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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尘-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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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

    财物轻,怨何生,言语忍,忿自泯。

    或饮食,或坐走,长者先,幼者后。

    长呼人,即代叫,人不在,己即到……”

    听到学童清脆的童音诵读《弟子规》中的《出则弟》,江信北仿若回到当年在这里读书的情景,转眼四年就要过去了,回想起来,既陌生,又熟悉。

    静静地立在窗外,江信北的心思似乎跟着孩童的朗读声而走:

    “称尊长,勿呼名,对尊长,勿见能。

    路遇长,疾趋揖,长无言,退恭立。

    骑下马,乘下车,过犹待,百步余。

    长者立,幼勿坐,长者坐,命乃坐。

    尊长前,声要低,低不闻,却非宜。

    近必趋,退必迟,问起对,视勿移。

    事诸父,如事父,事诸兄,如事兄。”

    几年前,江信北就是因为对这则总爱插科打诨,经常挨柳安的戒尺,但也因为这个戒尺,江信北对《弟子规》的这段前后都印象深刻,以致在跟江敬林跑山打猎,无聊之时,常常念叨这些,对其中的领会更深一层。

    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从来不是温室里能够培育出来的。有教训,才会有领悟,江信北看着柳安的戒尺时显时隐,感慨颇深,如果没有柳安的戒尺教训,自己或许就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罔顾别人感受,人见人嫌的人吧。

    戒尺,离道一尺,当戒。

    江信北没有因为经常挨柳安的戒尺,在同学中常常被嘲笑而觉得尊严受损,反而因为受了戒尺之痛,懂得兄弟相处之道,与长辈相处之道。以致形成现在的观念——尊严,从来都是经历一些教训,要靠自己争取的。

    孩童就从身边跑过,江信北似乎熟视无睹。

    柳安难得地跟江信北开句玩笑:“怎么样,想再来学学?还是想再尝尝戒尺的滋味?”

    江信北对柳安悄无声息地走到自己身边,古井不波,慢慢转过身来,朝柳安笑笑,说道:“真的想再尝尝戒尺的味道。”

    江信北脸色平静,不像开玩笑,这话倒是把柳安给愣了一下。江信北这种表现少有,柳安第一反应是江信北心理不正常。

    伍郎雄和杨友宁年岁一样,月份一样,仅仅日子相一天,算下来,杨友宁大。俩人从开始的前言不搭后语,到彼此清楚和江信北的关系后,说着说着就互道年庚,伍郎雄一时心起,和杨友宁结为老庚。杨友宁既愿意又不愿意,心结还在江信北所说的那句话。如果这样的话,要想把伍雪芳弄得手,就显得有些不地道。

    江信北见杨友宁和伍郎雄谈笑风生的样子,不由多看了伍郎雄一眼,一个读书人和一个文盲,哪里来的这么多共同语言?

    事情办妥帖,四人一起回大团,一路上,反而没什么话要说。

    回到江家,在伍郎雄的力邀之下,杨友宁到伍家做客,江敬林倒不好说什么,年轻人总要有年轻人的结交。

    江家的晚饭,江信北几兄弟吃饭后就下桌,就剩下江敬林柳安和石永刚三人喝酒。

    江信北本想问问账目建立的事情,顺便试探一下石永刚对租用石家族产木房的态度,但看情形,不是插嘴的时候。

    石永刚作为石英杰的大儿子,和江敬林的年岁小点不多,四十出头,是个说话响亮,不怎么给人面子的汉子。

    今天过后,江信忠的婚期就只剩两天,要出村采买,明天就得开始。安排那些人采买,那些人帮厨,那些人到灶房,接待归谁管,一一点出每项事物的负责人,头头是道,江敬林只须提一些想法,临时调整即可。

