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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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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槿桐眸中微滞,竟然真的如此。

    并非她多想。

    也难怪,沈逸辰不同她提起,无非两种原因,第一是缄口不言,第二便是真的有心疏远。

    沈逸辰不同她讲自有不同她讲的原因,但景王为何要同她说这些?

    方槿桐也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景王和沈逸辰的事,她不清楚缘由,也不想参与,她不知道景王的意图,便不会主动接茬。

    景王便似一掌打在了软棉花上,得不到积极的回应,又寻不到对方的错处。

    等他抬眸,方槿桐只是在远处安静喝茶,好似并未听见一般,然后就听她开口唤了近身的侍婢:“阿梧,水有些凉了,添水。”

    叫阿梧的侍女立即笨手笨脚照做。

    槿桐回过神来,笑眯眯看他:“景王方才说沈逸辰什么?”

    一脸好奇,并无特意回避的模样。

    倒似是他先前多想了。

    景王方才备好的话在心中去了多半,只得捡了一半说:“方才说,逸辰此次进京就同本王疏远了,槿桐可知其中原因?”

    方槿桐一脸懵。

    而这一脸懵明显没有造作成分,景王心中忽得沉淀下去,方槿桐应当也是不知晓的。

    “殿下,怀安侯并未同我多说起过。”她不算撒谎,只是本色演出。

    景王笑了笑:“我以为他会同你说起的”景王顿了顿,又道:“槿桐无笑,我也是无处可问了,倒是曾今的挚友忽得疏远了你,你却连缘由都不知晓,也只有病急乱投医。”

    方槿桐似懂非懂得笑了笑。

    景王起身:“那便不叨扰了。”

    方槿桐也起身:“我送殿下。”

    她也没有心留他。

    风铃小筑虽在后宅,但方家本就不大,从风铃小筑到府门口并无多久。一路上虽然方槿桐寻些话说,可景王分明心思在别处,方槿桐只当不觉。

    等到大门口,方槿桐福了福身,算作行礼。

    景王随从挑起帘栊,景王正准备弯身上马车,却看见前方一道身影。

    “沈二叔。”

    沈永波巡礼问候:“景王殿下。”

    景王知晓沈永波素来算不得喜欢他,早前他去怀安侯府,逸辰和安安待他热忱,却唯独沈永波不冷不热,尤其是那双眸子,好似深不见底一般,又好似顷刻将他看穿。

    他也不喜欢沈永波,却不得不摆出一幅谦恭模样。

    “听闻安安也来了京中?”

    景王自然知晓,但安安来了京中,沈永波和安安都未来景王府拜访,沈家一家对他的态度天翻地覆,他沉得住气才是假的。

    “初来不久便水土不服,等休养好些,再登门造访。”

    景王便笑:“改日来看安安和沈二叔。”

    “殿下好走。”沈永波低头,多余的表情没有。

    待得马车驶离,槿桐才上前:“二叔。”

    沈永波拢了拢眉头:“景王去了方府寻方寺卿?”

    逸辰让他照应方家,他自然有心。

    槿桐摇头:“他来寻我。”

    沈永波眉头拢得更深。

    槿桐道:“他说自幼同怀安侯是发小,玩伴,关系一直密切,却不知为何怀安侯此次入京竟然疏远,为我可知其中缘由。但怀安侯确实未曾同我提起过,景王怕是有些失望了。”

    “原来如此。”沈永波并未多说,只是看那辆马车消失在街角尽头。

第095章() 
===第095章送别(今日也有两更哟;么么哒)===

    (今日第一更送别)

    翌日;羌亚王子入宫求娶阳平郡主;君上恩准并亲自赐婚的消息传遍了京中大街小巷。

    方槿桐是前一日晚些时候知道的。

    刚入夜不久;颂儿拎着裙摆匆匆往外阁间跑来:“三小姐三小姐;乌托那王子来了。”

    “怎么样?”方槿桐自然知晓乌托那身着华服入宫是做什么去了。

    颂儿一面喘气;一面笑眯眯道:“乌托那王子好着呢;满脸红光的,说一定要来风铃小筑看三小姐,看样子定然是有喜庆事情。”

    乌托那的性子哪里藏得住事;多半是成了,方槿桐出了外阁间去迎。

    “槿桐!你们君上答应我的求婚了,我可以赢取季格拉了;我真是太高兴了!”来长风大半年;乌托那竟是连汉语都学会了。

    乌托那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他憋了一路。

    好容易到了风铃小筑;就要上前去拥抱自己在长风最亲密的朋友。

    吓得阿梧和颂儿赶紧拦住。

    乌托那笑哈哈挠了挠头:“!#¥%&*”(我又忘了;季格拉说过的;不能随意拥抱旁的姑娘。)

    身后的侍从也纷纷跟着哈哈笑起来。

    方槿桐;阿梧和颂儿三人脑海中都浮现出乌托那要上前去拥抱阳平郡主;阳平一脸严肃告诫;这里羌亚,你这样不合礼数规矩,非君子之礼的场景来。

    须臾;方槿桐上前:“乌托那;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槿桐,所以我要头一个感谢你。”乌托那伸出右手,放在左肩上,深深鞠了躬。

    而后起身,乌托那又朝身后高喝两句。

    身后的侍从大声应和,便又纷纷掏出随身携带的乐器,开始载歌载舞起来。

    羌亚人表达欢喜和庆祝的方式就是载歌载舞,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是要符合以上主题,便会牵起衣裙,开始跳起舞来。

