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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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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之情,免得皇太孙过多怜惜,就是皇太孙本人怜惜过多了,也要劝诫他多将心思用在朝廷政事,劝他雨露均沾,以免皇太孙流连于后宫的男欢女爱,疏于政务,又或是独宠一人,打破了后宫里的均衡。

    别说得宠,就是不得宠,也要抱着平常心,更不可对皇太孙厚此薄彼时有半点怨愤,妒忌行事。

    那些个行为,都属于媚主惑上,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妾们做的,而且,就是小妾们做了,也一样触犯规矩,轻则会被内宫里掌事的娘娘、太子妃惩戒,重则要贬入冷宫。

    孙清扬所受的教养,全是太孙妃的教养,虽然她只当了太孙贵嫔,但连她跟前的苏嬷嬷,也一直是按先前的教养要求着她。

    像她这样,能够姻缘和感情在一处的,已经很幸运,所以她知恩惜福,平日里,都做得很好,甚至劝烦过朱瞻基几回。但这会儿,她才生产完,从鬼门关前打了个转,筋疲力尽,她需要朱瞻基陪着,安慰自己。

    只是明说的话,恐怕苏嬷嬷会惊慌,所以沉默了一会儿,孙清扬就笑道:“嬷嬷放心,回头我再劝劝殿下就是。”

    等朱瞻基用了晚膳,沐浴更衣后再进来时,孙清扬就当着苏嬷嬷的面问:“殿下,您今晚还是到太孙妃或是别的姐妹的院里去歇息吧,臣妾这身子不方便,也侍候不了您,夜里起身,还得麻烦您”

    朱瞻基想也没想,就回话道:“没事,我就歇在这里,夜里要喝水什么的,我给你倒,让她们温好了就是,我知道,你不能喝水,你这一个月,喝的都是那个什么米酒。”

    然后对屋里服侍的人说:“你们都歇着去吧,有什么事,我招呼了你们再进来。”

    苏嬷嬷有些吃惊,看了看朱瞻基,忙领着福枝几个退了出去。

    等出了内室,苏嬷嬷的脸上现出了笑意。

    并非男人赌咒发誓了就叫宠爱于你,真正喜欢,就会经常让侍寝,常陪伴。先前贵嫔怀孕时,殿下每天都来坐坐,后来,被贵嫔拒绝了几次,不来了,她们都悬着心,担心殿下对贵嫔的感情有变若真不喜欢,失宠了,侍寝的次数减少不说,陪伴更是不可能。

    现如今殿下明知贵嫔还在月子里,留宿于此也得不了欢娱,还执意留下,又说什么夜里他服侍的话,这宠爱,肯定是独一份的,所以苏嬷嬷悬着的心,就落到了实处。

    丹枝年纪小,自是不明白苏嬷嬷的心思,就奇怪地问:“嬷嬷不是说殿下在这儿歇息不好吗?怎么这会儿反倒笑起来了?”

    福枝看了看苏嬷嬷,压低声音笑道:“嬷嬷疼贵嫔啊,就和母亲疼闺女似的,一方面,要按女训教导她贤良大度,贤惠知心;另一方面又想她和殿下琴瑟相合,恩爱缱绻,她先前那么劝贵嫔,是规矩,这会儿笑啊,是真情。有了这么一劝,贵嫔问了,殿下驳回,嬷嬷的责任就尽到了,事后即使太子妃、太孙妃问起,嬷嬷也有话说,不会让人编派贵嫔的不是。”

    苏嬷嬷戳了下福枝的额头:“偏你个察言观色的,什么都看得清楚,现如今,你可是管事姑姑了,别学她们那些个小的显摆,有些话,知道了放肚子里。你们两个夜里值夜,警醒些,别让殿下和贵嫔劳神。”

    福枝和丹枝两个,连忙应了。

第139章 宫阙山陵崩(1)() 
虽然事后太子妃、太孙妃知道朱瞻基在孙清扬月子里留宿的事情,都劝诫了几句,朱瞻基应承就是那两日而已,但大家对这事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这事虽然不合规矩,但端本宫里,皇太孙说了算,太子妃也知道孙清扬平日里并非媚主惑上之人,太孙妃尽管有些心绪不宁,却也不好把朱瞻基强留下的事情怪罪到贵嫔身上,这事,也就揭过去了。