    柳安就帐房人员安排,接礼,回礼该注意的事项提出几点,别弄不好,得罪相邻亲戚。

    三人为这事没费多少口舌,真的到了喜事那天,人多繁杂,也难照顾到那么多,事先要有所预料,万一出现这种事情,总管负责解释一番就成。

    江信北吃完饭,听三位长辈说话没一会儿,便索然无味,还是去找杨友宁来说自己的正事要紧。

    伍郎雄家的晚饭很热闹。

    伍泽猎本身是猎户,对杨友宁的猎户身份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听说儿子和杨友宁结为老庚,更为高兴。人生在世,在交通不方便,人口流动很少的年代,要碰上一个与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相当渺茫,难得伍郎雄和杨友宁仅仅差一天,结为老庚正是求之不来的缘分。

    吴晓萌的俩双生姐弟见江信北进屋,抢着给江信北搬来凳子。

    伍雪芳给江信北拿来碗筷,倒上酒,算是锦上添花,几个男人又是一阵瓷碗相碰。

    有年轻帅哥进村,不用喇叭宣传,上吴家串门的姑娘媳妇不时来一俩个,这情景和江信北道西流江信红家的那晚极为相似。

    虽然十里不同音,邻村不同俗,但相似之处总是多些。媳妇上门是看看合意给自己的妹子什么的来相亲,大胆一点的姑娘,也有来碰气运的心思,当然也有纯粹来找乐趣的想法,反正晚饭过后,长夜难眠,总要找个乐子。

    杨友宁很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即使眼睛不时朝这些姑娘大姐偷窥。(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江信红回娘家() 
江信北和杨友宁有事,江信北跟伍泽猎略作解释,伍泽猎也没劝酒的习惯。杨友宁吃过饭后,在江信北的暗示下,借口小解,悄悄溜回江家。第二天,天色还没放亮,杨卯几便起床生火烧水,准备杀猪。

    杨卯几很舍不得连那头小猪也杀掉,但今天是刘家客人进屋,既然答应人家,舍不得杀也得杀,干脆两头猪一起杀。

    想不过意,杨卯几把昨日的剩猪食加热,给那头小猪。但愿小猪就算死,也做个饱死鬼吧。那头小猪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很不情愿就食。杨卯几从嘴里发出很柔和的喽喽声,手掌不停地在小猪头背上抚摸,小猪好像知道今天是挨不过去,似乎含有无限委屈地走到猪食盆前。

    其实小猪也不算小,一百三四的毛屎还是有的。正是长膘的时候,如果再过一个多两个月,过年再杀,今年就能过个好年。

    做好这一切,天色放亮,石莺起床,江玉致闹着也要起来。昨晚亲耳听说今天要杀猪,洋子肉温热温热,还有猪潮血,想起来就流口水。杀猪就可以吃到热乎乎,香喷喷的猪肉,江玉致虽然舍不得温暖的被窝,还是轱辘地跟着石莺爬下床。

    俩女人把地扫好了,碗筷瓢盆洗刷干净,该是男人起床了。

    其实杨卯几起床烧水,稍稍有点响动,江信北和杨友宁俩人就醒了。昨晚俩人说的话,脑子很难歇息下来,睡眠不深。

    杨村长期防匪,有自己的一套准军事机制。临近的几个村。事实上是一个准军事同盟。每个村都是一个“坎”杨村最大,称为“大坎”,“坎”的头目,为坎爷,居中指挥策应。如果遇到土匪进村。各村大小坎爷,带着几个村联动,相互支援,相互策应,形成一个整体。这种准军事同盟,其实。大多比较特殊的区域都是这么做的。联防不单纯是为了应对土匪,就算和其他村寨,甚至包括一些黑白两道的势力,有矛盾冲突,也是这么对待。因而形成相对比较封闭的状态。

