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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灌了几杯酒的托尼，愣愣地接过来，熟悉的时间点触及到了他大脑中的痛苦记忆，正是从那一天开始，自己没有了父母。
35、抉择（）
西特维尔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这一个月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亚历山大…皮尔斯遇刺身亡，凶手还是九头蛇的终极利器冬日战士，这让光头特工一时之间搞不清状况，这究竟是内部争斗，还是外敌攻击。
失去了顶头上司兼靠山，这个见风转舵的投机分子只得缩起脖子做人，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以免遭到打击和清除。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皮尔斯不幸身亡以后，尼克…弗瑞并未回归，重掌大权，反而是白宫和军方强势介入，撒迪厄斯…罗斯将军成为了新的领导者。
西特维尔不禁觉得讽刺，神盾局和九头蛇互相争斗，最后谁也没有坐上赢家的宝座，倒是让不相干的第三方摘下胜利的果实。
罗斯将军走马上任，立即委命了一位新的指挥官，赫尔穆特…泽莫，据说来自索科维亚，担任过精锐部队的上校，被神盾局借调过来，顶替了玛利亚…希尔的职位。
这个毫无根基的新人，几乎把潜伏在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势力连根拔起，包括隐藏多年的约翰…加勒特，以及他的得意门生格兰特…沃德，这种长期潜伏的卧底，统统都悄无声息地控制住，然后进行隐秘的清理。
从外勤部门，到高层内务，来上了一次彻底的大换血。手段堪称雷厉风行，却没有引起任何的恐慌，这足以证明泽莫本身的实力，在背后有着罗斯将军和安布雷拉的强力支持下，他逐渐树立起了自己的地位。
西特维尔开始想着，他是不是应该主动提出申请，调到俄罗斯，或者南美、非洲这种地方，躲开这一阵汹涌暗流。毕竟自己之前跟皮尔斯关系密切，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谁知道罗斯将军和泽莫指挥官会不会秋后算账。
这位光头特工，是个赤果果的投机分子，毫无九头蛇狂热分子的半点气节，原来的时间线中，被美国队长威胁了一次，还没有严刑拷打，就直接把所有的消息和盘托出。
他之所以会加入九头蛇，成为皮尔斯手中的一条忠犬，纯粹是因为利益驱使，和内心的崇高信仰扯不上一点儿关系，堪称是九头蛇中的耻辱。
带着前途未卜的郁闷心情，西特维尔回到家里，位于华盛顿特区的一间公寓。他手头拥有的财产，足以在寸土寸金的曼哈顿买下一座别墅，但是神盾局对于内部人员，经常会进行不定时的清查活动，为了伪装成忠心耿耿，两袖清风，只能过着普通的生活。
“西特维尔特工，好久不见。”
黑暗的房间里，史蒂夫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手边是振金盾牌。他看向光头特工，直截了当的问道：“我想要知道冬日战士的消息。”
拒绝重新回到神盾局的美国队长，经历了一系列的危机以后，仍然决定追查冬日战士，尼克…弗瑞不能平白失踪，亚历山大…皮尔斯也不能就这样毫无价值的死去，一切都需要做个了断。
“我不知道什么冬日战士……罗杰斯队长，私闯民宅可是违反法律的。”
西特维尔吓了一跳，随即很快平静下来，他瞥了眼放在桌上的手枪，脸上露出讥讽的表情：“你打算威胁我吗？这不是你的作风，队长。”
“你说得很对，我的确不会这样做。”史蒂夫点头，“山姆，交给你了。”
