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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带着刀-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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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逝者安息。

    我在心里默念一句。

    救护车是在半个小时后到来的,这个中年失去一切的生意人被草草抬上担架,盖上白布,永远告别了这个世界。

    我脑海中回响着他对我说过的那句话。

    “张一凡,找个地方重新干吧,你年轻,重新开始是个机会,在我这个小厂屈才了”

    我忘不了他当时看着我的眼神儿,带着点儿长辈对后生的劝慰之意,又带着一丝隐隐的怨恨

    我有些迷茫。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生出这丝隐隐的怨恨。

    他说晚了,晚了。

    其实我想对他说。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只要活着总有希望,姜尚垂钓半辈子,老来拜相。

    只要活着,一切都不太晚。

    可我再也没有了和他说话的机会。

    刘会计跪在地上哭的昏天暗地,我突然发现即使再恶的恶人,还是会给这个世界留下一份牵挂。

    人之一生,终究逃不了一个情字。

    我拍拍刘会计肩膀,对这个即将面临牢狱之灾的人表示了有限的同情。

    事情结束的很顺利,厂子依然关着,三天后刘会计通知我们去厂里结算工资,钱是从厂长的遗产里扒拉出来的,刚刚够用。

    同事们到了一个齐全,小小的办公室里没有一丝愤怒,没有一丝咒骂。

    人死为大,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可以仇恨了。

    那天厂长的孩子也在。跟在刘会计身边儿,一直眼巴巴看着。

    那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本是一个对世界充满美好憧憬的年纪,可现在他的梦碎了。

    我在照片儿上见过这个孩子,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此时的脸上带着一层冰霜似的冷漠。

    他沉默的站在刘会计身边儿,看着我们一个一个领走本该属于我们的薪水。

    “小树啊,你今年十八岁啦,已经是大人啦,你家里的钱都让他们拿走啦。从现在开始,你要像个男子汉一样自己生活啦。你得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宽容,弱肉强食是它的法则,你容不得犯错,许许多多的人在等着你失败,只要你走错一步,他们就会扑上来,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把你咬个粉碎。同情宽容只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你现在不配有,以后也不要有,你要认认真真走好每一步,你没有犯错的余地,如果你不想被他们吃掉,你只能保证自己永远都是站在赢的一方。”

    “你但凡流下一滴血,他们就能闻见腥味儿咬死你!”

    我知道刘会计说的他们就是我们,在他心里,我们拆了厂长的最后一堵墙,我们是落井下石的暴徒。

    可我想告诉他,我们什么都没欠他,按劳取酬,天经地义。

    那天刘会计一直在絮絮叨叨的对着名叫吕小树的厂长儿子说着,这个爱哭的男人那天一直都在哭着,可吕小树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留下一滴眼泪。

    “刘叔叔,我明白。”

    名叫吕小树的男孩儿轻轻的点头,看向我们的每一个眼神儿里都带着浓浓的仇恨。

    我眼睁睁的看着刘会计在吕小树的心中种下仇恨的种子。

    其实我想告诉这个孩子,世界并是不是刘会计眼中的那样,这个世界是个可爱的世界,你用善意对它,它用善意回报你,你仇恨着,必将在仇恨中毁灭。

    可我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吕小树眼中的仇恨如此炽热,如此绝望

    有些热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路的尽头。

    那天李虎的妻子也来了厂里,这个本分的农妇在领完李虎工资后额外得到一笔丰厚的医疗费,她不住的弯腰对刘会计说着谢谢,可她却并不知道,正是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男人雇佣了薛三儿。

    这个本分的妇人提来两篮子山鸡蛋送给我和王响亮,我们知道李虎的家境,摇头推却着,她略显恼怒的把篮子塞进我们手里,感激着离开。

    她的善意如此微小,却足以让我感动。斤帅东血。

    那天我领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可我真的隐隐有些伤心。

    我和王响亮一起离开厂子,回头看了眼我们在一起工作了数年的地方,一片萧条,再无牵挂。

    我和王响亮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最近在白小纤家里养伤,给老太太谎称出国公务,时间不长,可我还真有点想念我妈了。

    我回家的时候老太太正在客厅里别别扭扭的左摇右摆,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回头看我一眼。

    “你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一点儿东西没带拿回来的?”

    我妈瞪我一眼,一脸质问。

    老太太不傻,谁都能看出来我不像出国的样。

    “刚回来,东西都放厂里了。”

    我给老太太打马虎眼,我不敢说实话,如果让她知道这一周里我先是被砍了个满身刀伤而后被大老鼠在胸前留了五个洞,老太太非得急晕过去。

    “你这鸡蛋哪儿来的?”

    老太太很快发现了问题。

    “索马里的山鸡蛋,非洲人民可热情,买卖谈成了送的,我说不要不要人家硬我手里塞。”

    李虎媳妇儿,原谅我吧,为了我善意的谎言,我在一个小时后给这个本分的农妇变换了国籍。

    “索马里还有山鸡蛋?”

    老太太被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我硬着头皮点点头。

    “小凡啊,以后有什么事儿,你一定得提前告诉我,你爸不在了,你要是再骗我,你让我这么一个半残不残的老太太还信谁去?”

