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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塔下打。”
“那边……”白芷转身看东北方；火光经过白雪的反射；照亮了大半个工厂区。厂区的东北边确实有一个钢架结构的水塔，离他们有一千多米远，离着水塔几十米远还有一栋七八层高的办公楼。
张天照拿手指在水塔和办公楼之间比划了一下，说：“从水塔到办公楼的楼顶距离小轻功可以。如果水塔被巨鼠拱倒，我们就去楼顶，下去把它们引到楼道里杀死。只带二十几个小弟的boss，机会很难得。”
“先清办公楼？”白芷问，她把注意力转向仓库的那一边。二十多只巨鼠在空地上追逐嬉戏，最大的那只独据一个角落，头朝墙角的方向拱，它拱的那堵墙已经松动，碎块不时掉落。
“它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应该不会走的。”张天照说：“我们走吧。”
那栋办公楼一楼的大门是锁的。用雷球砸门动静大太，白芷拿江海砍了几下砍烂门锁，张天照弄开了大门。办公楼里很干净，没有异味。他们打开了一楼的几乎每一个办公室的门，张天照把办公桌椅和文件柜之类的东西全收进背包。连门板都没有放过。
在一楼楼梯口，张天照用收集的材料把楼道堵起来，留下仅容一人侧身经过的通道。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态度非常认真，通道笔直整齐的好像用刀切过。白芷看了一会发现她帮不上忙，立刻上二楼开门拆门，她注意到张天照堵楼道的时候并没有用椅子，所以她清办公室的时候，就把椅子留下了，主要目标是形状规整的文件柜和桌子。
鉴于她的异能好像还能给电器充电，白芷发现笔记本电脑的时候也没客气，有一台收一台。他们合力把几层楼的楼道都堵好，从顶楼跳到水塔上去。张天照把没用上的柜子桌子东一张西一张放在水塔下的空地上，尽量给巨鼠制造障碍。
“有用吗？”白芷想到仓库门上的大洞，觉得这个办法不是很可靠。
“你的雷球对它们不起作用。尽量让它们分开吧。”张天照说，“你上去，我去引怪。”
“我去吧。”白芷说：“我跑的比你快。”
“你用技能跑的也没我快。”张天照在白芷脸蛋上轻轻啄了一下，“上去吧。”
白芷没坚持，上一回在公路上，她用了技能确实没他跑的快。她掏出装有引怪利器的小保鲜盒给他。张天照笑着接过保鲜盒走了。白芷爬到塔上看他。张天照走的一半的时候停下来几分钟才接着走，过了一会儿他在离那群巨鼠近百米远的地方停下来，丢出去一个瓶子掉头就跑。巨鼠们的反应有点慢，速度却不慢，boss一鼠当先，领着小弟追得很紧。张天照没有用小轻功，他跑的很快，把鼠群引到水塔下，立刻跳到白芷身边。
张天照把第一枚冰锥射出去之后，搂住扶梯的钢架，大口喘气。白芷瞄准一只巨鼠读条，昏暗的光线中，她和那只大老鼠之间的粉红色连线非常显眼。被她技能攻击的巨鼠吱吱叫着，一个劲朝水塔上撞，大约十秒钟之后，那只巨鼠的头颅上出现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它撞倒一个文件柜，没再动弹。
白芷对张天照一笑，瞄准下一个目标。他们很有默契的放过了最大的boss，一只接一只收割巨鼠的生命。boss带着一群小弟，愤怒的撞击塔体。吱吱的尖叫声十分吓人。白芷把注意力放在组队面板上，估算她的用蓝量使用回蓝技能。
五六分钟之后，水塔在撞击中有倒塌的迹向。张天照把冰锥射向最后一只小怪，对白芷打了个手势。白芷攀着钢架向上，在最高点使用技能跳向办公楼的顶楼。张天照落后她几秒钟到达顶楼。
