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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芳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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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圃那边出了点岔子,还好没闹出事情来。”

第十八章 冲突() 
花圃虽大,却全是平地,一眼扫去,野荆棘植就的矮栏内所有花草树木一览无余。

    桂枝左右巡了一圈,并没有见到主人,又仔细听了屋内有人声,于是去敲那半开的木门。

    “谁啊!”里面有人粗声应道。

    过了许久,才有个三十余岁的精壮汉子走了出来,他一身劲装,脸面泛着红光,仿佛才吃了酒的样子。

    桂枝好言道:“你可是这家的‘门园子’?我家少爷想买些鲜花。”

    那汉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没瞧见这都什么时辰了,不卖!”说着就要关门。

    寻常的花坊,这时候正是起身掐花出门叫卖的时辰,就是有些名气的,也该整整花草,候着送去客人家中。这人,居然上门的生意都不做,态度还如此恶劣。

    本来在一旁看着大道的周秦不禁转头看了一眼那汉子,只见他精神十足,穿着一身干净的短打劲装,脚下却踩了一双沾满了半干泥痕的布鞋,想是布鞋已经十分不合脚,他的五个脚指头都在鞋尖上顶出了形状,马上就要露出来的样子。

    周秦一眼过去,便看到了好几处不对劲的地方,便皱着眉冷声道:“我们找的主人家,你是哪里来的贼子,小心将你押了去见官。”

    那大汉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复又镇定下来,“谁说我不是主人了?你这小姑娘,怎么随口说胡话!”

    周秦冷笑,“你这脚没有九寸,也有八寸,能挤进这双七寸的布鞋,算你够能忍,我也不要你证明什么了,只要能穿这双鞋出来走一圈,我就认你是这园子主人。”

    大汉愣了一下,随即理直气壮答道:“主人上街看灯去了,找我来帮他守屋子。”

    “主人家什么时候走的?”周秦又问。

    “走了有两三个时辰了,你要买花过两天再来吧。”大汉见她不肯罢休,只好又添了一句,“我就他一酒肉朋友,半点花草都不懂,价钱也不知道,你在这里待到天明我也不会卖的。”他一说完,就要关门。

    还酒肉朋友?理由倒是找得像模像样的,以为真能瞒天过海不成?

    周秦没等他把门关上,就指着大门对立在身后几名护卫喝道:“把这个满口谎言的小偷押起来。”

    护卫们愣了一下,纷纷朝周延之望去,见周延之点了头,忙接二连三地往前跑去。

    周秦将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有得必有失。从前那两三年间,自己名义上虽只是个未嫁的姑娘,实际却当了护国公府半个家,别说府内的护卫小厮,连府外的各大掌柜、庄头、蓄养的若干人丁,都对自己俯首帖耳,哪像如今连叫几个人都要先请示过哥哥。

    还是得要几个得力的人手才是。

    护卫们慢了半拍,桂枝跟着周延之好几年,反应却十分快,周秦话未落音他便用半个身子拦住了木门,叫那大汉门也关不上,只好使劲在里面骂骂咧咧。

    十几米远的距离,冲过去只要一息之间,几名护卫撞开了大门,冲了进去拿那大汉,不一会里面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随即竟听到有兵刃出鞘的声响。

    周延之走上前来,将周秦护在身后,又回头对守着马车的护卫们喝道:“留几个守着姑娘,其他的人进去瞧瞧,冯大,你去报官。”

    “不要报官!不要报官!停手,都是误会!”

    周延之话刚落音,便从屋后转出来一个老儿,他一手提着裤腰带,狼狈地喊道。

    一时屋里打斗声也停了下来,先跳出来两名大汉,护国公府的侍卫们也对峙着跟了出来。几人均有些狼狈,幸好看起来未曾挂彩。

    周秦点了点人数,吓了一跳。

    护国公府的护卫皆是训练有加,这回五对二,居然没赢!

