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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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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子及以下还未娶妻。

    正如皇帝为四子燕王娶徐达之女时所说:“朕与卿,布衣交也。古君臣相契者,率为婚姻。卿有令女,其以朕子棣配焉。”

    国朝建立之初,皇帝把联姻作为笼络功臣的政治手段。不仅是后妃、王妃,甚至驸马,都出自公侯武臣之家。

    正是因为“武职多勋戚”,功臣大都是皇家的姻亲,在如今皇权巩固,一件件牵扯到武将“谋反”的事情爆出来的时候,使皇帝意识到武将拥兵自重的巨大威胁,为了防止形成武将跋扈、外戚干政的局面,只有将武将和皇亲国戚的关系扯开,才能消除这种隐患。

    “皇爷早就有这个心了,”郭宁妃道:“看看太子妃就知道了。”

    先太子妃常氏,在洪武十一年十一月去世,当年一同进入东宫的侍妾吕氏,则被立为太子继妃。

    常氏是常遇春的女儿,吕氏只是一个太常寺卿的女儿罢了,即便这个太常寺卿吕本当过吏部尚书,也无改身份上的弱势。

    常氏生朱雄英、朱允熥;吕氏生朱允炆、朱允熞、、朱允熙。

    朱雄英早逝,朱允炆排行第二,朱允熥排行第三。

    按道理来说,常氏是原配,她所出的孩子都是嫡子,朱允熥身份高贵无可非议。即使吕氏被立为太子妃,也是继立,要在原配的灵位前执妾礼,况且在常氏生时,吕氏本来就是个身前伺候的妾侍罢了。

    朱允熥地位天然要比朱允炆高。

    然而皇爷喜欢朱允炆,给他母亲扶了正,这道“原配”和“继立”的鸿沟,被皇爷给填平了——变CD是正妻所出的了。

    除了朱允炆得了青眼之外,恐怕皇爷也顾忌到了朱允熥的外家是开平王,身后天然站着一帮武将支持的原因了。朱允炆的外家就是弱势的文官集团了,在皇爷看来,文官永远不是构成皇权的威胁。

    “自朱楧以下,”郭宁妃道:“应该不会以国公、国侯这样勋贵的女儿做配了。”

    女官在一旁默不作声。

    郭宁妃忽然叹了口气,道:“今日见了皇爷,头发已然全白了。”

    为什么白了呢,去年十一月截止的蓝玉逆臣案,共有一公、十三侯、二伯被诛,列侯以下坐党夷灭的有一万五千人。这个案子发了,不仅是前朝,连后宫也惶遽不安。

    “定妃的头发,”郭宁妃道:“早在四年前就白完了。”

    达定妃的儿子朱梓,被封为潭王,就藩长沙。王妃于氏,是大都督于显的女儿。于显之子于琥,是宁夏指挥,在洪武二十三年,牵连胡惟庸之案,于显与于琥坐诛。

    老丈人和大舅兄都死了,朱梓从小看过父亲处置官员甚至勋贵的手段,最记忆犹新的就他将永嘉侯朱亮祖和其子朱暹活活鞭死的场景,最可怕的是鞭死阶下之后,皇帝还若无其事地为他们写了墓志,而隔天朱暹的皮被剥了下来,悬挂于闹市。

    朱梓觉得自己不会比他们待遇更好的。

    在皇帝遣使慰谕召他入见的时候,朱梓就和自己的王妃焚死在府中了。

    达定妃的头发一夜就白完了。

    去年又爆出了蓝玉谋逆的案子,蓝玉的女儿嫁给了蜀王朱椿。这回皇帝不敢再罪及出嫁女了,但是因为父亲的死,蜀王妃蓝氏于洪武二十七年二月自戕在王府中。

    知道活不过去啊,蓝氏还给蜀王生了嫡长子呢。

    郭宁妃只是想到了适婚的皇子,然而皇帝已然想到了皇孙。

    洪武二十七年,礼部下行地方选美——

    “以皇子年渐长未婚,敕礼部于河南、北平、山东、山西,凡职官及军民家或前朝故官家,女年十四以上,十七以下,有荣德无疾而家法良者,令有司礼遣之,俾其父母亲送至京,选立为妃,其不中选者,赐道里费遣还,有司用是扰民者罪之。”

