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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洗白坏女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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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排行最前头的来任一品官员,其他的再依次往下排便好了。

    国家尚且需要考核人才来担任官员,更何况家宅?家宅长嫡若是不够出众,还要强行压在次子、庶子前头,那整个家族不正是走向逐渐式微、甚至衰败的道路上吗?届时遑论什么规矩、家宅,只怕是已家不成家、宅不成宅,规矩不成规矩。

    那还谈什么家宅宁不宁?

    这策论一开篇就是如此剑走偏锋,故意将话题引到嫡庶上,句句珠玑,条条道理都逻辑分明,又点在了点子上。细细思来,在令人汗颜的同时,又令人惊恐。

    若是真以排行论英雄,那现在最上头的那个,可是非嫡非长。虽说皇后所出之嫡长子已夭折,可那边还有一位贵妃膝下的抱养子呢。而且,那一位可还没死,虽养在寺庙里,被封了郡王,然他可未曾残疾,也并没有什么重病在身。

    虽当时高僧预言他活不过十七,然现如今稳稳当当地长在寺庙里,已是近四十的年纪了,虽非嫡,然而是论年纪,他可是排行在皇帝前头的。依律,可得那位当皇帝的才是。

    这一条一提出来,众人可都是看得冷汗涔涔。

    当今天子多疑易怒,虽如今国泰民安,律法也并不严苛,然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若是被有心人传到了他耳朵里,会不会觉得这策论的作者,以及他们这些传播策论的人都有谋反之心?届时,可就是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啊!

    再往后看,这篇策论又提及女子身份地位的问题。从为人之道讲起,娓娓道来。

    人之为人根本就应当面面俱到,更何况大丈夫为人应当光明磊落、疏朗开阔、胸中有沟壑,如果连仕途顺利都要靠女子打理妥当其他事务,男子在朝在野,与同僚,与万民,都需要各方交流来往,若是连家中事都处理不好,又怎能去处理天下事?更何况,男子一心为国、一心为民,女子又何尝不能一心为国。

    如今大祁任人以贤能,女子中更不乏惊才绝艳之人,若是只为发展男子就打压女子,将女子束之高阁,只会埋没折煞许多有才之人,届时才会动摇国之根本,导致大祁无人可用。

    文中又提及当年国乱,先皇膝下无人,若不是太后当年细致教导皇上,又垂帘听政,管理这大祁近十年,哪来的今天之国泰民安?

    看到这策论竟将太后都提了上来,众人看得更是心惊,只怕自己这是皇帝太后两头都惹上了。

    除了这两条,这策论竟然条条件件都将那前一篇的各条国策给驳倒,言辞辛辣,一针见血,针砭时弊,桩桩件件都令人触目惊心。仿佛前一篇策论是那误导人的野兽虎豹,诱人走向歧途,将其贬得一无是处。

    “真是可怕啊这样的惊才绝艳,不知是何人大作。”有人看完策论之后,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慨。

    “署名是‘竹君’,想必是通了这竹中君子之意,只怕这策论作者是位心性高洁、博古通今的儒雅才子吧。”

    “君子翩翩,实则令人赞叹。”

    在这第二篇策论出来之后,前面那篇还被众人交口称赞的策论已经被沦为一张废纸,别说是赞誉了,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别说抄写了,更多人连提都不敢提起。

    这一番神奇的转折,实在是令人无从预料。

    柳小姐在看见这篇策论时,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联想到那日在街上的对话,她怀疑这是杜蘅之作,然而左看右看终究还是识不得杜蘅的字,只能抱恨离去。

第17章 016.地利() 
策论之事传到太后耳朵里时,太后对此十分不悦。她轻敲着案几,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很显然,杜蘅这步棋走得太急了些,用策论造势这样的法子做起来并不困难,也很容易想到,不过影响力一般,而且,这样做太过于高调,更容易引火上身。

    杜蘅想要引出自己的意见,先以这篇策论做引子,乡君一事倒是算有了前因,只不过,在有心人眼里,她的痕迹还是太重了些。

    如今这火种是点燃了,怕只怕这把火还没烧起来就灭了。

    更何况,杜蘅还在策论里提了太后的事例,若是此举令皇帝起了戒心,只怕会打草惊蛇,之后的事情便会更难办了。

    由此看来,这步棋实在是走得不好。

    难不成

    杜蘅是准备了什么后招?

    太后沉思着,她倒是有心想要将杜蘅叫过来询问一番。只不过如今正是风声紧的时候,太后衡量再三,觉得叫人进宫还是太过显眼。

    即便她宫中的暗桩、眼线不缺,要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进宫并不难,但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只怕皇帝的眼线也会看得很紧。

    不若以礼佛为名出去一趟。

    太后要去礼佛,皇帝自然不可能拦着。

    “不知母后想去哪个寺庙礼佛呢?”只不过,临行前,皇帝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太后笑道:“以往不一直都是普济寺吗,自然还是去那儿。”

    听到太后滴水不漏的回答,皇帝的脸色闪过一丝细微的变化,很快又恢复如常,笑道:“母后说的是,朕怎么问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只可惜朕宫中事务繁忙,不能陪母后走这一趟了。”

    “自然如此。皇儿在宫里安心处理政务便好,哀家这只不过是每年例行去寺庙礼佛罢了,皇儿不必忧心。”

    太后的凤鸾前脚出了皇宫,皇帝派的人后脚便跟了上去。

    临到了普济寺后殿门口,跟着的人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太后屏退宫人,独自走进普济寺后殿,说是约了方丈后殿详谈。

