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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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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聊了两句,慕郗城突然说道,“等到年后回国你和我们一起回国,和陈叔吃个饭。”

    “嗯,顺便就可以商议你们订婚的事情。”

    嘉渔是彻底尴尬了。

    她看向慕郗城的眼神,近似在向对方求救。毕竟,宁文静在,她完全开口说拒绝和婉拒都不太好。

    慕郗城说,“她才18岁。”

    宁女士:“可是你24岁了,在幕府连西子都有未婚夫,做大哥的不急?”

    “那就年后2月份定吧。”

    嘉渔:“……”

    这么快被说通,这还是慕郗城么?还是说原本最先提起吃饭的人是他,他一早就算好拿捏到位了?只靠宁小姐来说出来?

    听到儿子这么说,宁文静道,“我原本想说6月份的,既然郗城选2月,那就2月,刚过完年,日子都很好。”

    “嗯。”

    嘉渔坐在一旁听对方母子两人交谈,感觉似乎完全不需要自己的观点。

    沉默是金?

    总之,她在今天的事情上想明白了一件事:慕郗城和宁阿姨真的,很相像。

    *

    2004年1月21日,是除夕夜。

    宁文静站在露台上品一杯葡萄酒,22楼,夜有风,微凉,却不至于让人觉得寒,最近英国在下雨,空气湿润。

    以往,她一个人站在露台上饮酒情绪是复杂的,神情是落寞的,可是今年和以往不同。

    客厅里,她独自一人在家时候从未打开过的电视机现在正打开着,在国际华人电视台上,播放的是春晚。

    耳边有在华人住宅区,放烟花爆竹的声响,而厨房里,两个孩子在一起包饺子,她站得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最终是笑着的。

    他们笑,宁文静也笑。

    有人说,“笑容是会传染的。”

    宁文静倒是觉得不假,这样温馨家庭环境,对她来说太过奢侈,在国外这么多年,其实她不喜欢这个环境,一点都不喜欢。

    但是,没办法。

    她知道:不论苏州市,还是海城市,其实都是不属于她的。

    现在,两个孩子在她身边那种温馨的氛围,让她骤然感叹:人活这么久,不过就是为了这样的家庭和乐美满,可她偏偏在四十多岁的年纪才体察出了些许滋味。

    *

    厨房里,嘉渔在看慕郗城包饺子,她包的不好,所以才在离开陈家的时候和爸爸说,要是嫌弃自己包的,就让闫霜姨给他重新包。

    “有那么难么?还不比你做实验简单。”

    嘉渔拧眉,看着自己包好的成品,近似‘惨不忍睹’。

    慕郗城走过来,自她身后伸手臂握着她的手教她,这个姿势,让她一怔,“想什么,看我怎么教你?”

    嘉渔愕然,她什么都没有想,就是觉得这么亲昵不太好。

    “宁阿姨,还在。”

    “她在,你就更该包的好一些,否则出师不利,丢的可是我的脸。”

    嘉渔:“……”

    她跟着他学,看着眼前修长的指,那么轻动。

    认真起来的陈嘉渔,有时候真的投入的很,激将法没用,但是要分人。

    慕郗城的激将法,对她都是最好的鼓舞药剂。

    就这么教她,厨房的窗上,映照出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慕郗城起先手把手教,而后直接倚在一旁看她。

    眉目清润的女孩子,一双眼睛格外有神,不论做什么,只要认真,就夺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看着她,教她写书法,学画画,学骑单车,学游泳,太多太多的第一次,她和他的命运,宛若是古木连根长在一起的。

    他的生活里,已经沾染了太多她的气息。

    就像是氧,明明看不见摸不到,真的失去了,会死。

    所以丢了他自己,都不能丢了她。

    嘉渔睨了他一眼,见他出神,问,“想什么呢?”

    “想你怎么这么笨,包饺子都包不好,以后我们家就只能什么都由我来做了。”

    嘉渔听他这语气,有些无奈,“不会,不是可以慢慢学,等到我学好了,才不会麻烦你。”

    慕郗城笑,“不麻烦可不行,阿渔,你可要记着我这么辛苦教你,日后了我要全都如数讨回来。”

    嘉渔听这话,听出问题来了。

    她怎么觉得他们的感情像是养成系的,他教他那么多目的不单纯,说是培养她,谁能说又不是满足他的某些兴趣?

    “我16岁,你就喜欢我?”

    一点都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唐突,慕郗城自然应答,“是的。”睨她一眼,他说,“想问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

    “这个不是因为陈教授?”她知道了,虽然还是觉得有些玄幻。

    毕竟她喜欢的人,竟然在她最为难的纠结晦涩日子里,也喜欢着她。

    正当嘉渔有些感动的时候,某人又说,“陈教授的原因是有的,但是关键阿渔难道不懂有句话叫,‘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嘉渔:“……”

    看吧,她就不能把他给想简单了。心思太深,真的是和他比不过修为。

    。。。。。。

    。。。。。。。

    苏州,陈家。

    除夕夜。

    陈屹年回来的很晚,凌晨3点,鞭炮声在耳边响着,闫霜见他回来,问,“吃过晚饭没有?”

