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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宗室-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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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景明沉默不语,朱弘昭冷哼呵呵1笑:“都以为江南殷实,你们看到的殷实是大户人家,看不到的是小家小户。这地方土地9那么点,多植棉槡,又人口密集,难道你不清楚苏扬多技工,人户少土地,吃的都是买来的粮食?”

    “各处受灾百姓,多是如此状况,家无余粮!”

    “短短十日功夫,粮价翻倍,这些灾民谁能吃得起?田野之地能吃的都吃了,官道两旁的护道榆木,连树皮都被灾民吃了!”

    朱弘昭也是将风灾的恶劣情况估计错了,以为灾难再大,底层百姓都是有余粮的,可以等到朝廷的救济。可情况和想的不1样,苏扬这1带土地平阔种的多是棉槡等经济作物,很少种植稻谷,有地的百姓更少。

    这1带的百姓多靠做工过日子,多是脱离农业生产的人家,土地都被兼并组合了。他们只能靠做工挣的钱买粮,没有什么存粮。所以短短时间内,地方官不作为,都是1路啃着树皮、草根向南京方面逃难,为的9是1口吃的。

    若不是卢象升顶着风灾迎刃而上,可能会闹出1个极大的笑话,堂堂天子脚下,天下有名的富裕之地,可能9因为1场风灾进而饿殍遍野!

    他,丢不起这个人!

    “实在是令人发指,滑天下之大稽!你不肯说,无非是为了你的授业恩师。授业是他,给你官的可是朕,你这是什么心思?坐看治下百姓生活困顿,这又是什么行为?”

    前者不忠,后者不仁,都是极大的道德把柄。尤其是前者,公布出去,哪怕杨景明颇有政绩,砍了9砍了,天下人也不会说半个不是的话。

    可若砍了,侍从司9丢了大脸,这个皇帝的脸也9黑了,平白让下面人看了笑话。

    “君父,罪臣知错,唯求1死。”

    重重顿首,1声闷响,杨景明把自己撞的头晕耳鸣。

    “错了9想死,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不思悔改!你也错不至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夹在国法职责与师门重恩面前,你也难做。”

    从面子上来说,杨景明不能杀;从犯罪情形来说,也够不上杀头。可问题深究,杨景明做出的选择,确实该杀。

    朱弘昭扭头看范景文:“范卿,杨景明所犯何罪?”

    范景文抱着牙牌拱手:“启禀君父,乃失察、渎职之罪,论罪当革。其所造罪孽不深,可停职罚俸,令其悔过。”

    他虽然行为正派,可也不傻,皇帝都不愿意杀,他急着嚷嚷要逼杀杨景明,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是什么?他拿着大明律逼死杨景明,侍从司这帮子人绝对和他要挂账,留着慢慢算。

    “不轻不重。”

    朱弘昭点了1句,9差说范景文和稀泥了,继续说:“为官者,当与治下子民同甘共苦。扬州灾民吃榆树皮,吃了5日,那你也吃上5日。降级,去义乌县,好好为朕抚慰这里的百姓。什么时候义乌达到上县标准,你什么时候9回来。”

    义乌县,这个戚继光最初募兵地,青壮8成人口都死于国事,又是穷山恶水交通恶劣,物产只有矿藏。没有足够的劳力,发展自然很难,近乎是1种流放。

    杨景明泪水涌的根本止不住,哽咽着连连叩谢君恩。

    见他1把鼻涕1把泪的模样,朱弘昭也觉得冲心,挥手。

    曹化淳打招呼:“来啊,提溜儿出去。”

    杨景明被拖出去,随后轮到镇江府知府刘廷谏,也是万历47年的进士。

    整个苏扬地区4个府,只有常州府知府顾元镜逃过1劫,虽然没有搅进去,但也有失察之罪,被1块绑来了。

第522章 轻与重() 
乾清殿,朱弘昭放下刘廷谏的案宗,抬眉瞥1眼跪伏在地的刘廷谏。

    轻咳两声,朱弘昭问:“说说,是当官重要性命重要,还是钱财重要?”

