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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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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常小娘子,哪里会学这种东西,农田水利,她比那些舞文弄墨的学子们都精通。

    傅念君看了他一眼,很意外在他眼里只看到一片平静。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计划被人戳破,还是说他其实胸有成竹呢?

    傅念君想到了这件事的结局。

    周毓白当然没有做错,可是有时候人定往往是很难胜天的。

    没有人能够想象到来年江南地区的洪涝会是几十年来最严重的一次,他的圩田建设成了一纸空谈,无论什么,都被大水淹了个透,整个太湖流域,成了最严重的灾区。

    朝廷的银粮一波一波发下去,罢免了好几个在职官员,因为民心需要稳定,总要有人出来背锅。

    而周毓白,身为皇子,也无法被治太严重的罪,如此他无疑成了御史台攻讦的最佳对象。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仅仅因为是皇子,就可以随意这样胡来罔顾人命吗?江南一年的收成他担当地起吗?

    他们总有理由。

    傅念君不知道里头有多少人是真正懂得水利的,许多文人从年轻时就没有踏出过书房,他们的锦绣江山都在纸上而已。当然也有懂的人,知道周毓白没有错,可是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即便是官家,他都护不了自己的亲儿子。

    御史们的唾沫可以喷到官家脸上,可是因为太祖下令“不杀言官”,道理就攥到了他们手里,他们只需要一个结果。

    所以周毓白受到了父亲的斥责,被革了一年的银米,连封王的时间都推后了。

    一直到了几年后,江南地区渐渐缓过神来,圩田继续使用,慢慢地人们才见到这其中的妙处,可是周毓白却已经背负了几年的唾骂。

    所以当傅念君开门见到是周毓白的时候,她很快从善如流没有掉头就走,她在心里也告诉自己,或许江南很多人命也能因此逃过一劫了吧。

    之前她想选择周毓琛,他那件差事也有问题,但是海州盐场比江南水患要好,挺了两三年,说实话她也不一定真的有把握说服周毓琛。

    “你这算什么?”周毓白说着:“你说明年会有大水患就会有吗?你凭什么?”

    傅念君的手指点了点桌子,“凭天机。”

    她的样子十分自信,又带了隐隐的骄傲,让周毓白突然无话可说。

    前一刻还在和他大谈江南水利,后一刻就像个小孩子一般毫无根据地说这样的话。

    周毓白说:“那依你看,太湖水利该如何筹措?”

    傅念君道:“很简单。江南最不缺的就是河道,可是近年来,再挖洪塘显然不能够,但是许多唐以前的古河道淤结废弃,这样……”

    她又用白皙的手指蘸取茶水在桌上比划。

    “……把古河道挖通连接,清淤,从这时候开始到来年夏天还有好几个月,且江南的湖水不冻……”

    她的神情很认真。

    周毓白原本不指望她真的说出来解决的方法,可渐渐地却发现她还真不是个假把式。

    “仅仅是这样就能抵挡你那几十年难遇的洪灾?”

    傅念君无视他话中的调侃,只耐心地说下去:“还不够。我翻阅过一些书和县志,唐朝时有个叫人姚峤,他曾经拟订过一个太湖由苎溪向东南排水入杭州湾的方案。这一方案曾付诸实施,却因当时唐朝国势衰颓,工程过大而没有完成。如果继续挖掘的话……”

    三十年后这个方案已经施行,傅念君觉得将它提早三十年也无不可,可以多救一些人的性命。

    其实她也不是个悲天悯人的人,如果不是自己需要一个面对长公主的挡箭牌,她大概也不会主动做这样的事。

    周毓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傅念君知道时辰不早了,“如果七郎不相信的话,随便您吧。”

    她已经把该说的都说过了,圩田的方案并不是不施行,而是缓一缓,如今想解决江南明年的水患,他必须先考虑的是河道泄洪的能力,圩田可以作为后续治理太湖流域的措施。

    他可以不相信自己,可如果他连这点胆识都没有的话,这个人在争大位的斗争之中失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那她也不需要这样的挡箭牌。

    傅念君勾勾唇,起身要走。

    “我说不答应了?”周毓白叫住她,看着她的样子似笑非笑,缓声说:“坐下喝杯酒吧。”

第46章 神秘人() 
傅念君心里定了定,却又听见他得寸进尺:

    “帮我倒杯酒?既然是要我帮忙的话。”

    傅念君有些怒起。

    明年他就会知道自己帮了他多大的忙了,竟然说这样的话!

    “您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再帮您叫那几个官妓来。”她说着。

    周毓白的眼中似乎有笑意滑过,他的神情还是淡淡的,可是却不让人觉得冷清而难以靠近。

    就像突然食人间烟火的普通少年。

    果真他不是像外头说的那样啊。

    傅念君脑子里那个成年后的淮王的影子淡淡地褪去了,好像这个人才是自己认识的一样,他就应该一直是这个样子……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忙正了正心神。

    “我也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听齐昭若说过,你给他倒过酒。”

    话题引回了她的身上,傅念君知道,他同意出手了。

    她又坐回去,不由轻声咕哝了一声:

    “我如果说和齐昭若什么都没有的话,大概也没人会信。”

    起码自己的两个贴身丫头第一个不信。

    周毓白好像觉得这话很有趣。

    这个傅二娘子真的和外头说的很不一样。

    “他……算了。”

