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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故人来-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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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像一颗炸弹,在杜衡的头上轰的炸了开来,顿时脸上唇上都没了血色:“纳妾?”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虽然出身也不算低,但父母恩爱,父亲除了母亲外并无其他的妾侍。所以纳妾在她脑子里并无概念。而且从前她便和赵石南说过不纳妾,虽然赵石南是句玩笑,可杜衡却当了真。

    “你不愿意?”老太太的眉头皱了起来,“大户人家,谁没几房姨太太?我向你保证,今后不管你有没有所出,大少***位子,始终是你的。”老太太知道要想说服赵石南纳妾,杜衡恐怕是第一个要攻下的。否则赵石南一门心思围着杜衡转,纳妾的事只怕艰难。那个“以后”还指不定是多久。

    “我——”杜衡的眼圈红了,心乱如麻,这个消息太突然,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是石南的正妻,妻要贤,从前石南的父亲也有几房妾侍,我们不照样相处的如同自家姐妹?作为正妻,让赵家开枝散叶,子孙满堂才是本分。”老太太的声音竭力的温和着。

    杜衡听着老太太的话,句句有理,她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使劲咬着嘴唇,眼泪才能不落下来。半晌,她舒缓了口气,抬眸看着老太太:“如果石南愿意,我不会反对。”赵石南,是她唯一的希望。

    赵老太太看着杜衡的眼睛,心里又是一阵寒栗,这双眼睛好像有魔力,别说男人,女人看了也觉得我见犹怜。本想让她低下头,还是忍住了,顿了顿说道:“石南我自会和他去说,你这里说的通就好。”

    说完,赵老太太也不想同杜衡再浪费心思,抬手让她回去。

    杜衡踉踉跄跄不知怎么回的屋子,进门倒在床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停不了。从去年的腊月到如今,近半年过去,她的日子,没有一天不是乌云盖顶。从前的活泼欢愉,在日复一日的担忧和思虑中,悄无声息的溜走,只有郁郁寡欢伴着她。可即使如此步步小心,最后还是五雷轰顶的消息。

    纳妾?杜衡上过新式女校,那里老师讲的,现在实行文明婚,是一夫一妻的。可为什么说一套,做一套?现实中,有钱人依然是三妻四妾?只是换了文明的说法,叫“姨太太”?一想到有另一个甚至几个女人同她分享赵石南,她的心就狠狠揪成了一块。不要啊。

    赵石南又过了两天才从南京回来,一身疲惫走了进来,只看到杜衡一身青蓝的衣裙,有气无力的靠在床上,眼睛红肿,脸色蜡黄。几天不见,不像十七岁的女孩子,倒像三十多的妇人。赵石南有些心疼,最近几个月忙得倒三不着俩,确实没有关心过杜衡。走上前轻轻唤了一声:“衡儿?”

    杜衡正在发愣,眼前出现了一身青衫的赵石南,顿时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楚,都翻江倒海的涌了上来,却只凝结成了“石南”两个字含在嗓子里,伴着眼泪滚落。

    赵石南把杜衡紧紧搂着,只想把她化在自己怀里。这个女人,让他怎么办?总是为她担不完的心。杜衡在赵石南的怀里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赵石南的心也跟着哭声抽疼着。

    过了许久,杜衡渐渐缓和了些,边擦着眼泪边问道:“刚从南京回来?累了吧?”

    “不累。”赵石南在南京开了两处专卖成悦锦的店面,雇了掌柜的在那里照应,刚安顿好便赶了回来。赵石南用手擦着杜衡脸上的泪珠,柔声问着:“怎么了?”

