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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故人来-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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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石南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的熄灭了,从最初的根本不信到半信半疑,到此刻,他的牙关紧紧咬着,脑子里一片惊涛骇浪。她在救他?在说实话?他不知道,他只觉得所有的气血涌上了头,整个人有种即将炸裂的崩溃。

    “哈哈哈——”徐师长笑得大声,笑了许久才缓过劲儿,看向赵石南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赵老板可别怪我,我是无心插柳,没想到把赵老板的家事都抖搂出来了。这可真是捉奸在床又成双。”

    徐师长的笑声仿佛在抽着赵石南的脸,他再也忍不住,大步走到杜衡跟前,甩手就是两个巴掌,喝道:“闭嘴。”

    赵石南的力气很大,杜衡一个站不住,被他打的跌在了地上,赵凌泉的心像被针扎一样,他大吼着:“赵石南,你这个混蛋。”他怎么能打她?她是为了救他啊。赵凌泉的胸中在呐喊,却不敢喊出来,这么喊出来,杜衡的心血就白费了。

    赵凌泉痛及锥心,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两个押着他的士兵,向倒在地上的杜衡冲了过去。赵石南的脑子更加空白,看着赵凌泉奋不顾身的样子,他只觉得扎眼,扎心,整个人都要被他给撕裂。

    赵石南顺手抡起徐师长旁边石桌上的马鞭,冲着赵凌泉抽了过去,喝道:“滚。”赵凌泉被抽了一鞭子,第二下他反手揪住了赵石南手里的鞭子,厉声回敬道:“你他妈不是人。你根本配不上她。”

    可惜赵凌泉的怒喝并没有喝醒震怒的赵石南,他早已被杜衡逻辑严密的谎言冲昏了头脑,挥着鞭子又要冲赵凌泉抽去,后面负责押解赵凌泉的士兵上来重新把赵凌泉抓了回去,其中一个狠狠踹了赵凌泉的腿一脚,“妈的,还不老实。”

    杜衡看着心里一疼,不禁用手捂住了嘴,才让自己没有喊出声来,赵石南看着这幅情景完全崩溃,他爱的女人,在这样大庭广众下给他狠狠扣了一顶绿帽子。他再也忍受不住,反手给了地上的杜衡一鞭子,目光狠辣绝望,“偷人?”

    杜衡被这鞭子抽的一哆嗦,不禁抬眸看着赵石南,满脸的泪。杜衡这幅难以启齿的样子让赵石南更加起急,忍不住又是一鞭子:“既然敢偷人,今天就成全你们,送你们一程。”杜衡疼的又是一滚,赵石南的鞭子频频落了下来,杜衡终于忍不住,痛的哆嗦着哀号起来。赵凌泉急红了眼大吼着:“赵石南,你是个畜生”话没说完就被押解的一顿拳脚。

    徐师长看到今晚鸡飞狗跳,窝藏革命党的罪名看来是没法给赵石南扣上了,也有些懊恼,对着赵石南说道:“既然是赵老板的家事,徐某就不便再逗留了。”

    说着伸出手向赵石南要回马鞭,一抬手,张参谋并手下的士兵押着赵凌泉一起跟着出了赵家。赵凌泉扭头看了看地上缩着的杜衡,痛的锥心刺骨,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几个同乡面面相觑,对赵石南抱拳纷纷告辞。许参事拍拍赵石南的肩,说道:“冷静些。夫人对你如何,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

    夜,又恢复了宁静。

    杜衡在地上一身的冷汗,打着哆嗦,身上胳膊大腿多处皮开肉绽,和衣服粘在了一起,一旁的双叶忍不住跑过来眼泪直流,说着:“少爷,少奶奶不可能的,她不会的——”声音早已哽咽。

    锦葵这时从慌乱中回过了神,赵石南没事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顿时神清气爽,对双叶说道:“姑娘可不能这么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话没说完,赵石南已经一个巴掌甩过去,吼道:“滚!”