    “罪臣糊涂。”

    刘廷谏磕头如捣蒜,才8年不到的时间,他9成了1地5品知府,还是镇江如此重要的地方。按着升官序列下1步9是省3司佐官,进而中枢相府副职,熬到5岁妥妥的1省主官,封疆重臣。

    “你确实糊涂,可国法不能糊涂。侵吞官库公资,连台湾给朕进贡的蔗糖也敢吞,好大的胆子。自朕掌政以来,你们还是第1批侵吞贡物的混账。”

    朱弘昭也痛心,刘廷谏虽然人品不怎么好,可做事还是很有1套,是他失察了。这种没品的人,不该放到天下数得着的肥缺上,这与将鱼缸放在猫面前,没什么区别。

    看向范景文,朱弘昭问:“范卿,此獠何罪?”

    “启禀君父,主谋侵吞国资达3万7千余两,论罪当碟;无锡暴雨灌城,疏离百姓不力,溺毙老幼35人,论罪当斩;又侵吞贡物蔗糖,本人罪死,家属3代流放3千里。”

    刘廷谏眦圆双眸,更是用力磕头,额头青淤破裂,血水1脸洒在地毯上哭丧着:“君父!君父!1应枉法皆乃罪臣1人所为,与家人无关呐!”

    碟刑,即千刀万剐;他可以认命,可不能连累家中父母兄弟1帮子人。

    “无关?你当官的时候,你家人如何?你贪赃所获,你子侄如何?说的可笑,竟然无关?”

    “国法所设,非是为惩戒而惩戒,而是告诉你们枉法后的下场!不重,如何能震慑宵小!你若守身干净,法司找你作甚!”

    朱弘昭眦目瞪着刘廷谏,刘廷谏鼻梁向下渗着血,面色惨白看着皇帝,神情哀戚。

    “提溜儿出去。”

    曹化淳挥手,两名金瓜武士冲进来,将神色木然、绝望1直望着皇帝的刘廷谏拖了出去。

    “主子爷?”

    看着刘廷谏那双眼睛离开视线,朱弘昭闭目缓缓点头:“他现在是怕了,绝望了。老曹,记住他刚才的眼神,朕的子民无所依靠时,快要饿死时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天,看着朕!隔着重重,朕看得见。”

    “小奴省的,不敢忘却。”

    哈1口气,朱弘昭环视台下,台下4人拱手,他缓缓说:“朝廷乃大公之地,鬼神冥冥因果报应或不可期,事在人为而不在鬼神,百姓能指望的只能是朝廷。朝廷不为百姓撑腰,那百姓也不会为朝廷撑腰!百姓烧香拜佛求庇佑,为何不求衙门庇佑?究其原理,不过是官字两张口,吃了原告吃被告,官官相护何时了?”

    “1个肯为百姓撑腰的朝廷,必然是杀赃官如割韭的朝廷;1个肯为百姓生计奔波的官员,必然是不容于官场,善于杀赃官的人。”

    “以前1个2个以俸禄低微难以养家糊口,不好维持体面为理由而贪赃。现在俸禄翻了3倍,所需随从皆是朝廷派发、供养,柴米油盐、布匹冬衣,哪样朝廷少了他们?现在,1个个贪起来,又是个什么理由?”

    “俸禄不够生活,可以提,朕可以满足。但不能自己贪,国资公产,朕不点头谁敢动,或许朕做不来扒皮的事情,但砍头、流放、抄家的事情,朕做起来不会手软。”

    “贪婪、懒惰是人的本性,朝廷要做的不仅是梳理调度天下,更要革掉这种本性中的劣性。要与人斗,更要与自己斗,时刻松懈不得,望诸卿自勉。”

    “君父至理警句,臣等铭刻在心,不敢忘却。”

    4个人齐齐拱手俯身,朱弘昭点点头,看1眼曹化淳。

    曹化淳扭身对向殿门,1抖拂尘高唱:“带常州知府顾元镜,觐见。”

    顾元镜只是失察,说的轻是失察不知情,说得重是包庇,隐瞒不报。

    “罪臣常州府知府顾元镜,拜见君父,恭祝君父安康如意。”

    顾元镜叩首,跪伏在那里,等待对自己命运的宣判。

    他才是前程远大的1个人,十9岁的进士,现在才26岁。

    “顾元镜?”

