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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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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氏挑了挑眉,“你打听他们做什么?”

    傅念君咳了声,“上元节夜里遇到了与三哥交好的大理寺评事郑端的夫人魏氏,魏氏身边就有这位连夫人,一时有些好奇……”

    陆氏不太出府,不知道傅念君是遇到了什么契机想打听卢家的事,但是总归她做事还算有分寸。

    “卢璇是前朝柴氏后裔,这连街头三岁小儿都知道……”

    “正是。”傅念君道:“连夫人也是闽国旧臣之后。”

    陆氏终于坐直了身子,目光平视前方,静静道:

    “你对前朝之事了解多少?”

    傅念君摇摇头,很坦诚:“不过尔尔。”

    陆氏笑了,“确实,我们陆家这样的人家,放在前朝,也不过是个不轻不重的世家,可是有些人家,和我们是决然不同的。成为宋臣,对陆家而言,不过是气节的问题,可对有些人,就是天下大义。”

    比方卢璇这样的帝裔吗……

    只是天下大义这道理,傅念君却不甚明白。

    她只静静地听。

    但是陆氏的故事却不是从卢璇开始。

    有些事傅念君很少关注过,应该说即便关注了也不曾细细想过,这些已经尘封的往事和作古的人,如今才渐渐在陆氏的嘴里有了正形。

    “本朝未建立之时,时局纷乱,四方群雄并起,哪怕到了如今,许许多多世家贵族,朝中大臣,都是由那些贵族世家演变而来,许多都曾是一方砥柱,一时豪强。”

    陆氏笑了笑:“当年后周国灭,卢璇不过几岁年纪,字都不识几个,他是帝裔又如何,他能有如今的光景,不过是因为他养父卢琰的本事。”

    傅念君也是知道卢家的,“越国公卢琰乃是玉川卢姓派系嫡支,自后汉起就是上等贵族世家,听闻卢公更是得家族所长,人品与才能极为出众。”

    “是啊……”陆氏的神色怀着几分恍惚,“卢琰也是二臣,侍奉了周室,又变节侍奉宋室,只是二臣与二臣之间,却也大不相同。”

    由此陆氏讲了一个傅念君不知道的故事。

    当年太祖皇帝周辑采用七妙计策,废后周皇帝为王,其余公卿大臣不改变旧职。他和一批大将夺位成功进入内宫时,发现有一个小孩,太祖查问这个小孩是谁,查问结果得知是周废帝之庶弟,常年不受宠爱,生得畏惧羸弱。

    宋太祖便环顾将领们,问该如何处置这个小孩。侍卫们揣摩太祖心意,迅将他抓起来准备处死。那小孩年纪虽小,也知自己性命难保,在大殿之中哭声动地,几次昏厥过去。

    其惨状在众臣眼中,却只有卢琰不忍心稚儿殒命。他冒着生命危险劝谏太祖:“尧舜授受不废朱均,今受周禅安得不存其后?”

    这一句话,就这样救下了卢璇的性命。

    太祖生性本也不凶残,就发令把即将被拖出大殿枭首的孩子救了回来,从此被卢琰收为养子,再不是后周宗室。

    “卢琰侍奉周室时一片赤诚,侍奉宋室一样呕心沥血。”陆氏叹道:“太祖曾说他有‘冰雪之清,松柏之骨’,当真不负。国朝之中,前朝旧臣不少,可何处再有一个卢琰?他不以变节为耻,不以二臣身份为辱,他教训子孙,只叮嘱他们不负卢氏清名,不愧天下百姓。”

    傅念君心潮激荡,终于明白陆氏所言“天下大义”为何。

    “所以,区区一个卢璇能有多少能耐?”陆氏道:“重不在他乃后周宗室,重的是,他有卢琰这样一个养父。而他的夫人出自连家,这里头多少,是冲着卢琰而去。”

    原来是这般道理!

    傅念君终于明白过来。

    帝裔好寻,名臣却难求。

第94章 讲古二() 
说起来卢琰的夫人连氏乃是闽国名将连重遇之后,这连重遇也算是个极有气节之人,忠心不移,誓死护卫幼主,力战而死。

    陆氏说起连家:

    “当年闽国国灭,连重遇命子携幼主逃入毗邻的吴越国,当时中原正统乃是后周,他们几方寻觅,也没有再听说过闽室王家后人的消息,后来也就作罢了。”

    傅念君接口:“闽国国小势弱,当时后周尚且处于内忧外患,恐怕没有多余的心思寻访王氏遗孤了。”

    当时这么多小国林立,若个个灭了都要斩草除根,哪怕是再多兵马也不够用。

    “不过,寻访不到,大概是因为吴越国包庇吧。”

    傅念君说道。

    陆氏点头,“不错,吴越国在乱世之中度过了这么多代,没有战乱,还占据着如此丰沃的江南土地,不得不说,钱家人很会审时度势。”

    与寿命短暂的闽国这样的小国不同,吴越立国以来,历时百余年,一直十分安定,经营着名下的十三州,先后尊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和宋为正朔,并且接受其册封,在藩国之中兵力虽不强,财力却不容小觑。

    “确实,当年太祖平定天下,只有吴越王主动献两浙十三州之地归宋,保全一族荣耀,实乃少有英明之人。”

    既避了江南战祸,又不损自家一兵一卒,且太祖生性并非残酷暴虐之人,钱家将兵权悉数交出之后,朝廷并未多做苛待,彼时吴越王二子更是在太祖太宗朝出仕为宦,成为文臣,在朝也算顺风顺水。

    而钱家在江南依然被尊为吴王,朝廷虽然加的封号不同,可“王爷”之名依然跟了钱家人几代。

    到了三十年后,钱家已经几乎无祖上恩荫爵位在身,可依然是江南顶级世家,几代以来累积的财货,钱家人的富贵生活,怕是连皇室都比不上。

    “钱家在杭州一带根深蒂固,加上如此懂时务,可以说,不仅与皇室关系很稳妥,在江南百姓心中也很有威望。”

    陆氏继续说着。

    这世间的事并不是非黑即白,钱家保全了江南,保全了自家的钱财人力,让江南一带在时局纷乱之中几乎无有损失,虽被灭国,可是祖宗基业,到底是葬送了还是留下了,恐怕也很难衡量。

    “最近上元节,钱家人似乎进京了。”陆氏侧首,傅念君很机灵地递上了一盏茶。

    傅念君知道陆氏的消息十分灵通。

    “二婶可知来的是什么人?有何目的?”

