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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的女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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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云也不说话,只是快步跟了上来。

    我正在担心一会走进房间后会不小心拆穿了西洋镜,却愕然地发现,不但人换了,甚至连门牌号都换了,幽冥老板的门牌号换成了301,而这位何大姐引领着我们进去的,正是302房间。

    这帮人偷天换日的本领还真是出神入化。这下子,甭说是阿云看不出任何疑点了,就连我,都有点搞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302房间了?

    唯一让我觉得截然不同的是两套房子的装修风格,幽冥老板的房间里简洁,朴素,而何大姐的这个,墙壁,地板,沙发,一水的明黄色,看上去比较活泼和奢华。

    我们刚走进客厅,就有一个和何大姐年龄相仿的中年男子从卧室里走了过来。看到我和阿云,神情明显一滞。

    何大姐说:“老公,不认识了吗?这就是常给咱们送酒的小丫头呀,呵呵,今天主要是没穿工作服,跟平常不太一样。”

    中间男子更加迷惑不解了,说:“可是,我今天没要鸡尾酒呀?”

    阿云赶紧捧着酒上前一步说:“先生,你好,我们酒吧正在开展回馈老客户的活动,这杯酒是免费馈赠给你的,不要钱。”

    中间男子接过酒,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面孔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你们酒吧就这么没有诚意吗?回馈客户居然用过期的产品?”

    何大姐闻听此言,尖细的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分贝,说:“你们酒吧是不是当我们两口子是傻瓜呀?告诉你,我们虽然住在这么简陋的小区里,但最不缺的就是钱,你以为我们会稀罕一杯过期的鸡尾酒?算了,算了,既然如此没有诚意,以后也别再打交道了,滚出去。”

    我吓了一跳,就凭何大姐这入木三分的演技,不去申请一个奥斯卡最佳表演奖简直太可惜了。

    阿云自知心虚,把合同往我手里一塞,扭头就走掉了。

    听着他“登登”的脚步声彻底的消失在楼道后,我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刚准备说话,那位中年男子却谨慎地对我摆了摆手。

    何大姐走到窗户边,俯身看到阿云离开的背影时,才对我挥挥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我突然就难过的无以复加起来,他们就这样把我打发了吗?辛辛苦苦地陪他们演了半天戏,难道,就不能换回一点幽冥老板的消息吗?难道,就不能让我亲口给他说声再见吗?

    那位何大姐见我失落,便问:“何小姐,你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说吗?”

    她这一张口又把我吓了一条,刚才那种魔音贯耳般的尖细嗓门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把很阳刚很沙哑的男性嗓门。

    接下来,就跟电影里的喜剧镜头似的,他掀开衣服,抽出馒头,拽掉卷发,抹掉口红,我去,妥妥的一个大老爷们儿。

    这人不但演技了得,化妆的技巧也是一流,若不是此刻心里难受的厉害,我真想纳头便拜,请他当我的启蒙恩师。

    见我一直沉默不语,那位“何大姐”又说:“何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失魂落魄?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了?”

    失魂落魄吗?一句承诺也没有,我竟然已经到了需要用失魂落魄来形容的不堪境地了吗?单相思害到我这种程度,也真够让人生无可恋的了。

    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事,没事,我走了。”

    从客厅到门口的距离,不过是短短几米而已,可是我磨磨蹭蹭地却走了足足有两分钟,在这两分钟之内,我不下十次地想回过身,哀求他们告诉我幽冥老板的下落。

    可是,自尊和骄傲却使劲拖着我,把我拉出了那个似是而非的302房间。

    走到楼下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抬起头,又看向了上次我差点用石头砸碎的那扇玻璃窗。这一看,一直被我用理智禁锢在眼眶里的泪水差点就决堤而下,窗户敞开着,而那个让我牵肠挂肚的幽冥老板,就那样环抱着双手,正在幽幽地看着我。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望着一瞬间变的空荡荡的窗口,我心痛欲裂。他还是这么绝情,连让我就这样默默地看他一会的机会都果断取消了。我使劲儿地咬住嘴唇,告诉自己,不哭,不哭,为这种冷血动物掉眼泪不值得。

    为了不让自己那点可怜的理智和自尊全面崩盘,我飞快地跑向了小区门口,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远离那些铺天盖地的挫败和忧伤。

    可刚走到小区门口,不知从何处出现的阿夫就突然拦住了我,他冷冰冰地说:“何小姐,我们老板让你回去一趟。”

    仅仅这一句话,就让我好不容易冷硬起来的心土崩瓦解。他肯见我了?他肯给我最后的机会和他告别了?天哪,我居然激动的有点眩晕起来。

    返回的时候,我不停地提醒自己,矜持,一定要装作像没有爱上他似的那么矜持,可是,我那该死的脚步,竟然像跟着节奏在跳舞似的,轻盈而又欢快。本来需要七八分钟的路程,本小姐不到三分钟就颠了过去。

    他的门牌上,还兀自贴着301的门牌号,看来还没有来得及换回去。

    我看着那扇特意为我虚掩的防盗门,原本安抚的已经很淡定的心又开始像脱轨的列车一样,呼啸着掠过我的胸腔,差点就从我的嘴里窜出来。我试图推门的手,抖的跟抽筋似的,努力了半天,房门依然是纹丝不动。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额头发烫,腿脚发软,天哪,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那个用霸道和炙热诱惑我失去初吻的男人了?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现才能恰到好处地掩盖自己的心慌意乱了?

