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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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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辨不出那些痕迹究竟是谁留下的。”

    孙清扬抬头望去,只见钟秀阁楼上的回廊栏杆完好,虽不算太高,却并无损毁之处,不知窦婕妤怎么会翻了下来。这样的高度,若是坠下楼的时候,窦婕妤不是碰巧摔到了石阶上,未必会毙命。

    刘维有些抱歉地笑笑:“双喜发现尸首,听到她尖叫,钟秀阁的人都跑了过来,慌乱之中,自是将这儿踩得一塌糊涂,看不出原样了。”

    孙清扬略一思忖,问道:“这窦美人平日里在你的宫里住着,依你所见,若不是她自个儿寻死,谁会对她下此毒手?”

    刘维摇了摇头:“臣妾不知,窦婕妤虽然住在臣妾这万安宫里,但平日里除了请安的时候,臣妾很少和她照面。她白日里,也多是去母后的慈宁宫帮着抄经,不太爱说话,臣妾一时间,还真想不起谁会对她下此毒手。要说来往多些,就是和她们一道进宫的花婕妤、香美人了。”

    听了刘维这话,一直立在旁边,脸上犹有泪痕的彩莺,脱口而出:“一定和香美人有关,她妒忌我家婕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准就是她设计将婕妤推下楼,或是气得跳楼自尽的,皇贵妃娘娘,您一定要为我家婕妤讨回公道啊。”

    彩莺是窦婕妤的随身大宫女。

    因为事发突然,钟秀阁里的人,都是衣衫不整,彩莺更是只穿一件中衣,外裙显见也是匆匆系上的。

    孙清扬瞅了瞅她,问道:“你那裙子,好像不是宫女应该穿的吧?是你家婕妤的旧衣,赏了你的?”

    众人这才注意到彩莺的裙上绣着淡紫色的缠枝海棠,葡萄青的底,一动就隐隐有细密银光,这样的料子,断不是她一个宫女能有的。

    彩莺赤红了脸,诺诺答道:“是,这是婕妤娘娘前几日赏奴婢的,奴婢白日里也不敢穿,就晚上回到奴婢房间里时,才穿一穿,方才起得急,抓了一条就系上,没注意穿的是这条,还请皇贵妃娘娘恕罪。”

    孙清扬没有再追问这个问题,问她道:“你刚才说窦婕妤之死可能是香美人做的,怎么讲?今儿个夜里香美人到这院里来了吗?”

    彩莺摇了摇头:“没有——香美人今儿个没有来过。”

    刘维不耐烦地说:“既然香美人没有来过,她如何能将窦婕妤推下楼?”

    彩莺哭了起来:“我家婕妤这些日子身子日渐瘦弱,有一天香美人来,奴婢偷听到她和婕妤说,说婕妤是被林美人的亡魂吓着了,说窦婕妤是踩着林美人上的位,说她逼死林美人,早晚会遭报应,如今出了这事,不是她还有谁?”

    孙清扬听得怔了一怔,林美人当日不是自尽嘛,怎么扯上了窦婕妤?就问道:“方才你说林美人的亡魂,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维也一头雾水,呵斥彩莺道:“万安宫里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宫竟是全然不知,你快点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彩莺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林美人当日服毒自尽,死时身着大红衣裳。

    因为红为生魂之色,女人穿红衣自尽,会被黑白无常误认为是活人,不禁其魂魄在阳间出入,有仇有冤的人,在活着的时候,不能够报仇,往往就会选这样的方式赴死,重新回到阳间偿愿。

    长春宫承禧殿里的宫人,就曾在林美人头七的时候,见过她身穿红衣,端坐在镜前梳头。

    因为事情太过惊骇,加之宫中禁传魑魅魍魉之事,所以那宫人也只是和相熟的人私下说说,并没有禀知主子们知道。

    谁知前些日子,又有人夜里在钟秀阁看见了林美人的亡魂。尔后,窦婕妤日渐瘦弱,这几日甚至跑到了钟秀阁来住,还叫人拿纸钱香烛去祭,请了观音像来房里后来,彩莺就听到香美人说的那席话。

    “本来,奴婢也没把婕妤娘娘搬到钟秀阁来住的事情和林美人之事联系起来,先前奴婢还以为那些个纸钱香烛,是婕妤娘娘烧给她家人的,听了香美人的话才留了心。皇贵妃娘娘,林美人的亡魂若不是香美人招来的,她如何能够知道我家婕妤所祭的是林美人?”

