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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子，恒千来了！”张九亮和张恒千一起进了屋门。
“咦，四哥，你怎么来了？吃饭吃的够早的啊！”张武急忙起身。
“千来了，坐下一起吃点吧！”张九亮的母亲也急忙招呼着。
“我……我不吃了！”张恒千脸色不自然的摆摆手，然后回头对张武道：“十三弟，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有啥事不能在这说啊？”张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你来！”张恒千魂不守舍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走了院子里！
“？？？”张武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是跟着他走了出来。
“娘，我也去看看！”张九亮跟母亲打了个招呼，也跟了出去！
“四哥，到底怎么了？我看你有点不对劲啊！”张武追上了张恒千。
“武子，你有钱没？我想跟你借点钱。”张恒千说话吞吞吐吐的：“我……有些事，急用钱！”
“你要多少？”张武挑挑眉毛：“我身上没带多少，出来玩带那么多钱干嘛！”
“那算了！”张恒千苦笑着摇摇头：“我先走了！”
“四哥，你等会儿！”张武上前一步拉住了他：“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了解你的为人，你跟张庸不一样，从来没有主动和我张过嘴，我猜你今天肯定是碰上什么事了吧！”
“没！”张恒千摇摇头：“武子，你别问了，这事儿你也管不了！”
“四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张武有些着急了：“出什么事了你赶紧告诉我！”
“……我杀人了！”张恒千语出惊人！
“你说什么？”张武大惊，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啥？”刚刚跟出来的张九亮正好听到这句话，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四，你说什么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到底怎么回事？”张武大急：“你把谁杀了？”
“齐狗子！”张恒千叹了口气：“狗日的跑到我家调戏我姐，我拦着，他还打人，我跟他就动起手来了，一时失手……”
“这……这可怎么办呀！”张九亮一时也束手无策。
“这事儿有别人知道么？”张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暂时还没有！”张恒千摇摇头：“不过这种事怎么瞒得住，政府早晚会知道的，我来找你就是想借点钱跑路，不过……唉！大哥，十三弟，我张恒千这辈子能有你们这些兄弟，值了，要是这次我躲不过去，下辈子我还跟你们做兄弟！”
“四哥，你先别说这种话！”张武摆摆手：“我跟你回家，看看情况，看能不能想些别的法子！”
“能想什么法子呀？”张恒千苦笑：“要么好汉做事好汉当，要么跑路，一辈子别想光明正大的活着！”
“别说了，快走，看看情况去！”张九亮也说道！
“那走吧！”张恒千点头，回身想出门，张九亮也顾不得和自己的母亲打招呼，跟着就往外走。
“砰！”张武慢慢跟上去，运足了气，抬手一拳打在了张恒千的脖梗上。
“额……”张恒千被打的一抬头，翻了翻白眼，软软地倒下了！
“啊？”张九亮一愣，一把托住了要倒在地上的张恒千，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张武问道：“武子，你……你这是干嘛呀？”
“情况严重了，大哥！”张武一脸的严肃：“这是人命案子呀，不是说着玩的，好不好的四哥就得把命扔在里头，咱不能眼看着不管。”
“那你是怎么个意思？”张九亮有些发呆！
“你把四哥带到家里藏起来！”张武咬咬牙：“我去替他顶罪！”
“你说什么？”张九亮倒吸一口凉气：“武子，你疯了？你的脑袋比他硬还是怎么的？枪子打不死你吗？我们是不能眼看着老四去死，但我们同样不能看着你去死，你替他去死，这根本就不是个事！”
“大哥，你先别着急，你听我解释！”张武深吸了一口气，耐心地说道：“大哥，在弟兄们心里，我和四哥是一样的兄弟，但是我们的身份还是稍微有些不同，四哥他是什么身份？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家的孩子，我呢？我是张家的人，凭着我爷爷的地位，凭着我们家的威望，凭着我们家的财力，我想家里老人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的，所以说我替他去顶罪，并不一定就是替他去死，但如果咱们不这么做，四哥，他可就必死无疑啊。”
“凡事没有绝对的，你也不能肯定你一定会安然无恙啊！”张九亮的眼眶湿润了：“兄弟，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去赌啊！”
“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张武笑了：“很明显，我去不一定会死，而四哥……绝对不会活着出来，我们要怎么选择很明显了！”
“不是！武子，你……”张九亮仍然想说些什么！
“行了，你别再说了。”张武把脸一板：“大哥，就按我说的办吧，我得赶紧到案发现场去，要不然夜长梦多，四哥的姐姐说出什么来就晚了！”
“不行，我还是不同意你这样做！”张九亮断然摇头：“武子，你这么做就是……”
“闭嘴，按我说的办，马上！”张武一声断喝：“张九亮，你是十三响的大哥不假，但我才是当家的，我的令你敢违抗？结拜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我……可是……”张九亮被噎住了。
“我走了！”张武把口气放软了下来：“你看好四哥！”
“武子，你……可千万小心啊！”张九亮哽咽着嘱咐道！
第四十四章————人是谁杀的（）
第四十四章……人是谁杀的
