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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潘老师偶然出现和苏婉碰面。
有人把装有迪奥999的礼物盒和纸条放在一个高一妹子的桌上，恰好所在班级的同学们都去上微机课，教室所在位置也是极佳，且监控都已损坏，完全不会让凶手留下任何痕迹。
太过滴水不漏，正是说明了凶手很了解这所学校。
程菁死亡现场留有一支迪奥，白小柒死亡之后，大腿根被凶手用迪奥999写上了999三个数字，凶手此后也经常提到迪奥999。
之前就在想凶手和迪奥999会有什么关系，现在安如夏算是大概明白了。
潘老师，程菁，来自程菁的背叛，潘老师送的第一支迪奥，程菁曾说过的长长久久，还有就是程菁大腿根上的纹身残留痕迹，一个字母‘p’。
当年杀死程菁的人应该就是潘老师，所谓抢劫不过是个幌子，至于潘老师当年的不在场证明，好像是潘老师的一个学生作的证。
要说她为什么会去了解两年前程菁被抢劫致死的悬案，多亏了陆言的提醒。
在她收到一支迪奥999之后，陆言整个人显得格外沉重，之后对她说：“模特程菁的死亡现场也有一支迪奥，不知道和现在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两年前的悬案跟白小柒被杀的案子因为一支迪奥联系上，真的会是巧合吗？
不太可能。
当她调查之后，潘老师的嫌疑无限飙升，到现在可以确定。
“怀疑一个人，请拿出实质性证据，不然你说得再多再准也无异。”潘老师抱着资料往安如夏跟前迈近，垂首凝视的刹那，一抹阴寒至极的目光乍现。
一直没说话的封祈年拿出夏夏今天收到的迪奥999，“你送的。”
不是反问，是肯定。
“证据。”潘老师薄唇微勾，讽刺悄然流露。
安如夏冷冷一笑，“看来你承认了。”
她现在缺的就是实质性证据。
“封四少，我给你一个友情提示，请你时刻守着安同学，等到安同学出事的时候，你说不定可以找到指证我是凶手的证据。”潘老师的笑带着阴森之气，“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当你想用正义抓住凶手，凶手也会用邪恶绊住你。”
“你杀白小柒的理由是什么，她只是你的学生。”安如夏毫不畏惧潘老师的目光，不就是阴寒至极吗？她可是死过一次的人，自带阴气煞气怨气。
潘老师眉心微蹙，他笑了，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白小柒不该死吗？她虚伪贪财，用身体做交易，人前光鲜亮丽，人后肮脏至极，败类一个，该死。”
第371章 百密必有一疏（1）（）
一个人再怎么惹人厌，这个人的生命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操控。
白小柒罪不至死。
潘老师之所以会杀掉白小柒，不过是从白小柒身上看见了程菁的影子。
程菁喜新厌旧，虚伪贪财，白小柒亦是。
“虚伪无情喜新厌旧为名利折腰的人多得是，你难道要杀尽才甘心？”
安如夏冷眼相对，在她看来，潘老师的心理已经变态扭曲。
白小柒跟他无冤无仇，他却杀了她。
苏婉同样跟他无冤无仇，他却要对她下杀手。
白小柒和苏婉都是潘老师的学生，她们万万没想到被她们奉为老师的人竟然会对她们起杀心。
“天下就不该有这样的人存在！这样的人只会糟践别人的真心！这样的人就是社会的蛀虫！”潘老师振振有词，就像是在做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
霎那间转换情绪。
他用幽暗冰冷的视线紧盯安如夏和封祈年，“请你们拿出证据，再来列举我的罪行。”
凶手就在眼前，你却拿他没办法，是不是很可气？
安如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那股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
一定会有百密一疏的地方，只是他们还没注意到。
有一位老师路过，潘老师的表情瞬间温和，人畜无害，“我还有事要忙，下次再和二位交谈。”
“请封四少竭力保护安同学，千万不要让凶手有机可乘。”
封祈年凌厉嗜血的目光随时可以将潘老师千刀万剐。
就目前来说，宁誉那边还有问题，得再次审问宁誉才行。
宁誉再度被请到警局。
跟上次一样，同样的忐忑不安、如坐针毡。
“听学长说你是千溪七中的毕业生，请问你知道潘余禾这位老师吗？”
安如夏拿了两瓶矿泉水坐到宁誉对面，顺手把其中一瓶给了宁誉。
宁誉微微欠身以表谢意，双手紧握矿泉水坐回位置上。
这次审讯室里就他们两个人，人太多会给宁誉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
“你的紧张过于明显，是个人都看得出你隐瞒了事情。既然你是白小柒的男朋友，肯定是喜欢她、爱她的，难道你就不想抓到杀害白小柒的凶手？”
从‘情’切入。
进入审讯室之前，学长将上次审问宁誉的监控视频调出来给她看了。
她发现宁誉前期很紧张，但一提到白小柒，整个人都变得很坚定。
看得出宁誉是真心喜欢白小柒的。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喜欢白小柒，你对她的接近是另有目的！”
宁誉闭口不谈，安如夏只有用他对白小柒的喜欢去激他。
“看来我说中了。”
宁誉并没有立即反驳。
他垂首紧握矿泉水瓶放在胸前，眼神里充满了紧张，紧张过后是坚定，“不是的！我喜欢小柒！我知道小柒是什么样的女生，可我就是忍不住喜欢上她！我、我接近她并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我是”
眉头拧在了一起。
