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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甜椒-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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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修环境比想象中好上许多,软塌塌的碎花沙发陷下一只橘猫,红格子桌布摆着灰皮铁桶。服务生转着托盘,放下两杯蓝山咖啡,又依次端上华夫饼和抹茶慕斯。

    杨桃撕开砂糖包,把这些中和苦味的粉粒一股脑的倒进咖啡杯,她用勺子搅了搅,看着黑『色』的『液』体,渐渐变成了太妃棕:“每次喝咖啡宴旸都会笑话我老土,她说我又放砂糖又放『奶』精,喝的不是咖啡而是咖啡味的『奶』茶。”

    程未嘴里正咀嚼着『奶』油,他顿了顿,囫囵吞枣的咽下去:“她不知道从哪看的减肥秘方,说早晨一杯黑咖啡,配上全麦面包能燃烧脂肪。说实话,我喝不惯这个味道,太苦太涩像嚼了一块干布。”

    “她每天都吃这些?”杨桃追问。

    他摇摇头,十分真挚的接腔:“宴旸经常节食到胃痛,我就『逼』她喝现磨豆浆,多吃水煮蛋和蓝莓,网上说女孩子要多多养生。”

    其实,男人的细腻,大多只体现在还未追到手的时候。这些粗枝大叶的生物,很少能留意伴侣的生活习惯,更别提唠唠叨叨的告诉她养生。杨桃对程未的印象不算差,但作为女儿的男朋友,还是要多多观察。

    华夫饼被程未很细心的分成六份,杨桃用叉子戳了一块,克制住想把它放在咖啡杯里泡软,再捞起来的冲动。她继续问:“你也在考研吧?正在准备什么专业?想和宴旸填报一座学校或者同一座城市吗?毕竟你也知道,再好的感情也抵不过异地恋的坎。”

    连连抛出的问题,让程未怔愣一下,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他放下勺子,一五一十的说:“我在备考应用新闻的研究生,学校、城市都和宴旸一样,就在首都新闻大学。”

    “复习的怎么样?”杨桃瞥了他一眼,“应该还不错吧。”

    他把玩着杯底,笑容像在阳光下晾晒的白衬衫:“不敢声称不错,却能保证尽了百分百努力。毕竟我们属于三跨,考研之路注定不会简单。”

    “尽人事听天命,人生的种种境遇,老祖宗都总结透了。”宴旸把手肘撑在沙发扶手,慵懒的动作并没有蔓延进眼底。

    线织窗帘被光照成米『色』,落地窗黏着过时的、圣诞老人的贴纸,咖啡馆正对着小区,能看见黄蓝相间的健身器材。也许考研这个话题太过沉重,程未接了几句,随后只剩勺子碰触杯沿的叮咚声。

    沉寂的氛围让人浑身不自在,杨桃轻咳几声,突如其来的问他:“小程,你想过结婚吗?”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被呛了几口咖啡,一边咳一边抽出纸巾拭了拭唇角。程未的皮肤不算很白,却被眼底的薄红衬得清透极了,他诚恳的回答:“阿姨,我想和宴旸结婚。”

    杨桃望着他的眼睛,绷紧的唇角渐渐舒张:“你爸爸妈妈知道你们的事吗?”

    “在我们谈恋爱的第一天,爸妈就知道了。”程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笑起来的时候,五官是相得益彰的俊美,“我藏不住事,既然有了这么好的女朋友,肯定第一时间就要跟他们说。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他们喜欢宴旸喜欢的不得了,一心只想我早早毕业,抓紧结婚。”

    在亲爸亲妈不知情的情况下,这傻丫头居然不声不响的见过男方父母了,杨桃冷着一张脸,想着应该怎样数落宴旸。

    察觉出杨桃微妙的变化,程未忙不迭地补充一句:“阿姨您别误会,是我爸爸妈妈专程赶到江城,想要见见她。”

    她勉强嗯出一声,把面『色』复原到得体的地步,静了一会儿,杨桃说出最难启齿,却又不得不盘问的话题:“我和宴旸爸爸都是公务员,一辈子为国家做事,没有什么本事也赚不了什么大钱,平平淡淡过的也算舒适。不知道令父令母。。。”