    两个大汉身高差不多,均身材精壮,又都是劲装短打,先前出来应门的大汉已经把鞋踢了,只剩两双袜子在脚上,另一名大汉穿了一双马靴,活脱脱就是一名绿林好汉的模样。

    那老汉边绑着裤腰带边闪进了屋内,只过了眨眼功夫,便听到他在里面大叫,“我的‘姚黄’!我的‘紫笑’!老天啊,我的‘笑靥’!”

    他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指着两名大汉的鼻子怒斥:“你们两个杀千刀的,听你们在满嘴喷粪,狗爪子还敢碰我的花,早知道就不该留下你们来惹祸!”

    这神转折……

    周秦不禁与周延之面面相觑,在场的护卫们也愣了。

    那老汉骂了半晌,才对着这边躬身行了个礼,歉声道:“这位公子,这位小娘子,实是不好意思,这是小老儿家中的子侄,从小在外闯荡,这几日才来京都城内,我便留了他们在家中过节,小老儿一时贪吃,这肚子便有些不得劲,只是去个茅房的功夫,谁知道这两个臭小子就能闯出这么大的祸来,他们吃多了酒,两位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同他们一般见识。”

    说着又迭声骂起了那两名大汉。

    刚才还凶悍的两名壮汉,如今像斗败了的公鸡,纷纷低头任他责骂,只是脸上却都是不以为然的表情。

    周秦微微侧头,这屋子木门已经大开,往里望去,一地狼藉,酒菜、碟盘、还有一旁被推倒的花草陶盆碎片混杂在一起,却果然是在吃酒的样子。

    这老汉一身粗布衣衫,脚穿一双木屐,鬓髯斑白,手掌粗黑,指甲缝里沾满了洗不净的泥垢,果然是个老门园的样貌。

    “这事我们也有不对,老人家,这些花价值几许,不如我们赔给你吧?”周延之见此情景,便温声道。

    那老汉连连摇头,“这事全是这两个家伙的错,哪能让客人出钱。”他瞧了瞧周秦,“小娘子,你看上哪些花了?老儿今天送与你一盆。”

    他正说着,大道上却突然传来马蹄声,直直奔过几匹骏马。周秦连忙转过头去,是几名男子骑着骏马往这边奔驰而来,奇怪的是,中间那匹马上还坐了两个人。

    这又是哪家的人?

第十九章 擦肩() 
周秦内心微微一凛,她略扫了一眼,见马上都是男子,又穿着不打眼的寻常衣服,却能骑上这价值不菲的骏马,不由得有些诧异。只是这京城偌大,多的是豪强人物行些小事,她如今一心在等魏国公主,只好专心候着马车,闲事还是少关注为是。

    那老汉却也是看到了这几骑,他眼神微晃,对着两个大汉道:“去,把房里那两篓花送予丰乐桥的廖太太处。”又转过头笑呵呵地指着不远处的大缸对着周秦道,“姑娘这边瞧,我这里有新培的碧莲,还有黄莲。”

    虽然此事处处都是疑窦,这几人又明明全是谎言,却偏生拿他们没办法。

    众人便目送那两名大汉去马槽处牵了马,又去房内提了两篓子鲜花,自上马而去。

    周秦跟上前,朝那大缸内看去,只见缸内亭亭直立着几株睡莲,浮于水面的莲叶青翠可爱,几朵茶盏大的莲花藏在莲叶之间,有黄有碧,黄的清淡,碧的浅绿,清雅异常。

    睡莲本当开在夏季,或淡粉,或洁白,如今入春才旬月,并非莲花开放季节,能在此时催生出这般稀罕颜色的花朵来,这老汉技艺端的少见。

    时人爱花,多有人以嫁接花木为生,被各大奢遮府邸聘回家去。周秦两辈子见过不少技术高超的门园子,自己因缘巧会,对此道也颇有钻研,于是笑道:“你这黄莲是以栀子水浸养的吧?”