    转眼间,小郡主瑾瑜的满月过了,百天即满,日子已经到了永乐二十二年的六月。

    北征的永乐帝已经先败兀良哈三卫,再败鞑靼大军,平安抵达了大宁。

    大宁,曾是明太祖朱元璋十七子,宁王朱权的封地。宁王朱权自幼聪明好学,洪武二十四年(1391),朱权13岁时,明太祖为防御蒙古,封他就藩于大宁,与燕王朱棣等王子节制沿边兵马,称宁王。

    建文元年,燕王朱棣发动长达四年的靖难之役,起兵前,他曾到大宁胁迫宁王朱权出兵相助,并许以攻下金陵后,与他分天下而治。建文四年六月,燕王进军金陵,夺取政权登基为帝,年号永乐。即位后,却只字不提分治天下之事,后借口朱权恃“靖难”之变有功,骄恣妄为,将其封地改为江西南昌,尽夺其兵权,当时,宁王朱权年仅25岁。

    遭此骨肉相残的巨创深痛,宁王心灰意懒,韬光养晦,多与文人学士往来,寄情于戏曲、游娱、著述、释道,他多才多艺,对经史子集、九流、星历、医卜、黄老诸术均有涉猎,且戏曲、历史方面的著述颇丰,有汉唐秘史等书数十种。

    宁王善古琴,编有古琴曲集神奇秘谱和北曲谱及评论专著太和正音谱,所制作的“中和”琴,号“飞瀑连珠”,是历史上有所记载的旷世宝琴,被称为明代第一琴。

    他耽乐清虚,悉心茶道,曾将饮茶经验和体会写成茶谱。

    尽管宁王朱权如此孝友谦恭,乐道好文,循理守法,但永乐帝对他却颇多忌惮,甚至多年不许他入皇城。

    如今,宁王已近五十,而永乐帝早过了花甲之年,在大宁的行宫,从前宁王的王府里,永乐帝想起前事,想得喃喃自语:“十七弟,莫怪你四哥,国无二君,天无二主,其实,在这个位置上,朕何尝有一日欢愉?倒不及你寄情山水、琴茶之道,来得逍遥自在”

    “朕不愿负天下,只好负你,十七弟,但愿你能明白四哥的苦心,明白四哥的不得已,原谅朕的背信弃义。”

    “咳,咳——”七月炎炎,即使是夜里,也仍然酷热难当,但浑身发冷的永乐帝却裹了裹厚厚的棉被,待这一阵狂咳过去之后,他开口道:“速召文渊阁学士金幼孜前来。”

    这一晚,永乐帝允准了金幼孜之前请求班师回朝的建议,毕竟,自从六月中行军至答蓝木纳儿河,惯会逃跑的阿鲁台就领着敌军消失不见,明军这边也是兵士疲惫,人马劳顿,自己的身体已是一日不如一日。

    回师途中,永乐帝又将还京后将军国大事尽数交付太子,自己要当个闲散太上皇的想法,与他最信任的英国公张辅、首辅杨荣、文渊阁学士金幼孜商议,欣欣然安排着以后的快乐闲散生活。

    然而,他终究没有等到那一天,没有像他内心深处所羡慕的宁王那样,过一过逍遥自在的生活。七月十八日大军行至榆木川时,永乐帝病逝,享年六十五岁,留下遗诏,传位于皇太子朱高炽,丧礼一如太祖高皇帝旧制。

    一方面杨荣带着人急驰回京讣告,另一方面,英国公张辅、金幼孜与永乐帝身边的大内侍马云为稳定军心,密不发丧,每日晋见、进食一如常仪,只是一切诏令,皆出自金幼孜之手,一路护丧归京,共计七日密不透风,直到皇太孙朱瞻基闻讯从京中赶来,才敢将永乐帝崩逝的消息宣告天下。

    这七日里,金幼孜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但凡被人提前知晓一点永乐帝已经山陵崩的消息,后果就不堪设想。

    幸好,有了上一次永乐帝诈死的事情,虽然有七日未见永乐帝露面,但得知消息的人,仍然不敢轻举妄动。

    而杨荣一行人,也就顺利到达京师,将消息报知了太子朱高炽。

    “太子殿下,万岁爷驾崩崩于大宁!”