    “没事。”杜衡看向一旁掩饰着,“许是药喝多了,胃里难受,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赵石南略微思索了一下道:“那就把药停了吧,这么喝下去,好人也病了。”

    杜衡没有吭声,帮赵石南把衣服换了,倒好了茶递来,随口问询着生意的事。赵石南提到生意便是春风满面,如今不止是半城扬州业,只怕不久的将来,半个江苏,甚至半个中国,都要有赵家的生意了。杜衡看赵石南意兴盎然,也不好再说纳妾子嗣这些戳着他心窝子的话。

    夜渐渐的深了,赵石南伸手去解杜衡的衣服,声音几分动情:“衡儿,我想你了。”说着裹上杜衡,吻已经从发梢滑到耳侧,“也许再过些日子,我们的孩子就有了。”

    杜衡心里一凛,推开赵石南的手,竭力声音平静的试探着:“石南,若是我真的怀不上孩子,要不,你也纳房姨太太?开枝散叶。”杜衡的声音越往后越低了下去,最后四个字几乎颤抖着说出。

    赵石南一愣,杜衡的提议让他很意外,他对于纳妾倒是无所谓,只是这话从杜衡的嘴里说出来,听着竟有些别扭。不禁蹙紧了眉头:“你是真心觉得我该纳妾?”

    “没有!”杜衡像被烧着了似的弹了起来,过了许久,声音微颤着说道:“我只是问问你的意思。”

    “我?”赵石南沉吟了一下,如实答着,“如果有必要,就纳了吧。”

风不定:拖延() 
赵石南轻巧的一句话,把杜衡所有的希望都抹了去。本就眼前豆大的一点星火,忽然就“扑”的全灭了,整个前路都是黑暗无光。杜衡的眸子垂了下去。

    过了许久,杜衡缓缓问着:“什么是有必要?”这话问的有气无力,全身早已被抽空了。

    赵石南也顿了许久,才揽过杜衡,声音几许无奈:“衡儿,赵家这么大的家业,后继总要有人。”

    灯烛已经灭了,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杜衡的周身都被寒冰浸了上来,直到头顶,呼吸不上。杜衡全身开始发抖,再也说不出话。

    赵石南的心忽然揪的很疼,感觉到怀里人的战栗,他的心也跟着一丝一丝颤起来,他把杜衡揽的更紧,声音很沉:“衡儿,不论几房姨太太,你是我的结发妻子,我的心里只有你。”

    这话听着,杜衡觉得几分可笑,和别的女人做着同样的事,生着孩子,又何来心里有谁之说?有又怎样,没有又能如何?可是她该怎么说,她总不能让赵石南绝后。杜衡叹了口气,背过了身去。

    “衡儿,先不急。日子还久。再让郎中调理调理,总会有孩子的。”赵石南这话说的几分苍白。未来的一切,都变得无法预测。

    杜衡不知道赵石南的耐心还能等多久,进门已经一年,赵石南还能等三年,五年?杜衡全身僵着睡了一夜。而赵石南却并未继续想这个问题,明天还要赶一批成悦锦送到南京去,派谁去还没有最后定。他脑中开始盘旋几个备选的人,在豺羽还是决明的定夺中沉沉睡去。

    赵石南有耐心等着杜衡调理身子,赵老太太却没有耐心。杜衡既然没有执意反对,赵老太太便令慈姑派了两个人,到顾家庄把郑小鱼接了过来。

    郑家看到小鱼过年回去的时候带了那许多东西,又说着老太太十分中意,便有几分明了,不觉都是喜出望外。但是春节后许久,也没有动静,心又凉了下来。郑小鱼整日在水间塘里,却没了以往的自在快乐。

    可见没有了希望,便没有失望。世事烦恼,也只因为希望太多,成了**。

    赵家的婆子又来接小鱼,这下郑家重新又喜上眉梢。郑小鱼已经迫不及待的换好衣服,准备随着来人回去。郑小鱼的母亲一再嘱咐着:“去了好好服侍老太太,别贪玩。”

    惟独郑管事这回有些担心,老太太接人也没个说法,来人只说老太太念叨小鱼,这去了不明不白的,村子里的人还只当小鱼攀上了高枝儿,万一不成,回来怎么嫁人?不免又安顿着小鱼:“去了机灵些,若是人家没那个心思,你早早回来,爹好给你说亲事。年岁也不小了,耽搁不起。”

