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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非常规宫斗-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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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玉庭就一摊手:“你却来问我?我可是有小半年没进宫了!”

    贾赦听两人说起石光珠,心里也是好奇:“对啊,石大哥上哪去了?我这能有十来天没看见他了吧!”

    “这就要问你们家两位爷了!”张玉庭揶揄道。

    张玉庭觉得太子和徒述斐这对兄弟绝对是木头!石光珠是什么人,他们一起呆了将近十年的功夫,能不了解吗?

    要说石光珠是为了掩饰父亲叔叔不孝才隐忍了的,他张玉庭是一万个不信!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否则石光珠才不会这般投鼠忌器,宁可反出太子门庭、伤了六爷的心也不让其他人插手!

    只有这太子和徒述斐两个身在其中的人,才关心则乱的被气迷了心看不清楚。张玉庭很是自得的眯着眼睛点头。可随后又觉得这么表述不对:这岂不是说自己不关心,所以才没乱了心,所以看得清吗?不对不对,是他观察入微,智珠在握,所以才能明察秋毫!

    张玉庭一个人在那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看得贾赦恨不得打发外头的人去找个治失魂症的大夫来给他看看。可这也算是自己的世兄了,贾赦也不好大喇喇的就这么说他有病,便小心翼翼的开口:“张大哥……你最近读书,是不是很累?”

    张玉庭猛地听贾赦这么一问,还以为对方是关心自己,笑眯眯的回道:“也不很累。只是自古以来想在文科一道上有所成就,若是不头悬梁锥刺股,又怎么能得其中真味呢?”

    “那你也要注意一下身体……劳逸结合,看会儿书就做些别的,别真的看进去了。”贾赦保守的多念叨了一句,就不再多说了——看样子不像是念书念傻了,应该没问题。

    太子虽然不完全明白贾赦的逻辑,可也能从贾赦的话里听出一二分端倪来,挑了挑眉不说话。等张玉庭终于反应过来贾赦的意思的时候,就插嘴进来:“行了,既然无事,就赶紧回去吧!也别走着了,坐上马车也不过是半柱香的事情。”

    贾赦特别听话,下了楼就上车回家了。而坐在二楼的太子和张玉庭,还是没动,继续看着底下那卖身葬父的姑娘。

    “大爷,要不咱不等了?”张玉庭觉得枯坐着无趣,这般劝太子道。

    太子点头,“本就是当个乐子看的,不过打发时间罢了!”

    可正说着话呢,那原本围着的人群就裂了一道口子。齐国公家的大爷陈铭就带着家人买下了这姑娘。

    人群很快散去了,太子和张玉庭也看够了戏,又说了几句话,便分别了。街上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人流,好像这大半天的热闹从来不曾发生一般。

    …

    大朝会这天,弹劾徒述斐的奏章在被压了好几份而消沉了很长时间之后,终于又被提了起来。

    这一回,圣人也没等到五台阁再处理,而是直接把徒述斐叫到了朝会上来。

    徒述斐穿着一年也穿不了几回的大礼服进了大殿,先行大礼,而后才起身:“不知父皇在大朝会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今有御史台四位御史先后弹劾你与民争利,你知道了吧!”

    “儿臣知道。”徒述斐坦坦荡荡的说,“只是这却是空穴来风了!”

第95章() 
徒述斐心里有些厌烦这些套路了,直接就开口问道:“不知是哪四位大人弹劾本宫这个小小的皇子?”

    随后就有四个人身体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要出列来。只是徒述斐没有等他们动,就立刻开口说了下一句话:“既然诸位大人觉得本宫与民争利,那本宫立刻就下令关了玻璃铺子,捣毁玻璃作坊,烧掉玻璃配方,可好?”

    徒述斐这话一出口,首先是户部侍郎不干了!徒述斐开玻璃铺子,每月的税银分文不少的交到户部,一个人的税银顶得上小半个京城的税银!这要是关了,岂不是白白少了许多的税收?这可不行!

    当即就出列道:“臣以为此证言不符实。六殿下商铺售卖的物品并非民生必用之物,且无不遵循十税五之律,从无拖延。几位御史大人想来是没有仔细了解过才会弹劾六殿下的!”

    玻璃属于奢饰品,徒述斐按照大庆律法,收益的一半上交户部,余下的才是他自己的利润。如今能像徒述斐一样,就算身份显贵也不因此偷脱逃欠的人不多了,人家皇子都给他户部面子了,他户部有如何能不识好歹的袖手旁观呢?

    “陛下容禀。据微臣所知,玻璃售价极高,但所有材料之低廉却前所未有,其中暴利耸人听闻。以微臣浅见,很该将此术收为朝廷所有!”这是工部右侍郎。

    之前太子六部观巡的时候,很是在这位右侍郎苏大人手上吃了些绊脚跟头。这位苏大人的媳妇是修国公家的庶出姑娘,这位姑娘的生母弟弟的女儿,嫁到了镇国公牛家旁支一个不起眼的子侄家里去了。因着这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苏侍郎也算是二皇子党的人了,不着痕迹的给太子上了不少眼药。

    如今见御史不给力,这位大人便开口顶上了户部侍郎:你不是说他交税交的全吗?若是六皇子真的忠孝,那就不该只教一半,而是全交给朝廷!那么把玻璃这样东西收为朝廷所用,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儿臣以为苏大人所言甚是!”不等户部侍郎发话,徒述斐就直接赞同的大声附和,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真诚,让看着的人都会不自觉的跟着一起涌起一股报国豪情来。

    户部侍郎的表情就有点不好了:六殿下,咱这为了帮你保住铺子正和人撕逼呢!你不说帮帮忙,起码别拆台啊!