    洪武二十七年五月的选秀,正式开始了。

第64章 亡魂() 
早上起来的张昭华照例是打扫屋子、喂鸡、喂蚕、摘菜,她忙完这些,郑氏那里也就差不多磨出了豆汁来了,姑嫂两个合力弄的话,做出豆腐的时间就很快。

    一家人围在桌子上吃饭,小宝睡眼朦胧地,胡萝卜薄饼的香味也不能使他清醒,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吃的时候吧嗒着嘴,嘴里念念有词,仔细听的话就说的是“油条烧饼”这样的话。

    他说的当然不是普通的油条烧饼,是县城里卖的螺蛳转烧饼和甜油鬼油条,螺蛳转夹甜油鬼是一种新吃法,说是掰开螺蛳转,夹进甜油鬼,用手一按,就有嘎巴一声脆响,因为这个甜油鬼会被掰碎了,这一声响就很有意思,就有人爱听这种响声的。

    县城里专卖早点的有几家,吃得起的人不多,连公差皂隶也不过要隔上几日才重新光顾;而这些买早点的店铺似乎也不是为了招徕顾客打响招牌似的,这就和外头支个摊卖早点是截然不同了,好似穿鞋和光脚的区别。

    她们最近一次进城去,在小摊上吃的就是这样的烧饼油条,据说和铺子里卖的是一模一样的,案板油锅都放在行人道上,旁边就是圆鼓鼓的一袋面粉,好似沙包一样,这口袋是扎紧的,据说因为怕人瞧到里面不是纯白面,还要防着地上的老鼠蹦到面袋子里面偷吃。

    再看看那打烧饼、炸油条的人,倒像是卖油郎一样,浑身油渍,似乎搓一搓就能捏出一把油来,然而他用来炸东西的油确实是香的,而且特别香,似乎能闻着味道的人都忍不住要来他的摊前瞅一瞅。

    这样的油张昭华自然是不敢吃的,但是显见小宝就非常喜欢,吃过一回就念念不忘,总归还是油大的原因,哪个小孩不嘴馋油货呢,自家也就是过年过节才炸一回,而且做烧饼还要早早起来,实在是麻烦。

    大家都当没听见了,小宝也就闷闷不乐地低头喝粥。

    吃过饭张昶和郑氏就牵着牛去田里了,如今这头牛是家里的宝贝,耕地、套车什么的都太方便,像别家都是人力耙地,自家有一头耕牛,一百五十几亩地,比别人四十几亩的地完工地还要快。也有借牛犁地的,可惜张昶更爱惜牛,也怕牛累坏了,坚决不外借。

    张昭华自己在屋里习了一会字,推开窗子就看见被放出去不久的小宝又怏怏不乐地回来了,原来是跟着村里一帮孩子耍去了,他人小腿短,跟不上人家,呼啦啦这群孩子说跑就跑了,他就只能望尘莫及。

    张昭华实在忍笑,不过要是露出笑来似乎就有点伤了他的心了,便想要过去抱一抱他。只可惜小宝扭了身,指着屁股和腿上的黑坨撇着嘴道:“脏——”

    这孩子不像村里其他孩子,每天泥里打滚;他是身上沾了灰就觉得不舒服的人,这一点倒和张昭华像。见他左顾右看很是局促的样子,张昭华就去灶下烧了水给他洗澡。

    “你就这么一会儿,”张昭华问道:“跑到哪里玩去,能脏成这样?”