    郑小鱼满心欢喜,哪里听得进去,嘴上应着却全没有挂在心上。

    郑小鱼这次回去,赵老太太的舒心自不必说,而小鱼的待遇却显著的不同了。赵老太太在杜衡和赵石南的院子旁边,另腾出个“春棠阁”的小楼给郑小鱼住,还配了个叫素问的丫头服侍着。不像是客人,倒有半个主人的架势。上上下下都称呼“锦葵姑娘”。

    赵老太太没有把话挑明,只是笑对锦葵说着:“时长不见,我还惦记着你呢。这回你就住春棠阁,也离我近些,别和衡儿挤在一处了,她那里现在整天药气熏天的。”

    “少奶奶怎么了?”锦葵还没来得及见杜衡,不由问着。

    “唉,家门不幸啊。”赵老太太叹口气,“也不知是她没儿孙福还是我没那个命,进门到现在都怀不上,整天请郎中喝药,全无一点起色。难道我赵家要绝后?”

    “怎么会。”锦葵笑道,她心中已然明了赵老太太的意思,忽然就像打鼓似的跳突起来,垂下头细声说着,“少爷风华正茂,自然会多子多福。”

    “那就好,那就好啊。”赵老太太何等聪明,从锦葵的情态早已看出她是愿意的,眉眼笑得舒展开,心中只想着等赵石南回来,便正式提纳锦葵为妾的事。

    锦葵从老太太那里出来,走到杜衡的院子,心里却忽然有丝不自然,她与杜衡本是情同姐妹,若是赵老太太真的有那个意思,以后倒不知道该如何和杜衡相处了。双叶恰好到了门口,看到锦葵,有些冷冷的:“少奶奶身体不太舒服,不宜见客,姑娘请回吧。”

    锦葵有些讪讪的,回到了春棠阁。杜衡在屋里看着锦葵离去的背影,眼泪落了下来。

    双叶回屋看到杜衡,有些不忍:“少奶奶又是何苦,白白哭坏了自己的身子,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该让她进来。”双叶如今年岁也大了,口齿伶俐不少。

    “我是不是该有点风度,请她进来叙叙?”杜衡方才看到锦葵的身影,便心慌意乱,忙不迭的让双叶出去把她打发了。却又觉得自己是否太过分了。

    双叶一跺脚:“您要是再叙叙,就真的把她叙成二太太了。”说着转身出去。

    杜衡没有吭声,若说上次老太太留着锦葵是为了腿疾,这次在这个时候把她接来,又是那么一番铺排的待遇,便是傻子也知道老太太的用心了。这一切,杜衡不知道是不是冥冥注定。她忽然很后悔,后悔带锦葵进府,后悔送她镯子,甚至后悔去荷塘,那样就不会认识她。虽然老太太若是存了纳妾的心,不是锦葵也有别人,可为什么偏偏是锦葵呢?

    双叶端了药进来,杜衡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一口气喝掉,为了不出现二太太,她必须尽快怀上孩子。可是药变得分外苦涩,杜衡刚喝进去,便又全吐了出来。

    看着杜衡难受的样子,双叶直抹眼泪,女人,真难。

    赵石南那天回去的早一些,常州来的一位商户给他带了件玛瑙屏风,想着带到老太太那里不太合适,他先回到了自己屋里。正看到杜衡已经是第三次服药,却又吐了出来。双叶在一旁拍着杜衡的背:“少奶奶,要不今天就别喝了,第三回了。”

    杜衡固执的摇着头,声音有些微弱:“再去煎些来。”

    赵石南站在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的杜衡,忽然有些不敢进门了,这么多日子以来,他第一次在日光下,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杜衡的脸色。杜衡已经瘦得不成样子,抬起的手上,青筋都看的一清二楚。一身青灰的衣裙,衬着蜡黄的尖下巴,显得眼睛更加大的出奇,而那眼睛,竟也又红又肿,早没了灵气。赵石南的心抽疼了起来,厉声吩咐着双叶:“别再去煎了,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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