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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探花-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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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清风嘴角微抽,刘敢辜一个半辈子驻守边关的骁将,有史可载的回京记录就三次,日程的详细行踪报备在臣子注里,根本就没可能和归宁皇后有暧|昧关系。‘香昌夜奔将军府’这种说五王全传的下流演义内容,竟然还广为传扬?他更不明白,香昌是他主上兼好兄弟的心上人,刘敢辜拒绝了夜奔的佳人,这是很值得颂扬的事吗?还能被当成真男人敬佩的标准吗?除了拒绝还能如何?

    罢了罢了,都已经化为了烟云,随便后世如何编排吧。一念及此,陶清风想要去勘证演义的念头也意兴阑珊。他随口问了报刊亭老板一句:“有大楚史吗?”书报亭老板愣了下,道:“那种书,你要去图书馆或者书店找。”

    陶清风眼神一亮:“图书馆?书店?请问怎么走?”

    书店老板看他裹得严严实实,还以为是个怕冷的大学生,不认路,便把宁阳市图书馆的位置告诉他。陶清风观察着路边人群,找到一个可以坐出租车的地方,载他去了市图书馆。

    市图书馆大门外,陶清风先撞了一回玻璃门,疼得他眼冒金星。

    然后他就站在那里看别人如何进入,有个旋转自动门。陶清风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走过去,在自动门转过来的时候,近乎逃窜般站进去,大气也不敢喘,亦步亦趋地转出来,心有余悸地回头看看,松了口气。

    然而陶清风一转过头,就被图书馆里高至天花板的,一排排的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籍,夺去了全副注意力。他两眼放光,醒过来第一次感觉到了,熟悉和轻松。

    然而很不幸,图书馆第一层是英文书,陶清风目瞪口呆地发现,这些架子上的书,他全都看不懂,冷汗一串串地冒。

    外来夷文,在这个时代,也占据了不可忽略的分量。陶清风暗暗下定决心,有机会要去掌握。他一连转过了七八排书架,终于来到了华文图书区。

    然而继续不幸地是,挨着英文书籍区域的,是理工类和西医工具书。厚达砖头的类似光电磁符号手册大全、数学分析经典方法一千篇、拉丁文和千种西药处方写法、量子物理和弦论名家论文摘要选集

    陶清风继续目瞪口呆:字明明都认得,为啥合在一起就不懂了呢?他对自己第一次产生如此深的怀疑。这些知识体系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陶清风快要被自我怀疑淹没的时候,他终于走到了华文历史图书区域,顿时心下大慰。

    大越史、大旻史、大陂史陶清风翻了翻,松了一口气,这是他看过的那些版本,千年之后依然没变。

    他的目光按着顺序落到了大兴史上。

    大兴在大楚之前,在陶清风所在的佑光年间,对前朝正史的编纂并未完成,陶清风差点参与进了这套大兴史的编纂,也看过弘文局的很多材料不知后来是由谁编完的?会是燕澹生吗?

    陶清风慢慢翻开了烫金的扉页,编者名那里写的是‘刘汶’,是个陌生的名字。陶清风摇头想,不会是燕澹生。虽然同在礼部等候栓选,但在陶清风回乡丁忧之前,燕澹生就已经预备往司仪部调任,那是专门接待外来使节,负责节日典礼,礼部最风光荣膺的部门。

    那种人,是不会成为校书郎,去协助清苦又辛劳的弘文局做事的。

    陶清风看了一下这位‘刘汶’的编者简介,按佑光年间来算,自己故去二十年,这位编者才出生,自己故去六十年,历任了三代帝王,这本前朝的大兴史才最终编纂出来。

    唉,宫闱内乱,喋血政变,连一本史书都能耽搁六十年。何况民生之事呢?想必大楚那些年,是经历了很多黑暗甚至倒退的日子吧。他把这本夹在胳膊下,待会再去好好看看,里面有没有他在弘文局看过的那些原始材料。

    陶清风接着抽出了紧挨着大兴史的大楚史,手有一点颤抖,拿在手中的厚厚一册,仿佛对待一个活物般,小心翼翼地用另一只手在封面上摩挲着,眼睁睁地见证着死去的时光冒出嫩芽。

    后世会如何记叙他们佑光一朝的事?在他死后,又发生了什么?