    这么多年杨村一带和土匪对抗势均力敌,也成就了杨村一带民风彪悍之名,和西林壁一带有得一比。也正是常年和杨再彬对抗,死在杨再彬土匪一伙手上的人员,没有十条也有七八条。即便如此,杨村人也从没起意灭掉杨再彬山寨的想法,这根本不现实,能够自保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今年秋收。杨再彬因为和溶洞滩火拼,力量大为消弱,杨村算是度过一个好年份。但是。只有千日做贼,而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谁也难保证杨再彬会不会卷土重来。长期以来,牵扯杨村太多的人力财力,如果有机会消除这个隐患,杨友宁估计村寨里会考虑。这既让杨友宁兴奋。又让杨友宁有些难以置信。

    天上不会掉馅饼,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江信北没有把所有前因后果完全透露给杨友宁。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杨友宁想不明白。

    如果以保安团的名义。说是说得过去,但保安团一直以来的表现,很难让杨村人相信保安团有那个决心,而且,如果是这样,完全可以以县府的名义来和杨村商议。讨价还价,自然会有分晓。可是,杨友宁又想到,江信北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隐瞒他什么,这是要人命的事情,开不得玩笑。

    江信北踢了杨友宁一脚,道:“友宁,想什么呢?”

    杨友宁翻了身,闷声道:“没想什么。”

    江信北:“算了,别想了,想也没用。这事情不由你做主,更不由我做主。回去后,自有长辈们拿主意。我们只要知道,如果这事情成了,对我们赚钱有好处,对你们村也有好处。有好处的事情,想必村里会有考虑,至于这中间会发生什么,怎么样才能达成愿望,有什么危险,你们村那些坎爷比你我更清楚。”

    “嗯,我们该起床了,庚娘和嫂子忙了一个早上,我们再不起床,不好。”

    杨友宁想想,也就释然。自己老爹在村里,虽然算不上坎爷那般有权势,但好歹也算一个角色,至少在猎户当中说话算话,而且,村里对付杨再彬那几伙土匪,猎户往往就是干踩盘,警戒,和放设机关的事情,很少直接参与和土匪的正面对杀。听江信北这么一说,自己又想不出什么名堂。

    江信北和杨友宁起床,江敬林已经把杀猪刀磨得锋利,黑黝黝的刮毛铲等一应工具都准备好了,就等江信楠把石永刚叫来。

    家里有四个莽力汉子,其实也用不着去叫人帮忙,但石永刚既然是总管,杀猪吃泡汤,也是题中之义。

    石永刚来了后,江信北和杨友宁抓后腿,摁住猪臀部,江敬林提猪耳,摁住猪头,石永刚主刀。

    石永刚是个杀猪老手,摸摸猪跳动的心口,一刀插入,直没刀柄。江信楠端着加了食盐的一木盆水放下,推到石永刚身边,石永刚把刀子一抽,猪血急喷而出,不一会儿便盛了一大盆血。两百多斤猪,几乎没挣扎几下,便没有动弹。

    用两个木盆垫着,再用开水把猪身两边都浇过水,江敬林扯扯猪毛,说了声:“来了。”

    江信北和杨友宁各拿一把刮毛铲唰唰地刮毛,脏不拉稀的猪不一会儿变得白白净净。

    石永刚顺手拿起满指大小一米多长的一根铁棍,从猪脚开口,用铁棍,沿着猪身插入,沿猪肚皮直抵猪身前甲附近才抽出。连着几下,这时江敬林削来一节竹管,插入猪脚开口处,使劲地给猪吹气。

    猪身慢慢膨胀得鼓鼓的,石永刚用棕绳把猪脚开口一扎。江信北,江敬林和石永刚各拿起一把杀猪刀,在猪身上修理起来。

    一切都显得流畅自然。

    下头,开膛破肚,内脏滑落在木盆,边上已经站着江玉致和几个小伙伴。石永刚手一探,从猪胸腔内掏出一把积血,递给身边的小孩,小孩接过,一把放到口,抹抹嘴巴,一脸的满足。

    江玉致守在木盆边,看着江信北和杨友宁清理内脏,江信北见江玉致全神贯注的专注神态,从肠子上剥下扬子肉,递给江玉致,江玉致才高兴地离开,去和小伙伴玩耍。

    杀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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