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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秋霜月也混在其中。
他所要做的,一言以蔽之,就是反补。
当有任何玩家或者士兵残血时,他便冲上前去‘不小心’地从背后给他最后一击。
这样一来二去,竟没有人发现他的行为。
而他的做法,也确实延缓了战局的进度。
但就在刚才,不知为何天空突然变得阴暗起来。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骤降的气温和如雨般坠落的冰凌。
击中友军!
抵挡着冰凌攻势的秋霜月很想冲着天上大喊一声。
但他随即想了想,发现自己和天上那位万叶国的大人也并不处于同一阵营。
一枪‘无意’挥出,他再次收掉了一个残血的NPC。
这样看来,我和织星国的人也不处于同一阵营啊。他自言自语道。
哎,所以我到头来什么也不是啊。秋霜月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起来。
第七十四章 寒潮遗忘之物()
冰凌在触碰到守护者的一瞬间便化为了雨水,滋润着它受伤的躯体。
铺满了碎冰的地面,此时看上去是一片晶莹剔透,宛若初生的雪国。
凛斯雷特双手握紧,云中便不再掉落冰凌。
苍穹之间也重回了平静。
不过这对凛斯雷特来说,只是第一乐章的结束罢了。
他目光下移,漠视着地上的一切,唯独对那神树眼含温柔。
“3,5,12,34,55……”
凛斯雷特目光游离,似乎正在数着地上蚂蚁的只数。
仿佛很失望似的,他摇了摇头,随即再次放开了双手,然后二掌合一。
地面上的碎冰渐渐凝结到了一起,冰块彼此交融碰撞的声音无比刺耳。
‘咔咔咔咔——’
周围的气温正在骤降,就连裹着机甲的我也感受到了那阵阵刺骨的寒意。
“焦火燃鳞!”
一层微薄的火焰紧紧附着在了躯体之上,总算是驱走了那无处可逃的冰冷。
此时到地面上去无异于送死。当然,不是指我会被那些士兵围攻,而是指天上凛斯雷特的无差别攻击。
云间开始洒落雪花,犹如曼妙的钢琴曲一般飘向了曾为森林的那一片冰原。
雪势越落越猛,转眼间,天地已经是一片白色。
“又到了白色相簿的季节啊。”我伸出手捧起一片雪花,喃喃道。
虽然这漫天的白雪已经将整片大地染成了素色,但显然凛斯雷特的表演并没有落幕。
他迅速将书页翻到了下一页,在这个大型法术的持续期间,又再次穿插起法术来。
“风穿谷中,寂躁回响;风吟亦善,风势亦恶;勿怨风恶,且听风吟——凛斯雷特狂风术!”
一霎间,呼啸的狂风毫无预兆地肆虐了起来。
就连凛斯雷特咏唱的声音也被吹散在了风中,化为阵阵无意义的音波。
凭借着动力炉,我尚还能维持自己的平衡,不至于随风逐流。
但下方的入侵者们的运气就没有这么好了。
等待他们的,将是强降雪和狂风的协奏曲——暴风雪。
说是狂风,倒不如说是台风更为贴切。
因为凛斯雷特自身便是这个法术的台风眼。他的四周风势烈烈,而他却安然其中,甚至连书页和长袍都没有被撩动半分。
太狡猾了。我稳定着身形,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56,52,44,40……”凛斯雷特的眼中散发出荧白色的光芒,他目视着地上的方向,口中念念有词。
在这能见度不到五米的风雪之中,他竟然还能数出下方的减员人数。
“33,30,25,20……”他口中的数字渐渐减少着,眼中的白色也慢慢降低了亮度。
但他的表情和动作没有丝毫变化,看起来就像哪怕下面的人都死光了,他也要继续攻击的样子。
“10,8,5,3……”
凛斯雷特眼睛中的光芒消失了,他的双手也随之在空中挥舞了一番,如同指挥家的收势动作。
“全灭!”