    还不等他开口帮徒述斐找补一下,徒述斐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把伸出去的脚收回来了。

    “其实儿臣很久以前就觉得,我泱泱大国,民间能人无数,医工之类的能忍更是多有传承,可惜多都是敝帚自珍。儿臣愿以儿臣手中玻璃为始,请父皇下令,命天下所有手中有不外传之秘方之人,将其中奥妙献与朝廷!儿臣敢为天下先!”

    卧槽!

    能参加大朝会的,都是国之肱骨重臣,文臣都是经历过科场厮杀而来的、饱读诗书的、拥有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格十分高尚的人;武将们也不都是光知道战场立功,而是真的有勇有谋、思虑过人、经历过朝堂和战场双重争斗保存下来的智商情商双高的人才。

    但是这样的两批人,偏偏十分降逼格的、不约而同的在心中爆了粗口。当然,也有几个心口合一的实心眼人,真的把口型做出来了。

    圣人听到这里,身子就歪了些,倚在龙椅上,看着自己六儿子表演。

    徒述斐还在慷慨激昂的发表爱国演说,细数自己听过的秘方:“儿臣听说禅宗少林对养经育体一术很有些研究,很该献与朝廷才是!听闻文靖侯林翔林侯爷家中有不少的古籍似乎也记录了不少早已失传的古方!再有,鄂省蕲春李家,手中也有不少的医方,很该送与朝廷才是!”

    徒述斐一个个的掰着手指头数着,从器物制造到医药再到古籍,甚至最后因为想起之前在文会上见过的孔繁博,还提了一句:“如今曲阜孔家又不出仕,为表忠君爱国之心,很该把他们保留的先人衣冠手迹也献与朝廷才是!”

    如果说之前徒述斐掰扯的那些还只是让四个弹劾的御史冒冷汗,最后一句,就让这四个人直接软了腿,哐当一声瘫倒在大殿上,面如金纸,好像立刻就能交代在这一样。

    眼看着差不多了,徒述斐也收了一根根翘起来的手指头,转头对朝中文武道:“不知诸位大人,可同意本宫的观点?”

    不同意!

    所有人无声的呐喊道。这样是同意了,稍微传出一点风声去,就是与天下人为敌!

    往小了说,寻常百姓家还有些腌菜的秘方呢,指着这个挣上几个产出,也好能宽裕些过日子。在他们手里抢食,无异于逼民造反!

    往大了说,手里头有独一份方子的人,能把这方子一直保着而不是被其他人巧取豪夺了,手里头哪能没点子能量?那更是要人命的能直接整死你!

    工部右侍郎苏大人虽然出了一头的汗,可到底也是官场老油条了,多年的经验撑着,也不至于像四个御史一般直接失仪的瘫成烂泥一样。只是这话是他说的,不管怎样也要不久一番才行:“是臣的错。臣只想着玻璃一物获利丰厚可以充实国库,一时迷了眼不曾周全,六皇子很不必把臣的话当真!”

    “怎么能不当真呢?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啊!”徒述斐笑着道,脸上全是真诚真挚热情和善的样子,却把苏侍郎逼得几乎吐血。

    不过徒述斐想要继续下去,圣人却不能为了这事折了工部侍郎去,所以打眼色给宗正。

    宗正徒怀慎看到自己侄孙的眼色,用鼻子出了一口气,走出列来:“胡闹什么?大人说话,哪里有你小孩子搀和的份?”

    这话一出,满朝文武都长出了一口气。宗正虽然只是宗室王爷,可架不住辈分高,身上又有宗正的职责,于公于私都有资格出来说话。

    徒述斐的玻璃铺子里有宗室们一成股份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刚才宗正不说话,文武们还以为这是宗室心里有什么想头呢!

    于是苏侍郎由宗室有玻璃铺子的股份分红这件事,联想到了好像圣人也有股份分红来着?他才稍微消下去的冷汗登时又冒了出来,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好醒醒脑子去!

    徒述斐见宗正都出面,知道自己是不能乘胜追击了,只能这么不轻不重的放下。

    而后他特别委屈的道:“太叔爷,您这话可不对,我可是为父皇分忧呢!”

    “一边去!”宗正很不客气的开口,语气也一般人家教训孩子的长辈没什么两样。

    徒述斐偷眼瞧了一眼圣人的脸色,见好就收的站到了二皇子身后。隔着二皇子还和太子露了个大大的笑脸来。

    宗正随后就对圣人拱了拱手:“圣人,您也看到了,没得到了最后满朝文武欺负一个小孩子!又是喊打喊杀的,六皇子才多大呢?还要人家的配方,好大的脸面!”

    “叔爷爷消消气,朕不是不明事理的昏君。”圣人招手,让祁顺近前来,“去扶着叔爷爷到后边歇着,叫太医来。叔爷爷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文武百官都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的咀嚼圣人话音里的意思。

    “不是不明事理的昏君”,这话的前提是宗正王爷指责满朝文武欺负徒述斐一个小孩子,其中又有让天下百姓献自家私方的事情在。那圣人的意思就是,真要是这么做了,圣人就是不明事理的昏君了!

    这般想来,原本挨着御史台距离比较近的几个官员,都不自觉的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苏侍郎身边都是一二品的臣公,定力自然不是排班在御史台旁的那些散阶朝臣能比的,只是他也接收了不少异样的目光就对了。

    圣人等所有臣公都品明了自己的意思之后,开口询问:“不知众位爱卿是和想法?”

    立刻就有不少人出列,历数弹劾徒述斐的不合理之处。

    要不说这才是科场走出来的人呢,那叫一个牙尖嘴利,术业有专攻到能带着韵脚的骂人,引经据典的那叫一个有节奏感。徒述斐自认再学上十年也练不来这张口就能出文章的功夫!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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