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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伏妖录-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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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俊道:“只要解开链条,我就能出去。”

    玉藻云说:“这是你们曜金宫的法宝,我解不开,必须等青雄来,注意了,鸿俊,青雄才是最危险的。”

    鸿俊眉头一蹙,望向玉藻云。

    “鲲神预知未来,鹏王洞察人心。”玉藻云极低声道,“青雄最大的本事就是能读心,只要站在他的面前,他一动念就将知道你想什么,一切思考都瞒不过他待他来找你时”

    突然间,玉藻云与那小白狐同时转身,藏进了黑暗,鸿俊感觉到危险,马上转头。

    脚步声传来,鸿俊果断躺下,两只狐狸在黑暗里闭上双眼。

    牢房门被开启,一个身影推门入内,蹲在地上,以尖锐的手爪捏住了鸿俊的咽喉。鸿俊瞬间无法呼吸,连人带镣铐被拖了起来。他睁大双眼,想喊却喊不出声,看见了一张干涸近乎漆黑的脸——旱魃!

    它回来了!这也意味着它挣脱了捆妖绳!鸿俊瞬间心脏剧烈跳动,想到在咸海圣山中的伙伴们,不知他们是否还安全,还是已经被青雄

    此时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畔。

    “他们还活着,我偷听见了,别担心,镇定。”

    那声音甚熟悉,鸿俊想起那小狐狸模样,再听到这少年声线,刹那一凛。那是杜韩青!科举案中被自己救出来,并让李景珑放走的小狐狸!过了这么多年,竟然又碰上了它!

    鸿俊心中百感交集,那声音微弱了少许:“王,您喝下的水里有我的眼泪,我能短暂让您听见我的声音,但在青雄面前,千万不要想到我”

    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微弱,旱魃的妖力太强,拖着鸿俊穿过牢房走廊,杜韩青的声音如同游丝般彻底断开。

    渝州城,驱魔司临时驻点。李景珑策马狂奔,数日未曾合眼,进得厅堂内便险些一头栽倒在地,莫日根忙上前扶住李景珑。

    “鸿俊被”李景珑正说话时,骤然瞥见案几上放着的捆妖绳。陆许、裘永思与阿泰早已回来。

    “爹——!”陈奉从走廊一侧跑来,抱住李景珑的腿,说,“我娘呢?”

    李景珑长叹一声,跪坐在地,裘永思提壶为他倒了杯水,禹州这时才拴住了马,从外头进来,众人面面相觑,显然不必多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渝州的春天十分阴冷,星星点点的小雨在巴山蜀地四处横飞,卷来卷去。李景珑裹着厚厚的裘袄,连喝三杯水,而后道:“得准备动身,往洛阳走一趟。咱们能赢的,大伙儿相信我,我也相信大伙儿。”

    “青雄?”裘永思只问了这两个字。

    “鲲。”李景珑答道,且闭上了双眼,朝旁一倒。

    “长史!”

    “爹——!”

    众人忙上前去,裘永思摆手示意不妨,摸过李景珑额头,说:“病了,染了风寒,抓副药煎了喝下去,一夜就好。”

    “我去收拾,准备启程。”莫日根说。

    特兰朵起身去抓药,众人便纷纷动身。

    洛阳城的雪下了又化,化了又下,距离他们上一次离开,已过了足足一年。明堂遗址成了个露天的大殿,覆满了白雪,坍倒的柱子、破碎的龙椅、翻侧的案几,无数旧物上都盖着一层雪粉。这座死城静谧无比,唯独鸿俊镣铐拖在地上的声音。