    他说,“新年一会儿还要早起,你去休息,1个小时候就要忙了。”

    这陈家这么多年,闫霜早已经没有了那些生疏的客气。

    知道除夕早上会忙碌,便也没有婉拒,直接接受先生的想法。

    闫霜休息,偌大的一个陈家只剩陈屹年一个人,他自己到厨房去,用煮锅加了冷水,放置燃气灶上,打开开关。

    从冰箱里找自己女儿走前包好的饺子,阿渔包的饺子不好看,每年过年的时候,他都会和郗城一起取笑逗她。

    说,“饺子包的太难看,是不给红包的。”

    想着女儿,直到水开了,陈屹年才回神,看着这些近似糟糕的饺子,他明明是想要笑得,可热水的蒸汽蒸的他眼睛疼,眼眶酸了,笑着笑着,眼泪一滴一滴滑落进热气蒸腾的煮锅里。

    饺子煮好了,盛了出来,破碎的,饺子皮破了,只能当饺子汤喝。

    深夜,隆冬,陈家寂寥,陈家外万家灯火明。

    合乐,团圆。

    室内的客厅沙发上,有两个红艳艳的红包,每年都要包给郗城和阿渔的。

    但是在红包下,压着一份癌症诊断书。

    胃癌,晚期。

    四个字那么尖锐,将平和的夜晚生生撕裂,刺出了血水窟窿。

第281章:想见女儿,你不配() 
2004年除夕的这个夜晚,陈屹年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就开始吃嘉渔离开前给他包好的饺子,虽然煮烂了。

    女儿的心意,他觉得是暖的。

    陈家院落虽然跟财阀富商的住宅区比不了,但也算别有一番风味,宅子偏复古,年纪也有些大了。

    原本,每日有郗城和囡囡在,他是怎么都不觉得这院落太大,可现在只剩他一人在这里,他内心不单单觉得寂寞,还觉得凄清。

    搞了一辈子医学,陈屹年从本心上就不是文绉绉的人,现在这氛围倒是有点像那些诗人自怨自艾起来了。

    。。。。。。。。

    院落外可以清楚的请得到别家都在放烟花爆竹的声响,可偏偏传入他的耳中,就变得遥远,近似隔着棉絮,他听不到,更感受不到明明只一庭院之隔外的欢乐氛围。

    这饺子其实是郗城和囡囡一块儿准备的,不过囡囡包的不好,郗城调的馅很香。

    凌晨3点,不知道为什么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因为想到两个孩子,他的眼被蒸的酸疼。

    眼泪一滴一滴掉到碗里,后知后觉,陈屹年都不知道他脸上有泪。

    20岁,囡囡来到这个世上,他为了照顾她,必须要在女儿面前坚强,身为男人,身为父亲,担子很重。

    一个单身的男人,带个小婴儿,再难,再苦,他不能哭的。

    哪怕就算是刚离婚后,情绪压抑到极致,他都强撑着。

    现在,囡囡18岁,他38岁,快40岁的人了,见过那么多病患,主刀过那么多台大大小小的手术,看过那么多医院的生离死别。

    学医,也更明白,这些病症的原理和原因。

    可,到了自己,他还是想哭,不为别的,更不是怕死。

    他是怕,和他的两个孩子分开。

    郗城不稳定因素太多,这么多年他在陈家,算是安定,有他在,即便日后幕府变天,开始争斗,也总不至于上陈家找这孩子的麻烦,可是他陪不了他了。

    至于,囡囡,她今年刚刚18岁,身为她的父亲,他都没来得及看看她,就要这么离开他了,怎么可能会舍得死?

    。。。。。。。。。。

    。。。。。。。。。

    他还记得郗城,曾经刚到陈家的时候,少年寡言不语的。

    被孤立和被遗忘的孩子,其实内心都是有伤痕的,亦如他的女儿阿渔。

    这两个孩子从小的时候,心里就有深深的裂痕。

    之所以他们会相处的好,会走到一起来,似乎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毕竟,囡囡和郗城那么相像。

    因为他的思绪,碗里的饺子有些冷了。

    陈屹年只吃了几口,其实就没有了太大食欲,碍于这是孩子们准备的。

    他打算继续强撑着吃下去,可是刚吃到一半就开始咳嗽,反胃。

    胃癌晚期,饮食其实一直都不太好,最近更加的变本加厉,一碗饺子没有吃完,他就匆匆跑了出去到庭院外开始吐,吐完了,又开始咳血。

    这么寒冷的冬夜,他不停地咳血,但是陈屹年无比清楚,这才刚刚是一个开始。

    日后,他甚至会生病卧床到,连站都站不起来。

    绝对不能等到那个时候,他才不得不做安排,这病陈屹年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年。

    到浴室里,漱口,洗干净嘴唇上的血丝。他的眼神里有种执拗。

    ——虽然是晚期,但是他还是能撑下去的,虽然和癌症病魔抗争胜利的病例不多,但是他在有生之年,为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希望做为数不多中的那一个。

    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收拾里病例检查单。

    而后,陈屹年回卧室去,看到室内闹钟现在已经是凌晨3:40。

    此时,纽约时间14:40。

    将室内衣柜下那个上了铜锁的匣子打开,檀木质的,时间很久远,镌刻着时光的痕迹。

    锁打开,里面其实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没有。

    只有两本离婚证。

    18年前,囡囡的母亲宋菱和他离婚,不但不要这个家,不要他,不要他的孩子,连离婚证,也不要。

    那年,他20岁,只年长现在的囡囡2岁,就做了父亲。

    昏暗的室内灯光下,陈屹年将宋菱的那本离婚证翻开,里面有她曾经在美国纽约的联系方式。

    他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联系她,写了无数封的信给她,却每日看到自己的女儿后,选择了放弃。

    她连他女儿,他们的亲生骨肉都不要了,这样残忍的真相每次摆在他的面前,让他对她所有的期待,又变成了无奈。

    20岁,他一个年轻人,要带囡囡,他是那么痛恨那个抛家弃女的女人,

    可现在的38岁,转眼18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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