    早就料到会这一步,他如实回答:“我妈是高中英语教师,我爸在律师事务所工作,和您也算半个同行。”

    心里大概有了数,杨桃点点头,把最后一块华夫饼推到程未的手边。相互推辞一番,鸡蛋和黄油最终溜进了男生的胃。

    睡醒的橘猫在沙发上爬上爬下,游戏机响着‘继续加油,再接再厉’,程未掏出手机,发现自己的微信和qq被宴旸刷出了99+。

    是时候该走了,杨桃系上柠檬黄的丝巾,把皮包拉上拉链。她望着早就穿好外套、却一直等她先起身的程未,淡淡的笑:“青春期缺失的父爱,被同学嘲笑的屈辱,让宴旸的『性』格敏感又脆弱。我希望你能待她很好,好到让她忘记那些沉重的往事。”

    随她一起站起来,程未郑重的说:“我会的。”

    “我不是相信你,只是尊重宴旸喜欢的人。如果做不到,我一定毫无情面、像泼『妇』一样揍你。”笑着说完,杨桃捋起湛蓝『色』的衣袖,瞟一眼玫瑰金的表盘,“时间不早了,我去超市买些水果,至于你。。。”

    “趁着现在,去安抚那个心神不定的人吧。”

    一路跑到居民楼下,程未风风火火的爬上楼,敲门无人,他又跑下楼朝周围环顾。天空的蓝被直接热成刺眼的白『色』,他扣上灰『色』棒球帽,在衰败的春花下,找到了垂着脑袋『荡』秋千的她。

    程未踢了踢黄『色』的运动设备,冲她笑:“你怎么在这晒太阳?”

    他的声音是沙漠飞尘里,最后一汪清澈的水。一句废话也没多说,宴旸抬起红凄凄的眼睛,直接抱住他。

    初夏衣服单薄,程未感觉到肩头的衣料湿了几片,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好的心情怎么说哭就哭了?”

    “我心情怎么会好,发了这么多条消息,你连个屁都不放。”宴旸闭上眼睛,深深吸着他肩膀的气息,“我妈怎么说?”

    程未拂着她的头发:“放心,阿姨让我好好对你。”

    宴旸放开他,微微扬起下巴,通过程未的面部表情判断事情的真假。得出令人欣喜的答案,她兴奋的尖叫一声,被他重新拉进了怀抱。

    下午三点多,社区里出现了背卡通书包的小学生。在他们叽叽喳喳的噪音下,程未学着她,把鼻子安放在彼此的肩膀:“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宴旸也学他:“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不知道是谁更深更深的拥抱对方,轻轻说了声嗯。

第49章 chapter49.() 
杨桃默认了两人的交往; 却职业病作祟,什么事都不忘防患于未然。她和宴中北商量几次; 最终把爷爷『奶』『奶』接到江城; 做宴旸的陪读和营养师。

    于是; 程未不得不拎着小皮箱从出租房搬回学生宿舍。

    不同于室外的闷热; 寝室里掩着窗帘; 挂式空调吹着丝丝的凉气。他托着行李箱,不小心撞翻横在过道的垃圾桶,哗哗啦啦几声,掉出几团卫生纸和半空的可乐罐。

    躺在上铺的刘碧把头伸出床外,等瞄清了人影,他侧回身子继续专注手边的游戏:“呦; 程子回来了,稀客稀客。”

    受不了阴暗难闻的氛围,程未推开窗,把堆满的烟灰缸扔进垃圾桶:“就算寝室长回家实习,宿舍只剩你一人守门; 怎么说也没有这样不见天日的过法。”他敲了敲刘碧的床杆,“马上就要放暑假了; 你打算怎么过?”