巨鼠boss尖叫着掉头追向他们。他俩没在顶楼停留，一路奔跑到一楼。张天照把一瓶血水甩向一楼的门厅，很快那只boss跑进门厅。
这只将近两米高四米长的庞然大物挤进大门的时候，门框松动倒塌，门厅的石膏天花板掉下来，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蓝色的冰锥带着蓝紫色的电光射向它的头部。锥尖扎进去三分之一卡住了，黑色的血从伤口流下来，在门厅的水磨花岗岩地砖上流淌。它吱吱叫着冲向楼梯，撞向柜子和桌子。张天照不停的射出冰锥，且战且退。白芷瞄准它头部的伤口，使用一次读条的攻击技能退一步。
桌子和文件柜并不坚固，在撞击下倒塌破烂，给巨鼠的前进增加了不少障碍。巨鼠的体形相对于楼道来说过于庞大，它艰难的挤进楼梯的转角，卡在那里不能动弹。
张天照的冰锥不断扩大巨鼠头部的伤口。白芷尝试着聚出雷球丢过去。巨鼠的伤口立刻烧焦了，焦糊的肉味儿非常恶心人。巨鼠愤怒的叫着，吱吱声又响又急。
白芷弹出成串的雷球。一枚接一枚紫色的雷珠在巨鼠的伤口爆开，尽量鼠皮没有破损，boss还是发出了疼痛的叫声。它的身体剧烈抽搐，尾巴来回抽打，楼道开始摇动。灰尘从天花板扑扑掉落。
张天照拉着白芷上楼。他们退到二楼的时候，楼梯承受不住巨鼠重量和力量的双重压力断裂，一楼拐角塌落下去，半堵墙压在巨鼠的身上，它抖动身体，把墙砖抖开。巨鼠张开嘴尖叫，不停地朝二楼跳。它跳的不高，落下去冲击力却足够大。二楼的楼板晃动的很厉害。白芷的每一次攻击都让它更加的恼怒，它腥红的眼珠牢牢盯着白芷，似乎在期待咬碎白芷的骨头。
“上去，我把它弄二楼来打。”张天照射出一枚冰锥钉进巨鼠头部的伤口，对白芷说。
白芷上楼。楼梯似乎不大牢固，她走几步，楼道就歪一分。“师姐，楼道撑不了太久。”
张天照掏出柜子砸向巨鼠，“到三楼去。”他接二连三抛出柜子，估计巨鼠能够借助这些柜子跳上二楼，他才朝三楼跑。
张天照才跑上三楼，三楼到二楼的楼梯也塌了。十几张桌子和柜子和砖石一起砸向巨鼠boss。巨鼠的叫声变得越发凶残。
白芷使用技能的时候非常谨慎，一直保持近乎蓝全满的状态。张天照在不断的攻击中已经喝下去四五个蓝瓶。巨鼠从二楼跳向三楼，在努力几十次之后，终于卡住了。战斗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巨鼠boss终于露出了疲态，它的叫声微弱了不少，跳起来高度越来越低，两次跳跃之间休息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张天照停下攻击，问白芷：“你还差多少升级？”
“还差两格就九十七了。”白芷说，“致命一击我升过级，目标血量上限是百分之四十五。现在试试吗？”
“试试。”张天照说：“外面的水塔可能要塌了。”
白芷检查蓝条，对准boss使用致命一击。发出技能之后，张天照立刻搂住她的腰，把她朝后拖。巨鼠的尖叫声嘎然而止。白芷轻轻呻*吟了一声，冷汗从她的额头渗出来，她喘着气说：“我升级了。”
“我九十六了。”张天照没有放手，搂抱着她走向巨鼠的尸体，和她开起了玩笑，“你先摸。”
“师姐！”白芷笑骂：“把我放下来，你快去。”
张天照叹着气把她放到墙边，大团大团的白色光球从巨鼠的尸体上空冒出来，飘向他们。
张天照掏出橡胶手套戴在手上，绕开光球跳下去。
白芷吸收光团的效率很高。张天照在下面停留的时间又有点长，她吸收完光团，张天照还在下面。白芷跳下去，张天照把握着的拳头伸向她，“看看。”他展开拳头，掌心是一枚弹珠大小的金色晶体，浑圆，晶体的内部略带混浊，看上去就像一枚漂亮的弹珠。
“哪来的？”白芷吸气，“头部？”
