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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你没商量-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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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

    他的嘴唇动了几下,声音很轻,但她仍能听出是那两个字。接下来是一声叹息,更是细若游丝。雪落无声,越下越密,很快便形成了一道白色的幕布。他踱到了窗边,先张望了一下,而后迅速拉上了绛紫色天鹅绒窗帘。

    “婴婴,怕不怕?”

    “怕什么?虽说共处一室,但你又不是洪水猛兽,难道吃了我不成?”她眨眨眼睛,笑了。

    他像没听到玩笑似的,面上没有明显的喜怒哀乐,“丹青这家伙,向来是为了完成任务不惜一切代价。他要在这房子设个大埋伏,咱俩也是局中的两枚棋子,成败就在今天晚上我担心,事情不会像他想得那么顺利。”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嗬,够胆识。”

    “迪非哥哥,你忘了吗?咱俩可是患难之交。”

    他坐到了她的身边,“你以为这次出现的还是a市足球流氓那样的小鱼小虾么?告诉你,枪声响起的时候,你什么都别想,只管藏进我怀里。”

    “瓦西莉亚和鲁索尔去哪儿了?”她忽然想起房子里还有其他人。

    他淡然道:“他们也许早离开这栋房子了也说不定。婴婴,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就要听什么,不许再提问题!”

    “好。”

    “这才听话。”

    她歪着头,嫣然一笑,“那说点题外话吧。明年夏天我就定下考研了,如果继续我的理想,你会不会生气?”

    “当记者?”他略深思几秒,回答道,“如果是你喜欢的,我会支持你。”

    她的泪,再次猝不及防地滑落到了腮边。

    “你看看你!”

    “我以为你会生气,没想到。”她嗫嚅道。

    何迪非抬手抹去陆婴婴的泪,“傻瓜,难道折断你的翅膀把你养在我身边当金丝雀你就高兴了么?你长大之后跟我比翼双飞不是更好?”

    “嗯。”

    脸颊被泪水泡过,紧巴巴地绷着,有点难受。她搓搓脸,靠上了他的肩。炉火的光晕在他的脸上流转,眼角两道浅浅的细纹随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时隐时现。

    “婴婴,咱们这样静静地待着,真好。”他突然开口了。

    “唔,我幻想着,假如能一直陪你到老,就像歌里唱得那样,老得哪儿也去不了,坐在摇椅里大眼瞪小眼,多浪漫啊——”

    “好,会有那么一天的。”

    “迪非哥哥,我永远陪着你,永远。”

    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边胸口,“离天亮还很早,再睡一会儿吧,我哄着你,乖乖睡。”

    她淡淡笑了,也不再说话。轻轻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听着他心跳的节奏,很快,倦意袭来,指引着她进入了梦乡。

第66章() 
不知过去了几个钟头,陆婴婴被玻璃碎裂声惊醒了。她一个激灵,猛地抬头望望何迪非,他面色已是一片凝重。

    “丹青他们开始行动了——婴婴,跟我一起躲到墙角,远离窗户。”

    “嗯。”

    他将她护在身后,两人贴着墙慢慢挪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突然间,一溜儿噼噼啪啪的爆炸声在耳边炸响,天鹅绒窗帘上很明显地现出了几个焦糊的小洞。他捂住了她的耳朵,却仍真切感受到她浑身颤抖。

    “混蛋!”何迪非咬牙切齿地说,“这事真tmd不靠谱!!早知道我就不帮丹青这个忙了。”

    陆婴婴害怕的同时,笑出声来。

    “你怎么了,婴婴?别再给吓出病来。”他紧紧抱着她,喃喃低语。

    “迪非哥哥,我在笑你原来也会说脏话。”

    “嘿,傻瓜。我骂人的新闻还少嘛??前一阵子的停赛风波虽然被压下去了,但姓刘的裁判肯定断不了天天咒我早点告别绿茵场。飞鱼队的后卫本来就犯规在先,姓刘的收了黑心钱,昧着良心袒护他们,倒罚了我一张黄牌。我也不怕他咒我,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孰是孰非,早晚会真相大白。”

