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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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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郭爱的头一回侍寝以失败告终。

    但随之而来,封为婕妤,赏赐不断,且皇上每晚都要见她一见,证明其风头正劲,宠眷正隆。

    郭爱到达坤宁宫大殿内的时候,基本上该来给皇后晨昏定省的妃嫔都到齐了,还没踏进门槛,她就听到众人的窃窃私语。

    “也太得意忘形、恃宠生娇了,不就仗着自个儿得宠,给皇后请安也迟到!”

    “小声点,别得罪了皇上心尖上的宝贝,郭婕妤如今可是说不准一个不高兴,咱们可就得去冷宫待着了。”

    接话的顺嫔眼角扫到郭爱曼妙身影,嘴角挂着冷笑,声音不大不小,却让殿里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侍寝的第二日,郭美人摇身一变就成了郭婕妤。皇上还一连七晚召她相陪,虽说尚寝局记档说其年幼,皇上口谕待其及笄之后再行承欢,但没侍寝就有这样的圣眷,连她为贵妃求情,皇上也一口答应,解了贵妃的禁足林林总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六宫。

    相比之下,郭婕妤身上的香气能令皇上神志清明恢复早朝这样的消息,倒显得无足轻重了。

    谁会相信有身怀异香这样的事情?自然认为这是编出来让郭婕妤得宠的说法。毕竟,皇上宠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姑娘,听起来怎么都像好色之徒,有损昔日的英名。

    再没有比郭婕妤就是一味良药这样的说辞,更让朝臣们信服的了。

    郭爱感受着众人投来的目光,不屑、嫉妒、愤恨,皆而有之,似恨不能把她撕碎淹没在这华殿之上。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今儿个贪睡来迟,愿受责罚。”郭爱一脸宠辱不惊地跪了下去,低眉敛目,声音冷冷清清,把一室的议论之声压了下去。

    她要如何说,每晚皇上只是要她在一边侍候,看书、写字、研墨、作画,并无非分之处?

    只怕人家都会当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起来吧,郭婕妤伺候皇上辛苦了,皇上已经同本宫说免了你的请安,你竟然还要过来,果然是个才女,如此知情识礼。”皇后的声音如春风化雨,听不出半点苛责,还取下手腕上的金丝镶粉红芙蓉玉镯,递给了一旁的宫女,让赏给郭爱,奖她勤心劳力侍候皇上。

    “谢皇后娘娘恩典。”郭爱起身上前接过玉镯戴在自己的手腕之上,似乎没有看到众人羡慕、忌恨的眼光,走到位置上端然坐了下来,仿佛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皇上今晚翻的是谁的牌子?”

    何嘉瑜褪去一身华服半倚在美人榻上,抬眸看了看窗外尚算皎洁的月色,月圆了又缺,自从自己解禁,夜夜都盼着,皇上却再不曾来这长宁宫一步。

    “回娘娘的话,去了郭婕妤那儿了。”

    站在一旁的是宫里的老人曾嬷嬷,打何嘉瑜入宫起就在跟前伺候着。看着自家主子的神情,心知肚明她在为今早郭爱那生机勃勃的面庞忧心。

    “娘娘,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既不让那位侍寝还这么宠着,就不怕招怨气吗?”

    “您看她今天那模样,似是成了什么大器一般。若不是娘娘给她的仙方,她怎么会有这样讨巧的升迁?娘娘,别为她忧心了,像这种恃宠而骄的蠢货有什么好担心的?娘娘难不成还担心她会成为第二个丽妃?”

    何嘉瑜坐了起来,光着脚朝着窗边走去。清辉如许的月光中,脸庞苍白得有些吓人。丽妃二字,令她想起了那些不愿意记起的过往,眉眼间皆是恨意。

    若不是袁瑷薇,她何至于会有长久禁足,如同在冷宫一般的下场。

    想那袁瑷薇,当初不也是依附她而得的势吗?竟然转眼就和自己争起贵妃之位来。

    “郭爱,你最好听本宫的话,依本宫所想去走,不然,本宫能叫你得宠,也就一样能叫你失宠!”