“松果体的位置。”张天照掏出一个透明的袋子把晶体放进去，递给白芷，“收起来。”
白芷转身使用剥皮技能，“不要，我背包里全是食品，放这些东西总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吧。”张天照把袋子收起来，“剥出来的是什么？”
“没区别，五张皮。”白芷甩手，深一脚浅一脚朝通向办公室的走廊走。门厅靠大门的那一半全塌了，从办公室的窗户出去比较方便。张天照抢在她前面进入一间办公室，把窗户卸下下来。白芷跳出来的时候，水塔以越来越快的速度的倒向办公楼的一角，发出的响声极为巨大。
张天照跳出来搂着她避开扬起的烟尘，得意洋洋的说：“只偏了五度。”
“你弄的？”白芷惊奇看着他。
“算了一下受力点。”张天照好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变异动物的力量真心不小。下次有机会弄到炸药，我带你回我的母校，炸教学楼给你看。”
“哎，人家男朋友都是放烟火的。你炸楼好看吗？”白芷笑骂。
“放烟火多没技术含量。”张天照拉白芷的手，“弄到炸药，我找找资料，给你做一个烟火，炸完楼放给你看。”
巨鼠们的松果体还是松果体，张天照没有收获，白芷的背包里多了十来张皮毛，不是每一只变异动物都能剥到皮。他们掉头回到鼠群最初聚集的地方。张天照拿出一柄锄头在恶臭中挖了很久，从boss拱的那个墙角挖出来一块茶杯大小的黑色石头。他用水球把这块石头洗干净，戴上手套拿到有光的地方观察。
昏黄的光线下，星星点点的金光颗粒遍布整个石头的表面。张天照把石头翻了一面，另一面同样如此，金色的光点在石头的表面聚成光团，带着一点类似光球降临时的香甜气味。
“看着像是陨石。”白芷说。
“应该是。相当重。”张天照拿出透明密封袋把石头装进去，“回沪城要想办法查一查最近一两个月的天文资料。”他把袋子放进背包。
“这个工厂区应该没有人了。”张天照对着最初火起的方向叹气，“我们走吧。”
白芷回头看看那个地方，问：“还回村庄吗？”
“找你哥哥他们去。”张天照的兴致非常高，他走到一块雪里，点出几个点，标注方向，然后他挪了几次位置，在几个点之间划线，最后总结说：“顺着外面那条公路朝北走，应该能遇上他们。我背包里还有一辆汽车。房车被炸掉真可惜。”
到公路上，张天照掏出汽车，他们上车一直向北。大约二十多分钟之后，经过了一片田野，他们进入一座城市的边缘。路边随处可见战斗过的痕迹。微明的雪光中江清月的白色光罩非常醒目。离光罩还有一公里远的地方，张天照停车，和白芷说：“我们在附近找个地方进帮会领地怎么样？”
“找个地方休息可以，没必要进帮会领地。”白芷轻声说：“快四点了吧，再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江清月的光罩不见得能支持到天亮。”提起江清月，白芷想到变成丧尸的小宝，情绪低落很多，她不由自主把手搭到右肩，“小宝变成丧尸之后还认得我。”
“别想了。”张天照搂住她，“他还小，变成丧尸时间长了他就会忘记自己曾经是人，他一样会过得很开心。”
“小宝是个很可爱的孩子。”白芷把头埋到张天照的怀里。
白芷非常喜欢那个乖巧的小男孩儿。张天照轻轻叹气，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关掉车里的灯，在黑暗中用体温温暖她。
过了一会儿，白芷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说：“我没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