最终,这句话从他的口中跳出。
但风仍旧呼啸,雪依然不停。
凛斯雷特露出了满足的微笑,随后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透明的法球。
他将那法球轻轻一送,那球便飘荡在了空中。
随即他用指尖轻点了一下球体,那球便剧烈晃动起来。
那法球如同一个漩涡般,开始吸收起周围的风雪,然后这个范围渐渐扩散到了整片法术的影响区域。
地上的冰原,空中的狂风,以及天上的雪。
一丝不留,尽数吸入。
本色通透的法球在吸收法术的过程中渐渐转化成了雪白,如同这法术本身的名字一般。
随着法球的成形,天地间也再次归于平静。
地上的玩家们早已化为白光,回到墓地复活去了。
但NPC们不像玩家,他们僵硬的尸体依然存留在这片干枯的大地上,像是一座座冰雕。
凛斯雷特合上了书页,向着地面飞去,我便也随之一起降落。
神树所受的伤远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
才刚长出的树皮再次被一块块掀开,身上布满了火焰灼烧过的焦黑以及无数大刀阔斧劈砍开凿过的深邃伤痕。
它甚至连用于防御的枝条都快被砍伐殆尽了。
树根,茎叶,惨不忍睹。原本高耸挺立而茁壮的一棵神树,此时就像一个布满伤痕的练习木桩一般,光秃秃地伫立在原地,任人宰割。
我踩在布满了枯枝和焦叶的地面上,发出咔吱的声音。
“簌簌——”在神树的一旁,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响动。
正在观察着神树的凛斯雷特自然也发现了这阵声音,神经敏感的他迅速飞奔了过去,然后一掌轰开了那片发出响动的树叶堆。
焦黑的树叶漫天飞舞,露出了趴在树叶下的银白骑士。
“秋霜月?!“认出了那人是谁,我下意识地惊呼道。
“你认识他?”见是我认识的人,凛斯雷特放下了原本指向秋霜月的右手/
我点点头,三两步跑到了秋霜月的身前。
“呼……没记错的话,我们两个是第三次在这里偶遇了吧。”秋霜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你在这里做什么?”没有理会他的搭话,我单刀直入地问道。
秋霜月摇了摇头,蹲下身去拨开了他方才身体遮盖住的随后一层树叶。
那是一个人为挖出的小洞,此时那洞中蜷缩着一个短发少女,瑟瑟发抖。
“南宫早夜?!“我再次惊呼,”她又怎么会在这里,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秋霜月摊了摊手,然后指向了背后的守护者。
“你也知道。“他缓缓开口,”这孩子非常在乎这棵树,所以当这棵树正在被攻打的时候,她便试图出面阻止。“
“当时这位大法师正在天上播撒冰凌,而我既怕这孩子被冰凌所伤,又怕她死于我们国家的人之手,便挖了个坑,把她保护在了里面。“秋霜月苦笑道。
我有些不大相信,“就这样?“
“当然没这么简单啊。“他又叹了口气,”我跟这姑娘也不熟,假如是你的话,她还有可能会听你的话。“
“所以我直接让她进入了瘫痪状态,然后把她扔到了这个坑里。“秋霜月用骑枪指了指早夜,”没有问题的,随便碰她一下就解除了。“
凛斯雷特站在一边,听完了整段讲述,然后他点了点头。
“这年轻人说的都是真的,看来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话音刚落,他又轻轻俯身观察着坑内的早夜,有些自责地说道:“我竟然差点杀死了自己的子民,真是令人愧疚。“
“醒来吧,少女。“
凛斯雷特起身,将一颗恢复水晶轻轻落在了坑中。
第七十五章 战争演说()
南宫早夜右手紧握着恢复水晶,靠在神树上抽泣。
秋霜月无奈的站立在她的旁边,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小姑娘。
“于是,问题算是解决了吗?”我看了看一旁的凛斯雷特,问道。
凛斯雷特摇了摇头,伴随着叹息,“远远没有。”
“距离槐城最近的织星国国境线已经被完全破坏了,他们必定会再度奇袭过来,防不胜防。”
秋霜月思考了一会儿,艰难道,“有句话不知道身为织星国子民的我当讲不当讲,但是我认为进攻是最好的防御。”
“如果你们想要守护住你们的命脉的话,就不能一味地防守,必须加以还击。”秋霜月摩挲着神树仅剩的粗糙外皮,叹了一口气。
曾几何时,他也是以这棵树作为目标来讨伐的,如今他却在保护他的讨伐目标。
真是人世无常啊,秋霜月苦笑了两声。
凛斯雷特仍然在考虑方才秋霜月的提议。万叶国世代奉行和平政策,自家倒也过的安稳。假如突然一下宣布和织星国开战的话,虽然未必会输,但总是会有伤元气和国内氛围的。
他不想打破这份安静。
“其实……”凛斯雷特欲语还休。
我笑了笑,手中冒出的黑雾绽放如莲花,递到了他的面前,“大法师,看了这个,不知你有什么感想呢?”
凛斯雷特方才看了一眼,便神情一震。
没错,他国家的宁静早就被打破了。
而且你不能对一个始终觊觎你家后院的邻居还保持相敬如宾。
和平的典章在核平的国家面前就如同一张废纸一般,愚蠢的和平主义者才会以自己的胸腹去抵挡敌人的刀剑。
因为真正的和平从来都是建立在力量的强大之上的。
“我明白了。”凛斯雷特沉声道。
他系好自己的法师长袍,展开面前的巨大法典,同时拔出了背后从未用过的法杖。
法典的书页如回风拂柳般徐徐展开,凛斯雷特将法杖插在身前的土地中。
“护国白杖,通告模式开启。”
长袍无风自起,凛斯雷特深吸一口气,开始了自己对全国范围的通告。
“万叶国的人民,士兵,官员,家人,同袍们。”
“我们国家的大地近来饱受着苦难,而今天,更是充满着屈辱和劫难的一天。”
“当我们的敌人把刀枪剑戟伸到我们的面前来时,我们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划破我们的喉咙,刺穿我们的躯体,然后再将我们的尸体挑在他们的尖上示威吗?”
“当我们的敌人冲进我们的家园,毁坏我们的房屋,烧尽我们的森林,掠夺我们的财产时,我们难道还要将我们的妻子儿女也拱手相赠吗?”
“荒芜之痕的灾难已成,守护神树的躯壳也差点被腐蚀殆尽。今天,他们再次盯上了我们的国树,他们宁可不求胜利,也要千方百计毁灭我们的国家!“
“我的人民,士兵,官员,家人,同袍们!在这危急存亡的关头,你们要怎么做?“
“如果你们没有决意的话,我也不强求你们。“凛斯雷特原本激昂的语气突然缓和了下来。
“毕竟也许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他轻轻地笑了笑。
“但是。“他的语气再度坚定起来。
“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和敌人战斗到底,直到我燃尽自己的最后一丝精力为止!“
“不过,如果你们之中有人愿意在我孤军奋战之时给我施以援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