    老太太明显不信我说的话,开始躲一边儿抹眼泪儿。

    我一肚子苦衷,可一句话也倒不出来,只是安慰着她。

    老太太靠在沙发上,抽抽搭搭了许久,我好说歹说才止住了她的眼泪儿。

    那晚我乖巧的钻进厨房里炒了四个菜,熬了一锅粥,我低眉顺眼的陪着老太太吃了晚饭,老太太一直没给我露笑脸儿。

    “小凡啊,你这孩子自小心事就重,可能说的还是得给我说一说,不图别的,就图个让我安心。”

    我妈看着我,反复的叮嘱着我。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老太太两句话把我也说的黯然神伤,不住点头。

    我把失业的苦水硬生生含在独肚子里,一句话没说。

    我想亲情、爱情大概便是这样吧,彼此的伤痕冷冷藏在他人永远看不到的暗处,我们把最光鲜的一面露给最爱的人。

    老太太在千叮咛万嘱咐中重新坐回沙发上,瞪眼看起电视来。

    那晚我在家中百无聊赖,躺在卧室里翻着一本漫画,鸟山明的阿拉蕾,无厘头的幽默足够驱散我心中的忧伤。

    然后,我的电话响了。

    我斜眼儿瞅了一眼来电人,瞬间坐了起来。

    来电人,林婷

    我犹豫了一分钟,最后还是接起了电话,我还未开口,林婷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张一凡,在家呢?有时间吗,我去你家一趟,有点事儿想跟你商量。”

    商量?!

    我现在对这个女人除了炽热的愤怒和冰冷的惧意,再无任何情感,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讨论的。

    “我在外面的,有时间在说吧。”

    我推脱着。

    林婷在电话里笑了。

    “张一凡,我就在你家门口儿呢,看见你屋里开灯了,出来看门吧。”

    原来她是先斩后奏。

    我心情复杂的出门,开了院子里的大门,林婷那张明艳的脸庞再次浮现在我面前。

    “张一凡,我们和好吧。”

    她站在我家门口,轻轻对我说。

第三十七章 我的答案() 
我们和好吧。

    林婷在这样一个突兀的日子里突兀的出现在我家门口,面带微笑的对我说。

    我面对着这张令我刻骨难忘的脸庞,悄悄向后退了一步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金大豪死去的时那个空空的脑壳,余天青死时从兜里滚落的血淋淋的手机,老厂长从楼上跌落后那具冷冰冰的尸体

    血淋淋的一切在我脑海中反复浮现。像电影一般。

    我跌跌撞撞的又向后退了一步。

    九年前,那份刻骨铭心的感情早已在我心中淡漠,取代那种情感的变为面对深渊时的恐惧。

    我皱眉,沉默着。

    “我们和好吧。”

    她微笑着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

    我沉默的看着她,看着这张明艳的足以令很多男人心动的脸庞,冷酷的笑了。

    “那金生土怎么办?”

    我在心里为自己点赞,真是一句妙到巅峰的有力回击。

    林婷的笑容在一瞬间褪去,她皱眉沉默下来,微笑像梦一样被我狠狠击碎。

    “不请我进去坐坐?”

    她皱眉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院子里头隐隐透出几丝灯光。

    “我妈睡了,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我像门神一样把林婷挡在外头。

    林婷的眼中隐隐露出一丝失落。

    “小凡,谁呀?”

    我妈的喊声恰到好处的从客厅里传来,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越来越觉得我家老太太现在处在更年期的泥潭里不可自拔。

    “阿姨。我啊,林婷。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来看您啦。”

    林婷脸上终于现出一丝神采,从我身边儿挤了过去,我这才发现她的手里提着满满的礼品。

    我妈一直对林婷印象不错,当年甚至认定这个丫头就是她未来的儿媳妇,我妈对林婷总是另眼相看,起码比对夏念要好上许多。

    林婷挤开我,头也不回的进了家门儿,钻进了我家客厅里。

    老太太腿脚不好,可还是兴奋的差点儿从沙发上蹦起来,看着林婷眼角纹都舒展开了。

    林婷满面笑容,一副晚辈的模样,把带来的东西放到了墙角,乖巧的扶着我妈坐了下来。

    “阿姨,上次来就听你说身体不好,我今天给你买了点儿补品。都是舒筋活血的,您上了年纪,我们也大了,您也应该安安心心享点福了。”

    我真的很佩服这个女人。

    她总是能说出所有人都爱听的话语,可表达出来的方式同样如此自然,如此亲切。

    如果在情商方面来讲,这个女人几乎是个天才,起码可以完爆我的女神白小纤。

    可我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在泥潭中盛开的白莲花,无论她的花瓣如何圣洁。可埋没在泥潭底部的根须早已深深腐烂。

    我妈继续笑着,似乎很是享受林婷的夸赞。

    “你说小凡啊,这孩子天天没心没肺的,怕是一辈子也不会给我省心喽。”

    我妈话里明显带气儿,旁敲侧击的扔给我听。

    我低眉顺眼站在一边儿,木头似的垂首听着。

    我妈不乐意了。

    “人家林婷来了你不给人家倒杯茶?”

    我妈瞪眼看我。

    我冷眼撇了眼林婷。

    “她不喝。”

    我站着没动。

    能把这个女人放进家来我就已经觉得很恶心了,我压根儿就没想让她碰我家东西的意思。

    “真渴了,我想喝点儿茶。”

    林婷笑语盈盈的看我一眼,眼神儿里带着一丝得意,对我说。

    我的手在隐隐颤抖!

    婊子!

    小人!

    无耻!

    恶毒!

    杀人犯!

    变态狂!

    我在心里用尽一切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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