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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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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江南是不是都这样?”李砚收回拿笔的手。捏着他的下巴的手,只挑了挑他的下巴,也松开了。

    “或许是吧。”

    陈恨说着就要伸手去摸,李砚忙按住他的手:“不许摸。”

    不让摸,陈恨便满殿找镜子,要照一照自己被李砚画成了什么模样,一面在殿内闲走,一面随口道:“点这个有什么说法?”

    “开灵启智。小的时候母后给朕点过,说是江南的习俗。”

    “是吗?臣倒是不记得臣小时候点过这个。”

    “所以朕才要给你点。”

    这下子陈恨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李砚是说他小的时候没有开启神智,所以长大了才这么神志不清,这么傻。

    “皇爷,你不觉得你有点……”

    李砚又朝他招招手:“你过来。”

    陈恨学机灵了,警惕地看着他:“做什么?”

    “有西洋镜,给你照。”李砚好无奈地看着他,再招了招手,“过来。”

    那是从南洋过来的镜子,陈恨来这儿这么久,用的全是铜镜,他自个儿也不大在乎面貌,整齐就行,但是这会子仔细看——

    “皇爷!”陈恨合上装镜子的小匣子,双手奉还给他,“臣也太好看了吧!”

    江南的水土养人,他当然是好看。只是李砚为他的直率所惊,他随手将匣子置在案上,道:“你正经一点。”

    于是陈恨正经地看着他,正经地回道:“不过还是皇爷最好看。”

    李砚别过头去批奏章,不再理会他。陈恨也在一边候着,随手翻翻奏折,然后将李砚批好的折子丢到某一堆里。

    批了一会儿的折子,李砚忽道:“什么时候了?”

    “不早了。”陈恨望了望窗外,“大约有酉时了。”

    “川蜀知府新送了荔枝来,你要不要尝尝?”李砚似是随口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岭南的一样,岭南太远了……”

    话没说完,一转眼,陈恨就一面喊着高公公,一面跑出去了。

    李砚捏着笔的手紧了紧,再叹了口气——那是宠臣,那是他宠出来的宠臣,宠着宠着。

    荔枝是浸在井水中镇着的,拿出来时还凉,为了消暑,还添了冰块。装在琉璃的小缸子里。

    陈恨抱着那小缸子,凑到他身边去。冰块与琉璃相击,叮咚作响,倒像是陈恨朝他走来发出的声响。

    深淡浓浅的红颜色在缸子里浮浮沉沉,李砚只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陈恨伸手,在琉璃缸子里捞了两下,随口道:“皇爷,殿后边摆了竹床,过去坐坐?”

    “嗯。”李砚放下笔,起身拿过他怀里抱着的琉璃缸子,“你把这个抱在怀里抱得这么紧,不凉?”

    凉倒是不凉,就是琉璃缸子外凝起水珠,夏日里衣衫单薄,浸透了胸前一块。

    李砚凝眸看他,陈恨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去看。

    “皇爷。”陈恨抬头,玩笑道,“你这个样子,臣就真要被写进佞幸传里了。”

    李砚笑了笑,转过目光,不再看他,只是往外走去:“知道你有济世之志,后人修史,朕保你在忠臣传里。”

    此时天色渐晚,宫人得了闲,都窝在后殿嗑瓜子儿。

    离得尚远的时候,陈恨重重地咳了两声,好告诉他们皇爷来了,收拾东西快撤。

    又有坐在阶上拿着团扇扑萤火虫的宫女儿,一听他咳嗽,急忙噤了声,提起裙摆从阶上站起来,放轻了脚步便溜走了。

    倒像是从前在明承殿,皇八子李砚与陈二公子陈恨在檐下闲坐,人没怎么变,只不过是新名号替了旧名头。

    他二人在殿后的竹床上闲坐,竹床前设一张矮小的桌案,桌案上满满一琉璃缸子的荔枝。

    陈恨伸长了手,从缸子里捞出一颗荔枝,又微微甩了甩手,稍干了些,才塞到李砚的手心里:“皇爷。”

    后来陈恨又鼓着嘴,含含糊糊地喊他:“皇爷。”

    “嗯?”