    事出有因,不必拘礼。

    乌托那带着方槿桐跳舞,阿梧和颂儿便着笑作一团。

    只觉风铃小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

    君上赐婚不久,乌托那也要准备离京了。

    入乡随俗,钦天监测算的良辰吉日就在腊月,京中到羌亚路途遥远,光是路上的行程就需许久。等回到羌亚国中,还要准备聘礼。

    阳平郡主是长公主和安北侯的独女,也是君上自幼宠爱的外甥女,阳平出嫁,等同的公主出嫁礼仪。羌亚国中定要好好准备,盛大迎娶的,不能怠慢。

    乌托那虽然不是王后的儿子,却仍旧是羌亚汗王的小儿子。

    羌亚最讲究仪式,这样的婚礼盛大而热烈,要耗费的人力财力和精力都是巨大的。

    这么一算,眼下都九月了,日头其实很紧张。

    故而乌托那不能在京中久待了,应当立即启程回羌亚才是大事。

    君上赐婚后的第三日,乌托那就动身离京了。

    长风国中有习俗,若是新娘子日后要远嫁,定亲后到新郎官来亲自迎娶前,最好不要见面,以求福缘,也是取小别胜新婚的美好祝愿。

    乌托那走的时候,阳平远远在城门口眺望。

    反倒是方槿桐和沈安安,任笑言,曲颖儿去送。

    乌托那到京中短短半年,众人一同经历了端阳节马球赛,从不熟络到熟络,从陌生到亲密的朋友,乌托那心存感激。

    惜别时,也顾不得汉人的礼仪风俗了。

    乌托那同众人一一拥抱。

    “草原上最耀眼的太阳,也不如你们美好的品格,乌托那将永记于心。请帮我转告季格拉,我会每日都想念她,每日给她写信,最后亲自送来,双手奉于她的跟前,她将会是我最美丽的新娘。”

    方槿桐心中忽得生出几分不舍。

    日后若真是少了乌托那的这些个长篇大论,京中未免都失了颜色,早前怎么不觉得的?

    “槿桐。”乌托那似是有话想单独与她说。

    她从善如流。

    “槿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的友谊我永远铭记于心,不会忘记。”他再次鞠躬。

    方槿桐有些措手不及。

    刚扶起他,他又再次鞠躬:“这个感谢,请帮我代给沈逸辰。若是没有他替我出谋划策,我不会参加马球赛,也不会博得季格拉欢心。特别是落水的事,他料事如神,他是给我幸运的朋友,我将永远在心中感谢他。”

    方槿桐算是忽然明白了。

    原来中秋节前乌托那的跳水大戏,原来是事出有因,难怪一改平日风格,生出了几分死缠烂打的意味来,原来是源自某人的出谋划策。

    方槿桐又好气又好笑。

    乌托那最后上前再次拥抱她:“槿桐,沈逸辰是个大好人,祝福你们。”

    方槿桐已经哭笑不得。

    临上马车,乌托那神秘道:“槿桐,其实早就知道,沈逸辰是你未婚夫,你们两情相悦,我祝你们早日结成连理。”

    嗯,啊?

    方槿桐唯独这句没有听明白。

    可车轮已然咕咕作响,队伍开始向城外驶去。

    有使节送行,她哪里好拦。

    乌托那的话潆绕在耳边,可她却没有机会再问明白了。

    “走吧。”任笑言上前,“沈逸辰离京了,乌托那也走,怎么觉得这京中有些萧条了呢?”

    早前都不觉得呀。

    “是吧。”方槿桐也垂眸:“我也觉得。”

    看着马车队伍驶远,方槿桐转身,蓦地想起乌托那先前的那句话——我会每日都想念她,每日给她写信

    沈逸辰离京许久了,一封信都没有给她写过。

    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腊月是否能回京中?

    亦或是,她想他的时候,他是否也在想她?

    ****

    九月末,楼氏那头传来喜讯。

    方槿舒生了一个七斤重的男娃娃,母子平安。

    袁氏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思南撺掇:“我们也去看看大姐和小侄子吧。”

    方槿桐正有此意。

    上回去见姐姐的时候,楼氏便邀请过,坐月子是极其无聊的事。楼氏开明,也喜欢娘家这头来人多看看方槿舒,多陪她说说话,心情好了,奶水也足,对母子都好。

    所以宋氏很羡慕袁氏有这么一个亲家母。

    想起槿舒的亲事,还是三爷这边帮忙物色的,起初觉得对方不过是个小吏,三爷那边说人品好,也肯努力,假以时日定有出息,如今,果真如此。也由得如此,楼氏对槿舒很是照顾,一家人和和美美,小日子过得极其舒坦。

    宋氏懊悔,早些年为何想不明白?

    其实三房待他们四房也不差,可怎么她就昧着良心着了老爷道,处处同三房作对的?

    明知槿桐的姨母有意和三房结亲,她还同意让槿玉跟去定州。

    现在回想,只觉得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如今,想请三房牵头给槿玉物色一门好亲事,即便三爷肯,老爷也未必肯。

    大喜日子,只有宋氏心中郁结。

    袁氏这头带了方槿桐,方槿玉和思南姐妹三人去看槿舒。

    过了七日,槿舒已基本可以自理。

    只是长衣长袖,屋内的窗户除了定期通风,都要紧闭着,坐月子若是凉了,便会一直留病根子。

    槿舒生过薇薇了,自然清楚。

    只是袁氏这个做娘的,总免不了操心。自己坐月子时怕热,睡觉露了脚,到如今脚踝都怕风,所以要槿舒多捂着些。

    至少也说了七七八八好些遍了。

    方槿桐都忍不住笑。

    “怎么这么小。”方槿玉都不敢抱。

    是呀,方槿桐也没见初生的奶娃娃。

    她见岁岁的时候,岁岁也三四个月了,似是比眼前这个大了好几倍。

    “不仅小,还丑呢。”槿舒笑笑。

    方槿桐和方槿玉都没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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