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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芳年-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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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明晃晃的赶人回封地了!

    燕懿王妃尴尬极了,忙应了是,打算告退。

    赵环却面露踌躇之色,似乎是无意般地道:“滇地远得紧,一往一返,忒耗辰光了,若是我要做嫁,怕是来不及”

    田太后立刻将目光转向了燕懿王妃。

    王妃一副拦之不及的模样,脸上十分惊慌。

    这下田太后倒是不着急了,她哼笑了两声,问道:“哦?佳城要嫁人了?选的京城人士?怎生不告诉我一声?”

    燕懿王妃窘迫地道:“小孩子嘴巴没遮拦,这都是她自己说着玩的,八字都没一撇呢!”

    田太后倒是一直挺满意燕懿王的,听说赵环要嫁人,盘算了下滇地那一大块封地,心情颇好地问道:“谈的拿一家?”

    燕懿王妃急得脸都红了,正要拿话敷衍过去,却听赵环道:“还不晓得成不成呢是护国公府的周延之正想问问圣人的意思!”

    田太后顿时锁紧了眉头,立刻问道:“已经谈过了?你们两家都有意思?”

    如果赵恬死了,封地收回,赵环嫁入护国公府倒是未尝不可。可如今赵恬活得好好的,他这样聪明一个人,不会犯这种傻吧?

    还有护国公府,怎么看都不像是愿意与藩王扯上关系的样子。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两家已经有了什么默契?

    见了田太后的态度,燕懿王妃几乎是马上就察觉出不对来,她连忙摇头道:“小孩子胡说八道,她自己当日得了护国公府周延之的救护,没经过事,就一心想着报恩。没这回事!”

    田太后哪里看不出来其中有隐情。不过既然燕懿王妃否认了,她也乐得装傻,便道:“滇地也多有好男儿,不一定要在京城才好,好山好水出好人,你们做爹娘的,要给女儿仔细挑挑才是。”

    嘴上如是说,可她心中早已种下了狐疑之心,打算让人好好查一查这两家背后的毛病。

    燕懿王妃连连点头,拉着女儿就告退了。

    一出慈明宫,赵环就甩开了母亲的手,恼道:“作甚要堵我的话!我就是想要嫁给那周延之!”

    燕懿王妃难得地冲女儿发起了脾气,因是在禁宫之中,她压低了声音,生气地道:“你这孩子好没道理!哪一个的婚事不是父母做主,你爹爹都不晓得,你就在圣人面前乱嚷嚷,怎么这样不听话!”

    她才说了几句,忽见前方来了两个宫女,对着自己行了礼,又冲赵环请过安,道:“公主请郡主过去顽。”

    赵环哼了一声,以为这是赵珠服软,要给自己道歉,便冷笑着跟着去了。

    进了殿内,只见赵珠拿着一卷书歪在榻上,连动都没有动弹一下。

    她身上穿着宽松的绸衫裙,头发只简单地挽了起来,脸上脂粉不施,一点也没有要见客的样子。

    赵环脸上闪过了一丝不爽。

    什么意思?

    她的脸黑漆漆的,硬邦邦地道:“你找我作甚?”

    此时此刻,她已经察觉出来,赵珠寻她并不是为了为上回的欺骗道歉,想着同自己重归于好了。

    赵珠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赵环一通,尤其将重点放在了对方残缺的耳朵,跟空荡荡的两根手指之上。

    赵环看着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又盯着自己的手不放,顿时勃然大怒,骂道:“看什么看!你什么意思?!”

    赵珠与赵环乃是童年玩伴,赵珠年长,又得过先皇的嘱咐,是以一向对这个比自己小的妹妹颇为客气。她虽贵为公主,许多时候不愿意多计较,往往有什么事情,都让着几分,更从未像今日这样挑衅。

    赵环极受不了这样的目光。

    如今的她,一是见不得旁人看着自己,二是见不得周围有人窃窃私语。她总疑心别人看自己,就是在看自己的伤处,窃窃私语,就是在讨论自己的残疾。因为这个,赵环已经处罚了好些丫头,小厮。现在赵珠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的空手指打量,实在是令她恼怒极了。

    赵环张嘴就要骂人。

    却听赵珠道:“我听说,你要嫁给护国公府的周延之?”

    赵环的骂声顿在了喉咙里。

    赵珠又道:“你真是想得太美了,除非你爹你家封地都收归了朝廷,不然怎么可能!”

    赵环冷冷一笑,讽刺道:“谁告诉你我真要嫁给周延之了,我不过是”她说到一半,忽然察觉出不对来,连忙住了口。

    赵珠怔了怔,不一会儿就笑道:“我说呢,你天天缠着那沈浒,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变了主意。不过你这样又成不了事,还要浪费时间,何苦来着。”

第一百七十二章 差错() 
赵珠有些不太能理解,笑着问道:“那周延之怎么得罪你了?”

    赵环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她回道:“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

    赵珠微微一笑,不露声色地道:“上回没找到那沈浒,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你要办什么,说不准今次我能帮上忙。”

    赵环冷哼道:“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头次你怎么骗我的,我还记着呢!”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几分”赵珠拉长了腔调,慢悠悠地道,“想来那周延之在邕州的时候得罪了你,你们一起被交趾掳过去,他害你多吃了不少苦吧?不仅害你吃了苦,还要得好处,现在人人都说他救了你,是燕懿王府的大恩人。换做是我,我也吃不下这个大亏。”

    赵环撇开脸,不肯说话。

    见赵环这样的反应,赵珠不由得心中暗笑,知道自己就算没有猜得很准,却也相去不远矣。她思忖片刻,抬起头道:“也不跟你说虚话了,按你如今的状况,想要报复周延之,估计不太可能。”

    赵环仍然不说话,嘴巴却微微一撇,看得出来是十分不同意这个说法。

    赵珠又道:“你好好想一想,那周延之与田储交好,出了这样的事,难道田储不会给母后通风报信吗?他信中会写什么,你也能猜到吧?”

