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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芳年-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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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田储说起正事,本要刺他几句的赵老夫人也坐直了身子,问道:“我记得当日我们已经说好,功劳可以不要,也不用进枢密院,暂时赋闲几年也无所谓。”

    田储点头,道:“圣人有意让国公掌禁军,令我佐之。”

    赵老夫人多年浮沉,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田储道:“圣人倒是疼你。”

    田储岔开话题,道:“我想着宪姑身子弱,不如在家多休养两年,我先想办法与圣人拖一拖,等护国公回来了,按情考功,一切定下,咱们再把亲事搬上台面来说。”

    赵老夫人早知道田储脸皮厚,却不晓得居然厚到了这个程度,她气极反笑,反问道:“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过这桩亲事了?”

    田储装起了傻,顾左右而言他道:“听说护国公过了重阳便会回京,我这两日就去问问圣人,不知妥不妥?”

    赵老夫人与之商讨起来。

    等田储一走,赵老夫人立刻让人把孙子叫了过来,反复询问了许久。

    到了晚间,孟嬷嬷见赵老夫人一直兴致不高,忍不住问道:“您是舍不得姑娘吗?都尉不是说,等过上一二年再正经说亲事,依我看,咱们府上拖到姑娘十六七再出嫁,也未尝不可。”

    赵老夫人揉着太阳穴,道:“宪姑那边倒是不担心,等二郎回来商量好两家亲事,明、后年定了亲,我要把她留到十**再嫁。我如今担心的是延之,被田储那厮耍得团团转,自己还傻乎乎的,这样下去,我哪里放心他下场举业,还说什么想外放做官,蠢成这样,怕不要被胥吏、衙役们哄。”

    孟嬷嬷笑道:“老夫人实在是想得细,我见识浅,只知道咱们家少爷去了广南,帮着田都尉把交贼打得落花流水,回了京城,在厢军也做出好一番事业,只听说他安排别人做活,从没有听说他被人哄骗。”

    她小意地凑到赵老夫人面前,道:“就是这次,我也没觉出少爷哪里被哄了,都尉诚心诚意求娶咱们家姑娘,您看从去年到今年,他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大劲,出钱又出力,还要在背地里想法子。按我说,被耍得团团转的不是少爷,偏生是他才对。”

    又道:“再说了,少爷外放做官,自有家中门客去帮忙,就算没有,按少爷的本事,也断不会被人欺负了去——况且以后两家成了一家,哪有姑爷不帮着小舅子的——老夫人担心少爷受骗,田都尉只有更担心的,真遇上什么事情,说不定他比咱们家跳得还高,跑得还快呢!”

    赵老夫人哪里有不知道这是对方在逗自己开心,可转念一想,不由得也笑了。

    三天的先天节休沐很快就过了,厢军一切进了正轨,前一阵闹得极大的弹劾之事则是立刻偃旗息鼓,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衙门里诸事按部就班,田储虽然依旧繁忙,却已经能腾出手来,三天两头地往护国公府送东西。

    他胆子倒也大,自觉已经过了明路,连遮掩都懒,直接把东西递到了赵老夫人面前。

    赵老夫人且气且笑,因送的都是时令鲜果、吃食玩意,她略过了一眼,到底还是让人给孙女送了过去。

    没几日,护国公的奏报抵京,朝中商议了一回,对广南战功,枢密院与政事堂各自争执不下,田太后拿不定主意,便把侄子给召了进宫。

    面对着田太后的问话,田储毫不犹豫地回道:“侄儿没有把握。”

    田太后没有太意外。

    侄儿再聪明,到底只是个年轻人,要让他从周严那个沙场鏖战,朝堂历练的人口中夺食,确实是异想天开了。

    可她真的头疼该怎么放置这员大帅。

    周严在广南立下赫赫战功,灭国扩土,可谓风头无两。

    护国公府多朝元老,开国元勋,从上到下都循规蹈矩,周严更是谨守自身,别说在官期间挑不出问题,便是内宅也干净得令人无语。贪墨是无稽之谈,渎职也沾不上边,弄权不能强扣,田太后抓不住他的把柄,反倒是不敢大用,更没有地方可以安放。

    北地是不能让他回的,如今那一方都要姓周了,好容易调走了这大半年,接任的人每每递折子回来哭诉,说各项政令施展不开,当地的人眼中都只有护国公,没有新官,若是再回去,将来起了异心该如何?

    广南更是不能留,这一大仗打下来,再把周严安排在广南,说不得过上三五年,那一处也要改姓。

    可若是放在京城,掌禁军,田太后一方面期待他把军士给练出来,一方面又害怕侄儿之后接不住,反倒是成了祸害。

    她暗暗叹了口气,抚着头,觉得脑壳一阵麻。

    田储见了田太后此时的反应,斟酌了好一会,突然道:“圣人,不如我们家同护国公府结亲吧。”

    田太后倏地一惊。

第二百四十九章 结亲() 
田太后很快回过神来。

    这主意乍听上去有些莫名,可仔细一想,却是神来之笔。

    多年垂帘,她早已知道,就算再忠诚的官员,也不可能无条件给你干活。都说千里做官只为财,周严凭什么要帮着带禁军,又把禁军老老实实转交给侄儿呢?他有什么好处?

    可如果两家结了亲,形势就全然不同了。

    她仔细盘算了一番,问道:“我记得周严只有一个侄女?”