有着天然保护色的猎鹰从西特维尔的背后窜出来，一把拎住这个光头特工，砸向坚硬的桌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等等，别动手！”
节操值为负的西特维尔才挨了一下，立即大声求饶，如今皮尔斯已死，九头蛇遭遇惨败，他犯不着继续给一帮纳（na）粹分子卖命。
“我知道冬日战士的真实身份。”光头特工捂着锃亮的脑袋，“他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咆哮突击队的成员，你曾经的战友。”
“巴基……他已经……”
得到的答案让史蒂夫一脸愕然，他终于可以解释内心那股隐约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
“巴恩斯掉下悬崖以后，断掉了一只手，后来让九头蛇的人找到。二战失败，他被带到前苏联，安装了一条机械手臂，进行思维洗脑，然后训练成为忠实无比的杀人机器。”
西特维尔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没有任何隐瞒，“他在过去的五十年里，执行过多起刺杀任务，完成之后就会被冰冻起来，直到再次有任务，才会唤醒过来。”
史蒂夫呐呐无言，他没想到巴基还活在世上，看向眼珠乱转的光头特工，对方之前跟着皮尔斯，应该会知道弗瑞的消息。
嘭！
一颗金属子弹击碎窗户，径直射穿了西特维尔的颅骨，白色的脑浆混合着血液，如一泼颜料般洒在墙上，好似一幅抽象画作。
史蒂夫第一时间蹲下，侧翻躲到沙发的后面，而身为军人的猎鹰山姆也找到障碍物，借着破开的玻璃窗，他隐约看到了一道黑色身影从对面大楼上闪过。
“山姆，你在后面支援我。”
美国队长顶着振金盾牌，直接冲破公寓的窗户，跳入对面的大楼，凭借着过人的体力和强悍的身体素质，撞开一扇木门，快速地穿过长廊，紧紧地追上了杀手的身影。
冲上天台，史蒂夫奋力把手中的盾牌飞掷出去，杀手转过身，金属手臂折射出森冷光芒，接住了撕裂空气的振金盾牌，嗡鸣的声音震荡不已。
“巴基！”史蒂夫高声喊道。
即便对方戴着面罩，但是他仍然能从那双眼睛中，看到曾经熟悉的好友模样。
“谁他妈是巴基？”
冬日战士一点儿以前的记忆都回想不起，他扬起金属手臂，充沛的力量把那面盾牌掷回，美国队长双手酸麻，勉强接了下来。
对方举起手枪，却被穿着喷气式动力滑翔翼的猎鹰山姆一脚踢开，双翼折叠收拢，这个新加入队伍的黑人喊道：“动手，史蒂夫！”
“不管他以前是不是你的朋友，现在这个家伙都是一个杀手！弗瑞，皮尔斯……你需要阻止他！”
史蒂夫接住盾牌，脸上罕见地露出犹豫的表情，还没等到他做出决定，一束掌心炮打在翻身爬起的冬日战士身上，钢铁盔甲从天而降。
36、内战之始（）
“托尼？”
史蒂夫惊呼出声，自从神盾局陷入混乱，他就没有见过斯塔克，对方长期埋头开发奥创，升级钢铁军团，根本不问世事，公司大部分的运营业务都交到了佩珀的手里。
在《超级英雄注册法案》提出后，美国队长曾经约见过其余的复仇者，但是效果不佳，鹰眼巴顿心灰意冷，准备退休养老；娜塔莎同样如此，不想再掺和到这滩浑水里来，排除掉待在阿斯嘉德的雷神托尔，以及一心只想安静生活的班纳博士，只有钢铁侠一人可以联系。
可是托尼明确表示，不想过问神盾局的内部纠纷，至于《超级英雄注册法案》，对方暂时表明了拒绝态度。
以钢铁侠的性子，不可能愿意会接受政府的管束，这一点史蒂夫倒是毫不意外。之前弗瑞领导的神盾局，都没办法管得住斯塔克，何况其他人。
“听着，罗杰斯队长，这不关你的事，我来找这个家伙的麻烦。”
钢铁盔甲平稳落地，托尼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谁可以听得出来，钢铁侠此时怒气冲冲，像是恨不得立即找个人打一架。
挨了一发掌心炮的冬日战士腾起身来，身形一掠，如若弹跳的猎豹猛地撞向钢铁盔甲，那只金属手臂启动蓄力，砸在对方的头部！