    “说到佞幸,皇爷怎么想?”

    “那要看是……”

    陈恨再想想,也觉得这话不怎么好答,便改口道:“皇爷对忠奸怎么看?”

    李砚将问题抛还给他:“你怎么看?”

    “臣……”陈恨转头,将荔枝核儿吐在手心里,“臣有时候觉着,忠奸难分。忠国忠君,若有时为了忠国忠君,权衡利弊之后,不得不做一些坏事儿,那算什么?再有些人,看似大忠,实则大奸,那有该算什么?”

    李砚问道:“那你怎么想?”

    “臣想着,大忠未必是忠,大奸也未必是奸,有的时候大忠若奸,大奸若忠,也都是有的。单看后人评判罢了。”陈恨又想了想,“皇爷怎么看?”

    “朕不说了,说了你得生气。”

    “嗯?”

    李砚垂眸,轻声道:“朕不看忠奸,单看有用无用罢了。”

    “可……”

    李砚打断了他的话:“朕就说你听了要生气。换句话来说吧,这时候说朝政做什么?”

    陈恨伸手拣了一颗荔枝,悄悄瞥了他一眼,心道这家伙竟还长了一颗帝王心,挺黑的,比荔枝核儿还黑。

    李砚道:“你把你那眼睛瞪得这么圆,又在想什么?”

    “臣在想……臣有没有用。”

    李砚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定定道:“你有用。”至于究竟有什么用处,李砚道:“离亭,讲个故事来听吧。”

    “臣想想。”陈恨正低头剥荔枝,心想杨贵妃的故事讲过了,苏东坡的故事也讲过了。这么些年,他本来就不多的故事讲了个遍,也实在是讲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半晌,陈恨低着头道:“完了,臣想不出故事了,臣没用了。”

    “想不出就算了。”李砚哄他,“有用的,还是有用的。”

    陈恨才要说话,系统任务的提示音就响了——系统提醒,您有一项新任务!

    才做完辅佐李砚登基的阶段任务,还没休息半年,又来了新任务。

    陈恨只道是李砚初初登基,江山未稳,朝堂不齐,侯王意动,这回的任务大概就是帮着他巩固江山。

    陈恨笑了笑,方才还说起他没什么用处了,这会子倒是有用了。

    他借口内急,拐过后殿的拐角,见周遭无人,就躲在墙角里打开了任务面板。

    ——当前任务:囚禁李砚,自立为皇(0/1)

    “娘诶。”陈恨被这个任务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他揉了揉眼睛,任务面板关了又开,刷新了好几遍,也还是这个任务。

    心乱得很。

    他朝后殿的方向再望了一眼,转身就走了。

    路上随手抓了个小太监:“去养居殿后殿,跟皇爷说,就说陈离亭有事儿,先回去了。”

    回到忠义侯府时,门房张大爷没给他留门,张大爷睡得熟,喊不醒,陈恨就一个人抱着手,靠在门上看月亮。

    把头发都给抓散了,陈恨也想不明白。

    系统怎么会给他派这样的任务?这剧本还是明君贤臣剧本,造了反能算是贤臣?

    难不成还真应了他那一句,大忠若奸,大奸若忠?

    正失神的时候,匪鉴抱着一缸荔枝近了前:“侯爷。”

    陈恨回神,见那一琉璃缸子的荔枝,就要跪下谢恩。

    匪鉴忙道:“皇爷说不用跪了,一点小东西罢了,侯爷要是还吃得惯,下回还让川蜀知府送来。”

    是了,一点小东西。

    陈恨接过那荔枝。从前在岭南时,李砚将荔枝树上的树枝都折下来给他,满山的荔枝任他挑。

    可是这一点小东西,他捧在怀里,却觉着有些沉了。

    匪鉴见他出神,又唤了一声:“侯爷?”