    袁瑷薇被贬的那一天她多高兴啊,苦心经营多年,抽丝剥茧才破了袁瑷薇给自己设的局,她本是满心欢喜地等着,期盼着能够更上一层楼,当上皇贵妃,却等来了袁瑷薇怀有身孕的消息。

    虽然打掉了丽妃的孩子,她也没能得偿所愿,皇上下令封了长宁宫的那刻她就明白,她何嘉瑜纵然这辈子有再出长宁宫的日子,也不会再有当年的宠眷了。

    他的心,早已经被坤宁宫的那位住满,看不到别人的半点真情。

    胡善祥若不是动了真情,何至于不能狠下心一败涂地!袁瑷薇若不是傻在付出真情,何至于为了个孩子竟然疯癫!还有那个赵瑶影,若不是动了真情,何至于想爱不能爱,斯人独憔悴?

    她何嘉瑜,绝不会走她们的老路。在这宫里头,唯有绝情无爱才能一路披荆斩棘,勇往直前,达到自己的目标。

    她们都不明白,在这宫里头求帝王的爱情无异于饮鸩止渴。唯有名利权势,越过六宫的宠爱,才是叫妃嫔们甘之如饴的东西。要不然,得到帝王爱恋的皇后,为何并不比那新入宫的郭爱更令人羡慕?

    一朝恩断红颜老,早晚有一天,皇后也会色衰爱弛的,到那个时候,没了帝王的爱恋,她用什么来傍身?

    她何嘉瑜虽然老了,但她知道用那些年轻小姑娘来为自己助势。

    就像知道新入宫的郭爱也是凤阳人士时,她就有了主意,要借这个女孩子复宠。

    果然不出所料,郭爱求情,皇上应准她出了长宁宫。

    只是可恶的是,他并没有因此踏足长宁宫一步。

    是她为他求的仙方啊,是她令他起死复生。

    他却只记得郭爱那小贱人的好。

    “依奴婢说,娘娘当初就不该让郭婕妤说什么食花草而生香气,这下子,皇上只当是她解了其病疾,半点也不念娘娘的好。”曾嬷嬷在一边愤愤不平。

    何嘉瑜苦笑:“咱们皇上的心性,嬷嬷您不了解,若当日让那郭爱说是从本宫这儿得的方子,只怕皇上会疑惑本宫争宠之心。他一向都说本宫野心太大,如何肯在这会儿受本宫的挟制?只怕知道了,也就到了本宫的死期。”

    “可是这样一来,郭婕妤越发得宠,娘娘却不过只是解了禁足而已。咱们的仙方,却令他人受惠,娘娘如何甘心呢?”

    “不妨,且让她郭爱得意一时。只要皇上龙体康健,他日郭婕妤怀上龙嗣,子诞母亡之时,她必定会留遗愿哀求皇上,将孩子托付给本宫。到那个时候,也不枉本宫和她姐妹一场,为她搭的这架云梯了。”

    何嘉瑜阴沉着脸,可是转瞬间,却又笑出了声。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在月光下妩媚动人,缓缓地覆在了小腹之上。

    “本宫虽然无子,却能借腹生子,她郭爱,就是最好的孕母。”

    微风徐徐,一阵凉意扑面而来,何嘉瑜抬手一探,才发现窗上已经结了冰花,寒意侵骨。

    流苏龙凤帐层层叠叠,里面的情形看上去朦朦胧胧,唯有一只玉腕探出帐外,肤白赛雪,好不诱人。

    孙清扬趴在床榻边上,乌发如瀑般披在身后,一张白净的鹅蛋脸上脂粉未施,探在帐外的手缓缓收了进来,覆在身侧之人胸膛之上。

    “清扬这是做什么?”朱瞻基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乌发之上,两缕乌发绕过她雪白的手指,似乎要缠绕成一个结。

    “皇上,您看,这头发绕在一起像不像一个结?”孙清扬一脸明媚,脸上满是喜悦,目光澄澈地看着手中的黑发,不待他回答又道,“发结,结发,皇上如今好了,臣妾与皇上再度结发,就是生生世世的结发夫妻了。”她说完俯身而下,趴在他的胸膛之上。

