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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令-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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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萱一听亡垠竟是这种放。浪说辞,更是气恼,拎着桃木剑就直接刺了过去。

    亡垠经过两月来的休养,妖力已恢复三成,不然也不敢独闯天仓山,别说单萱只是一个还没有拜师的入门弟子,就是觅云或者永生来了,也不敢轻易跟他单打独斗。

    只见亡垠伸出两指不过轻轻一拨,单萱那看似来势汹汹的桃木剑脱手而出,便直接飞了出去。

    单萱差点摔倒,随着桃木剑被弹开的方向疾走五六步,才勉强站稳了脚。

    亡垠看过单萱跟董捷尔对打,要说单萱又多厉害倒不觉得,就是这丫头有股冲劲,势不可挡,令人生畏。可在亡垠面前,实力悬虚太大,说什么都是枉然。

    “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就算拼了命也肯定是被我欺负的那一个!”亡垠的口气悠然轻松,完全不将单萱的怒气看在眼里。

    单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感觉整个手臂都被震麻了一样,却仍咬着牙道:“那又怎样!”

    桃木剑不知道落到了何处,单萱伸手从储物袋中拿出长鞭。

    “不怎样,就是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伤我分毫!”亡垠话音刚落,‘啪啪——’两声,长鞭划空已经甩了过来。

    单萱练剑的时间比练习长鞭的时间要多很多,如果桃木剑都能被对方轻易弹开,这长鞭又怎么可能伤得了对方。

    可亡垠却只是躲闪,并没有还手。几招下来,单萱气喘吁吁,亡垠仍是一派轻松,时不时冒出一两句,‘你生气了?你真的生气了?’‘我只是想哄你高兴而已!’‘别生气了吧!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

    “为什么不还手?”单萱真恨不得扔了长鞭,可又觉得不甘心。为什么被同门师兄弟欺负,还要被小妖怪欺负?

    亡垠见单萱香汗淋淋,他反正是不觉得他有错,但是单萱想要伤他,恐怕还得回去再修炼几世。“我要是还手了,打伤了你,你会不会哭?”

    “不会!”单萱一口咬定她绝对不会哭,可声音中已经隐隐有了点委屈。

    亡垠叹了口气,堂堂一代妖王,欺负一个女娃娃,说出去还真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好了,不就是亲了你一下,不痛不痒的!那些臭小子伤你那么重,你不都没有生气!”

    “那怎么一样!”董捷尔欺负她,她至少还可以还手。可被他欺负时,却深感无力。单萱用尽最后的力气,再次甩出长鞭。

    原本以为亡垠肯定会再次轻松躲开,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却眼见着长鞭已经快抽中他了,他仍傲然屹立,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

    最后关头,单萱收了力道,却因为并不善用长鞭,长鞭顺势往回,直接抽中她的左脸。

    “啊——”单萱手一松,长鞭掉到了地上,左脸上赫然出现长约两寸的鲜红伤痕,鲜血直流。

    亡垠仍是一动不动,单萱的这些动作在他的眼里如同慢动作播放,他有足够的时间去躲避长鞭,也有足够的时间制止长鞭抽到单萱自己的脸上,只是他不想而已。

    不过,亡垠十分钦佩到现在仍还能站着的单萱。

    单萱舔了舔嘴唇,触碰过脸颊的指尖上面有鲜红的血液,“好痛!”

    当然痛了,不仅痛,这一下恐怕要毁容了。

    亡垠不知道心中应该作何感想,本来打算受了那一鞭又能怎么样,却没想到单萱主动收了鞭子。

    她还需要时间的沉淀和打磨,但眼中一刹那闪烁的脆弱是如此的惹人垂帘。“我可事先说好,你脸上的伤可是你自己弄的,你也别想用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说教我,我是不会娶你的!”

    单萱白了亡垠一眼,谁要他娶自己啊!她不过是想出口气,教训一下轻浮小子而已。默不作声地捡起地上的长鞭,又四处找桃木剑。

    亡垠看血顺着她的脸滴下来,前襟一片红艳,她却好像并不在意。也许自己不出现对她来说,反而更好一点。“喂,你没事吧?”

    “有事,离我远点,等我以后再教训你!”单萱恨恨说道。

    亡垠被这句话给逗乐了,都这副狼狈样子了,语气还这么倔强,一点都不懂得示弱。“教训我?你打算怎么教训我?”

    单萱却不理会亡垠了,找到桃木剑后,便到湖边对着水面查看着脸上的伤口,储物袋里放有从家中带来的伤药,单萱刚准备拿药瓶出来,就感觉谁按着她的肩膀。

    “别碰我!”单萱厉声喝道,以为碰她的人是那个轻浮小子,脸色也十分难看。

    岂料回头一看,竟是玉浓。

    玉浓被她一声呵斥,吓得缩了手,可见单萱半张脸全是血迹,忙慌张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嗯?”单萱伸手捂住左脸,触目所及,亡垠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御剑不稳,被树枝划到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玉浓揭开单萱的手,仔细查看伤口,但因为鲜血淋漓,一时也没看出来,究竟是树枝划伤的,还是鞭子打伤的。“很痛吧!”

    单萱点了点头,可这伤是她自己弄的,又能怪得了谁?

    “我那里还有点生肌散,回去好好敷药,应该不会留疤的,不用担心!”玉浓伸手摸了摸单萱前襟上未干的血迹,跟单萱相处这么长时间,也明白她是一个心地纯良的人,“你放心,我明天一定让董捷尔给你道歉!”

    单萱愣了一下,“不用,我也有错!”如果不是她直来直往,太过冲动,也不至于跟董捷尔那帮人打成一团。

    玉浓却拉着单萱的手,“董捷尔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欺善怕恶,唯恐天下不乱,他就是少一个人好好教训他,你做得很对!”