    正在不知所措,门却从里面拉开了。

    一身白色休闲服的他猛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挑着眉毛骂:“你有病吧,磨蹭着不进来到底想干嘛?想饿死我吗?”

    尴尬呀,我这边还在含羞带怯地扭捏作态,人家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只把我当成了满足他口腹之欲的煮饭婆。

    但转念一想,觉得一切却也尽在情理之中,像他这种阅人无数的花花公子,上过床的女人都未必会记得,更何况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呢?

    如果没有爱上他,我也完全可以像那份废弃的,被我毫不犹豫扔进垃圾桶的合同一样,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可现在,即便是他连正眼都不看我一样,我仍然很没出息地觉得脸红心跳。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默默地走进玄关,换了拖鞋,径直走向了厨房。

    我正在择菜,阿布走了进来,它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只是那双狡黠而又灵动的大眼像陷进了泥潭似的,浑浊,沧桑,看着都让人心疼。

    我从来不敢多嘴问幽冥老板它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我却知道它是在依靠鸡尾酒和药片的强烈刺激才勉强维系着生命。

    只是,这样的苟延残喘,阿布真的喜欢吗?

    想到这里,我俯身看向它,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语气说:“阿布,你是不是饿了?”

    我话音刚落,阿布跟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样,居然忙不迭地后退了两步?

    瞧着它那副满脸戒备的样子,我不禁有点啼笑皆非。综合我以前无数次阴它的经历来看,这家伙肯定以为我这样的突然温柔,肯定是没安好心。

    可是,它哪里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它相处了。即便是它常常气的我上窜下跳,可此刻,我一样对它充满了怜惜和不舍。

    我也不理会它的小人之心,侧身给它取过一根香肠,递到了它的嘴边。

    阿布叼住香肠,满脸懵逼地走了出去。

第二十一章() 
没有了阿布的打扰,我又开始心无杂念地研究起美食了。

    一想到今天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顿饭,我就恨不得把自己最拿手的绝活儿都一股脑儿地给他展示一遍,就算是他以后压根儿都想不起我是谁?至少也能在厌倦了山珍海味时回忆起我这种口味独特的家常便饭。

    考虑了良久,最好我决定给他做一锅烩白菜。普普通通的一道菜,简简单单的几种食材,但要是做好了,却能像匹黑马一样碾压各路鸡鸭鱼肉。

    我用了比平时多了一倍的时间,终于做好了菜。可当我端着三菜一汤来到客厅的时候,却发现阿布摇着尾巴坐在客厅里独自玩乐,而他,却不在。

    我叫了一声:“老板,吃午饭了。”

    话音刚落,阿布就施施然地走了过来,它跳上沙发,大爷似的盯着我,就跟刚才我叫的压根就是它老人家似的。

    我指着它说:“阿布,别说你不知道,那可是你主子的专座,别仗着自己是条狗就没大没小,不懂礼数。”

    阿布不屑一顾地翻了个白眼,那神情,明显就在是讽刺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家伙,太嚣张了,但一想到它的身体,我又舍不得对它磨刀霍霍,只得故作凶狠地瞪了它一眼。又回头叫:“老板,吃午饭了。”

    依旧没有回声。

    我索性走过去,去主卧查看。

    被褥整齐,房间寂冷,根本没有人呆过的痕迹。

    我不顾阿布的怒目相向,又推开了它的房间门,一样是空无一人。

    他走了?难道他就这样走了?

    一股寒流,瞬间就冻结了我的血液。

    可笑我还绞尽脑汁地为他烹制这最后的午餐,可笑我还自作多情地为即将到来的离别伤感难受,可他倒好,招呼都不打一声竟然就凭空消失了?果然是当之无愧的冷血动物。

    我垂头丧气地走向茶几旁,越看越觉得那几道浓香四溢的菜肴在对我挤眉弄眼,愤怒之下,我拿过垃圾桶就准备把它们统统倒掉。

    阿布“哧溜”一下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咬住我的袖筒就和我展开了拉锯战。

    我甩了几下,没甩开,一怒之下,抬脚就使劲踹了它一下,可那家伙倔强的很,竟是打死也不肯松口。我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声音不觉就有了几分哽咽:“阿布,你那该死的冷血主子都走了,这些饭菜不倒,留下来又有何用?”

    阿布看着我的身后,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便看到幽冥老板手插在口袋里,悠然自得地转到了我的面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布,面无表情地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阿布反应极快,丢下我就跑到他的腿边摇尾乞怜去了。

    我尴尬地低垂着头,恨不得把整个身体都缩到那垃圾桶里。上帝呀,你跟我有仇吗?怎么接二连三地让我在这个人的面前出糗?

    他突然倾过身子,问:“你刚才骂的‘该死的冷血主子’到底是谁?是我吗?”

    我下意识地咬住了手指,试图用这种痛提醒那乱成一锅粥的大脑,快想对策,快想对策。

    可对策还没想好,他已经粗暴地把我的下巴抬了起来,带着几分邪笑的俊朗面容,泰山压顶般封锁了我惊慌失措的视线。“不是提醒过你吗?不要爱上我,你怎么就不听呢?”

    我挣开他的钳制,结结巴巴地否认:“谁谁爱上你了?真可笑。”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去,伸长双腿,歪着头问阿布:“阿布,你给评评理,我刚才只是去对面串了个门而已,是谁像个怨妇似的误会我不吃她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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