张武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张恒千家，他家的巷子里已经人满为患了，到处都是看热闹的村民，张武排开众人，来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有十来个警察，毕竟是人命案子，镇上的警察局不敢怠慢，警察们正围着张恒千的姐姐询问着什么，她上身穿着一件被撕坏的内衣破口处还裸露着一片雪白的肌肤。
“吆，你们来的倒是挺快呀！”张武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吆呵，这不是张家的小三少爷吗？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警察头子，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我来认罪伏法呗！”张武挑了挑眉毛，从厨房门口边捡起张恒香的外衣给她披上，给她偷偷使了个眼色，然后回头说道：“齐狗子是我杀的，你们有什么话冲我说吧！”
“嘿嘿！我当警察二十多年，头一回碰到这种案子啊！”为头的警察嘿嘿一笑：“每回出了人命案子，就是证据凿凿的时候凶手都矢口否认，今天可到好，一个死者，两个凶手，邪行啊！”
“什么两个凶手？你说什么呢？”张武翻了翻白眼：“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杀的，你们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你说人是你杀的，有什么证据？”警察头子挠挠头：“我说小三少爷，这女的也说人是她杀的，你们两个争着顶这个罪，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啊！”
“我说了，人是我杀的！”张武踢了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齐狗子一脚：“你也不想想，这齐狗子再不济也是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她一个女人能杀的了？这小子是趁我兄弟家里没人，想来祸害我这干姐姐，正好被我撞上了，我拦他，他还不服气，想跟我动手，我下手重了点，就把他给弄死了。”
“那她为什么为你顶罪？”警察头子指着张恒香咄咄逼人的说道：“而且你为什么跑了又回来？”
“这还不简单吗？”张武冷笑一声：“我是为了救她才杀的人，她让我跑的，说这杀人的罪过她为我扛下，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走了，后来琢磨了一下，觉得男人就应该一人做事一人当，让个女人为自己顶罪算什么好汉啊！”
“你的那个把兄弟也就是她弟弟呢？”警察头子眯着眼问！
“有事儿，今天上午就出门了。”张武对答如流！
“那……”警察头子刚想再问些什么，一个进屋搜查的警察提溜着一件血衣跑了出来，大声喊道：“队长啊，你快来看，找到凶手穿的衣服了！”
“嗯哼！”警察头子伸手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一脸笑意的盯住了张武。
张武脸色一变，随后眼珠转了转，又冷静下来！
“这件衣服是你的吗？”警察头子一声冷笑！
“不是！”张武干脆地摇摇头：“我虽然不敢说我家多富裕，但是我的衣服倒是没有带补丁的。”
“但这上面有血啊！”警察头子咧嘴一笑！
“不是我的衣服，但今天是我穿的，杀人的时候我穿的就是它！”张武也呵呵一笑！
“这种话也太勉强了吧！”警察头子摇摇头：“小三少爷，你糊弄傻子呢？”
“就是，你休想糊弄我们队长！”旁边一个警察插了一句。
“嗯？滚蛋，会不会说话？”警察头子白了他一眼。
“我真的没骗你！”张武摊摊手：“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在骗我呢！”警察队长嘿嘿一笑：“三少爷，别为别人扛着了，说吧，你那个把兄弟在哪儿？”
“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上午就出门了，你怎么就不信呢？”张武把眼睛一瞪：“我跟你说，今天上午有个媒婆找我恒千哥，说是给他说了个媳妇儿，带他去见一见，但是他身上这件衣服太寒酸了，窟窿眼子补丁的一大堆，我就把自己的外衣借给了他穿着去，好装装门面，因为道儿远，他们今天中午回不来，就托我帮他把衣服送回家，顺便跟家里人说一声，结果我套着他这件外衣一进家门，就看见这畜生在犯混，事情就是这样！”
“你的外衣被他穿走了？”警察队长摸着下巴问道！
“那可不！”张武拍拍胸脯，心里一阵庆幸，多亏刚才在张九亮家吃饭之前把外套脱了下来，要不然这会儿都圆不过去了。
“就这么巧？”警察队长还是有些怀疑！
“巧了，你有什么办法！”张武摊摊手：“我说，你也真是的，你还怀疑我兄弟，你也不是不认识他，就他那个瘦干巴劲儿的，能把齐狗子这么个膀大腰圆的货给撂倒？”
“说的倒也是！”警察队长也点点头：“小三少爷啊，既然这人是你杀的，那么我们可就得罪了，跟我们到警察局走一趟吧。”
“走吧！”张武没有丝毫的犹豫：“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王八蛋是个什么货色咱都清楚，他该死，我杀他也算是为民除害！”
“算不算为民除害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警察队长一笑：“走吧，你这件事怎么处理要政府来决定！”
“武子，你……我……”张恒香有些不忍，她是知道怎么回事儿的，但是她又不敢多说话，怕误了事！
“姐，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张武回头对她一笑，跟着警察们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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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咱们走着去呀？你们没开车来？”张武一边走一边问身边的一个警察。
“少废话，快走！”那个警察端起枪，伸手推了张武一把！
“你是新调来的吧？”张武皱皱眉头。
“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