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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回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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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花神微微摇头,“知语只能知道它周围发生过的事情,它不会判断,只会重复。“

    艾颜点点头,又问:“花婆婆,为什么世人都说你失踪了,而你却在这决绝谷中?魔域既然充满了凡人的罪孽,您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花神原本温暖和煦的目光里似染了深深的愁色,她轻轻摇头,目光掠过艾颜,向天边看去:“这里有太多我不能离开的理由。“

    艾颜见她面容里起了伤感,心中一时不忍,便随她一起默默然,不敢再说话了。

    可花神面中的愁色渐渐消了,竟又有一时泛出隐隐红晕,眸子中竟似乎闪过一瞬少女般的绵绵情意。艾颜正怀疑自己一时看错,不想花神竟又开口了:“最初是为了我的爱人和我的孩子。如今,一把年纪,也不想离开了。“

    花神回神看她,见她眼里有疑色,微微笑道:“为了我的爱人烙燎和我的孩子愧召。“

    艾颜心中的疑惑得到肯定的答案,她轻轻说道:“长影说,是您用自己的神力保住了烙燎的性命。“

    “是,当年他们六神正犹豫是否将他投入原渊。若他死了,魔尊一脉失传,这世上再无人可以控制魔域。更重要的是,我不能眼睁睁看他灰飞烟灭。“花神的脸上满是坚定不豫的神色,

    “他曾经为了寻我,入神域,过火瀑、穿寒林。只为邀我去尽华顶观佛光花。佛光花十万三千年开一次。迄今只开过五次。他以为他一生只得一见,却不想我次次得见。

    我与他身份、年龄悬殊,我拒绝他无数次。他只会憨憨看着我笑,我怎么也无法生气。“

    花神似沉浸在陈年旧事中,一时默了,竟不言语。

    艾颜想她当年应风华正茂,与烙燎两情缱绻,甚是得意。

    许久,她又回头看艾颜一眼,继续道:“那时凡人始有争斗欲望,凡间杀戮正盛,凡人罪孽前所未有地迅速积聚。他本是神之后裔,体内所承神力一时无法控制孽力。竟被孽力钻了心。我与其他六神见到他时,他已经相貌全变,十足魔鬼。“

    她声音越发低沉,沙哑中带了微微颤抖,似又再亲历一遍。

    艾颜想着当时她如何心中沉重,洗他罪孽、救他性命,心下也便添了浓浓怅然。

    她又静默片刻,复又再说:“就是那一日,我有了愧召。魔尊一脉代代单有一子,其形魄精魂凝结于历任魔尊体内。只有魔尊汇毕身神力推精魄入女体内,方可成孕。

    我当时竟不知他让我有了孩子。只以为他是魔性损身、将自己和我的神力尽皆损去。后来我子愧召继位之后,我才知原来魔尊血脉须如此传承。

    他本该在愧召成年继位时死去,却因魔性损身、又将我与他的神力尽数传承给愧召,才只得活二百三十年。“

    花神一时心中哀伤,说到后面,竟字字难言。

第17章 翀() 
艾颜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想到花神如今容颜衰老,想来许是多年来思念缠心所致。

    花神却像看透了她心思般,自嘲道:“众神涅槃失了复原之力,神便不能如元神那样永远不衰,而我如今年老色衰至此,乃是从前失了神力,加速衰老。

    抚养愧召的一千五百年,母体不衰。愧召继任后,我便一日间衰老许多,如今更是油尽灯枯了。烙燎死于我的怀中,又历一万三千二百年,看我儿愧召死于我怀中。待魔尊至今七十九代,我也早去了离开的念头。

    我早已不是神,只是一个普通的妻子、母亲、祖母。哪怕后任的魔尊早已忘记我的存在,我也是魔域中人。

    如今看翀儿正当壮年,闲时也能过来陪我坐坐,我也算是老怀安慰了。“

    花神说了这许多话,面上渐渐恢复原先的慈祥和蔼。

    又看艾颜一时疑惑,便微微笑着解释道:“翀儿是他的名字,第七十九代魔尊。“

    艾颜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她一时没办法将一个老人宠溺的称呼与那个高大强悍的男人联系起来。然而,她只在脑边一想起他,心里便又隐隐作痛。