    周毓白想到了齐昭若近来的奇怪之处,也不大想谈他。

    “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他垂下眼睛,“姑母她有时候也太放肆了。”

    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和太后、徐德妃,还有肃王那一家子同气连枝的,连蠢和冲动也是一脉相承。

    一个小娘子罢了,她也能被煽动了去寻衅,是该被挫挫锐气了。

    别说齐昭若现在没事,即便是有事,她这样的作态,又是御史们好一笔谈资。

    这些年来皇家的私事,御史们没有少骂。

    而杜淮那一家人,杜判官为人就很油滑,由此多少能看出点家风来,只是国朝对于皇子们的限制很多,他是不能多与朝臣结交的。

    傅念君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语气反而轻快道:“有劳七郎了,只要您能想法子挡住长公主,杜家自然好处理。”

    她似乎早就把一切都筹划地妥妥当当的。

    周毓白看了一眼她飞扬的眼角眉梢,也勾唇笑了笑。

    今天那陈三郎也不算做了一件蠢事。

    ******

    傅念君回去自己的小阁里,芳竹和仪兰担心地直跺脚。

    生怕又有哪个房里冲出来三五个郎君夺门而逃的场景出现,那明日这中山园子正店也要留下她们娘子的一段“佳话”了。

    看到傅念君平安回来,两个丫头才总算放心下来。

    “还、还好吗娘子?”仪兰问得小心,“是、是哪位郎、郎君,您还合意吗?”

    “……”

    傅念君常常面对她们无话可说。

    她觉得自己仿佛也成了狎妓的男人,还是众妓口中风评很不好的那一位。

    “还有您让二夫人的人帮您逮人这回事也太那啥了吧?”

    芳竹的话落,傅念君才想起陆氏帮她的“小忙。”

    解决那个陈三郎。

    今天他们二人的小聚也不算是件隐秘的大事,陆氏能打听到,就能帮她这个忙。

    傅念君也没推辞,否则要单独见到周毓白和周毓琛,除非是万寿观那样的机会。

    “都别胡说了。吃东西吧。”傅念君不愿意再和她们说这个,两个丫头,一个比一个想得多。

    而周毓白那里,被拦在路上不得入的陈三郎终于被放进来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擦着额头上的汗,“就被两个凶恶的大汉拦住了去路,咦?七郎那几位官妓……”

    周毓白也吃得差不多了,“那两个是我手下的人。”

    他不用特地吩咐,手下的人都很有眼色。

    “是、是吗?”陈三郎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傻傻地干笑几声。

    周毓白不明白,这样一个人,他会有什么别的目的?

    他不觉得今天是个偶然,他也不习惯身边出现偶然。

    “那七郎,这银子……”陈三郎期期艾艾地说。

    再不好开口他也得开口啊!

    他借银子的事确实是真的。

    周毓白站起身,“银子你再问我六哥。我吃完了,陈三,走吧。”

    “啊、啊?可是我还没吃完啊……”

    陈三郎欲哭无泪,但是再看一眼,人家已经出门了。

    这可真是……

    “七郎,六郎他几时有空啊……”

    他又忙不迭追出去。

    他还真不知道周毓白这是什么意思。

    可周毓白却不愿意再和他歪缠下去。

    太湖水利的事,既然决定要改,他就要尽快着手去做,从东京一个指令下达到江南,并不是三两天就能做到的。

    可是猛然间,周毓白顿住脚步回头,很奇怪……

    与此同时,周毓白望去的方向。

    中山园子正店今日的贵客并不只寿春郡王一个。

    明暗相接的小阁里,桌上摆着满满的酒菜却一口未动。

    一个身影独坐在桌后,挺拔而清瘦,二楼并不敞亮的小阁内他的面容一片模糊。

    “走了?”

    他的声音很清,也很有威慑。

    “是。”

    有个属下在向他禀告。

    “陈三是个没用的,他能套出什么话来,我早就不该抱有这点希望的。”他像是自嘲般说了一句。

    “不过也不错,他既然今天能出来,应该是准备的差不多了。”

    这个“他”,自然就是周毓白。

    属下又禀告,“倒是有个小娘子和七郎说了一会儿的话。”

    “小娘子?生得什么样子?”

    那人倒是不知道什么小娘子。

    “郎君恕罪,属下眼拙,没瞧清。”

    “罢了。他还年轻呢,年少慕艾,总有几笔风流债的。”

    那人并没有把傅念君的事放在心上。

    他似乎抬起了手,应该是在饮酒,落在桌上的是一片宽大的袖子,自说自话地呢喃着:“你要怎么处理太湖水利的事呢?还是用圩田?哈哈……”

    他笑了几声,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真是天真……”

    笑够了又喝了一盅千日春,他喃喃念了几句。

    “一直都那么天真。哎,真是可怜啊……”

    他的叹息又长又缓。

    渐渐地整个屋里没了声音,下属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了一副很漂亮的帘子微微晃动,安静无声。

第47章 长公主() 
邠国长公主来傅家的这天,傅琨不在家中。

    他当然是不会在家里的,最起码即便长公主不知道要避开他,她身边的李夫人也替她记着。

    风和日丽,甚至傅家几个郎君也都出门了,家里只有一堆女眷。

    邠国长公主穿着淡紫云霞凤纹五彩妆花大袖,束着高冠,姿容华丽,表情冷冷地不易亲近,对每个人都透露着浓浓的鄙夷和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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