    刘碧伸着懒腰:“还能怎么过?不就打打游戏上上网; 老样子。”他想了想; 突然接上一句; “哦; 今年可能有些不一样; 我要陪女朋友上苏州转一圈。”

    刚换上的床单飘着太阳的味道,程未把枕头扔在床上,转头望他:“行啊『逼』哥,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也没谈几个星期。”他脸上漾着巨大的笑容,口吻却听不出有多开心,“是一个外语学院的学妹,长得还行。”

    “她是本省人吗?等你明年毕业岂不就要异地恋了。”

    其实,刘碧也搞不清楚小学妹的籍贯,他心不在焉的念叨‘湖州’和‘福州’,不耐烦的搔搔头:“管她呢,一到毕业我们就好聚好散,谈不长的。”

    程未摇摇头,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表示反对,他把英语套卷塞进书包,冲刘碧吱一声:“那行,我先去图书馆了。”

    看他穿着卡其『色』短袖,灰『色』休闲裤,一身轻装从简,只有凸出来的黑『色』背包足矣想象沉甸甸的重量。刘碧啧了啧唇:“说句实在话,新闻应用真比不上经济金融有就业前景。我们凭着学历、人脉照样能在省内吃得开,何必要学不相关的专业,白白耽搁几年赚钱的机会。这样作弄自己,你觉得值得吗?”

    忽然起了热风,程未用脚抵住将要合上的门,笑意淡淡:“如果真的可以,我愿用这些牺牲换来宴旸一辈子。你可别忘了,我的女朋友,自是比你那些现任前任都要值得的多。”

    说完,他带上房门,只剩下刘碧对着空气怔愣的吐了句脏话。

    盛夏之后,树叶是油麦菜一样的深绿,风成了可遇不可求的奢侈品。在这个漫长到沉重的暑假,他们被关在考研集训营,昏天黑地的学习政治和英语。

    从集训营被放出来的第三天,宴旸回到学校,成为即将毕业的大四生。距离笔试只剩一百多天,她五点半起床背单词,等到天『色』大亮,她再拎着双人份早餐,骑自行车去图书馆找程未。

    三号自习室,双人桌,两只装满橙汁的保温杯,宴旸喜欢这样,一成不变的事物总有莫名的安全感。她一遍遍刷着从96年到18年的套卷,回头再望,试卷上早就布满了用红笔勾下的叉号,劣迹斑斑。

    冗长的备考战线令人不安,宴旸开始痛恨愚笨的大脑,因为它对陌生知识的记忆只存在两天。她粗暴的翻开笔记本,哗啦哗啦,纸张被折磨的不堪重负,划烂了用彩『色』水笔标记的重点。

    心情就像一件被淋湿的衣服,她手忙脚『乱』地翻找胶带,却不小心看到程未的试卷上,一纵排的红『色』对号。宴旸愣了一会儿,震惊、恍惚、自鄙,不过短短几秒,犹如泡进一尊辣椒酱缸。

    在程未『揉』着眼睛,从桌上懒懒散散爬起来的时候,宴旸用手盖住错误连篇的答案,心脏跳动到慌『乱』。

    索『性』他没有发现什么,只是用长臂揽住她的肩,语气疲倦又温柔:“亲爱的,我们今天下午也要努力加油。”

    趁他捞起水笔,在草稿纸上默写知识树,宴旸点点头,匆匆拭去眼底的泪光。

    即使她拼命调整心态,也抵抗不了排山倒海的压力和作祟的自卑。宴旸经常用笔戳着书本,一发呆就是半个小时,默背知识点时,她唇齿看似念念有词,脑袋里装的则是『乱』成一团的废料。

    没过多久,程未就发现她变得郁郁寡欢,对什么事情都失了热情。一句废话也没有,他把宴旸拽进唱歌房,直接扔给她一只麦克风。

    宴旸看了眼时间,站起来冲他炸『毛』:“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往常我应该在背新闻总论,顺便在草稿纸上默写关键点。”她站起来,对拦住自己的男生嚷着让开。

    程未摁住宴旸的肩膀,直视她眼中熊熊燃烧的气焰:“如果你能背进脑子里,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相互对视了几秒,宴旸匆匆挪开通红的眼睛,瞬间失去故作坚强的勇气。她窝进沙发,嚎啕大哭起来。

    “心里难受为什么不跟我说。”程未半弯着腰,像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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