    她不明究竟,只觉眼中又明晃晃闪过他结实的裸体来,而周边那些媚惑性感的女体才更刺痛她的眼睛。她皱紧了眉头,左手使劲儿搓捏右手腕的红线,心底的痛一阵阵地发作。

    花神看她这幅模样,心里大抵有些眉目,开口问道:“不知怎的,跟你说了这许多。现在轮到我问问你,你逃走之前可见到了什么?“

    “。“艾颜语塞,她看着眼前这和蔼的老人竟什么都说不出口。

    花神和缓一笑,道:“你来时,我见你中了欲花之毒。你可愿意听听这欲花的来历?“

    艾颜点点头。

    花神徐徐道来:“当年烙燎逝去,愧召才二百一十岁,尚且年幼。

    魔域失了魔尊,魔力无人可控。我带愧召居住在原渊畔,不敢离开半步。罪孽气息逼到原渊十步之内,也不敢再近。

    我不知他六神在魔域六面布下枷息锁,将魔力封锁在魔域之内。我当时看周围孽力腾腾,孽云密布,将整个魔域笼罩了起来。以为魔力已失控,已在世间为祸。

    我想了很久,如何能不需要神力就将魔力控制住。当年我虽失了神力,但寂元神传承下来的幻花化力仍在。

    我便将能够化为魔性孽力的凡人罪孽一项项化成花草。

    别的倒也好说,唯有人间情孽欲望,力盛顽强,我如何使力都不能成功。即使化为花朵也时时传播情欲魔性。我没有神力相佐,如何也胜不了它。后来我反复琢磨,用了整整三百年,才将欲花成形。

    我无法阻止欲花传播魔性,便将它的茎叶化成乌黑,阻挡它吸收四周能量,以延缓它开花之期。我又将它的花苞化大,使它的孽力只能维持如此巨花开放七日。

    然而每两年的这七日花期里,我便再也阻挡不住它传播魔性了。于是愧召继位魔尊之后,下令凡欲花花期,魔人皆不可任意走动,以减少魔性的传播。“

    说到这里,花神看着艾颜道:“翀儿应该也跟你说过不能随意出来吧。“

    艾颜面上一红,极不自然地点点头,听她继续讲道:“这欲花的魔性之大,有心之人最能体会。越是有心,越易被感染。情之所至,欲念必起。你心里有多少的痛,就有多少的情。“

    艾颜的心开始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只觉心中似有一薄薄的轻纱被花婆婆轻轻撩起,有一些隔纱观望时迷迷蒙蒙看不明白的东西,似要一时间都清晰起来。

    花神直直看着她迷蒙的双眼似有水样的伤痛慢慢溢出,便又再问道:“你逃走之前可见到了什么?”

    艾颜双颊漫过了殷殷红云,她垂了目光,看着腕上的红线,那红线似渐渐有些生气,有细微红流款款而动:“我去了常欲宫。”

    花神心下了然,眼神复有笑意,柔了嗓音,道:“那常欲宫乃是历任魔尊的行宫。后方宫室内皆住魔姬。魔尊乃神之后裔,必定有心。欲花开时,其魔性连魔尊也会被感染。只有七天花期过后,魔性尽可除。”

    花神见艾颜面有伤感,知她必定心有介怀,又补充道:“翀儿壮年,还没有孕魔子、立魔后,每两年的欲花花期必定需要有魔姬相伴。”

    她见艾颜仍只怔怔,时而抚过手腕上的一丝红线。

    她上前几步,伸出干枯布满褶皱的双手,拉起艾颜的右手,细细观看。

    艾颜也不拒绝,任由花神仔细辨别自己手腕上的红线。

    只见,花神观望之后,用手轻轻抚弄,却见红线一时殷光大盛,色红浓郁,有汩汩红流畅快流动起来。花神含笑,满眼尽是开怀之意,对艾颜说:“这是翀儿的血,魔尊脉血。它在你身上,翀儿便可感知你的危险、可探到你的位置。”