安如夏把自己的矿泉水打开递过去，“喝一口，缓缓再说。”
第372章 百密必有一疏（2）（）
宁誉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矿泉水，拧紧瓶盖，紧紧握住瓶身有些无措地坐在凳子上。
“我确实是隐瞒了事情”他垂首闷声道，“公寓不是我买的，给小柒的钱是有一个人定时打钱到我卡上，我是、我是受那个人所托去追求小柒，那个人替我包装出有钱人的外表，凡是跟钱有关的事，都是那个人在处理，我对小柒并不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是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我才喜欢上了小柒。”
“你为什么要按对方的要求去行事？难道只是为了装个有钱人？”
让宁誉追求白小柒，定时给宁誉卡上打钱的人肯定是潘余禾。
白小柒贪财虚伪，一旦答应宁誉的追求，潘余禾对白小柒的厌恶只会加重，杀意也就更重。
“我、”如鲠在喉，宁誉犯难踌躇，眉头紧皱，一时半会儿难以舒展。
安如夏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宁誉的肩，缓缓道：“既然你是喜欢白小柒的，就希望你能为她抓到凶手，如果你掌握了凶手的线索，希望你能及时跟警方分享，还是说你有把柄在凶手手上，所以才不能跟警方说实话。”
把柄二字如雷一击。
宁誉浑身颤了一下，把矿泉水瓶握的更紧了。
他耷拉着脑袋，仓惶的视线在地板上扫来扫去。
“当年模特程菁被抢劫致死，警方怀疑上程菁的前男友潘余禾，而潘余禾有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说是案发当时他在一对一辅导学生，这个学生就是你——宁誉。”
安如夏唇角微扬，眸底清晰倒映出宁誉的变化。
“你当年做了伪证。”
宁誉的双肩发颤得厉害，双手已经把矿泉水瓶捏变形，声音微小且低沉，“两年前我大四，潘余禾是我老师，案发当天，我带着学业上的问题去了他的办公室等他，大约半个小时后，他才匆匆赶回办公室，说是半路被熟人拉着聊天耽误了时间，一点也不像撒谎，他后续很流畅地帮我解决了学业上的问题，警方找到潘余禾，我也就自然而然为潘余禾做了不在场证明，我并不是特意作伪证，我是最近才知道我当年做了伪证。”
安如夏眉心微蹙，坐回对面，“你接着说。”
“回母校参加校庆当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用了变声器给我下达指令，我起初根本没在意，但他说我如果不按要求做，他就会把我当年作伪证的事揭发。”
宁誉现在很紧张，声线都在发颤，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我也是从对方口中才知道当年让模特程菁致死的凶手真的是我曾经的老师潘余禾。”
“那你知道对方是谁吗？”安如夏目不转睛，她要时刻注意宁誉的情绪变化。
“我、”宁誉开始变得吞吞吐吐，“我如果说出一切，警方能不能对我作伪证的事从轻处理？”
他当年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伪证。
当他得知自己作了伪证之后，他慌了，所以才会按对方要求行事。
第373章 百密必有一疏（3）（）
“会。”
安如夏戴的耳机里响起陆天铎斩钉截铁的声音。
监控室里，封祈年和陆天铎等人正在屏息注视审讯室里的情况。
旋即，安如夏把陆队长的答案转达给宁誉，“陆队长说会给你从轻处理。”
有陆队长的话，宁誉暗暗松了口气，整个人瞬间轻松了不少。
“是这样的，我本来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潘余禾，我是通过迪奥999的快递盒知道的，快递收据单上的号码跟神秘人联系我的号码一模一样，且购买人的名字就是潘余禾。”
安如夏错愕，潘余禾做事谨慎周密，竟然会在快递上大意。
果然是百密一疏。
“快递盒在哪儿？”
学长说警方并没有在公寓里找到迪奥999的快递盒，猜测是被凶手拿走，可她不这么觉得。
照宁誉这么说，快递收据单就是指证潘余禾的实质性证据。
潘余禾做事谨慎周密，如果他在快递上大意了，肯定会及时反应过来联系店家停止发货，既然两支口红都能以潘余禾的名义送到单身公寓被签收，就说明潘余禾并没反应过来，潘余禾并不了解白小柒，所以他不知道白小柒有收藏快递盒的习惯。
想要拿走快递盒，就只有知道白小柒这个习惯的人
果不其然，宁誉呼了一口长气，“在我这儿。”
得知神秘人是潘余禾，他当时秉着一颗紧张的心偷偷把快递盒上贴的单子给裁了下来，就一直揣在身上的兜里，无论走到哪儿，他都一直揣着。
后得知白小柒死亡，他当即明白是潘余禾杀了白小柒，所以在被审问的时候，他非常非常紧张。
他该说出真相吗？一旦曝光潘余禾是凶手，他当年作伪证的事就会被牵扯出来，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曝光，实在是对不起小柒，所以他一直在犹豫不决。
安如夏看着宁誉从兜里拿出两块纸片，然后递到她面前。
垂眸一看，买家名字果真是潘余禾。
“案发当天，你在外地出差，白小柒应该是知道的，她为什么还会去公寓？”
宁誉的眼神里流露出愧疚，嗓音变得喑哑，“我出差之前曾接到潘余禾电话，他让我不要告诉小柒我去外地出差，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没去问，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潘余禾要对小柒下毒手。”
只要白小柒在宁誉出差期间去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