    “奴婢后来问过婕妤娘娘,她也不答,只叫奴婢沐休时,到宫外的寺庙里帮她许愿,说要修一座观音堂,将林美人的塑像放入堂里受些香火,帮林美人早些投胎,没想到奴婢才帮她许完愿,这观音堂尚未建成,婕妤娘娘就已经坠楼身亡。”

    孙清扬听罢问道:“今儿个夜里是你在婕妤房里伺候吗?”

    彩莺回道:“婕妤平日夜里都是独居,不让我们在跟前侍候。”

    孙清扬眉头皱了皱:“这是为何?”

    宫里的主子们,入睡都有人在跟前侍候,除开要侍寝的时候,往往值夜的宫女们就会在主子榻下打个地铺,方便随时侍候。

    彩莺道:“婕妤一直就喜独居,她嫌房中有人夜里吵得她睡不着,所以奴婢们都是在外面伺候。”

    这个习惯倒和孙清扬是一样的,但窦婕妤这些日子不是被林美人的“亡魂”吓得日渐瘦弱吗,怎么还敢一个人睡?

    孙清扬站在楼下看了一阵,和刘维说:“本宫想上楼看一看,这会儿可方便吗?”

    刘维想自己一身武艺,又带了这么多的人,就算是真有什么林美人的亡魂,也不打紧,就应承着:“应该无妨,臣妾接到消息之后,就让她们守着这楼,不许人进出,这会儿什么都没碰过,皇贵妃去看看,说不准能看出什么来呢。”

    燕枝就先指了四个胆大些的宫女在前面掌灯,众人一道举步上楼。

    钟秀阁有两层楼,下层是带有耳房、堂屋、绣房等日常起居之处,上层是五间大大小小里外相套的房间,分作暖阁、书房、净房和卧房,彩莺和另一个值夜的宫女,睡在最外间,窦婕妤睡的是最里面的一间,和彩莺她们睡的那间,隔着暖阁和书房。

    暖阁的西面,连着净房。

    “隔这么远,夜里窦婕妤要是唤你们,怎么听得见?”

    彩莺连忙答道:“回皇贵妃,婕妤的床头有串铜铃铛,夜里唤人她便扯铃铛。值夜的时候,奴婢们睡觉最是警醒,总能听到。”

    走进窦婕妤的卧房,门半敞着,里头点着两盏莲花形状的灯,莲花瓣均是用弧形铜板雕刻而成的,甚是精致,利用花瓣的闭合,可以调节灯光射出的方向,此时莲花灯的花瓣几乎都合在了一起,从外面瞧,都看不出里面点了灯,只有些微的一点点灯光照在床边。

    刘维过去看了看,问道:“怎么窦婕妤这里点的不是蜡烛,倒用的是灯油?难道内务局没有供上来吗?”

    宫里头主子们用的灯,里面都是蜡烛,只有宫人们的住处,才用的是灯油。

    “婕妤娘娘嫌恶蜡烛的味,所以夜里都是用的灯油。”

    孙清扬闻了闻,笑道:“她这灯油,比蜡烛可要好得多。这是水油,这种油是用洁净的桕子整个放入饭甑里蒸煮,再倒入臼内用石制的舂捣,几蒸几捣之后,使桕子外面的蜡质层全部脱落,再将里面的黑籽实,用被炭火烘热的冷滑小石磨磨破,尔后用风力吹掉黑壳,将最里面白色的仁碾碎后,上蒸入榨出来的油,清亮无比。这油盛入灯盏中,用一根灯心草就可点到天明,其他的清油都比不上。就是宫里头的主子们,也不是人人都能用上这样的灯油,更别说天天夜里点着。”

    话到最后,她的言语里已经有了些冷意:“窦婕妤这灯油是哪里来的?”

