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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宠妻手札-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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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从外看来并不显眼,轮轴和车轱辘都刷上了旧灰色,前面以厚重的青质罗布遮挡,右侧开了个小小的透风窗,其余两面密闭。

    马车内面十分宽敞,此刻坐了三个人也不显得狭仄。车壁近前可能触碰到的地方都蒙了一层棉布,与车壁紧钉在一起的坐凳更是铺得柔软结实,宜坐宜躺。坐凳下面还放着两个小木箱,里头分别放着途中可以吃用的小零嘴和小被褥等物。除了难以避免的糟糕路况,准备也算十分周全了。

    经他一番撩拨,又有杏初剥开青桔皮放在她手边,酸涩中带着的清香飘过来,乔瑷精神好了许多。桂初坐在旁边,因为没什么可做而拘谨地搓了搓手,看到乔瑷略动一动身子都紧张地想上前来扶。

    桂初是顾府一个老仆捡来养大的,今年才十一岁,看起来小得着实在不像个能照顾人的。顾子桓似乎也不在乎,他看中的是那个老仆祖籍正是在西南州,而且常常拉着人就要说家乡的事。这小丫鬟虽说是在京城长大,说起话来时常竟还有西南口音。

    “听说西南人最喜用鲜花做糕点,桂初可曾听阿爷说过?”乔瑷见她眼神忐忑,也想要多听些西南民俗,索性与她说起话来。

    “回小姐的话,西南土地不如中原肥沃,每年的收成有限,鲜花草树菌菇都是用来饱腹的呢。”桂初年纪虽小,规矩却是一板一眼的。她努力咬清字词,但语气显然还是模仿着顾府老仆说的。

    “哦?你可会做?”外面得得马蹄声清晰可闻,乔瑷晃了晃头将那人骑马的样子忘却,故意去逗桂初。

    “回小姐的话,奴婢不会呢!”桂初扯着自己的衣襟,小姐第一次问起的事情却是她不会的:“不过奴婢能学,桂初学起来很快的!”

    “好,到了那儿你再去学。”乔瑷往腰后塞了个垫子,遥想西南州的日子竟然开始产生了向往:“以后问什么你直接回话就行。横竖就咱们三人,你以后多听杏初的话,也不必太过拘束。”

    “奴婢知道了。西南州很远,小姐要多休息呢!”桂初自然也不曾来过西南州,不过从阿爷口中也知道那是足足要花费大半年,几乎连合眼的日子都没有才好不容易走到的。如今他们有马车,但小姐身娇体贵,抓住机会还是要多睡觉才行。

    赶路的日子当然是枯燥的。杜季延时间算得比较准,傍晚时正好到了一个叫尧山的地方。这里离京城尚不算远,镇上的驿站也是各处传讯入京的重要节点。

    驿站都是府衙的人在管理,像他们这样以巡察的身份或者赴任的官员自是可以入住。但想到一路上越往西南越有许多地方甚至要露宿马车,杜季延也不愿让她去住简陋的驿站,在镇上另外找了一家客栈。

    这家名叫云来客栈的陈设布置都与京城人家的习惯十分相似,只那客栈窗边是临着山的,对乔瑷而言也是十分新奇。

    杜季延从外面推门进来时就看见这么一副靠窗托腮的美人图。入秋以后天气虽然稍凉,但一日在马背上赶路,汗湿过几层不说,就是满身的灰尘也让人够呛。他原是想要沐浴过后才与小娘子好好说话,看到这一幕突然又忍不住,大步过去将人搂坐在自己腿上。

    自从上午福至心灵试过这个姿/势,杜季延就对此念念不忘,将人嵌入怀中又是一顿揉弄亲热。乔瑷倒是嫌他脏,伸手拼命推开他:“等等,你一身的怪味儿……”

    她坐在马车里原就不用出力气,走动起来时前后车帘还通风,并不曾出汗。杜季延在外晒着太阳,又是骑马,此时一身纯正的阳刚气息夹杂着汗味,确实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杜季延动了动鼻子,他原先就是想快些冲澡才不至于熏着她。但被她这般嫌弃,还是凑过去不甘心地用力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就是要把你熏成我的味儿。”

    乔瑷五官脸蛋本来就小,猛然看到他放大在面前又是舔又是咬,真是生怕他在窗前就做出那事儿来,赶紧“呜呜”挣扎。幸好正在纠缠打闹间,外面响起笃笃敲门声,接着是刚才领他们进来的小二的声音:“公子,您要的热水到了,要给您抬进去吗?”