    “沟水头,”小宝道:“挖蚯蚓,他们说要挖粗的就要往水深的地方走。”

    “那下次还是别跟着他们挖了,”张昭华道:“沟水头的水虽然不深,但是你个头矮,到别人膝盖的水会淹到你脖子差不多的地方。”

    给四五岁的小孩洗澡是一个很有点费事的经验。若是两三岁的时候,小宝还怕皂荚水流到眼睛里,在偌大的澡盆里左右躲闪着,但总是被张昭华捉住,往脸上抹一大把泡沫。那个时候的小宝还特别怕痒,胳肢窝怕痒,肚皮也怕痒,脖子底下都怕痒,脚板心尤其怕痒,如果被有意逗弄,就会咯咯大笑个不停,能把身子扭成麻花似的,实在是可爱至极。

    但是如今的小宝,张昭华再去逗弄的时候,他已经会扑棱水花了,总是把水花打得飞溅出来,说了也不会听,张昭华被水泼地经常是半透了,终于发了一次脾气,总算是让他消停了许久。

    这一次算是乖乖地洗完了,张昭华给他穿上了肚兜和裤子,抱着塞在了他的床上。然而手不经意在枕头上滑过,却又发现了一个秘密。

    她掀起枕头一看,果然!竟有一大堆五彩斑斓的糖果。

    “昨天吃了那么多的糖,”张昭华哼道:“原来还有私藏——小宝啊,你是皮痒痒了么,忘了我说了多少遍,吃糖会坏牙的,有虫子钻到你的牙里,最后牙齿都会掉下来,什么东西都吃不了了!”

    这糖其实是喜糖,是隔壁张秦氏家的芳芳昨日出嫁的喜糖,芳芳比张昭华大两岁,在十七岁的花季终于嫁出去了,不过嫁的不远,就是李家村的一户人家。

    昨天就是迎亲的日子,闹了一天,晚上还不消停,因为农家的房子大都篦墙不固,门窗不严,所以邻人彼此之间均可互通声息。昨晚上芳芳家里轰饮作乐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息,到了四更天了还有嚷着喝酒的声音,不知道张秦氏怎么招待这群醉汉的,不过张昭华猜想约摸是熬了一锅汤来,因为隔着院墙,张昭华听到了呼哧呼哧吮汤的声音。

    芳芳的出嫁好似又一次重重敲打了张昭华的心,在提醒她自己今后的道路其实是可以选择的。

    昨日喝喜酒的时候,王氏见了范媒婆,两人嘀嘀咕咕了许久,张昭华不用想也知道她们是在议论自己的婚事。现今范媒婆的事业是愈发往大了做了,两年前最成功的就是给县丞说媒,讨了个继室夫人,这桩亲事做成之后,县丞有往她家里送来丰厚的谢媒钱。这更是让范媒婆名声大噪了,逢人就唱和自己,必要引得众人齐声夸赞才罢。

    就张昭华所知道的是,县丞的这位继室夫人就是丁家集的,因为提桶取水被路过的县丞看到,彼时先头夫人已去了一年了,县丞提亲是毫无压力的,而包揽这十里八乡婚庆的只有范氏,城里的媒婆倒也不适用,所以县丞就招了范氏来,范氏自然喜不自胜,也成功把这门亲事做成了。

    就在张昭华准备今天就跟王氏摊牌的时候,大门被砸得咚咚作响,“张大婶子在吗,俺是立根,快开门呐!”

    张立根是村里人,正月过完之后就和张麒一起去城里修仓库去了,这个时候回来,是不是工期满了——张昭华急忙打开门请他进来,王氏也从织机上下来,见他张张惶惶的样子还没等问一声,就听张立根道:“你们家二小子出事了!不知道惹上了什么天大的麻烦,在开封城被拘了,麒大哥已经去了开封,让俺回来报信,让你们不要惊慌,在家里等信就是。”

    王氏和张昭华都是惊惧不亚于晴天霹雳一般了,急忙拽着他问道:“升哥儿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要拘他!”

    “现在两眼摸黑,什么都不清楚呢,”张立根道:“但是应该和商队没什么瓜葛,麒大哥说升哥儿手下人都在城里没出动呢,就升哥儿一个去了开封,不知道要去办什么事,犯了什么法才被人捉拿了。”

    这个人报了信之后就匆匆走了,他的工期还没满,也算是偷跑回来的,要立马回城里才行,只留下满目惊惶的母女二人,亡魂丧胆地不知所措。

第65章 丧胆()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就像是顶梁柱轰然倒塌一样,依靠女人是做不成什么事的,这一点且看六神无主的王氏就知道了,郑氏倒还勉力能维持,只是催促张昶赶紧套车去打听。

    但这都被张昭华拦下了。

    大哥张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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