    锦葵捂着脸退下。赵石南只觉得满心苍凉,他的爱,他的情,是不是到了最后就是这么个可笑的结局?他无力的抬抬手,吩咐着几个下人:“把她抬回去。天亮了找个郎中来。”

    说着向屋外走去,这个院子让他透不过气,阴谋,背叛,革命——这些词让他分不出真假,也让他的心像被摘了一样的空。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偌大的北平城,他就那么缓缓的走着,夜的鬼魅,让他的心一片黯黑。

    许参事对他说,杜衡待他怎样,他心里有数。可是此刻,他真的没数。他甚至很矛盾,如果杜衡说的是真的,他会不会杀了她?如果杜衡说的是假的,那昨晚他的震怒,他又如何回去面对她?

    天渐渐的亮了,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阳光变得刺眼,犹如行尸走肉的赵石南渐渐的回了神,看了看四周,离前门的铺子不远,便木然的走了过去。

    刚进了铺子,等在门口的冬桑冲过来说道:“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少奶奶不好了。”

    “怎么了?”赵石南神情麻木的看着冬桑,不好了?还能怎么不好?打几鞭子,大不了疼的发烧,过几天不就没事了。

    冬桑急的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启齿,憋了半天脸通红说着:“双叶说,少***身下流了好多血,怕是——有了——”

    赵石南的身子晃了一晃,几乎站不稳,有了?流血?他猛地醒过来,向外疯了一样的跑去。冬桑急着追道:“少爷,马车——”

    赵石南赶到家里,一位白胡子的郎中正急的满屋子来回走着,双叶看到赵石南红肿着眼睛喊道:“少爷回来了。”

    郎中忙走过去对赵石南说着:“夫人的血止不住,还是送到西式医院吧,老朽已经没有办法了——”

    床上躺着的杜衡,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身上被双叶换了件白色的衣服,却还是有血渍印了出来。身下的杏色褥子上,血不住的漫了出来,看得赵石南惊心动魄的眼晕。

    他没再说话,抱着杜衡往外冲出去,马车赶往了最近的辅仁医院。赵石南的手紧紧抓着杜衡,紧张担心?他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自己的魂魄已经早就被牵走了。

    杜衡被很快的送进了急救诊室,过了很久都没有消息。赵石南守在诊室外头,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一点点的下沉,直到下午,才被从急救诊室推了出来。

    赵石南大步走过去,问着医生:“没事了吧?”

    医生舒了气,看了看赵石南有些埋怨道:“怎么送的这么晚,差点就没救了。好在我们院长今天在,亲自做的手术。人没事了,慢慢护理。不过以后孩子不可能再有了。”

    赵石南又是被狠狠一击,站立不稳:“为什么?”

惜流景:隔阂() 
医生摇头道:“送的太晚,感染严重。本来清理子宫就可以,结果弄得切除。这种手术除了我们院长,我敢说全国,甚至全世界都找不出几个能做的。”

    辅仁医院的院长曾是晚清政府派出的第一批留学生,国外早在七十多年前就已经掌握了子宫切除的技术(备注:资料核实,1855年已有子宫切除手术的记载),只是国内可操刀者还寥寥无几。杜衡也算命大,冥冥中捡了一条命回来。

    医生再说什么,赵石南已经完全听不到,所有的声音全都飘出了脑海之外。锥心刺骨的痛像浪潮一样袭来,跟着的双叶红着眼圈喃喃道:“什么时候有的呢,少奶奶都不知道啊——”

    杜衡还在昏迷着,双叶跑过去看着杜衡,依旧是没有生气的脸,没有血色的唇,赵石南看着病床上那个瘦弱的身影,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处,他伸出手去想抓住杜衡,却又像被刺了一样收了回来。只是麻木的看着杜衡被推进了病房。护士忙碌的身影,双叶跑前跑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像在梦境里一样不真实。