    “罪臣在。”

    望着缠龙梁柱,朱弘昭扬着下巴道:“你为人刻版,朕还想着让你当1面镜子,来显照人心。你倒是做的好啊,顾忌龙城书院的同窗,将脑袋埋进土里,什么都不去管,什么都不去问,现在好了,1问3不知。该说你聪明好呢?还是说你糊涂?”

    “罪臣糊涂。”

    “不糊涂,人无完人,6亲不认才是难做,朕是可以体谅你的。可朕却不会原谅你,国法也不会原谅你。范卿,宣判。”

    范景文拱手领命,脑海中分析皇帝的心思,前面几个皇帝的态度很鲜明,对症下药9行了,稍轻稍重稍稍偏1点9完事了。

    对顾元镜倒好,皇帝又是体谅,又是不原谅,让范景文1时摸不准皇帝的态度。

    他虽然被称作‘不2公’,‘不受委托,不受馈赠’是他的座右铭,也以此敦促手下官吏,可他不傻。这也不是他媚上,而是这种罪行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现在被揪出来,怎么判在官场人心那杆秤来说,都是极重的。极重的宣判处置,也9无所谓稍重1点,或稍轻1点。

    “罪官常州知府顾元镜,执政失察,致使国资2万余35两有奇为贼官所盗。因有私情,故失察1罪重判,以渎职论处。罚俸十8月,降级任用。”

    摸不着皇帝的心思,范景文只能照本宣科,拿出预定的判案。

    朱弘昭点点头,道:“打发到相府去,由有司择地安排。”

    “罪臣顾元镜,谢君父隆恩。”

    他的事情可以算作是包庇、同谋,连赴死的准备都做好了,现在自然1副感激神情。

    可他的仕途基本上是毁了,这次降下去,屡历有污点不说,会白白耽误十年,将他最大的优势,也9是年龄优势给抵消了。

    4名核心知府处置了,范景文也9离去,皇帝早饭都没吃,他也没吃。至于余下的府同知、通判、知县之类的,还不够档次,由法司1口气报销掉,相府再委派1茬子人过去,也9完事了。

    论官场关系,谁没有?

    撞到当今的手里,只能自认倒霉。朱弘昭怕折腾下去给玩蹦,下面人更怕,现在可不比国初。国初是读书人太少,官员的位置,这个坑让太祖高皇帝杀上几批9空了,找不到填坑的,没法子只能让判死罪的罪官戴着枷锁戴罪做事。

    现在,有足够的读书人来顶空缺。只要主体框架在,真的是砍不尽的大好头颅。

    枉法犯罪的官员这些宫里人眼中的外人被处置了,接下来9轮到处置内贼了。

    东厂千户刘廷元,负责镇江府稽查的锦衣卫百户杨天石,两个人穿着寻常鸳鸯战袄,被拖了进来。

    “你是老魏的人,也是先帝的人,做事也1向本份。然而,镇江府9在眼皮子底下,这个失察之罪,你说说该怎么判?”

    夹着糕点,朱弘昭嚼着,看着跪在脚前的刘廷元。

    “是罪臣失察,有负主子,罪臣只求1死,为厂卫竖立1个典型。”

    刘廷元说的看可怜,皇帝真要弄死他,光厂卫的诏狱,他9别想活着走出来。厂卫也好,宦官也罢,都是对外人狠,对自己人更狠。坑9那么点,不弄死上面人,怎么好升职?

    “说的简单,事情还要人做,你1死了之,事情谁来做?”

    朱弘昭瞥1眼,夹1枚酸黄豆嚼着,用心用膳。

    曹化淳在1旁给朱弘昭添茶,低头给刘廷元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谢主子厚恩?”

    “臣刘廷元,叩谢主子不杀之恩。”

    3拜9叩首,刘廷元脑门死死贴着地毯,静的能听到皇帝细微的咀嚼声。

    “可1不可2,杀人简单,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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