    从玉浓跟董捷尔的对话中可以看出来,他们两人应该是表兄妹,可玉浓从始至终都只帮着自己说话,可见董捷尔并不讨她喜欢。

    “我们先回去吧!你的伤口要尽快处理!”玉浓拉着单萱,手中霞光一闪,一把青色长剑横空出现。

    单萱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秀气的佩剑,像是自带仙气一般,青霞萦绕。

    回到寝室,敷药后各自安寝,单萱因为一番周折,体力消耗过多,没一会儿就酣然入睡了。

    第二日,玉浓眼见着已过巳时,单萱仍在呼呼大睡,只好央托觅云帮她告了假,等单萱朦朦胧睁开眼睛的时候,已到午时了。

    “睡得好吗?”玉浓见单萱醒来,放下手中的经书,凑了过来。

    单萱只觉得昏昏沉沉,见窗外艳阳高照,忙掀开被子,“糟了!”

    “放心放心!”玉浓赶紧按住单萱,“你现在赶过去他们都快散学了,我早就帮你请过假啦!”

    单萱这才安下心来,“谢谢玉浓姐姐!”

    玉浓不以为意,看单萱脸上的伤口已然结痂,想起永生今早送过来的小吃,“你肚子饿了吧!我帮你去弄点枣汤来!”

    单萱刚醒来,还不觉得肚子饿了,但玉浓却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时间,一阵风地出了房间。

    等单萱洗漱好又看了两三页书,玉浓端着热气腾腾的红枣汤才回来。

    “快来尝一尝,这可是我师父和九师叔他们亲手摘的庆云大枣!如果不是看到你受伤了,我猜他们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事!”玉浓虽不善厨艺,但红枣水十分好料理也难不倒她。

    单萱闻着甜腻的香气,又见玉浓摆好碗筷,一阵感动。

    吃饱后,单萱躺了一会儿又睡着了。下午单萱薄纱蒙面去后山练剑,到了才得知董捷尔那帮人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过。

    难得授课一结束,单萱就立刻回了寝室,玉浓却并不在房里。

    单萱对着铜镜查看脸上的伤口,愈合的速度已经很惊人了,可看上去仍觉得十分触目。

    看着看着,铜镜上突然出现了七个规整的小楷字:‘今晚亥时,湖边见!’

    眨眼间,小字又不见了。

    单萱皱了皱眉头,那湖边是永生带她发现的,可约她的人肯定不会是永生,定然是昨夜那个小妖怪了!

    房门被人推开,玉浓很快进来,“你也回来了啊?”

    “嗯!”单萱复将薄纱戴上,却被玉浓伸手又给摘了下来,“这里不就你跟我,有什么好戴的,别蒙住了伤口不好愈合!”

    玉浓说着仔细看了看单萱左脸上的伤口,毕竟是女孩子,怎么能容忍脸上留下那么长的伤疤!“恢复的很好,十日内一定能完好如初!”

    单萱对着镜子看了看,也不是全然不在意。

    玉浓看单萱那点小心思,拉开放在铜镜下面的首饰盒,“你看你头上连个好看的发簪都没有!这个喜欢吗?”

    单萱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微微笑了笑,她很少触碰这些属于玉浓的东西,但朝夕相处,哪里还有多少物什没有看过。

022 帝女之桑() 
司史长老崇文尚武,正如书中形容的文可安邦,武能定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又生得鹤发童颜,女弟子中有不少仰慕他的,私底下也有人透露司史长老今年打算收一两个徒弟,更是让无数春心欢欣雀跃。

    单萱因为脸伤,整日戴着白纱,眼见着入门试炼迫在眉睫,她的御剑术却好像进入了瓶颈期…

    “单萱,这个问题你来回答一下!”司史长老远远地坐在案几后面。

    二百四十六人,全都坐在藏书阁一楼,司史长老却能一眼看出单萱正在神游天外。

    单萱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却因为根本就没有听到司史长老问了什么问题,只好红着脸干站着。

    “不知道吗?”

    二百四十六个弟子,单萱能让司史长老记住她的名字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是所有的新弟子中,借书次数最频繁的。虽然很少见她发问,但那双眼睛,时而迷惑,时而清明,她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啊!

    “哈哈,我看她是没听课,尽顾着发花痴了,不然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呢!”隔了两排弟子,董捷尔仍能毫无顾忌地插上话。

    ‘发花痴’这种话都搬到台面上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引得一众弟子哄堂大笑。

    司史长老轻启檀唇,“保持安静!”

    单萱咬着嘴唇,尽管因为脸上蒙着薄纱没人看得出来她的窘迫,可她的内心却焦躁地想要钻入地下。倒不是因为董捷尔的取笑,而是因为自她坐下后,她就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司史长老沉默了片刻,或许他并不是等单萱说出答案,而是在想单萱为何会发呆。“你坐下吧!”

    单萱慢慢地坐了下来,不安地看了司史长老一眼。

    “这个问题,董捷尔你来回答吧!”

    董捷尔站起身前,抬着下巴嘲弄般地看了单萱一眼,“…其上有桑焉,大五十尺,其枝四衢,其叶大尺馀,赤理黄华青柎,名曰帝女之桑。它的意思是…”

    一下学,单萱收拾了书本就准备离开,奈何被董捷尔一众拦住了去路。

    刚刚已经够难堪的了,他还想干什么?

    其他弟子虽然还没有听说什么,但他们同一时间身上带伤,又见双方对峙,脸色不善,唯恐避之不及。

    董捷尔一直等人走光了,才一挥手,让他身后的小跟班也退下了。等偌大的藏书阁只剩下两人时,董捷尔才开口道:“前天是我不对,不应该以多欺少,你要是不服气的话,我可以跟你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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