    当听到风尘仆仆、形容憔悴的杨荣嘴巴里说出这句话时,刹那间,偌大的文华殿中一片静寂,太子朱高炽只觉得脑袋轰然一声巨响,像是有碎片从头脑里炸开,炸得他神昏智迷,五内俱焚。

    他的父皇龙驭宾天了?他敬之、畏之,憎他、疑他的父皇,有时他甚至在心里暗暗盼着崩逝的父皇,真的驾崩了?

    在最初的惊,甚至有点喜的如释重负过去之后,太子心里的悲伤如潮水涌出,尽管,这么些年他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但永乐帝真的崩逝了,他仍然伤心欲绝。

    十七年前,他失去了疼爱、宠溺自己的母后;十七年后,他失去了英勇神武的父皇,父皇在最后的日子里,还惦记着为自己这个不善兵武的儿子,扫平战事。

    这么些年,父皇对自己的厌憎,何尝不是爱之深责之切啊!

    听到杨荣泣不成声念出的天子遗诏,一直流泪不止的朱高炽只觉着身子一重,前倾的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若非跟前的内侍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他险些就要跌倒在地。

    “来人,速去宣皇太孙!”

    听完遗诏,朱高炽嘴里迸出了这几个字。看到内侍急奔而去的身影,他深拜在地痛哭失声:“父皇,父皇——”

    他这带头一哭,文华殿里本来就伏跪在地的所有人都号啕大哭起来,此起彼伏的哭声在殿中萦绕盘旋,传到了殿外,传到了内宫,也传到了端本宫里。

    伴着哭声,朱瞻基匆匆赶了过来,由于走得太快,进大殿的时候他竟然险些被高高的门槛绊倒,而当看到文华殿里哭成一处的人群时,原本因为过于震惊神志还有些不清,心里一直不愿意相信的他呆若木鸡,强撑着如同行尸走肉般走了几步,就一下子跌倒在地,瞬间百感交集,泪流满面。

    相比太子对永乐帝的感情畏多过敬,惧多过爱,朱瞻基对永乐帝却是真真切切的孺慕之情,他自小是在仁孝皇后和永乐帝身边长大的,深受祖父祖母的喜爱,永乐帝对他而言,是祖父,也是父兄,是师长,也是良朋。

    他哭得,比文华殿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悲伤、哀切。

    然而,再悲伤再难过,仍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好在,杨荣这次带回了天子遗诏,太子继位自是名正言顺,这也令留守在京辅佐太子的官员们庆幸不已。为防生变,太子朱高炽当机立断,命皇太孙朱瞻基率领京师管辖左军都督府的镇南卫、骁骑右卫、龙虎卫共计万人的精锐之师,立刻赶往大宁发丧。

    同时,太子朱高炽以太子令调动直属皇帝管辖的亲军上直二十六卫、五军都督府下辖的卫所,将整个京师守卫得固若金汤。

    当时在文华殿里听到天子驾崩消息的所有官员,都留在宫里等候朱瞻基到达大宁的邸报。

    尽管,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朱瞻基的眼皮子都直打架了,脑子里却仍然转个不停。

    一幕幕,一场场,都是他与永乐帝在一起的场景。

    皇爷爷过问他的功课,皇爷爷教授他骑射,皇爷爷带着他处理朝政,皇爷爷为他亲选师傅

    甚至,刚刚及冠,就封他做了皇太孙。

    皇爷爷什么都为他想到了,却没有享到他一天的福,甚至,他至今没有儿子,也成了皇爷爷一直抱憾的事。

    从前永乐帝在的时候,朱瞻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无依无靠,而今,他突然生出一种孤零零的感觉。

    父王,即将登基为帝,自己并非他最喜爱的皇子,君臣父子,自己会像父王从前一般,担忧父子相疑吗?

    这一刻,他理解了祖父永乐帝,也理解了太子朱高炽。

    一定要将皇爷爷的灵柩平平安安接回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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