    赵环一愣。

    “你觉得你说的话,与那田储比起来,母后更信任谁?”

    一个是自己的侄子,一个是完全没有血缘关系、丈夫那边已经过继出去的亲缘之后。田太后会信谁的?

    答案一目了然。

    不知不觉之间,赵环已经听得入了神。她坐在了椅子上,半倾着身子,抬头看着赵珠。

    “你一个藩王的女儿,虽说是郡主,手头却只有百十来个护卫,还不全听你的话”

    赵环待要反驳,却忽然发觉陈三哥等人确实不肯为自己卖力。如果他们赴汤蹈火,以命相救,自己又怎会沦落到这地步。

    “母后眼见就要过寿,等她寿宴结束,一定会打发你们回滇地,远隔万里,你能动用多少人?能如何对付那周延之?”

    赵珠慢条斯理地抛出了一个提议,“你这样没头没脑地乱撞,能顶什么用?有什么想法,不如说出来,由我来帮你吧。”

    赵环吃过一次亏,这一回再不肯上当,她哼了一声,道:“你会这么好心?”

    赵珠笑道:“我自然也有我的用意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个忙,两相抵消,再公平不过了。”

    赵环一愣,迟疑地道:“你会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她有些不相信。

    不过这样交换的条件,倒是让她安心了几分。

    魏国公主不过花了些许力气,就轻而易举地把赵环哄得回心转意,而另一头,宣德门外三四里路的地方,浚仪桥街边的一个小院落中,无声无息地搬进了一户人家。

    这一家人平常不与旁人来往,倒是外头的护卫森严得紧,每日只紧守门户,出入都是定时定数。

    入住的正是笙娘子。

    郑钤到底还是给她赎了身。

    当日李德才与小皇帝说的“已经让人同京都府衙里打了招呼”其实乃是春秋笔法,他哪里有那等能量。最终郑钤绕来绕去,费了好大功夫,才没有闹出什么声响,把笙娘子给接了出来。

    此时的笙娘子已经有些显怀了。她腰身微胖,其他地方却丝毫未变,只要不看肚子,仍旧是往日那一名弱柳扶风魁首。

    同她一起搬进去的还有蛮儿。

    蛮儿的心情有些低落,这一向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许近泽一直在找她,想要打听笙娘子的近况,她原来还瞒着,到了后头,越发就觉得心中难过。

    天下间负心人哪里只有男子,女子负起心来,也不惶多让!

    自上月起,许近泽就再没有来过。她一边担心他心绪不稳,影响了课业,一边又觉得让他早点醒悟过来,也是一桩好事。

    这个时候的蛮儿十分矛盾。

    一方面,她还是希望笙娘子能嫁给许近泽,这样自己也能跟着进入许府。另一方面,看到笙娘子的肚子,又知道此事已经绝无可能。

    她对将来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不过凭着一腔情怀而已。在她看来,许近泽已经是顶顶好的郎君了。才貌双全,前程远大,又待人温柔可亲,她不明白为什么笙娘子要弃此从彼。

    这与买珠还椟又有什么区别?

    那李公子有什么好的!说是给笙娘子赎身了,如今却是安置在外头,别说接回家,及至如今,娘子连对方的全名、家状都不清楚!不仅如此,他上一次来见娘子,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最后在太和楼中的那一个多月,就再也没有见过李公子的影子,搬出来之后,他也从未现过身。

    这种男子,真的值得托付终身吗?!

    她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笙娘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晓得许近泽会不会再来寻,如果他见到太和楼中没了自己与笙娘子,应当也会猜到几分吧。

    床上的笙娘子翻了一个身,似乎不小心碰倒了什么东西。

    蛮儿轻轻走到边上,撩起了垂下来的纱帘,笙娘子头下的乃是特地从太和楼中带出来的,用了许多年的玉枕。也许是搬运途中碰到了什么地方,那玉枕有一块活动的边角脱落了出来,奇怪的是,脱落的地方倒了一个小瓶子。

    笙娘子喝了安胎药,不好吵醒她。

    蛮儿拾起了小瓷瓶,抓在手中,打算等娘子醒来再问这是什么,该放在那里。

    她重新放下了纱帘,忽听外头有人敲门,忙把那瓷瓶放入怀中,一路小跑到了门口,开了一小门,道:“小声些,娘子正在休息!”

    她抬起头,却见是李公子一脸疲惫地站在外头,只不见了以前一直跟着他的那个管家。

    赵显见是她,问道:“她还在睡?”

    说着把门推开,就要往里走。

    蛮儿忙用半边身子将门压住,低声道:“公子才喝了酒吗?我先给公子换了衣裳罢,娘子近些日子闻不得熏香,也闻不得酒味,要反胃的。”

    赵显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退了出去。

    一旁便是厢房,蛮儿把门拉上,带路过去。

    她一边走一边觉得胸口的衣衫有些湿漉漉的,低头一看,果然前襟湿了一小片。她伸手一摸,是那一个小瓷瓶洒了。

    想来是刚刚压门的时候碰到的。

    好在天气冷了,她穿得多,这衣服颜色又较深,一时之间,还看不出什么问题。

    她带着赵显进了厢房,找了一身新衣裳要给他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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