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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你没商量-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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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事情料理停当,大家重又聚首在何家客厅里,等待律师宣读何锡尧的遗嘱。

    “妈,锡尧是个好人,不管我多没出息他都拿我当兄弟。”程丹青跟宋纪敏低语,“所以,我也当他是我的亲哥。我想和您商量,不管锡尧留给我什么东西,我都不要,行么?”

    程华章听闻此言,亦是赶快表明立场:“妈,我也是这么想的!”

    宋纪敏体恤地拍拍程丹青和程华章两兄弟的肩,“你们的心思我明白。好吧,我那份也不要,全部转给老何名下。”

    “你们未免太心急,不先听听遗嘱就早早合计开了。”何永铮举着拐杖,往地板上墩了墩,“锡尧又不是富贾一方的商业巨头,他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留给你们?若是他留给你们东西,也是心意所至。”

    程丹青顿感窘迫不安,“伯父,我们没有别的意思。锡尧这些年挺不容易,他的积蓄和财物我们不忍心接受。真的,您相信我们全是出自一片赤诚之心。”

    不解释则已,一解释何永铮反而真的生气了,“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好多年,你们难道还不了解锡尧那孩子?全天下再没有比他更仁义更懂事的人了——他对每个人都那么好,不管是熟人还是陌生人,但凡有求于他,他都会热心帮助,更甭说会亏待谁?你们你们咳咳咳。”一阵咳嗽打乱了他的絮叨,宋纪敏赶快走上前搀扶。

    “老伴儿,别动火。”

    “我怎么能不动火??”何永铮抚摸两下发闷的胸口,“我恨锡尧这样的好孩子走都走了,你们还不放过他!他不欠你们任何人的,谁的债都不欠——”

    程丹青和程华章面面相觑,一时感到莫名其妙,但在宋纪敏眼神的示意下,他俩都没再吭声。

    宋纪敏说:“老伴儿,刚才我让小阿姨做了银耳雪梨羹,给你舀一碗尝尝?”

    “哼,现在这样,哪有心情喝甜汤?!”何永铮慢慢起身,“我去锡尧的卧室待会儿,律师来了再叫我!”

    何迪非冷着一张面孔,伫立在离大家最远的落地窗前,从头至尾都没有参与任何讨论。

    他不说话,陆婴婴更不好干扰他们的家事,只得垂首而立,保持缄默。尽管如此,她明显发觉自己心律不齐,无法恢复到一个恰当的舒适的节奏上去。

    一想到何锡尧通过律师单另写给自己的那封信,陆婴婴就心烦意乱外加手足无措。

    她完全可以预想到律师宣读遗嘱的情景,尤其是关于赠给她的那套价值不菲的公寓

    依方才的情形分析,没有人把这个蹊跷的事情透露给何永铮知道,所以,等老人家亲耳听到的时候,势必会相当惊讶。

    无论如何,她是不会接受遗赠的。

    妈妈是个怎样的人,没有人会比做女儿的更清楚了。她血管里流着苏悦之和陆景夕的血,她不可能是别人的孩子!

    望着窗外杨柳枯败枝桠上打架的小雀,陆婴婴的内心愈来愈忐忑:宋纪敏母子三人提出不想接受何锡尧遗嘱里可能赠予的物品时,何永铮的情绪已经剧烈波动了,如果自己再拒绝,会不会引发他的心脏病

    思绪飘散开来,好似一匹脱缰的野马,随它在想象中任意驰骋。

    陆婴婴设想了好几种可能性,每一种都会给现在的生活带来冲击。她感到无边无尽的茫然,仿佛置身荒凉雪野那种窒息感又回来纠缠她了。然而,她仍在心中深深期盼着最好的结果——那就是,无论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尽最大可能地避重就轻,不会影响到她许给何迪非的承诺才好

    她仰头望望默不作声的他,正巧两人目光遇上,他微笑一下,双眸中荡漾出一片多日未见的温柔波光。

    “婴婴,我听你一直在唉声叹气,怎么了?”

    “哦,没什么。”她下意识地抬手拍拍面颊,好让自己更加清醒,“几天睡不着觉,突然有点犯困。”

    “别那么使劲,打疼了你我得多难受啊——”他牵起她的手,“傻瓜,咱们都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你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的脸顿时映出满满的绯红,一直红到了耳根,“迪非哥哥,哪里有。”

    “具体行动当然还没实施。不过,你注定是我的老婆,从一开始就没改变过。”何迪非说,“即使顶着再大的压力,我也要娶你!”

    陆婴婴轻轻偎进他的臂弯,“我也不会变。”

    他揽过她的肩,“我现在可要正儿八经地重申一遍,过完年民政局一上班咱们就去领证,你不许拖拉,更不许反悔!”

    “嗯。”她含羞的点点头。

    两人彼此依偎的身影,在窗前的暮光里被镀上了一层薄纱般淡黄的光晕。他轻轻整理着她稍显蓬乱的刘海,悄声问道:“你不会也相信那些没谱的事吧?开玩笑归开玩笑,咱们如果以叔侄相称,倒真的让人接受不了,除了别扭,还是别扭。”

    “其实。”

    “其实什么?你压根儿不信那些胡言乱语的对不对?”

第101章() 
她的小手紧紧贴着他温热干燥的掌心,整个人也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但她没有立即回答他的新问题,头脑里线索缭乱,理不出明晰的头绪。“我在担心,待会儿律师来了宣读锡尧大哥的遗嘱,关于我的那一部分如果让伯父听到了,他会不会更生气?万一身体不舒服了怎么办?”

    “那不是有个私人家庭医生吗?”

