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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没有称呼大皇姐，如歌知道原因，到了这个地步，聪明如二皇妹当然猜到她提出要去春风亭的意图。
此刻对自己心有迁怒，所以称呼也没有了。
如歌理解此刻如酒的心情，也愿意给她时间冷静，只是这个时间，最好不要太长！
“好，去吧。”
一得到如歌允许，如酒就掀开了车帘子跳了下去。
她走远后，如歌立刻吩咐安统领：“派人跟着二皇女，别让她出事。”
“属下明白。”
如酒武功是不错，但是她这个时候情绪不佳，就怕有人趁火打劫对她不利。
如歌和宁夜回到东宫不久，安统领就来报告说，二皇女进了天香楼，并且点了好多酒。
天香楼如今的幕后之人是宁夜，算是自己的地盘，定然会将如酒照顾好。
如歌放心了，也让安统领将跟着的人撤回来。
一转头，如歌就看见宁夜若有所思的模样，神色间似乎还有些怅惘。
她安慰地拍了拍宁夜的手背，只以为他在为秦殇如酒两人的事情烦恼，“世间唯有感情二字，最是勉强不得，不必担忧，只能随缘。”
“嗯，歌儿你说得对。”宁夜亲眼目睹了秦殇和燕如酒的求而不得之苦，已经多了许多的感触。
突然，他旋身，一把抱住了如歌。
如歌惊讶，不为别的，而是这个时候他们在正殿，宫女太监们都看着呢。
若换做以往，只有两人的时候，宁夜不会拒绝她的靠近；若有第三人，他定是矜持而容易害羞的。
现下竟然在旁人面前，主动地抱了自己！
为了避免宁夜回过神来的时候不自在，如歌还是挥了挥手，用眼神示意宫女们退出去。
宫女悄声退下，如歌双手揽上宁夜肩背，柔声道，“可是有什么事？”
不然为何突然主动起来？
第3483章 皇太女的杀手夫36。117（）
宁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如歌疑惑。
“歌儿，谢谢你。”宁夜依旧抱着如歌，缓缓开口。
“谢孤何事？”
“谢谢你，也喜爱我！”
若非得歌儿眷顾，他此刻便不会和心上人朝夕相处，或者会陷入比秦殇压抑痛苦的境地。
还好，歌儿也喜爱他！
他话里未尽的意思，如歌全然听懂，只更加用力和宁夜紧紧相拥。
与此同时，天香楼秦殇的房间。
正中央的桌面上，堆积了好几个空的酒瓶子，地上也零零落落滚了好几空酒坛子。
燕如酒不知道灌了多少酒进去，饶是她从小喜欢喝酒酒量过人，也经不起这么不管不顾的折腾。
此刻，她醉眼朦胧，下巴和脸上都沾满了湿漉漉的酒液，依旧直接拿着酒坛子，仰着头，不要命地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倒！
一边喝酒，还一边说着醉话，恨不得将心里的所有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待我？”
“燕明珠她后院美男成群，惯是个风流成性的，为何你愿意搭理她？为何你不拒绝她还和她谈笑风生？”
“你知道吗？我会对你很好，比燕明珠对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我的整颗心都给你，心里眼里只会有你一人。你为何要拒绝我？为何不选我？”
一字一句，如泣如诉。
这是一个失意之人的控诉，充满着压抑的思恋和求而不得苦闷。
一心只顾自己发泄愤懑的燕如酒却不知，她发自真心对文嘉树一字一句思恋和告白，对于屋内另外一人，全部化成了尖刀，一下又一下地剜着心脏。
秦殇本以为此生都无法再见二皇女，结果她来了。
正当他狂喜着准备为二皇女弹奏新写的曲子时，二皇女却不想听，只想喝酒。
她叫了许多许多的酒，在他的房间内一坛子一坛子地倒，口里叫的却是另外一人的名字，对另外一人哭诉衷肠！
秦殇的胸口处，开始只是闷闷地疼，后来变成了锥心的疼。
“诶，没酒了！”发现手里的酒坛子又空了之后，醉鬼燕如酒晃了晃。
又伸手去拿桌上的，发现桌上都是空的之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要出去找人继续要酒喝。
她一站起来，就站立不稳得要摔倒。
秦殇连忙扶住了她，强忍伤心口中劝道，“殿下，你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
燕如酒一听对方说自己醉了就不高兴了，转过脸来，“谁是本宫醉了，本宫叫燕如酒，天生就喜欢喝酒，本宫才不会醉，你竟然敢说本宫醉了？”
秦殇无奈，为了将乱动的燕如酒扶好，只能顺从她的话，“好好，殿下您没醉，您千杯不醉不会醉的，是秦殇说错话了，我扶你过去躺着休息一会儿吧！”
“这还差不多。”听到说自己千杯不醉，燕如酒满意地笑了笑，喝得通红的脸因为打了一个酒嗝显得更红了。
艰难地将摇晃的燕如酒扶到床上躺下，秦殇转身，正要去叫一碗醒酒汤。
谁知手腕突然被醉醺醺躺在塌上的燕如酒握住。
第3484章 皇太女的杀手夫36。119（）
床帷不知何时拉下，遮住了一室旖旎。
床边地板上摆着两双鞋，以及那相交缠绕在一起的各色衣物，昭示着里面发生了什么。
刚刚上完早朝回来，安统领就匆匆忙忙过来，和如歌禀告了二皇女留宿天香楼的事情。
如歌顿时黑了脸，面色几乎铁青，转身就要出门去找如酒算账，“二皇女现在回宫了吗？”
“回、回了”安统领战战兢兢道。
“现在回来倒是动作飞快！”如歌怒不可遏。