    花神说到此处,抬头又眯眼看看天空:“今日已是欲花花期第六日,欲花花雾迷人心智、掩人气息,这魔尊脉血也迷失了。这血里流着我的神力,我碰触之后,自然清迷去障。我想,翀儿很快便会到了。”

    花神正说着,却见她凝望天空的眼中渐渐有温情亲切之意浮现。艾颜转头瞧时,正见魔尊自山谷上空徐徐而降。

    待他降至小湖旁,距离她们二人约莫十步左右的位置,艾颜只觉脸上燥热更炽,竟不敢直视他。

    花神撇开艾颜,慌忙上前去扶。艾颜此时才觉察魔尊正微微晃动,似有不稳。

    他小麦色的肌肤上蔓延着暗紫红色的气息,那紫红色周围有白色粉末状的欲花雾气若隐若现。他双眼布满红色血丝,直愣愣瞪住了艾颜。

    那鲜红眼白中的眸子不复从前明亮,似有熊熊欲花焚烧其中。

    艾颜脑中时有常欲宫里他与众魔姬纠缠酣战的情形,然而即便当时他那样迷醉其中,他猛然间转过来的视线却那样冷漠。完全不似现在,情欲之色开在他的眼中如火如荼。

    艾颜从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态模样,不由心中一动,迎了他火热的视线上前扶他。

    花神急忙喝住:“别过来!你还是离远些,不要动他的情,待我先解了他的毒。”

    艾颜不敢再动,只能眼睁睁看花神将他扯过小湖边,用手捧了原渊水,一点一点喂入他的嘴中。这样半晌过后,却见魔尊眼中的炽热渐渐退去,注视艾颜的视线中渐渐回复清明。艾颜知他体内魔性已除。

    花神用原渊水除了魔尊体内的情欲之毒,眼中换了原先的笑意,回头看看艾颜,又对魔尊说:“这姑娘幸好是来了我这里。”

    魔尊轻点头,声音沉静中略有些嘶哑:“我找了她五日,刚刚才感知到她在这儿。”

    花神慈爱地笑着,转头来看着艾颜。

    艾颜脸边的红晕依旧不褪,她低头抚弄着手腕的血线,不敢再看他一眼。她脸红心跳,脑中总是闪动着他赤身裸体的形容。

    正出神间,艾颜猛见魔尊的黑色长衣轻轻随风拂着她脚边的知语草,撩起层层彩色的光晕。她一时有些眼晕,徐徐抬头看他。他面中如常镇静,眼中亦如常黑亮。

    魔尊伸手挽过她的身子,回头向花神道别:“我带她走了。谢谢。”

    “花婆婆”艾颜一句话尚未出口,已被魔尊猛然带起。行至山谷上空,艾颜听到花神带笑的慈霭声音:“翀儿,好好待她!”

    艾颜觉得他拂过她耳边的气息似有短暂一滞,连身旁这烫热且熟悉的怀抱也格外僵硬了起来。

    她便抬眼悄悄看他,见他眉眼间隐约有尴尬神色。

    艾颜只觉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扑通扑通地,似乎要跳脱出来。她便死死用手按在胸口,生怕这心跳声传入他的耳中。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似有所感应,低下目光来看她。

    艾颜看着他眸子里映出的小人儿,紧张纠结着,一身粉色长裙也似有微微颤动。她觉得她在他面前总是这样的不堪。

    她,艾颜,在父母温柔关爱中长大,从小聪敏灵慧,从来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人人爱慕她、追捧她。即使在工作之后那段稍有落魄的时期,她也从来不会将自己的软弱之处暴露人前。

    她一向那样自恃清高,似不食人间烟火般高傲独立。她将那些高傲、沉默、辛劳、忙碌全都铸成自己的盔甲,将她的内心层层包裹,她以为这样就足以战胜任何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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