    陶清风环顾四周,市图书馆的座位被坐得很满,看了半天,只有角落一张小桌子,桌边有两个位置。已经有一个人坐在桌旁,对面还有一个空位。陶清走过去坐下,把大兴史先放在桌上,翻开了大楚史。

    大楚有十六位皇帝,绵延二百六十五年,被大禺朝取代。大楚史就是大禺朝的史官编纂的,编选依据的材料是大楚的言官留下的记录。

第120章 正义举报() 
看到这个;说明宝宝购买没到比例喔!这样看不懂喔!

    好奇心暂且按下,现在还有正事要做。

    苏寻一边拉开出租车后座,看到陶清正在打开随身的钱夹。苏寻心想:不得不说陶清之所以还能在娱乐圈有一亩三分地;完全是他这张天生人神共愤的帅脸。若不是那些作死的性格;肯定能晋升流量;而不是现在半死不活、小打小闹。

    苏寻作为经纪人的事业心经常让他想去提醒陶清一些不合规范的举动,然而很多时候人类的生存欲望又把他制止了。

    几个指头夹着两三张百元粉钞;陶清风递过去的时候;有一点迟疑,仿佛不太确定钱的数额。司机也一愣;抽了一张;然后把找零递给陶清风。

    陶清风接过找零,仔细地端正理好,塞回了皮夹里。下车看到经纪人苏寻;脸上一瞬茫然,随即露出了礼貌的微笑。

    苏寻被吓得抖一身鸡皮疙瘩。然而这个惊吓仅仅是开始。

    陶清风一手按着头;眼神还有些混沌,一点点试探的语气:“苏先生?”

    苏先生!?陶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礼貌了?

    苏寻和保姆飞快地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默契的惊吓。他终于知道保姆含混表达,和嘀咕的“有点怪”是怎么回事了。

    归宁皇后还没开机呢,他对温雅谦恭的广积王子的入戏,就这样深了吗?不可能吧;陶清什么斤两;他苏寻心中没数?

    可是有个微小的声音在提醒:万一;真的改了呢?

    陶清和苏寻的打招呼方式,有过拳头砸脸,有酒瓶砸脑袋,有衬衫兜头;称呼有“喂”,“你”,“那谁”。陶清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先生”这种字眼,他看得上的,熟的叫“大佬”“大哥”,不熟的叫“大腕”“大款”。

    在经纪人失语表情中,陶清风对保姆说:“沈大娘,辛苦您了,先回去吧。”

    比起从“沈阿姨”变成“沈大娘”的古怪称呼,得到了“您”的敬称是更惊诧的事,保姆用一种“瞧吧,我也快昏了”的表情和经纪人对视一眼。

    前天夜里,陶清在车后座上“死球算了”那句话,骤然又冷冰冰浮现在苏寻脑海里,不禁让他打了个莫名寒颤。

    那一瞬间,作为一个从小在唯物主义世界观下成长起来的,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苏寻,虽然大脑已经快烧坏,却非常不合时宜升起一丝下地狱也无所谓的念头——

    ——不管是伪装入戏,还是有别的隐情,真希望能一直如此。苏寻的脸上和背上不想再擦跌打损伤膏药了。哪怕赔偿都成了他额外固定进项。

    作为陶清的经纪人,苏寻有超乎常人的坚韧耐心,其他经纪人在陶清手下都呆不下三个月,只有他能一次又一次顶着满头包,上交公司一沓赔偿材料。其心理承受能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但只要是正常人,谁愿意天天在高危中工作。

    苏寻一直暗暗期待着,能调离陶清手下。虽然公司看他的表现,也找不到更适合的,他调离可能性并不大。但苏寻还是相信这个可能性,比陶清自己改好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但是此刻,他动摇了。

    小陶哥,是不是吃灵丹妙药了?