    老汉十分惊愕,“原来姑娘竟是行家,你怎知晓我这法子?”

    “虽不知你是怎么令这莲花早开,但这颜色培法却是古方吧?温革有《琐碎录》,‘投莲的于靛瓮中近年,植之则花碧,用栀子水渍之则花黄’,不过颜色能养得这么正,真是好手艺。”她说着伸出手去碰了碰那大缸,此时春寒,又正值凌晨,更是夜露深重的时间,那瓷缸却触手生暖,不由得愣了。

    老汉见她的表情,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这夏花春开的法子,在京城还是独一门的。”才说完,却复又面露黯然之色,“我潜心研究了好几年,本以为这变色的方子是不传之秘,谁知竟早有古人走在我前面了。”

    一副醉心花木的模样。

    周秦看了时辰,不知不觉间已然过了丑时,可奇怪的是,不要说失控的马车,这么长时间,路上连行人都没有几个,魏国公主更是连影子都没看见。

    算算时间,魏国公主的车马都快被发现在郊外了才是,往回推测,早该路过这里了,为何竟一点踪影都见不着。

    见时辰太晚,再等下去想必也没什么结果,周秦便随意挑了些鲜花,让桂枝结过账便上了马车回家去了。

    半路蹲守没有线索,只好等来日的消息了。

    因是元宵夜,除了少许当值的人,赵老夫人给府内的下人们都放了假,本以为回到家中会是灯火稀疏,谁知才进堂屋,便见灯火通明,赵老夫人正坐在榻上候着。

    周秦吓了一跳,与周延之对视一眼,忙去行了礼。

    赵老夫人对周延之嗔道:“让你带妹妹去玩,怎么去了这么久。”

    周延之以手作拳,掩口轻咳一声。

    周秦会意,连忙上前坐在了赵老夫人身旁,细声道:“祖母,是我贪看鲜花,这才回来了晚了,不关哥哥的事。”说着又贴在赵老夫人身上,“今晚没听到刘三娘子的古琴,祖母,咱们下回请了她家里来吧。”

    赵老夫人哪里还生得起气,连道:“好,都听你的,都去睡了,下午再过来。”又对周延之喝道,“你妹妹人小不懂事,你也由着她来,下回再不许这样。”

    一时大家都散了。

    这一夜耗时却无功,周秦觉得自己肯定睡不着,谁知道一沾枕头,还来不及好好梳理今夜问题出在哪里便睡了过去。

    却是这些日子耗脑太多,又一直提着心,如今大劫的日子已过,自己全身安好,虽是没有弄明白事情真相,却也安稳渡过,所以一放松下来,便沉沉睡去了。

    次日醒来已经过了午时。

    周秦带着插好的花瓶去给祖母请安。

    “哪里得来的李花?”赵老夫人非常惊讶的样子,“闻着有梅香味。”

    她乐呵呵地让人把插瓶摆在了八仙桌正中间。

    正说话,周延之也进来了,口中打趣道:“怎么没有我的份?”

    三人聊了几句,有下人进来摆了饭。

    周秦与周延之早餐都没有用,午膳就吃得格外的多,一时饭毕,两人围着赵老夫人说闲话。

    “对了。”赵老夫人突然对侍立一旁的珊瑚说道,“把延之那大氅拿过来。”

    “什么大氅?”周延之愣了一下。

    珊瑚笑了:“前夜少爷吃醉了酒,穿了一件大氅回来了,我们送去松竹院,孟嬷嬷说这不是您的衣服。”说着就把大氅抱了出来。

    周秦好奇地凑上前去,只见那大氅毛色整齐,入手柔顺,也不知道是什么毛料,只在边上用细密的针脚绣了一圈锁边。

    “这是貂皮的?”周秦摸了摸,有些不确定。

    “像是野鸭子毛的。”珊瑚接道。

    赵老夫人闻言,笑道:“这是黑兔毛的,现在黑兔少有得很,你去哪里弄来的?”

    周延之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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