    顺着何迪非手臂指着的方向,陆婴婴瞧见了正在给何永铮量血压的洪医生。“他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注意。”稍稍放宽了心,她杞人忧天的感觉丝毫没有减少,“虽然如此,我却还有不好的预感。我不是害怕伯父他冲我发脾气,而是。”

    “大不了打120急救电话!”他打断她,毫无感情色彩地说,“人上了岁数,生老病死还不都是平常事?”

    “迪非哥哥,你说话别这么冷冰冰的好吗?”她不喜欢他现在这副无情无义的样子。

    “我冷?我再冷也是有心的。不像有些人,亲手剥夺孩子的天性和志向,几十年来都是棍棒教育恶语相向,从来吝啬地不肯付出父爱不说,末了还要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婴婴,你知道吗?本来我哥他不在维和警察先遣部队的名单里,但他非得擅作主张给老战友打电话主动要求。”

    “迪非哥哥,不要再说了!”

    “我没有雄心壮志,更不想要名垂青史,”他想起英年早逝的长兄,顿觉如鲠在喉,“我只想一家人团团圆圆,平平安安的。”

    “你真是这样想得吗?”她阻止了他继续揭何永铮的旧疮疤,“你总是这样无法释怀,所有锋芒对准伯父,你让锡尧大哥的在天之灵何以能安心?你已经失去了两位至亲的亲人,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你自己的爸爸,你为什么不懂珍惜,却反过来嫌弃他啊?”

    他心底不服气,却被她问了个正着,怔忡与悲伤交织,答不上任何话来。

    “迪非哥哥,前不久我知道了一件事。”转移话题是必须的,他固然没有在听她也要说下去,“以前我跟你提过一次,几年前的a市那场轰动全国的火灾导致我成了孤儿。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先入为主地认为我爸爸只顾营救陌生人,把我妈妈孤零零地丢在火场。”

    “难道不是那样么?”何迪非问。

    陆婴婴深深吸了一口气,“通过我爸爸生前两个战友的帮忙,我了解到我爸爸在最后时刻找到了我妈妈,但他们俩来不及逃出来,爆炸突然就发生了。”

    “婴婴。”他心疼得摸摸她的头发。

    “我没事的,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之前那些庸人自扰的怀疑和怨恨全部消失了。”她垂下眼帘,轻声说,“我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是谁,都不能被自己的想法困住,那只会是个死胡同,固步自封,越走越没有出路。多听听朋友的建议,多出去走走,什么坎儿都能迈过去。”

    “唉——”

    像是发自内心的一声长叹,何迪非回到了静默的状态,陆婴婴亦觉得疲惫不堪。

    她移开目光,透过窗玻璃望向不远处的森林公园。虽是严冬,松柏仍是青翠欲滴。

    q市背山临海,空气治理成果是政府工作最值得挺直腰板的一项,总体情况在全国来讲始终位居前三名,一年间大部分时间都是晴好天气,极少出现污染和雾霾。其它北方城市的松柏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长年笼罩在一层灰蒙蒙的浮土和烟尘之中。比如北京,又比如她的故乡a市。

    不是所有城市都拥有q市这样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也不是所有地灵人杰的城市都能孕育出超群绝伦的人才。显而易见,她之所以觉得q市优秀的无可指摘,觉得这里更能激发自己的思乡之情,更多时候是因为这里有她爱的那个人。

    于陆婴婴来讲,爱屋及乌的成语,应该换位过来诠释才贴切——爱乌及屋。

    在动物界以孝顺著称的乌鸦,确实是一种值得尊敬的鸟类。

    何迪非当然不愿意被比作一只黑麻麻的乌鸦。而且,谁都看得出——他只孝,不顺。

    在陆婴婴心中,何迪非是个拥有铮铮铁骨、充满正能量的顶天立地的汉子,这个想法始终未曾动摇。何锡尧在异国他乡因公殉职,整件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悲痛之余,陆婴婴明确地察觉到父子关系的僵持与决裂,原本覆盖在脉脉温情下的一切都被堂而皇之地推翻,局面陷入一个完全不在掌控之中的现状。

    而何锡尧的遗嘱,极可能成为一个关键的转折点。

    无论事态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她都得拼着勇气和努力来搏一搏。主意拿定,虽称不上是胸有成竹,却只得这么做了。她问:“这些日子,伯父的气色不大好。手术到底还是伤了他老人家的元气。”

    “是啊,没办法。当时的情况,必须要通过手术保住性命。但是常言道医得了病、医不了命,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他慢慢地松开了环抱她的双手,像弹钢琴的节拍一样在窗台上轻轻敲击,“即使是华佗再生,也不见得每个人人都能医得好。福大自然命大。”

    她讶异地问:“按你的说法,伯父是个福薄之人?”

    “他?算是有福之人吧。一辈子只盼着别人臣服于他,确实也是成功过辉煌过的。”何迪非的语调平淡且缓和,但话里透着不容反驳的坚毅,“但在我哥这件事情上,我无法原谅他,不光是他的独裁家长制让我痛恨,更因为他死要面子活受罪拿自己儿子当筹码。”

    “此话怎讲?”陆婴婴问,“你不是想断绝父子关系吧?”

    “嗬,谢谢你提醒我。要不然我还想不起这一绝世高招呐——”

    “停,算我失言,你也别说了。”

    “为什么总是打断我?”他恼怒不已,弹了她一个响亮的脑壳,“可恶的小傻瓜,你休想劝我服从那个老顽固的指挥,我现在铁定了心,无论你是用糖衣炮弹轰炸还是美人心计来纠缠,都难以让我改变主意。”

    她吃痛,强忍泪花晃晃他的胳臂,“好吧你们的家事我本来就没有发言权,我保证绝不再参与,也不发表任何建议和意见。但你要想想清楚再做决定。毕竟、毕竟我想。”一着急,又结巴了。

    “糟了,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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