    “陶哥。你”苏寻单刀直入,顿了顿:“你还好吗?”

    陶清风深吸一口气,脸色有些苍白,一手按着太阳穴,似乎头晕。

    离剪彩仪式入场只有十分钟了,今天的媒体采访,陶清大概不能参加了。苏寻很人道地想,他看起来不舒服,得回去休息,估计还要汇报公司上级

    陶清风慢慢抬头,扫到水天影视城上方悬挂的归宁皇后的宣传条幅,浓墨重彩的标题下,是一身华服的女演员钟玉皎,背景大漠孤烟。

    陶清风又朝苏寻笑了笑,礼貌的笑容,由那张熟悉的脸现出来,真是让苏寻觉得太违和。

    陶清风道:“身体无妨,能撑住”他皱紧眉头,强行压制住了不舒服,“采访什么?”

    记忆里有限的片段画面,让他懂得采访这种事的性质。回答不好,不会掉脑袋。他便不是那么担忧。只是择遍记忆,并没有告知内容。

    苏寻道:“环节是媒体自由提问,我们没有收到采访稿,归宁皇后刚开机,也没什么可说的,陶哥别担心,今天来的是地方小媒体,主要宣传影视城的,不会问什么难题。”

    “那便好。”陶清风远望归宁皇后的宣传海报,小声感慨:“秋宫月貌名更贤,北地魂殊青冢处”

    这是大兴末年,诗人阅遍归宁皇后峥嵘半生,写的一篇七言律诗里的两句。大兴朝又被大楚取代,上一朝着史立传,他都了解,也差点参与了大兴史的编纂,可惜

    罢了,他的头已经很痛了,不要再去想那些事了,再多看一点记忆,把眼下先应付完。

    记忆里的画面告诉他,采访这种事,灯光非常亮,一堆人举着黑色苞米棒似的玩意——正如他一边头痛欲裂地在脑海里一项项看过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机器’,也是大楚没有的新事物——那些人举着黑苞米,问他问题,听他回答。

    陶清风不憷。这些人又不是御前应制的大儒先贤们,上头也不会坐着裁定他们下半辈子的天子。

    再次安慰自己:不会掉脑袋的。

    沈阿姨一脸茫然,她压根儿没听清。苏寻也打了个寒噤,刚才陶清是不是念了句诗?文绉绉表达弄得浑身鸡皮疙瘩。陶清和诗?光是想想这种组合,搁在一起都剧毒无比。他的粉丝看到偶像变化,能接受吗,会不会众筹给他挂脑科?她们大都是“真性情哥哥”的忠实拥趸。对营造的偶像人设有没有损失?

    可是,苏寻忽然又有了个隐秘又痛快的念头:管他呢。损就损。陶哥爱怎样就怎样吧。毕竟他只是个事务经纪人,给公司打工而已,又不掌握生死大权的合约。

    星辉娱乐给陶清规划十年长约,合约上的个性方案打造,都是基于陶清本人性格美化。很多时候,得罪人的那些粗鲁蛮横,以“率真”来洗白。但是,如果陶清本人性格变了,不按这个路子走,作为事务经纪人的苏寻,顶多负次要责任。主要责任还是陶清自己的。

    苏寻忽然就不那么着急逃离火坑。直觉告诉他,哪怕是为了角色预热,这种改变,非常不一样。他的好奇心,暂时站了上风,要是没有这种精神,怎能在陶清手下工作超过六个月。

    想到此节,他更不想主动汇报这次“性格变化”了。虽然公司和粉丝早晚都会知道,但那会是陶清自己去烦恼的事了。又怪不到苏寻身上。

    相比之下,苏寻更想看看,即将开始的采访,陶清要是做了功课,会表现成什么样子?

    剪彩仪式开始,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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