    “啊?”陈恨愣了一会儿,“噢,你代我谢过皇爷。我其实……不大喜欢川蜀的荔枝,让皇爷以后别送了,川蜀那儿要快马加鞭地送来,应该也挺麻烦的。”

    匪鉴再抱了抱拳,便回去了。

    正巧张大爷这时也醒了,打着哈欠给他开了门:“侯爷,我以为你今晚在宫里睡。”

    “我忽然有点事儿。”陈恨缓步踏过侯府门槛,“无妨碍,我也是才回来。”

    张大爷背对着陈恨插上门闩时,听见身后传来啪的一响。院子里的陈猫猫被吓了一跳,喵呜一声就跳过了对面的围墙。

    他赶忙回头,只看见陈恨怔怔地站着,一动没动,低着头没说话。

    琉璃碎了一地,荔枝也散了一地。

    张大爷叹了口气,上前就要帮他捡荔枝:“侯爷,皇爷不会在乎这个,你快别发呆了,我帮你捡起来就是了。”

    陈恨只道:“我来捡,您回去继续睡吧。”

    “侯爷?”

    “我说我来捡。”

    “那您小心伤了手。”

    陈恨闷闷地应了一声,蹲下身去,捡起离他最近的那一颗荔枝。

    荔枝仍是红的,只是落在地上,沾了薄薄的一层尘土。

    那倒像是谁的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恨恨的心结来了,心结解了就水到渠成了!

    感谢玛丽苏嘿嘿嘿的一个地雷!感谢安红豆的一个地雷!

    感谢七月廿七的九十瓶营养液!感谢莫挨老子的四十瓶营养液!感谢乖囡的三十瓶营养液!感谢槿初妆的十瓶营养液!感谢寒食、Mr。Brandon的三瓶营养液!感谢弗娑、木槿的两瓶营养液!感谢平生不相思、咕咕、酒柏的一瓶营养液!

    (截止到4。1 22:00 第二天有早课,我早睡养生了(挠头(再不早睡我可能就没头可以挠了哈哈哈

第41章 佞幸(2)() 
接到新任务的次日晨起,陈恨躺在榻上; 对着任务面板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当前任务:囚禁李砚; 自立为皇(0/1)

    系统这是逼他去死,可他又怎么舍得就这么去死?

    匪石见他屋子里没动静; 在外边敲着门问道:“侯爷?”

    “我……病了。”

    装病是他惯用的伎俩。

    陈恨说完这话; 翻了个身不再理他; 慢慢地又睡着了。

    一觉醒来; 章老太医正坐在床边给他把脉。

    陈恨收回自己的手; 生怕太快的脉搏泄露出什么来:“章老太医,我没病。”

    “匪石说你病了; 慌里慌张地进宫去; 皇爷让我来; 外边还乌泱泱地站着一群人,都排队等着给你把脉呢。”

    “匪石也真是的。”陈恨坐起来; 胡乱抓了两下头发; “都回去吧,我就是睡迷糊了。”

    “侯爷,老夫看你是真病了,病得恐怕还不轻。”

    “我没事; 就是……”陈恨下床,在榻边架上铜盆边站定,弯腰掬起一捧冷水,冷水扑在面上。他想了想,轻声道; “章太医,你们药房里有一味药,叫做独活,是不是?”

    “是。”

    “那独活,是治什么的?”

    章老太医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治什么都成,唯独治不了你。”

    “治不了我。”陈恨随手用袖子擦脸,喃喃念道,“治不了我……”

    送走了宫里派来的一群人,陈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想事情。

    任务期限是永嘉二年的正月初一。

    要自立为皇很容易,系统没要他昭告天下。他只随便写一个诏书,盖上印玺,再找个机会悄悄放到礼部去。

    谁也不知道还有他这么一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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