托尼像是被一柄铁锤击中似的，不禁晃了晃头脑，盔甲内部的视网膜屏幕一片红光，即使有着优秀的减震性，他仍然产生了轻微的眩晕感。
“这下什么都不用说了。”
托尼双眼通红，犹如一团火焰跳跃。他看完了肖恩给自己的那卷录像带，涌动的仇恨吞噬了大脑的理智。
月16日，他的父母乘车去往五角大楼的公路上，发生车祸意外身亡。
这是斯塔克内心抹灭不去的痛苦回忆，自己甚至都没来得及跟他们告别，就永远失去了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此后的数年里，他一直活在愧疚和悲痛当中，放浪形骸，纵情声色，直到大学毕业，开始逐步接手斯塔克工业。
那卷上个世纪的录像带，托尼反复看了好几次，那个被称作“巴恩斯中士”的男人，是怎么用铁拳砸瘪自己父亲的脑袋，又是怎么样扭断自己母亲的脖子。
刺痛双眼的那一幕场景，激发着托尼心底的怒火，他从未有如此想杀死一个人！
钢铁盔甲脚下的火光喷发，瞬间加速冲向了冬日战士，掌心迸发出电磁脉冲炮，按向对方的脑袋！
一面盾牌飞掷过来，打歪了喷发光束的机械手臂，史蒂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巴基被轰碎脑袋，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队长，你这是要成为我的敌人……”托尼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话还未说完，逃过一劫的冬日战士拧身飞踢，踹中了钢铁盔甲的胸口，他是九头蛇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对于敌人的致命弱点，有着敏锐的直觉。金属手臂五指如钩，悍然抓在方舟反应堆上，“滋滋”的电火花爆开。
托尼面无表情，调动能量集中在胸口，一发集束炮轰出，把冬日战士打飞出去，机械手臂的右侧，射出两道红色的激光。
巴基侧身翻滚，捡起掉落在地的振金盾牌，顶着切割而来的红色激光，一个凶狠的膝撞砸在钢铁盔甲上，随即扬起盾牌，狠狠砸下。
“你还记得他们吗？月16日，你做了什么？！”
斯塔克怒吼着，他浑身涌出熔岩般的赤红色泽，明暗不定的光斑遍布，抬手架住砸下的盾牌，脚底的推进器喷射火焰，一个加速膝击轰在冬日战士的腹部。
机械手臂按着对方的脑袋，长发遮住了那双毫无感情的冰冷眼眸，托尼紧握成拳，连接不断地砸在那张脸上。
“山姆！阻止他！”史蒂夫冲着猎鹰喊道。
“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战斗服上的喷气式动力滑翔翼展开，山姆脚下发力助跑，凌空跃起，想要把钢铁侠踹开。
轻质钛肋骨和聚酯薄膜组成的双翼，“唰”的一下张开，带着猎鹰腾空飞起，一个漂亮的空中翻转，双腿用力踢向那具钢铁盔甲。
“抱歉了伙计，我是罗杰斯队长的粉丝。”山姆嘴里自言自语。
“给我滚开！”
怒火中烧的托尼抬起手臂，从中弹射出脚镣发射器，电磁吸引的沉重镣铐立即锁住了凌空飞来的山姆，猎鹰的身体失去控制，被钢铁侠一拳打飞。
“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斯塔克的钢铁头盔撤去，他看向美国队长，“他做了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事——对我而言！”
“巴基受到九头蛇的洗脑，他什么都不知道，托尼。”
史蒂夫想起在新泽西州的地下机房，佐拉曾经说过，九头蛇策划刺杀霍华德…斯塔克。
“那不是真正的他，九头蛇控制了他的思想……”
“闭嘴！”托尼的机械手臂收紧，死死地掐住冬日战士的脖子，“那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