    如果不是她在乾清宫里见朱瞻基用的是这灯油,一时好奇问了问,也会当这灯油和普通的一样,根本想不到这种带有清香的水油会贵成那样,光是那桕子,就得在那十年以上的乌桕树里选,再经过那些道工序,几乎是一两油一两金的价钱了。

    不光彩莺,众人都听得瞠目结舌,听到孙清扬发问,彩莺和侍候窦婕妤的其他宫人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彩莺硬着头皮回答:“奴婢,奴婢们也不知道,这灯油都是和内务府送来的蜡烛放在一处的,奴婢们一直以为,是娘娘份例里应该有的。”

    孙清扬看了看她们的神情,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和刘维讲:“明天得查查这灯油是怎么从内务府到这儿来的。”

    刘维点点头,她这会儿也看出来了,这窦婕妤绝不像平日里外表看上去的那么老实,竟然能用这样的灯油夜夜点着,就是皇后娘娘,也不是这么个奢靡法。

    除开床上的被衾略有些零乱外,窦婕妤房中的其他物品,倒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刘维同孙清扬走到卧房外连着的回廊上,这回廊和卧房间用嵌了玻璃的雕花门相隔,夜里窦婕妤若是起身到回廊上看月色,直接推门可出,根本不用惊动外间的彩莺等人。

    钟秀阁二层屋子的南边,均有木梯回廊,木梯外由雕花栏杆围着,孙清扬用手推了推,甚是结实。

    将手伏在回廊的雕花栏杆上,抬头看了看月上中天,刘维笑道:“臣妾在这万安宫里住着,竟不知在这钟秀阁里看月色如此养目,你看院里苍翠起状,绮绾绣错,顶上月华如练,颇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意境,难怪夏日里,窦婕妤会想回这边来住着。”

    说完话,却没听见回应,抬头一看,孙清扬正背靠在雕花栏杆上,大概是正在想窦婕妤当时如何从这上面倒坠而下的,半边身子都探出了栏杆。

第167章 只是朱颜改(2)() 
刘维一把扯住她:“你不要命啦?这宫里头猝死个婕妤,又不是什么大事情,你非得自己查看倒也罢了,当自己是捕头吗?要这么比画。”

    因为一时情急,所以刘维连尊称都没有说。

    孙清扬笑了笑:“没事,本宫有分寸的,咱们进去吧。”

    “噔——”有一声轻微的细响。

    孙清扬没有听见,抬步准备进房去。

    习过武的刘维耳尖,那声细响听得分明,一把扯住她:“别动——”从她脚边拾起了一颗金珠。

    这金珠她们先前到廊上查看时并没发现,想是之前卡在了雕花栏杆上,刘维这一扯孙清扬过来,不晓得碰到了哪里,滚了下来。

    进屋拿到灯下细看,却发现那豆粒大小的金珠竟是镂空的,上面用累金丝做成了牡丹缠枝的形状,手工十分精细。

    彩莺在一旁看见,惊呼道:“这是林美人的东西,难道真是她回来索命了吗?”

    “你又不是林美人跟前的人,如何认得这是林美人的东西?”

    听了刘维问话,彩莺牙关打战,道:“林美人去的那晚,奴婢随婕妤娘娘曾经去过承禧殿。婕妤娘娘说毕竟和林美人一道进宫,有些情分,要去送她最后一程。当日里,奴婢见过这金珠。这金珠一共有九颗,是团成一朵牡丹花样式的金簪,在林美人头上戴着的,那金簪上的珠花,映得林美人那会儿就像睡着了一般,一点儿也不可怕。当时婕妤娘娘还说,林美人竟然还敢戴着这支金簪奴婢不明白原因,还问婕妤娘娘,说那金簪如此精美,想是林美人生前最爱的,怎么听娘娘的意思,倒像是不该戴似的?所以奴婢认得。不过婕妤娘娘当时并未回答奴婢。”

    “可那金簪当日既然戴在林美人的头上,想必和林美人一道下葬了,如何会在这里出现?”彩莺边说边惊恐地看向四周,像是有厉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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