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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伏妖录-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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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珑马上就明白,哥舒翰不想朝廷派人来管,心想自己多半被李亨摆了一道,离开长安前,居然没提醒过他!

    “不是流言,将军”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哥舒翰怒吼道,“老夫不管你是谁!谁派来的!哪怕是陛下也没有用!”

    鸿俊打量哥舒翰,自己被骂没什么,李景珑一被骂,鸿俊便满肚子火想回嘴,李景珑却示意不要冲动,反而朝哥舒翰笑了起来。

    哥舒翰深吸一口气,说:“你笑什么?”

    李景珑说:“国公,你有所不知。”

    “你说。”哥舒翰道,“今天我就让你说完,你叫李景珑,是吧?老夫从军五十载,今天你是第一个。”

    “走吧。”鸿俊小声道。

    李景珑摆手,示意哥舒翰朝地上看,躬身拾起铠甲,朝哥舒翰问:“国公见过这等铠甲么?”

    哥舒翰一怔,秦亮恐怕李景珑语气不善,激起哥舒翰怒气,便在旁插了一句:“李长史从何处得来?”

    李景珑答道:“人身上穿的,在距离此处一百二十里地外的汉长城下。”

    “不可能。”秦亮说,“这是汉时的铠甲,且已锈了。”

    哥舒翰眯起眼,打量李景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景珑答道:“千真万确,铠甲是汉时的铠甲,人也是汉时的人。”

    “什么?!”哥舒翰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秦亮眉头皱了起来,张颢则是一脸想笑却不敢笑的神情。

    “或者说,是尸。”李景珑说,“成千上万的已死士兵,统统诈尸了,他们屠了边境四城,越过了长城,正在凉州境内四处行动。”

    厅内再次肃静,落针可闻。

    半晌后。

    哥舒翰冷冷道:“说完了?”

    李景珑答道:“国公,这是实情。”

    哥舒翰仿佛听了个笑话,说:“李景珑!你千里迢迢从长安上来,就是奉太子命令,编了个故事将老夫当猴耍?!”

    李景珑拿着那顶头盔,沉吟道:“不如这样罢,昨夜鏖战之后,长城下还扔着不少尸体,我以独门技艺放倒了它们,并朝最近的关营通报过,想必长城驻军已去清点战场”

    哥舒翰打量李景珑,李景珑云淡风轻地说道:“卑职以项上人头做保,只要尸体运来,定将真相大白”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哥舒翰当即道,“项上人头,李景珑,你有胆识!”

    李景珑:””

    “这”秦亮说,“国公,李长史是太子”

    “这!”李景珑马上道,“等等!国公!卑职不过是随口一说”

    哥舒翰冷冷道:“军中无戏言,各位都听见了,正好作个见证。”说着又打量李景珑,说:“老夫现在倒是相信你,不是来编故事。”

    鸿俊问:“项上人头是什么?”

    李景珑:“”

    “就是砍我的脑袋。”李景珑说。

    鸿俊顿时就炸了,说:“那怎么行!你让他砍你脑袋?”

    李景珑道:“我怎么知道?!从前龙武军里大伙儿都这么说来着!”

    鸿俊忙朝哥舒翰说:“不算,刚才的不算。”

    哥舒翰一脸看傻子的表情,鸿俊则不住打岔,但就在此刻,关营处却是派了斥候前来,外头喊道:“报——长城关营有信!”

    哥舒翰双目蓦然睁大,说:“传!”

    来了一名斥候,李景珑说:“怎么?”

    “你是李景珑长史么?”那斥候一脸茫然,说,“秋林溪畔,没有你说的尸体啊。”

    李景珑:“”

    鸿俊说:“没有吗?这怎么可能?!”

    斥候道:“千真万确,什么也没有!”

    哥舒翰说:“来人!将李景珑给我”

    李景珑:“鸿俊,跑!”

    鸿俊还没回过神,李景珑果断将他一拉,怒吼一声,转身冲了出去。

雅丹往事() 
“狗胆包天!”哥舒翰勃然怒吼。

    六十三岁的哥舒翰这一天里简直见过了平生所未见——第一次有人在自己面前编了个荒唐至极的故事,也是第一次有人以项上人头担保,结果输了居然还不认!