    殿中央所坐的青雄依旧是那身装束,他赤|裸着古铜色的胸膛,下身仅着一条长裤,袒露出肩背暗棕色的纹身。

    旱魃将鸿俊带到青雄面前,一语不发便转身离开。

    “我让你当妖王,不是教你与人族相亲相爱,宛如一家。”青雄在这寂静里开了口。

    “所以你为了这个,想杀了我?”鸿俊喃喃道。

    “真想杀你,就不会把你带回来。”青雄答道。

    小雪纷纷扬扬地下着,飘飞时唯独让开了青雄身前,鸿俊眉毛上、头发上都是雪粉,他抬眼静静注视青雄,胸中有许多话翻涌着。

    “你一直都会读心吗?”鸿俊说。

    “是的。”青雄冷淡地答道。

    鸿俊只觉得这时的青雄,与从前教他读书、写字,教会他狩猎,告诉他红尘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那么,我无论回答什么,都没多大意思。”鸿俊答道,“你想知道的,自取就是了。”

    “你的心是清澈的。”青雄说,“你想什么,便说什么,这很好,不过,读心读多了,难免也知道了一些龌龊的念头,包括你那龌龊的爱人。”

    鸿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打量青雄。

    “他不龌龊。”鸿俊道。

    “你知道他在想什么?”青雄说,“就在圣地落成那天,李景珑,蜀侯,正在想一个用法术将天罗山封起来,化作巨大熔炉,用心灯火、明王火、抑或什么别的火,将我妖族全部烧死在里头的念头。”

    鸿俊没有答话。

    青雄沉吟片刻,悠然道:“可惜我无法将他的念头投进你脑子里,否则真该让你看看他畅想的那一幕”配合着他细微的动作,青雄喃喃讲述道:“兽族、禽族、大家在金色的火海里挣扎,被烧成焦炭,当真精彩。”

叔侄反目() 
说着,青雄从王座上走下,走向鸿俊,充满同情地注视着他。

    “现在你还相信他么?”青雄道。

    “你能读出他的心。”鸿俊认真道,“这不错,但我无法读出你的心,如何证实他当真这么想?”

    青雄一怔,鸿俊却又道:“而且,‘想’这个行为,也是可以撒谎的。青雄,拥有洞察人心的力量,你这一生,一定过得很无趣罢。”

    青雄瞬间被激怒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喝道:“愚蠢!”

    鸿俊反而丝毫不惧,认真道:“回头罢,青雄,现在还不晚。”

    这一刻他的心中涌出许多念头,青雄拥有窥伺内心的强大力量,这些年里,竟是从未在他面前提及,多多少少有些令他不寒而栗。然而在重明面前,甚至当年自己父亲孔宣,他是否也会窥探他们的内心?

    联想到重明的态度,言辞中似乎对青雄并不

    “够了罢。”青雄冷冷道,“鸿俊,回想这些,对你有什么意义?”

    鸿俊收起了这念头,这时候他反而觉得青雄有点可悲——别人骗他,他一直知道,却从不说破。别人内心待他是畏惧还是厌恶,他也总是一清二楚。

    “该回头的人是你。”青雄沉声道,“知道我现在看着你,觉得你像什么么?”

    鸿俊站直了身体,他拖着链条,戴着脚铐,一身破烂的武服。

    鸿俊:“像什么?”

    “像一把铸废了的剑。”青雄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不带有任何感情,“你爹交给我一块凡铁,我为他铸剑,重明燃起烈火,我们都期望,将你锻成一把利刃,用来插入我们敌人的胸膛。”

    “可我却到了李景珑的手里。”鸿俊接口,喃喃道,“而掉头用来对付自己。”

    “是的。”青雄认真道,“让我非常意外,你太像你爹了,每次看着你,就像是我那兄弟还活着,音容笑貌,仿佛仍在眼前。你这身衣服,则令我充满了厌恶。”

    说着他走下王座,来到鸿俊身前,以手指插入他残破的衣领,指间带来一股寒意,紧接着裂帛声响,青雄猛地将鸿俊外袍撕扯下来,再一耳光,打得鸿俊一阵天旋地转。

    鸿俊原本便内力虚弱,挨了这么一耳光,顿时眼前发黑,险些跪下来,他勉强撑着,赤|裸上身,不住发抖。

    “你需要的从来就不是一把剑。”鸿俊擦去嘴角血迹,抬眼望向青雄,缓缓道,“你需要一盏灯。”

    青雄冷笑道:“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他正是死在你要的光明里!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这个畜生——!”