早朝时，如酒没在场，母皇还念了几句，她好不容易才替如酒遮掩过去免了责罚。
本以为她是为情所伤无法上朝，却不想她竟是去风流快活了一夜，竟是直接将秦殇给睡了！
睡了便罢了，竟然不负责，听说一大早就慌里慌张地从天香楼跑了出来！
她竟然还敢跑？
脱了裤子就不认人，她以前是这么教导这个皇妹的吗？
如歌此刻很生气，非常生气，有种家养的熊孩子捅破了天还敢跑回来躲着的愤怒感！
她非要去教训她一顿不可！
“歌儿！”刚出东宫门口时，如歌就听到了宁夜的叫声。
“歌儿你等等！”宁夜收到了秦殇派人传来的消息后就立刻赶了过来，防止时间不够，还特意在东宫用了轻功。
这才堪堪在门口拦住了如歌。
“夜，有事情等孤回来再说，孤现在有一笔账要和二皇妹好好算！”对宁夜，如歌到底是缓和了语气。
刚迈出步子，宁夜就拉住了她，“歌儿，如果是昨晚的事情，你还是别去了。这是秦殇传来的字条。”
宁夜将手里一张折叠的字条递给了如歌。
那是一笔极为好看的字，只是内容，却叫人恨铁不成钢。
秦殇竟是将昨晚的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一切都是他不对，是他贪心，刻意留住了醉酒不清醒的二皇女，并非二皇女轻薄了他！
他还为如酒求情，表示要怪就怪他，不要惩罚责难二皇女！
看了纸条，如歌突然沉默了。
她相信如酒醉酒，却不相信一切都是秦殇说的那般都是他的错。
若是如酒不愿意，谁能逼迫一身武功的她？
若非如酒主动，秦殇那般连自己心意都掩藏得极好不愿意给如酒增加负担的男子，怎会主动勾引？
“歌儿，回去吧。”宁夜拉着如歌往里面走，“我知道秦殇的脾气，他表面上云淡风轻是个清雅公子，实际上却很倔强，认定了的事情不会改。他这么说，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怕是心甘情愿的。”
“而且，他这么着急地找我，便是因为他从来都不想给二皇女带来负担和麻烦。如果歌儿你现在去问责二皇女，就和秦殇一直以来的本意相左了。秦殇骨子里骄傲，想要的也从来不是二皇女的愧疚。”
如歌静静地听着，良久，收回了要去找如酒的心思。
静默的空气中，只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一刻，如歌突然很佩服秦殇这样的人，只可惜，如酒看不到他的好。
第3485章 皇太女的杀手夫36。120（）
到底对如酒的行事生了恼意，如歌没有去怪罪她，可也没有再去管她，一心将心思放在了和燕明珠的对峙上。
辉煌的宫殿里，柳贵卿正留了宝贝女儿在诉苦。
身边服侍的人都已经退下，只剩下了父女两人说贴心话。
“明珠啊，你的计划到底进行得怎么样了？本宫怎么听说，现在朝堂上那小贱人表现越来越出色，众多官员都似乎站在了她那一边，就连你母皇，也对她没法子了？这是怎么回事？”
柳贵卿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在皇正君那里受到的委屈，就恨不得立刻就能将那一对父女除掉。
说起这个，燕明珠微微色变。
柳贵卿说得没错，现在朝堂里燕如歌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呼声，而且她说话做事没有任何错处可以指摘，甚至在母皇面前也懂得为自己争取了。
风光都被燕如歌一个人抢了去，现下里，谁人不说皇太女有储君风范！
听见柳贵卿只知道唠叨不休却于事无补的话，燕明珠气恼道，“父侍你能别提燕如歌多么风光吗？我这听了心里憋屈。”
“憋屈，本宫也憋屈，儿啊，你不是说向皇正君请安的日子很快就能结束了吗？可现在呢？他还在摆威风，本宫已经被他落下了好几次面子了，本宫再也受不了了！”
“明珠，你就说吧，什么时候才能成事？”柳贵卿拦住不耐烦要走的燕明珠，气势汹汹追问道。
燕明珠头皮发麻，语气也有些冲，“父侍，你以为我不想成事吗？”
柳贵卿被燕明珠的语气吓到，后退了一步。
似乎察觉自己对柳贵卿发了脾气，燕明珠神色缓和了一下，试图和柳贵卿说明自己的难处：“不是我没有做什么，而是之前几次刺杀没有成功，如今她越发风光，还将国色阁的势力端了个干净。况且东宫内外被围成了一个铁桶一般，燕如歌太狡猾了，我们的人根本安插不进去！之前安排的眼线和钉子也被她一个个拔出了出来，里面的任何消息我们都得不到！”
“你是说，没办法塞人进去？”
燕明珠点头。
柳贵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眼前一亮，“那我们就让她不得不接受我们的人进去！”
“父侍，你的意思是？”燕明珠用手比划了一下皇帝陛下寝宫的方向。
“对，若是你母皇次赐下来的人，她不收也得收！”
“父侍说得对，可母皇用什么名义赏赐人呢，而且母皇要进的未必是我们的眼线。”
柳贵卿突然一笑，拉过了燕明珠来，“明珠啊，你今年多大了？然后再想想你大皇姐多大了？她这个年纪在，早该成婚了！”
燕明珠经过点拨，瞬间就明白了，“父侍你的意思是，让母皇赐婚，然后将我们的人变成燕如歌的枕边人？”
“对！”
“那人选——”燕明珠和柳贵卿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们想到了一处去。
晚间。
本不是柳贵卿侍寝的时间，可柳贵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