    田储点了点头,道:“他只有一个侄儿并一个侄女,他们家四代人丁少,若是结了亲,一切顺理成章,估计到时候我不开口,他都要主动帮忙。”

    田太后微微颔首,想起什么似的道:“是叫周秦吧?上回在徽园被伤那个。”

    田储应是。

    田太后便皱着眉道:“也不晓得伤势如今怎样了,那毒会不会影响子嗣。”

    毕竟是自己亲侄子,虽然朝堂之事也重要,这却是不能不考虑的。

    田储想了想,道:“我前一阵去了护国公府几回,倒是没怎么听说,小姑娘看着也挺正常的,不如找医官来问问吧。”又道,“不过是娶妻,也不用太在意,护国公府家产多,根基也深,还能借势。他们家姑娘我也打过几次交道,长得不错,还不爱惹事,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这已经差不多了。”

    他语气轻描淡写,似乎在讨论路边的树叶是多还是少一样。

    田太后叹道:“你这孩子,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哪能这样随意,也罢,我先问一问,等我再想想”

    田储却又道:“若是结亲,不如让我们府上私下去说,您先当做不知道,等事情落定,过两年悄悄办了便是。”

    他嘴上不说,可田太后却已经想了许多。

    侄儿原来一直不愿意娶妻,总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拖过去,如今居然为了给自己这个做姑母的解决麻烦,主动提出跟周家结亲。

    她又是宽慰又是感慨,却忍不住教训道:“哪一家不是风光嫁人,若是真要结亲,以后就是两人一体,到底是你的妻子,怎么能这样轻慢!你这态度就不对!”

    田储嘴上诺诺连声,可那模样,却又略带了些不以为然的意思。

    田太后只得权且记下此事,与侄儿商议起其他的事项来。

    田储一出宫,立刻便去了修义坊。

    韩公素发了一会怔,忙道:“你这法子也太偏门了,如果她心疼你胜过担心护国公的事情怎么办?这一回定不下来,你再想说周秦,就没有理由了!”

    田储也出了一身冷汗,他摇了摇头,道:“也没有其他办法,这一年多我们两家走得太近,若是直说,怕要出事。”又道,“索性看着似乎问题不大,等过两天等等宫中反应便知端倪,若是妥了,将来说亲的时候,还要全靠舅舅帮忙。”

    韩公素惯来疼这外甥,自然满口应是。他想了想,颇觉不对,又问道:“你这样搞,过两年护国公还是要挪地方,小心两家要翻脸。”

    田储并不瞒着自己这一位极亲近的血亲,而是道:“已经同护国公商议过了,得了他的同意,我才敢这般行事。”

    韩公素不由得愣住了,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叹道:“我单以为他将才绝伦,不想人也这样智慧。护国公府累世常青,果然不是没有缘故的。”

    周严到了今日,基本已经算得上是大魏数一数二的顶尖武将,与已经多年不领兵的褚禛不同,这种人无论放在哪里,上位者都将坐立不安。

    换做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估计要想办法靠着绳索走悬崖,硬扛着守兵权,可周严居然做得到说放就放,不仅不恋栈不去,反倒借着机会名正言顺给上头人想办法收兵权,实在是太过出乎人的意料了。

    其实论起来,周严缺的只是年龄与资历,等过上十余年,他在各部轮上一圈,进枢密院就是水到渠成的了。

    韩公素好奇地问道:“护国公之后想要去什么地方?”

    田储摇了摇头,道:“他没有说,看那样子,似乎想要外放。”

    舅甥两又密谈了许久。

    过了几天,田太后把弟弟宣了进宫,问道:“你瞧着护国公府如何?”

    田炳一愣,问道:“这话怎说?”

    田太后没有解释背后的原因,只是道:“我想给田储说他们家的姑娘,如今十四岁,叫周秦的。”

    田炳哪里敢有什么异议,苦笑道:“您挑的人自然是好的,可他却未必肯”

    田太后道:“我自会交代他,你只知道这事便罢。”

    等到八月末,田太后才召见了赵老夫人,问了周秦的婚姻情况。得了答复之后,她将承恩公府欲要给田储说周秦的事情知会了一声,又道:“两个小孩郎才女貌,天地设造,堪配一对。”

    赵老夫人早得了田储的信,对着田太后道:“其余倒是没什么,只是我们家丫头前不久才受了伤,怕是身子不甚好”

    田太后安抚道:“这不着急,护国公就要回京了,我想着把禁军给他管,让田储跟着去打下手,若是早定了亲,外头人见了也不好看,不如这事先缓一缓人,让你们家姑娘好生休养,过上一两年,我再指婚。”

    话说到这份上,赵老夫人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只得应了。

    当年十月,周严班师回朝,次月,宫中赐下若干封赏,年底枢密院出了令,周严为殿前都点检,统领禁军,田储佐之。

    过了两年,周严自请外出,求领军器司,管广备攻城作、火药作去了。

    周严让了位,自有他人接了统领禁军一职,田储依旧佐之。

    没多久,田太后便下旨指婚,可又过了两年有余,赵老夫人才慢吞吞地与承恩公府商议了成亲的时间。只可怜田储,一边自食其果,却还要装着若无其事地同田太后解释,全因自己公事忙,暂时无暇亲事,才不愿意这样早办婚事。

    端平四年,承恩公府、护国公府两家低调结亲。

倾覆记(一)() 
临近中秋,大相国寺内游人如织,热闹非凡。

    智松老和尚打发走几个善女子,匆匆回了禅房。

    主持智广大和尚正在里头坐着等他,手上捏着一串佛珠,面前还摆着一本楞伽经。经书展开的是第一页,半日没有被翻动。

    见师弟推门进来,智广忙放下手中的佛珠,往一旁坐了坐,拖出一个蒲团,示意对方落座,口中急问道:“怎样?可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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