    “给我抓住他!”哥舒翰吼道,“押赴刑场!”

    李景珑与鸿俊已冲出了将军府前厅,不辨方向就往后院跑,鲤鱼妖正在鸿俊背上冬眠,被蓦然惊醒,叫道:“喂!你们做什么?!怎么突然打起来了?!这是哪儿?”

    “离魂花粉!”鸿俊急中生智道。

    “你把我包得太紧了啊!”鲤鱼妖怕冷,鸿俊先前便将它襁褓一般地裹着,鲤鱼妖一时如同婴儿,手都抽不出来。

    李景珑喝道:“腾不开手了!”

    哥舒翰被保护在最里头,根本近不得身,将军府中又涌出大量手持强弩的士兵,现场一片混乱,李景珑头昏脑涨,还在淌鼻涕,知道他们这箭专射骑兵,连马匹都可穿透,万一被流箭射中不是玩的。

    “快走!”李景珑喊道。

    鸿俊抖开五色神光,挡住两人身前箭矢,士兵们尚自手下留情,只射腿脚,李景珑冲到墙边,一个躬身,喊道:“跳!”

    鸿俊一步踩上李景珑背脊,跃上将军府高墙,回身双手一绕,五色神光一绞,箭矢便朝着四面八方飞散。士兵们惊讶大喊,张颢快步冲出,喊道:“李景珑!不要跑!有话好好说!”

    趁着这当口,李景珑已跳上高墙,与鸿俊跃出了将军府。

    鸿俊说:“要么咱们把将军抓了当人质”

    李景珑:“你能?!”

    鸿俊:“不然你说什么项上人头担保”

    “我怎么知道啊!”李景珑惨叫道,“平时不是都这么随口一说吗?谁知道他会当真?!”

    两人刚喘得一口气,追兵却冲了出来,李景珑喊道:“往人多的地方跑——!”

    凉州城中立冬初到,市集上人声喧嚣,两人冲出小巷,鸿俊正要朝市集中躲时,李景珑却拉住他说:“等等!”回头一看,见追兵速度放慢,各自收起弩|箭,恐怕伤到百姓,李景珑便道:“走!”

    “分头”

    “分什么头!”李景珑推着鸿俊,朝人群里躲,士兵纷纷下马过来排查,人一多,李景珑几个进出,便与鸿俊甩开了追兵。半晌后,两人躲在一条巷子里喘气,李景珑还在打喷嚏。

    “怎么办?”鸿俊守在巷子口处,朝外张望。

    鲤鱼妖一个手被包袱裹着,另一手在外头挥来挥去,说:“拿不到离魂花粉,鸿俊把我松松。”

    “省着点用。”李景珑说,“用完就没地方补了。”

    马蹄声经过,外头又听张颢之声,说道:“你们把所有的巷子查一遍。”

    鸿俊一惊,巡逻士兵朝着自己这边来了,巷内是条死路,还得跳墙跑,然而巷内突然推开一扇门。

    “两位,请跟我来。”一个女孩的声音说道。

    李景珑蓦然回头,见是名高鼻深目的混血胡女,鸿俊正犹豫时,李景珑已当机立断,与他闪身进了门内。

    那胡女带着他们穿过一户人家后院,再从前门绕出,其时凉州府胡汉混居,色目人、回纥人在多年前各建各的居所,乃至胡人、汉人的屋宇错落参差,倒是十分别致。汉人居所以木瓦砖房为主,胡人居所则以白石、夯土与杨木架设,房屋间错落小道甚为复杂,转得几次,便彻底甩开了追兵。

    胡女带着他们穿过一条集市小巷,小巷内乃是凉州府的贫民街,天寒地冻,不少人还在此处做生意。

    “哎!你那鱼卖不卖!”一名回纥人拍拍鸿俊肩膀,以汉话说道。

    “不卖!”鲤鱼妖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

    回纥人见鱼突然张口说话,被吓得大叫,摔在地上,胡女不耐烦地朝他说:“别惹事!”