    他终于说起了那档子事。她一直都想问,却苦于没有机会问出口辱骂裁判事件。

    她没有吭声,只伸过自己的手,轻轻地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指尖缓缓摩挲着他有些干燥的皮肤,那略带些粗糙的触感,她觉得很踏实。

    又响过一串刺耳的枪声。

    皎白月光透过了窗帘缝隙,地板上依稀投下了几道树桠的阴影。外面似乎有不少人大声嚷嚷着什么,陆婴婴一句都听不懂。但是没多久,她就闻到了越来越浓的呛人烟味。

    “迪非哥哥,是不是着火了?”

    “也许吧,只要咱们不贸然乱跑,危险是不会自动找上门来的。”他仍然很镇定,似乎当警察的那个人不是程丹青而是自己。

    她感受到了他手心传递而来的力量与温暖,渐渐地恢复了冷静。

    “有你在,我不怕!”

    枪声渐歇,烟味却是越来越浓。他不再迟疑,先是将梳妆台上花瓶里的水全部倒出,润湿了枕巾,让她捂住口鼻。而后,他匍匐着爬到了角柜旁边,慢慢起身,抓过盛满红酒的杯子跑回墙角。

    “婴婴,喝点酒壮壮胆——”说完,他已将酒杯举到了她唇边。

    “好,我听你的。”

    她仰头一饮而尽,却没想到杯子里的根本不是普通的葡萄酒,更像是当地人酷爱的一种烈酒。她呆呆地盯着他,小声支吾:“这酒太辣了。”

    还未等到他的回答,她就失去了知觉,陷入无边静寂之中。

    似在梦境之中。

    仿佛生出了一对翅膀,在高空飞行陆婴婴置身于一碧如洗的湛蓝天际,越过云端,周身轻盈地像失去了所有重量。俯瞰过去,视野中遍布蓝色的风信子,花球随风轻轻摇曳——那天,她说这种花代表着生命,其实,它还有一种含义——忧郁的爱。

    既然爱了,为何会忧郁?

    之所以爱得忧郁,莫非是因为心事太重、顾虑太多?

    她轻叹一声,忽然觉出细若游丝的呼唤声在耳畔百转千回,依稀辨认着,却不知是谁在一遍遍叫着自己的名字。许久,她才有力气缓缓睁开双眼。迎面正对上了是程丹青关切的目光。

    “谢天谢地,婴婴,你终于醒了!”

    “丹青哥。”

    “你睡了两天一夜,这下解乏了吧?”程丹青不失时机开着玩笑。

    “嗯。”

    陆婴婴想要起身,手上传来刺痛感,稍稍侧过头一看,旁边点滴架上玻璃瓶和细长的塑料管一直延伸到她的手背——原来是在输液。

    “我怎么会进了医院?迪非哥哥呢?”

    程丹青满眼释然,“你呛了过量的浓烟,再加上迪非那个笨蛋给你喝了加安眠药的酒,加重了昏迷程度。他完好无损,脖子和手肘受了点小伤,这会儿换药去了,估计处理之后就会跑过来看你。”

    陆婴婴哑然失笑:完好无损?又何来小伤?

    “丹青哥,你说话自相矛盾。”她抬起另一只没扎针的手揉揉额角,太阳穴处疼痛难忍,“昨天夜里我是不是参演了一部枪战片?”

    “幸好你安然无恙,要不然迪非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那你们要抓的人抓到了吗?”陆婴婴轻声问。

    程丹青缓缓走到了窗前,逆光中他的背影愈发颀长,“很可惜只差一步就可以生擒人蛇集团的骨干成员,但他纵火在先,给我们增加了抓捕难度,而且顾及到人质安全,我们失败了。”

    陆婴婴慢慢撑着手臂,半坐起来,“让他跑掉了?”