    “目的?”陆氏嗤笑,“左不过那几件事。要么就是官家又要赐婚钱家,要么就是国库里短了银两。”

    钱家金山银山,一时要搬也搬不空,朝廷在江南一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有好处,左右钱家也算是皇帝的钱袋子。

    傅念君默了默,一来二去,从个魏氏竟扯到了连氏、王氏、钱氏这三个家族……

    她越来越没有把握,这个魏氏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陆氏却给了傅念君一颗定心丸:“你若是觉得生疑,必然不能放过任何一处关节。”

    她整了整神色,把茶杯重重放在小几上,换了极为严肃的表情:

    “官家年纪一日比一日大了,立太子之事不能再无限期拖下去,你爹爹必然是要站队的,他如今在这个位置上不容易,容不得他和稀泥。朝廷已经有了一位老丞相,毕相公是老臣,油滑地狐狸一样,必然急流勇退,现在官家不肯放他归隐,朝臣们也好望着他做风向,可也就是一两年的事了,他退下来,接下来就是你爹爹和参知政事王永澄王相公,他们二人素来不和,往后少不得在立储之事上多有分歧。”

    陆氏的担心也是傅念君一直以来的担心。

    “二婶说的没错,如今朝局复杂,吴越钱家此次来京,恐怕各位皇子要动了。”

    陆氏的眼神闪了闪,“恐怕已经动了。”

    傅念君心情沉重,东京城里,远比她想象地还要暗流汹涌。

    陆氏提醒她:“你爹爹只有一双眼睛一对手,明面上的斗争尚且顾不过来,何况还有这暗里的。你说那个大理寺评事郑端和他妻子奇怪,刻意接近傅渊,确实要防,这件事上,你比你哥哥敏锐。”

    傅念君苦笑,她是从结果反推因由,否则怎么可能察觉到这魏氏,还能一路联系到钱家身上去。

    “二婶,我总觉得这个钱家,很不好揣测,闽国遗孤在吴越地界消失,至今不了了之,钱家如此识时务,何必要包庇下来?莫不是有所图谋?”

    陆氏摇摇头,“这件事,我就无法得知了,钱家的意图,他们和闽国王氏遗孤的事,根本不是你我能探听的,你若要探听,确实只有卢璇的夫人连氏这一途径。”

    连重遇的子孙护主从闽入吴越,必然寻得了当时吴越国主的庇护,如今还没有过多少年,他们和钱家的牵扯,必然还很密切。

    傅念君叹了口气,“当真是头疼。”

    陆氏勾了勾唇,“可不就是头疼,你可是信誓旦旦要护得你爹爹周全,如今这般,怕还只是个开场了。”

    陆氏足不出户,却知晓古往今来这么多事,傅念君笃信她心里也很有一些不平意气,想与郎君们一较长短,只是陆家不比傅家,傅琨给了傅念君这样多的权力,而陆氏因相貌缺憾,性子执拗,在闺中时怕是日子比她不好过多了。

    “我虽有心,对于朝堂之事,到底很难插手左右,若我与三哥同气连枝倒也好办,但是现下……”

    傅念君很老实地把这话告诉了陆氏。

    傅渊也不是笨人,若她在旁提点几句的话,凭借他的能耐,做起事来必然比他们两个内宅女眷得心应手。

    “且一步步来吧,你想速成,恐得嫁个有权势且爱重你的郎君,肯听你一言,否则啊,你这点想法,以后也只会成为妄念。”

    傅念君点点头,不管这些,为今之计,她还是要先盯着魏氏那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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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和氏璧() 
“这就是查问出来的结果?”

    周毓白把手里的纸撂在桌子上,声音和缓平静。

    可他的亲卫单昀心中有些忐忑,垂手恭敬道:

    “郎君,蕃坊里的人来回盘查了三次,只有这个波斯商人符合您的要求,他曾经路经江南一带,在无锡县附近被水贼虏掠,他说这帮贼寇很是奇怪,仿佛自家人闹内讧一般,过不了三四天,又放了他走,如此他就到了开封落脚。”

    周毓白敛眉,转向一直立在他书案旁眯着眼的老头,“张先生怎么看这件事?”

    张九承是王府的幕僚,大名府人,早年中过举人,却一直无心仕途,四处游历,到了近五十岁才进了王府。

    “郎君心里怕是有了计量,这帮水贼并不是真正的水贼,或者说,起码从前他们应该不是水贼。”

    张九承缓声道。

    “是。”周毓白接口:“他们流落江南,必然是为了些不一样的原因。”

    “他们在找东西,郎君一直怀疑这一点,可是找什么东西,您心里可有眉目了?”

    张九承摸着胡子微笑。

    周毓白是知道他的,这老儿必然早已察觉到了什么,却不肯明白说出来。

    “恐怕要往我几位兄长身上去查。”周毓白叹道:“我往江南走的这一趟,四下里不知有多少眼睛在盯着,我如何能有多的动作。还有就是,如今吴越钱家进京,机会实在难得,多半这回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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