    青雄怒不可遏,几乎是朝鸿俊吼道:“你背叛了你的父亲!你将仇恨忘得一干二净——”

    “那不一样!”鸿俊毫不留情地以咆哮打断了青雄的斥责,同样朝他吼道,“我爹若还在,他会做出与我一样的选择!”

    那一刻,鸿俊突然感觉到青雄的眼神变了,若说先前还是带着怒意,此刻则是透露出厌恶感的冷静,冷静得非同寻常。

    “什么时候才会结束?”鸿俊朝青雄扬眉道,“罢手,青雄。”

    “永远不会结束。”青雄回到王座上,冷冷道,“该说的话还是要朝你说,鸿俊,我的小侄儿,我再给你第三个选择,接受妖族的放逐,让出王位。”

    鸿俊静静立于殿中,哪怕手脚被上着镣铐,这一刻,他的眉目间隐约现出一股威严,如同凛然不可冒犯的王者。

    “想都别想。”鸿俊道,“这位置是重明传给我的,就凭你?你觉得自己能当妖王?”

    青雄突然笑了起来,说:“你该不会觉得,一个空有头衔,没有追随者的妖王能号令得动谁罢?”

    鸿俊认真道:“这与谁相信我、谁背叛我、谁追随我、谁离开我,全无关系。哪怕你将我关上千年万年,你也永远不会是王。”

    青雄突然道:“谁教你的?李景珑?”

    鸿俊原本身穿驱魔司官服,被青雄悍然扯破后,如今打着赤膊,一身白皙瘦削肌肉,站在这满是覆雪的明堂废墟殿中,那身装束,竟是与袒露半身的青雄相似,隐隐如曜金宫王服,而这衣着残破的少年,更有股真王的气概。反而青雄踞坐王座,更像名伪王。

    “那么我就只好当着大伙儿的面处决你了。”青雄轻松地说,“除了你,还有你那伙弟兄们,一个与驱魔师们勾结的妖王,我想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质疑我的决断。”

    “处决之前,你最好问问你的老朋友。”鸿俊冷冷道,“万一把自己搭上去了可不好。”

    “早就问过了。”青雄说,“你的伙伴们打算在处决当日来救你,正好踏入了我的陷阱然后呢”他悠然道:“他们自然是全部伏诛了,就这样,恰恰好佐证了我的话,驱魔司,是妖族最终灭亡的原因。”

    说着,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鸿俊,平静地说:“孔宣死于人族之手,尚不是促成我最终想杀他们的理由。而是因为李景珑这厮,开了一个谁也不想看见的头鸿俊,我想你不会知道,在我们死后的未来里驱魔司会做出什么事,我想你也不会有兴趣,你就是那种呐,死后哪怕洪水滔天也不会管的人!”

    “驱魔司会做什么?”鸿俊微微皱眉。

    “你相信你所相信的。”青雄以他熟悉的语气结束了这场谈话,“我也相信我所相信的,各走各的路,仅此而已来人,带他下去。”

    鸿俊被带走了,而明堂废墟的断梁上,一只小白狐伏身,静静地窥探着这一切。

    天明时分,战马备齐,一字排开,特兰朵带着陈奉前来送行,李景珑刚睡醒,骑在马上出神。阿泰与特兰朵低声告别,阿泰摸了摸特兰朵的头,亲吻了她的额头。

    陈奉来到战马一侧,顺着李景珑踩在马镫的战靴,抬头望去。

    “爹。”陈奉说。

    “你总是不听话,爹不疼你了。”李景珑随口道,朝马下望了一眼。

    陈奉泪水在眼里打滚,李景珑又说:“你若再擅自离开,你娘也不要你了。”

    “我不走了!”陈奉忙道。

    “我答应你。”李景珑说,“会把你娘带回来。”

    陈奉忙不迭点头,又问:“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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