房时,不能知晓自己藏了人在床底?

第三,那杯酒里放着容先生给的药,虽然酒与药都是花香的气味,但到底还是有些微的差别,而身为权贵之家,见惯尔虞我作的桑骏,怎么会这么大意,轻而易举地就饮下去?

那么,桑骏根本就知道自己的计划,饮下那杯酒,只是配合自己,是在看口口声声说维护着他的女人,到底值得不值得他倾其所有吧。

赵锦绣一条条仔细分析,身子越发冰凉,不由得轻轻放下马车帘子,靠着马车壁,轻叹一声,露出一抹苦笑。

原来自己的步步为营,在桑骏眼里,不过是可笑的过家家;而自己满心欢喜、洋洋得意激动,也不过是可笑的愚蠢罢了。

或许在他眼里,赵锦绣不过是上帝眼中的蝼蚁,所作的每件事,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独自衡量着吧。

赵锦觉得自己像是可笑的孙悟空,一直奋力地翻筋斗,以为可以赢过如来佛,却不知那般的奋力,到最后,不过连人家的手掌心都没有逃出。

赵锦绣觉得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颓然闭上眼,听着周围挨得近的几辆马车里,也是交头接耳的议论声,纷纷在说当前时局真是人心惶惶,不知帝后大婚之后会不会好一些。

有人在说:“应该会好一些吧。我有一个弟弟是锦王府的卫戍,据说,锦王对王妃那可是真的好。当晚,一群秀女被杀掉,却只剩王妃一人。而今,锦王政务繁忙,都还亲自过问王妃的起居饮食呢。”

“是吗?不是说咱们的王视女子如衣服。后院养了三千美姬么?”另一个浑厚的男声压低声音问。

先前那人低语道:“你不知吧?据说过几日大婚,锦王怕王妃累着,连礼仪都不让她学。”

“呀?那不会让人笑话么?”又有一年轻的女子低语,加入谈话行列。

“笑话?据说锦王登基为帝,会亲自抱着皇后去拜天地的。那是锦王啊,谁敢笑话?”先前那人语气中透着得意,仿若锦王是他的亲戚。

尔后,便是几人不相信,却又伴着羡慕的争论。

赵锦绣靠着车壁,听着这些讨论,轻笑一声。回首与桑骏的点滴。

诚然,在这个视女人如衣服牛马的年代,他堂堂锦王,为自己的破例已经够多。在方陵涧下厨,替自己描眉,背着自己在山路上走。来到锦王府,作为堂堂锦王,就算她是林希,萧月国的传奇少将军又如何?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便就要了,何须要顾虑那么多?可是,他却是忍了。她赵锦绣也不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对男女之间的事,总是知晓的。

他如此尊重一个女子,也算是爱吧。所以,自己也有片刻的混乱,想就那么不管不顾与他走下去。于是在那小楼里,才问了那么傻一个问题,得到那么悲凉的答案。

自己到底不是林希。耶便自己就真的是林希,他到底只是一个权贵男人,生性多疑,即使是深爱林希,在关键时刻,该利用她也会毫不手软。

所以,当初在他的深情里片刻迷茫后,赵锦绣预见到自己若是跟着他最后不是与之反目成仇,就是成为他附属的玩偶,在后宫之中,被他的女人尔虞我诈地算计到死。

这不是赵锦绣要的生活,这男人更不是赵锦绣要的男人。

可是如今,本以为一切天衣无缝,自由的曙光就在眼前,但却发现自己是在如来佛手掌上翻腾的那只猴子。真是可笑。

赵锦绣略一翻身,继而又想:可自己毕竟不是孙悟空,在最后等待结果时,才知晓自己的悲剧。自己是在中途洞察,那么结局就还没有定,自己就不一定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哪一个。如今既然已洞察,就不该坐以待毙。因为自己到底是跑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无论自己多么巧舌如簧,一旦被他抓回去,后果都是不棋设想的。

回去,结果已是无法承受。桑骏的性格必定不会给自己第二次逃跑的机会。如今,既然出来了,就不能再回去。

看来,现在只有谨慎小心,重新布局,与这权谋专家斗一把了。

虽然,他是这时空中出了名的厉害,但赵锦绣也不能退缩,狭路相逢勇者胜。

如果连战斗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赢?

锦绣,你要加油。赵锦绣不由得握紧拳头,轻声对自己说,如此同时,软绵的身子却是一下子坐正。清雅俊秀的面上全是孤注一掷的坚定。

她轻轻撩起帘子,窗外的墨黑正逐渐减退,几丝的光亮很不甘心地从墨黑里透出,排在最先的马车,已经在问士兵今日何时开门。

那士兵站成一排,并没有回答。赵锦绣微微眯着双目,心想:如果士兵没有抓到自己,桑骏会不会亲自来抓人?

不过,他足够自信,也许不会。赵锦绣一时也懒得判断,低声问张伯:“什么时辰了?”

张伯小声回答:“卯时三刻了,照理说,卯时一刻,就该开城门的。”

赵锦绣思量片刻,对张伯说:“回去吧,咱们不出城了。”

张伯一惊,继而很为难地说:“公子,可这后面的马车挡着道。过不去。”

赵锦绣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换辆马车玩玩儿。索性掏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张伯,说:“瞧那最后一辆车头的灯笼,就知那马车简易,去打听一下,他们是做什么的。可否愿意与我们换马车,若是愿意,就给他们五十两。剩下的五十两,你收起来。”

张伯惊讶地推辞,说使不得。赵锦绣不悦地说:“是不是因为我常年不在,你便主子的吩咐也听不得了?”

张伯一怔,立马收起银票,道:“公子,是小的逾矩,请公子原谅。”

赵锦绣嗯一声,也不语。张伯立马去与排在马车队末尾的人交涉,不一会儿就走回来,喜滋滋地说:“公子,那家是去容州拉香料的,西区市场的三里香熏衣坊的,小铺子不作数,听说要换马车,起先不乐意,后来我给了银票,便是满口应承了,这便动身么?”

“有劳张伯,你将车上东西一并收拾一下,走吧。”赵锦绣说着,撑起一件大氅披在身上,提着包袱跳下马车,向车队末尾走。

刚才迈出一步,车队前头忽然喧闹起来,有人拨尖声音恼怒地问:“怎么还不开城门?”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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