    胡女甚为彪悍,一时小巷内无人敢惹,走到一半时她又蹲下来买菜,李景珑与鸿俊俱满脸疑惑,却并未发问,及至再穿过数条街道,来到一处民宅前。

    胡女说:“进来喝茶吧。”说着推开门去。

    这是一户幽静人家,前院内置一石磨,养着一头骡子,进了前厅,摆设简单古朴,厅内两侧各置一副黑色的汉时古铠。胡女进去便喊道:“爹!娘,我把人带回来了!”

    鸿俊在天井里四处看,阳光下晾着两件涤得发白的官袍,一名回纥妇人正在缝补长裙,闻言忙抬头请李景珑与鸿俊进去,厅内又出来一人,换了官服,裹着半旧的棉袄,竟是秦亮!

    “李长史今儿个。”秦亮笑道,“可闯下大祸啦。”

    鸿俊正惊讶时,李景珑一想便知,忙抱拳行礼,感谢秦亮出手相助,秦亮却摆手连忙道不妨,将两人请到厅中。

    “此事说来话长。”秦亮忧心忡忡道,“老将军先入为主,凉州城中的弟兄们,有得罪之处,还请长史海涵。”

    “你相信?”李景珑闻言十分意外。

    秦亮神色凝重,缓缓点头,答道:“十二年前,我在沙州见过你们说的妖怪,它们名唤‘尸鬼’。”

    雪过天霁,莫日根策马飞驰于荒原上,马上还载着陆许,室韦人乃是行走来去塞外的好手,一路上莫日根沿着背风山川而过,走走停停,天色一变便或觅小镇,或寻山洞御寒,偶尔打几只猎物用火烤着吃,夜间还能找到温泉与陆许洗澡涤去一天疲惫,这么走来,倒似在游山玩水。

    “接下来往哪儿走?”莫日根驻马于高处,朝陆许问道。

    陆许立于山崖,眺望远方,眼里现出一丝迷茫,莫日根又说:“你看看那边?”陆许便望向远方覆盖着白雪的祁连山脉东南段,眯起眼,思考,迟疑。

    陆许极少说话,莫日根已能从他的眼神中判断出何处是正确方向,沿途陆许似乎一直带着迟疑不定,愿意带莫日根去,却又恐怕再遇上自己恐惧的东西。然而随着与莫日根不断深入河西境内,这恐惧则在不断消退,变成对莫日根的信心。毕竟莫日根非常强大,轻车熟路深入荒无人烟之处,总能找到方向,不管什么野兽,也从未敢来犯。

    陆许起初还有些许犹豫,然而在亲眼看见莫日根射杀了一头熊,空手摔飞了一只老虎后,便开始带着崇拜之意。

    莫日根从陆许的表情判断出,目的地兴许已经近了。他绕下山路,拍拍马鞍,示意陆许上马,陆许却一动不动,盯着他看。

    “走,别害怕。”莫日根摘下面具,认真地注视陆许,说,“有我呢。”

    陆许迟疑片刻,而后翻身上马,莫日根一扬鞭,喝道:“驾——!”带着陆许驰向祁连山脚下。黄昏时晴空浩瀚,白云茫茫,远处出现了一个破败的村庄。

    莫日根十分诧异,驻马村前,陆许却连滚带爬,翻身下马,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喊,冲进了村里。

    莫日根:“”

    莫日根这才明白。陆许送完信后,目的地是家。村落里全是尸体,仿佛经历了一场掳掠,村中未剩活人,陆许撞进去的那户人家里,门口挂着室韦的牛头,门外晾着吐蕃妇人的孔雀绿长裙,还在风里飘着。

    雪山中,这村落的血迹已被白茫茫的大雪所覆盖,村庄中一片静谧,村外飘扬着经幡,天际一抹淡月,伴随着陆许疯狂的哭声。

    莫日根推门进去,见陆许抱着一名死去的妇人大哭,牛蝇屋前屋后,嗡嗡地响。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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