    杜季延这才不太情愿地停下来,觑了她一眼朝门外冷声道:“不用。”

    严肃的声音唬得小二心慌,虚应一声,嗒嗒走开了。

    乔瑷这才挣开他圈着自己的手,连滚带跳躲到一旁,涨红着脸控诉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克制一些,外面、外面还有人呢!”

    杜季延眼神闪了闪,一言不发地走出去将外面的热水搬了进来。店家用来装热水的木桶足能坐下两个成人,里面还装着半满的热水。刚才听小二的声响,显然也是两三个人抬上来的。然而乔瑷只见他推开门走出去,转眼就徒手将那木桶搬了进来。

    屋里有一块屏风隔开五尺见方的位置,正是方便用作沐浴的。杜季延将热水搬到里头,窸窸窣窣一阵响动,将冷水倒进去勾兑成合适的温度。乔瑷见他急着沐浴的模样,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她已然知道夫妻之间做那档子事是理所当然的,但短时间内显然还无法从姑娘到妇人的身份转换自如。何况新婚当晚经历委实难忘,杜季延又表现出与婚前忠厚守礼截然不同的一面,仿佛十分热衷此道,时不时就要挨着碰着亲亲咬咬,让她颇有些压力。

    然而她松的这口气还来不及呼出,就看到杜季延又从屏风外转了出来。他已经脱下外袍,只着一件浅灰色内衫,束在脑后的长发也披散下来。

    他甫一出现在视线内,乔瑷又紧张起来:“你还缺些什么?我去给你拿。”

    为妻之道,收拾行囊打理内务都是分内之事。何况她巴不得他快些去沐浴,免得她提心吊胆他又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杜季延原是直直在向她走来,闻言停下脚步,朝她露出一个极尽温柔地笑容:“那就麻烦娘子了,给我拿一块脸帕进来。”

    “好的。”因为只在这里暂歇一晚,两人大部分的行囊还在楼下的马车里,只拿了随身的包袱放在床头。乔瑷完全放下戒心,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过去。

    杜季延却没有如她所想的回到屏风外,而是停在原地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今日穿着鹅黄色的半臂上衫,窄袖窄腰,完全勾勒出她娇小却玲珑的身姿。腰下则是明蓝色八福长裙,连脚上的绣花鞋也遮得严严实实的,走起路来拧着腰真如弱柳扶风。

    他当然能觉察到小娘子的抗拒和羞涩,他也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她打开心扉,但却不愿意单纯地等待。

    他已经等待太多年了。

    包袱并非是乔瑷亲手收拾的,她粗略翻找了一遍,除了两人各有一套衣裳,根本没有看到类似的东西。心里一着急,干脆将两个包袱都抖了个底朝天。然而直到她拿到那一方小小的脸帕,才恍然想到要是给他送进去,岂不……正要将他看个精光?

    杜季延在她抖开包袱时才悄无声息地去了屏风后。木桶里的水温正好,他心情愉悦地脱下最后一件内衫,先用凉水浇在身上清洗了一遍才跨进去。

    乔瑷拿着脸帕磨磨蹭蹭走到屏风旁,正好就听见了里面流动的水声。她清了清嗓子,小声道:“你的脸帕。”

    她垫着脚尖伸长手将脸帕递了进去,心想他看到了探手就能接住。谁知里头的人似乎并没有看到,直到她举得手都累了,又喊了一句“夫君”,才传来哗啦的起水声。然后一只还带着水珠的手握住她的,将她也拉进了屏风里。