    “不是。鲁索尔在我们破门之前就服毒自杀了。”程丹青轻轻揪了下毛衣衣领,“瓦西莉亚真可怜,这简直就是一个现实版养虎为患的故事。”

    什么?

    陆婴婴彻底懵了,“不是联合国际刑警打击华人黑社会吗?丹青哥,怎么和我听到的版本完全不同?难道你们要抓的人是鲁索尔和瓦西莉亚?”

    程丹青说:“我们的目标是鲁索尔。你知道他为什么讲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么?那是因为,他长年来往于中乌边境,拐了不少13到18岁的中国女孩来乌克兰卖淫。”

    瞬时,陆婴婴不可置信地怔住了。

    那个宽肩细腰、眼睛碧蓝清澈的男子,始终憨憨地微笑着,居然会是这么狠毒的人物!

    “想起来挺后怕的。鲁索尔隐藏身份隐藏得很深,表面上他是一个正当的边贸商人,平常人根本看不出破绽。”程丹青又有叹口气,说,“团团那少不经事的小丫头跟鲁索尔走得很近,幸好吉人天相,算她走运。”

    “说不定他们之间有了真感情?鲁索尔提起团团的时候,眼神温柔我想,再狠的男人也不会对自己爱的女人下毒手的。”

    陆婴婴惴惴然的猜测,让程丹青不禁一乐。

    “爱情?我是不相信这个荒唐透顶的词的!婴婴,你是看黑社会题材电影看得太多了。如今这世道,凡事均看有无利益可赚,哪里还有真情二字可言?”

    “唔。”

    “我是过来人。所谓的真情,开始容易坚持难,尤其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不堪一击。你们女孩子总是希冀过高,所以到最后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陆婴婴听出了程丹青话里的失意,决定不再纠缠于关于爱情的讨论。她突然想起了和蔼可亲的瓦西莉亚,便问了起来。

    “瓦西莉亚是被牵连进来的,很不幸。她把鲁索尔养大成人,最后却被当作人质来利用。”

    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陆婴婴猛然坐直了,问:“她怎么了?”

    程丹青又踱回了病床边,“法医检查后发现,瓦西莉亚面颊两侧有很深的掐痕,很显然是鲁索尔服毒前给她灌了同样的毒药。胃里残留物和血液检测报告肯定了这个结论。”

    “天哪。”陆婴婴不胜唏嘘。

    “葬礼将在周五举行,她没有其他亲人,届时迪非的姨妈会从北京飞过来参加,咱们三人也得出席。哦,液体快输完了,我去找护士。”

    “知道了。”

    程丹青转身出去了。

    陆婴婴疲惫地闭上眼睛,再无力气讲话。

    生与死,不过一念之间,倘若命运掌握在他人手里,一个闪失,即是阴阳永隔。

    她生命中短短十八年,经历了太多的痛楚。父母离世、无家可归,当伤痕渐渐结痂的时候,她蓦然回首,竟发觉自己的伤口还在渗血。没错,那是永远愈合不了的。

    忆起瓦西莉亚慈祥的微笑和恬淡的话语,不知不觉间,陆婴婴已是泪如泉涌。

    短短半日的相处,老人在她心底播下了温暖的种子。一声看似平常的问候,一点心细如发的关怀,足以让她深深感恩。还有老人亲切的唤她“塔迪亚娜”,是长辈对晚辈的殷殷关爱——更有这个美丽名字赋予她的意义,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生命的逝去,竟如此猝不及防。很多事,全不在预料之后。

    她突然想到自己那一拖再拖的体检,至今都不敢正视也不敢取回的检查报告。她不和任何人提起,生怕那个结果连自己都无法承受

    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到了床边。

    可能是护士来拔针了吧她背对着来者,赶紧拭去脸颊残余的泪珠,不愿让别人看了自己伤心过后的狼狈样。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前额。

    “婴婴,是不是很难受?”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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