    朱瞻基在她的唇上轻啄:“这话要是被大臣们听到,肯定要参你一本了。”

    在宗室的档册上,朱瞻基的结发妻子,可是胡善祥。

    嘴上虽然说着大臣们会为此参上一本,但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深邃的眸子望进她的眼底,满脸笑意。的确,在他的心里,她才是他的结发之人

    “皇上不说,那些大臣又怎么会知道呢?”孙清扬娇笑着钻进他的怀中,左手在他心口处戳了两下,力道不轻不重,却仿佛要戳进他的心里一般。

    “皇上,今儿个是除夕,到了明天,新年来临的时候,臣妾找您要个赏赐可好?”孙清扬缓缓地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着,脸上满是期待,又带着些怕被拒绝的紧张。

    朱瞻基笑起来,他几时拒绝过她?她如此欲擒故纵,不过是为了勾自己兴趣。

    虽然每一晚,闻见郭爱身上的香气,他的精神就能一日好似一日。但日复一日,那种味道让他日趋沉迷。一日不闻竟会有心烦意乱之感,让他生出警惕。

    而唯有在孙清扬这儿,他才能找到那种熟悉、安心的感觉。

    “皇后要何赏赐?说与朕听听,朕会酌情考虑。”朱瞻基的大手一揽,将孙清扬再次拥在怀里。

    “过了正月,就是春天,臣妾喜欢牡丹,一直想画四季牡丹行乐图,可是御花园离臣妾的寝宫太远皇上的乾清宫离得近,臣妾想与您同画。”孙清扬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就垂下了头,手指在朱瞻基的胸前轻划,没了初时的理直气壮。

    这是想要长住乾清宫的意思了。

    “哈哈,原来清扬想长伴君侧,与朕时时刻刻都不分开。”朱瞻基开怀大笑,在她眉心轻轻一吻,眉眼间满是宠溺。那宠爱似是陈年好酒,叫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孙清扬很少有这样小女儿情态的时候,偶一展现,总让朱瞻基心怀大悦。

    虽然,他们现在可算是老夫老妻了,但这样的缠绵悱恻,欲拒还迎,也是夫妻间的情趣所在。

    虽然因为朱瞻基身体尚在恢复之中,两人只是相拥相偎,但红烛窗影,都遮不住那满室春光。

    朱瞻基自然没有发现,孙清扬眉宇隐着的那抹悒色。

    无论精神看上去如何矍铄,朱瞻基往日强健、紧绷的皮囊已经瘦骨嶙峋,枯瘦如柴。根根骨头都凸出,只剩一层皮包在外面,触及他昔日宽厚的胸膛,一根根都是骨头,硌得人生疼。

    虽然有太医乐观地说,皇上的身体康复指日可待。但孙清扬此时却记起藿香所讲:皇上的身体,乐观地想,也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不乐观估计,恐怕就在这几天了。

    郭婕妤身上所带的香,只起了振奋精神、延缓发作的效果,根本无法治本。

    甚至,闻久了,还会成瘾,日子久了,反受其害。

    他想必也是听了藿香所说,这几晚,都没有召郭婕妤前来吧?

    孙清扬的心里滑过一阵凉意,浸透骨子的冰寒。

    她紧紧地抱住朱瞻基,像是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仿佛那样就能令那暖意永存,永不分离。

    宣德十年,正月初一,朱瞻基在朝廷上大宴群臣,君臣同欢之际,他突然咳了一口血,栽倒在地。

    在大年初一的这一日,他陷入了昏迷。

    孙清扬在旁边没日没夜地照顾、侍候。只有太子过来,才能拉着她强制去休息片刻。

    第二日,朱瞻基醒过来后,看着孙清扬气色很差,眼里依旧是往日的宠溺神情,轻声道:“清扬,怎么朕睡了一觉,你就又瘦了?”

    孙清扬使劲摇头,用力吸了一口气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没有。只是除夕陪着皇上吃得太好,积了食,这两日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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