    而那普济寺的深殿,在先皇那时,便有明文规定不得允许不得入内,即便是皇帝的人,也无法悄无声息地跟上前去。

    进了普济寺后殿之后,太后辗转走了好几个偏殿,这才寻到了偏僻角落的一处不起眼的禅房,推门而入。

    甫一开门,只见杜蘅已端坐其上,素手纤纤,正在倒茶。

    “太后娘娘。”杜蘅起身冲太后行了一礼后,手执茶壶,不疾不徐地为她倒上了一杯茶:“这是今年的春茶,口齿留香,正好请太后娘娘尝一尝。”

    太后看杜蘅行事一派淡定,不由狐疑。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喝茶。”太后眯起眼,她的口吻并无多大变化,可那周身威仪着实令人震慑。明明不过是陈述句,听上去却像是在质问一般。

    “现在不过刚刚开始,太后娘娘何须担忧。”面对太后威压,杜蘅依旧不动如山,只淡淡地抬起茶碗轻饮了一口。她这动作做来一派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

    “天时地利人和还不过只凑齐了一味,这剩下的,可得耐心等上一等。”杜蘅放下茶碗,目光淡然,像是能看穿世事。

    “等?等多久?这可不是等就能解决的事情。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你已经出招了,如果没有后续,只怕连你自己都会折了去。”若是后续没有出现足够强有力影响的事情,杜蘅只怕会被皇帝拿来开刀。明面上做不了的,不代表暗地里不行。

    届时,只怕这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面对太后像是威胁一般的话语,杜蘅只轻笑了一声:“算来,左右不过这几天了,太后且等一等,两天后自然会见分晓。”

    “如今,你这‘天时’已经有了,那么,来的是‘地利’?”太后听她这么一说,已是有所猜测,不由犹疑问道。

    杜蘅但笑不语。

    虽然当时在宫中,杜蘅对太后放下话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但其实,这三样,每一样都需要由她费心经营,算得上都是人力为之。

    首先她必须得造势。

    在乞巧节及之前的事情都是杜蘅顺势为之,好在这些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还不足以让皇帝对她产生戒心。而这一点,她更要利用起来,好达成目的。

    因此,这布局绝不能丝毫行差踏错,不然就糟糕了。

    于是杜蘅策划了普济寺门前的策论一事,她深谙欲扬先抑之道,无论是前一篇打压至极的策论,还是这后一篇,皆是由她所作,全篇布局都在她的把握之中。

    时下打压女子之风盛行,正是在风口浪尖上。这第一篇策论正是应了这景,又有了之前乡君的事情作为由头,更是借机发挥的好时候!

    当今采用的是“温水煮青蛙”的法子,利用法令制度,一点点地剥削女子权利,如果此时不推波助澜一把,只怕多数女子的心性会被逐渐磨灭。

    好在,如今这风气才刚刚开头,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乐见其成的。杜蘅这第一篇策论将这样的剥削和压抑提升到了令男子利益最大化,会令一些女子产生反感和危机感。

    相比许多跪/舔男权,欲推行男权主义的女子,如今还有更多的女子想要抗争,想要挣脱这束缚,不想遵照女德、女诫的。

    只要有她们在,那么这把火,一定会越烧越旺。

    “太后担心的火种熄灭之事,不可能会发生。”杜蘅抬起眼,眸中机锋尽现,十足的把握与笃定:“我也不会让它熄灭!”她言之凿凿,神色间自信飞扬。

    得到了杜蘅这一答案,太后的疑虑被打消了不少。

    看杜蘅这般运筹帷幄的样子,只怕她这卖关子的后续还有不少妙计。

    “好,你既如此说,哀家便信你了。”说罢,太后转身要走。

    见太后要走,杜蘅站起身来向她行礼。

    在太后临出门之时,杜蘅淡淡道:“我与太后如今已经生死一线,同舟共济,还望太后能多给我一分信任。如今之际,我想我二人都不宜多有见面,免得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闻言,太后顿了一顿,眼角余光瞥了杜蘅一眼,见她还维持着行礼的模样,心中不由为杜蘅的缜密心思一震,道:“你说的确有道理,那么,哀家便静观后效罢。”

    说完,太后离开了禅房。

    禅房内,杜蘅垂眸自斟自饮着,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外壁,潋滟之色被掩在眼帘下,不得窥见一二,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杜蘅翘起唇角。

    “地利”就快要到了。

    衢州沦陷。

    作为边境之城的衢州人民,一直都是在水深火热中度过。边境另一边的会冲人都是好战骁勇的民族,两方经常会起冲突,因此衢州的兵防布置是相当严密的。这样的重兵把守,才多少威慑到了会冲,令他们不敢犯事。

    没想到,会冲竟是不顾这衢州的严密兵防直接冲了过来。

    这一番事变,顿时压过了普济寺策论的风声,变成了京城中交口相传的一件大事。

    皇帝更是无暇监视太后,更无暇去琢磨这策论的含义了。如今他最头疼的,便是派遣谁去领兵救援衢州之事。

    这一番战事告急,实在是耽误不得。

    眼见着城墙被破,无数百姓陷入战乱,不少难民逃出,一股脑涌入其他各城各县,使得其他州县都开始混乱。

    而那会冲军来得气势汹汹,与驻守边境的衢州军战得如火如荼。不知他们是不是得了什么新的阵法,衢州军竟抵抗不得。

    等到衢州快马加鞭赶到京城,已是过了五日。

    衢州来信中阐明了会冲军得了新的阵法,整个城墙都已岌岌可危。如今已过五日,衢州军只怕获胜机会十分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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