    客房只燃着两支细小的蜡烛,又正好有屏风挡着,里头的光线其实十分有限。但就在这样的昏暗中,乔瑷视线一眼就对上这人的腹部。小腹那处坚硬平坦,仿佛无形的线条被划成条理分明的肌块。稍稍抬眼则能望见坚硬厚实的胸膛和凸起的喉结,她尴尬地移开视线,却又避无可避地看到更下面那尺寸惊人的东西。

    以前不知道多少次遗憾眼神不好,连读书都比别人多费几分劲。这一刻却仿佛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反而恨不得让她有半刻钟的失明才好。

    杜季延就站在那里大大方方地任她打量,直到她逃避地背转身,才闷笑出声,拉过她与自己紧贴在一块。

    他才从那木桶里出来,身上都是*的,乔瑷刚贴上去身上的衣裳就湿了大半。

    她张口正要说话,转瞬间又被他腾空抱起,嘴巴磕在他的肩窝,人也与他一道落入温热的水中。

第44章 四三() 
他们刚进来不久,客房因为没有人气而显得冷清。乔瑷心里还在默默等着他洗完再请小二换过水,谁知他竟是如此好恶作剧。忍不住想要骂他,一不小心鼻子却呛入了水,幸好杜季延紧扶着她的腰让她坐直了。

    他的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一边低声道:“这里太凉,你快些洗好了就去歇着。”

    乔瑷身体底子差,素来是怕冷的。如今的天气在许多人看来正好不冷不热,她却是已经要在半臂衫加上绣,每晚睡到后半夜都要去翻被子。杜季延与她同榻而眠,自然再清楚不过。他这样说倒真像是把她拉进来是无心之举,想要责骂也不好说出口了。

    她闷闷闭上嘴巴,抹了一把溅在面上的水珠,杜季延已经伸手去除她身上的衣裳。要说男人在这方面实在是无师自通,瞧他如今熟悉利落的样子,哪里想得到三天前他只会暴力撕开她的衣裙呢!

    “等一等!”乔瑷脑子也不差,前两日完全是太相信他过往展现的形象。他三番几次用着差不多的路子,她今日在马车上闲得也仔细琢磨出不对劲来。

    这个男人在其他方面似乎都挺好商量,唯有这床/笫之事太过沉迷,一旦让他开了头就再难停下来。她深觉这是个不太好的习惯,要好生帮他纠正过来。

    杜季延这时候还算能克制,闻言果然腾出一只手环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胸膛,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声音沙哑:“娘子,还要等什么?”

    “你先出去。”乔瑷想了想,两人靠得太近不但总是让她失去了抵抗,恐怕对这个男人也是如此。既然是要让他纠正,以后首要的就是与他保持距离。

    杜季延拍着背的手一僵,许多念头倏忽闪过,面色沉了沉,最后还是捏着手问:“怎么了?”

    “你、你说过路上不能太劳累的。”乔瑷一时词穷,紧张间忽然想起新婚第二夜他说过的话,含含糊糊地提醒他。

    她这般含羞带怯的模样,倒真是让杜季延想起了那一晚。洞/房花烛夜他控制不住把人弄得狠了,第二日她奉过茶后就在房里躺了大半日。晚上好不容易略恢复了些,却又因为白日睡多了翻来覆去。他初初开了荤,正是恨不得时时把他含在嘴里的时候,被她一番磨蹭之后又压着人做了一回。

    那时她也含着泪控诉,他为了哄人才寻了个借口,只说接下来的日子都在途中没什么机会再行那事,这才孟浪了些。他就那么随口一说,却想不到她迷迷糊糊的却还记得呢!

    他一时哑口,乔瑷却是得意了,伸手将他往外推。杜季延眼角余光看去,难得见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轻松俏皮的样子,也不舍得吓着她。只是两人到了这份上,他总是要讨点好处的。

    “今日让娘子受苦了,为夫正是要帮你解解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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