    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了胸口,赵石南喘不上气,他跑出了医院,对着门口的树狠狠的一拳一拳砸了过去,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直到树上鲜血淋漓,他却浑然不觉得痛。这个世界,都他妈疯了。

    过了许久,赵石南累了,无力的回了医院里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抱着头,手上的鲜血还在滴滴的往下滴着,他也没有知觉,昨夜的事排山倒海一样的袭来:杜衡从赵凌泉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徐师长的人马从天而降,要把自己当做革命党去抓,杜衡的挺身而出,自己的愤怒,凌泉的疯狂,杜衡的哀号,孩子的血——都要把他撕裂。他痛苦的抱住了头,像一只被剥了皮的兽,痛的都没法舔舐自己的伤口。

    他和杜衡唯一的孩子,就这样还没成了人形,就没了。他忽然心里隐隐的痛,那个孩子,是他的吗?这个念头刚出来,杜衡偎在他怀里浅笑的样子又浮现出来:“想好给孩子叫什么了吗?”那样的笑靥,怎么又会是伪装?赵石南狠狠扯着头发。

    忽然一个护士站到他面前说着:“先生。”赵石南抬起了血红的眸子,把护士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两步,怯怯的伸手递给他一个镯子:“这是方才从你太太手上摘下来的,做手术不方便。她现在还没醒,交给您吧。”

    赵石南木然的伸手接了过来,随意的塞进了袖子里。

    赵石南就那么坐着,看着一双双脚在面前走来走去,走去走来,渐渐的从多到少,到稀稀拉拉。偶尔耳朵里传来双叶欣喜的叫声“少奶奶醒了。”他的心震了一下,也仍然不想动。

    又过了很久,冬桑在一旁小心的说着:“少爷,先回去吧,少奶奶刚才醒了,又睡了。”

    赵石南站起身,对冬桑说了句:“我回铺子里,有事叫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那个宅子,对他而言已经沉重的无法承受,他不想回去。

    到了第二天上午,杜衡终于悠悠的彻底清醒,全身鞭打过的伤痕还在抽痛着,而腹部的疼痛更是钻心一样彻骨,不禁皱着眉头。

    双叶看杜衡醒来,抹了两把脸上的泪,扯出个笑:“少奶奶,身子还疼吧?”

    杜衡缓缓抬手抚着小腹,咬牙抽着气:“这里好痛。”

    双叶犹豫了半天,还是怕杜衡伤心,只好哄着:“那里伤的厉害,医生给缝住了。别崩了伤口。”这是护士教给双叶的,双叶记得清楚。

    杜衡点点头,喘了口气,艰难的问着:“少爷呢?那些人有没有再找他的麻烦?”

    双叶的眼圈又是一红,咬唇说着:“少奶奶,你还是管管自己吧。少爷很好,在铺子呢。”

    杜衡凄然笑笑,她怎么能不关心他?只要能救他,这样又有什么要紧。虽然那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身上很疼,心里更疼,但是那时的情景,那么多人看着,于情于理,赵石南发怒都是应该的。若是毫无反应,只怕也躲不开那些人的眼睛。只是事后不知又要费多少唇舌向他解释。

    双叶安顿好杜衡,让外头的冬桑出去买了些粥回来喂杜衡吃了。杜衡精神不好,吃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

    赵石南把自己关在铺子里整整三天没有出门。第四天豺羽有些担心,问着:“少爷,今天约了东城的李老板谈下批面料一起雇人运来的事,您该准备准备了。”

    里头没有动静,就在豺羽急的来回踱步的时候,门吱呀的开了,赵石南从里屋走了出来,胡子拉碴,眼睛血红,对豺羽冷冷的说着:“不去了。”

    豺羽有些疑惑:“不去?可是”

    “不去!没听到?”赵石南的声音凌厉了起来,瞪得豺羽不敢再多言。

    赵石南问着柴掌柜:“账簿子拿来。”柴掌柜把账本递到赵石南手里,他翻了翻吩咐道:“来了货的,尽快安排人都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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