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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熟知剧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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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舍不得师父受苦,可是……

    谢晓清心中,又闪现出这句话。

    凌涟即将醒来,他就不得不面对那个,让他在这九年中反复挣扎、无法释怀的问题。

    师父真的杀了夏侯兄妹吗?他是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滥杀无辜的魔?

    说起来,会遭外面那些人围杀,也不知是不是师父首先做了恶事。

    现在我还不能断定,可我迟早会搞清楚的。若师父真的是魔,我该如何,真要对师父刀兵相向吗?

    我不想走到那一步。若师父真的是,不如就……

    像现在这般,卧病在床,由我来照顾他吧。他不能继续作恶,该还的债我替他还,我也能同师父长久相守了。

    谢晓清苦笑起来,那双澄清的琥珀色眸子中,浮出一丝痛楚。

    像我这么坏的徒弟,恐怕天底下……也没有几个吧!

    ……

    凌涟慢慢睁开了眼睛。

    身体仍是沉重不堪,没有力气。通过血契传来的反噬之力,已经伤到了他的本源,不是一时半刻能恢复的。但解决了晏迟这一心腹大患,倒也不亏。

    他一眼就望见了守在病床边,手中笼着绿光的谢晓清。瞥见他醒了,露出喜色,将手中的治疗术停了下来。

    “师父,你醒了。”谢晓清道。

    这一幕有些眼熟,却像还在平安镇时,他被人暗算中了咒术,也是谢晓清守在他床边。那时谢晓清尚且年幼,不及他胸口。如今在朝暮福地过了九年,他这徒弟,已成了个青年人,大约也赶得上他那么高了。

    想到这里,凌涟心中一晒。他记性很好,却不是用在这种地方,怎么还回忆起了往事。

    “嗯,为师没有大碍,你去休息吧。”看见谢晓清的脸色,凌涟就猜出他在自己昏睡的这段时日,必然耗费甚多。

    “师父是否还不能起身?”谢晓清果然是累了,道,“那徒儿就在此间打坐片刻,师父有什么事,叫我就是。”

    “好。”

    谢晓清打坐之际,凌涟也静静地闭目养神。有伤在身不能动弹,换做常人也许难以忍受,对修道之人,却也算不上什么。

    心性修炼而已。

    从虚空中传来的血契的反噬之力,还在无声无息地在他体内腐蚀,只不过被削弱了一半后,与他金丹期的自我修复力比起来,还是修复力略占上风。

    凌涟早料到如此。——他从未打算陪晏迟一起死!

    只不过,在晏迟毙命之前,他大概都不能起身了。

    ……

    有师父在身旁,谢晓清终究是无法心静如水地修行。

    灵力运转了两个大周天,疲累的身体舒畅了不少,他便收功起身,走到床边。

    师父这是又睡着了吗?

    他望着病榻上那合着双眸的俊美面容。到底是身体太虚了……

    满室安静,他也悄无声息地站在床边,望着师父发了一会儿呆。却不敢再做什么举动,师父会被他惊醒的。

    正要转身回去,继续修炼,却听从外界传来轰隆一响,连地面都震动了两下。像是被厚重墙体挡了一挡,消减了许多而传进来的雷声。

    谢晓清一怔。这声音又来了!几日来,他时而会听到。

    却见躺在床上的师父,似乎被这声音惊醒,睁开了眼睛。那双幽深的双眸,又望向了自己。

    谢晓清莫名被看得有些心虚。

    “师父……”谢晓清低声问,“你也听到了吗,那好像是有人在攻打这里?”

    “嗯,”凌涟仍是神色淡淡,“这结界甚为牢固,他们攻不进来的。”

    师父既然这么说,那便没什么好担心了。谢晓清心里却生不起欣慰之意。如今师父身受重伤,自己又仅是筑基修为,能受结界庇护,安稳无忧,也算不错了。

    可自己和师父……又是为什么会被困在这座洞府之中?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天日的事情,只能躲躲藏藏一样!

    “师父,他们为何要追杀于你?”谢晓清忍不住问了出来。

    师父他……恐怕不会回答吧!自己也并不想听这个答案,却还是忍不住要问。

    谁知,师父的反应却全然出乎他的预料。

    “因为我刺杀了他们的城主晏迟。”凌涟全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平静地答道,“我能预知到某些事情,晏迟在五百年后将成为屠戮天下的杀星,届时白骨盈野,我也没有把握活命,只能先行一步杀了他。”

    他深深地望了谢晓清一眼,忽而笑了一笑:“我知道,你对为师有了些质疑之心,我的话你未必全信。我刚才所说,却可以立下心魔誓。”

    他这一笑,以及带笑所说的话,让谢晓清心中一痛,瞬间连呼吸都滞住了!

    师父,徒儿不是不想信你……

    可就算这句话快到嘴边,他仍是克制住自己,没有开口制止,让凌涟将那句心魔誓言,清清楚楚地说完。

    发下了心魔之誓,就绝无可能虚假。

    原来师父是真的要拯救世人!

    谢晓清心中刺痛仍在,又多了不少对自己竟然怀疑师父的愧疚自责,可是更多更多的欢喜,却无可抑制地涌了上来。

    嘴角禁不住上翘,谢晓清绷不住,笑了起来。

    他似乎,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师父也许做了错事,可是愿意拯救世人的他……并不是邪魔,不是么?

    他自己,却是看不见自己眼中,倏然灿亮的光彩。比最为明亮的夜星还要亮,可是哪一颗夜星,也不会如他的眼睛这般,满溢着让人一看,也会随之而开心起来的幸福之意。

    “师父……”一直小心翼翼地谨守界限的他,有些忘形地蹲下身抱住了师父的手臂,笑道,“我之前……的确有些杂念,师父不会怪我的,是么?”

    不待凌涟回答,他又笑道:“其实在这洞府中也不错,颇为清净,只要忽视了外面的那帮人。他们定然是徒劳无功,迟早会走的。”

    “没错。”相比谢晓清的兴奋,凌涟的反应就要清冷得多。

    谢晓清早知道师父性子淡漠,也不在意。他却像压抑了好久的感情,爆发了就再也收不回去,再也不肯放开师父的手。

第52章 养伤() 
“……后来之事便谁也不知了,据传百年后有人见过齐林的真身,确实缺了一只角。”

    谢晓清手中治疗术的绿光在慢慢消失,而凌涟也差不多将这桩上古大能间的轶事讲完了。

    谢晓清每日都会来替他疗伤,和他说一阵子话,再去修炼。

    凌涟知道他这是怕自己卧病在床,觉得寂寞。自己倒是无妨,会因无人说话而寂寞的,恐怕是谢晓清自己吧。他还太年轻,毕竟心境不足。

    谢晓清从小长在小镇中,后来也没去过几个地方,眼界有限,日子久了便没什么话好说,倒是凌涟主动开口,拯救了他无话可说的尴尬。

    以凌涟七百多年的见识经历,随便引出一点来讲,都足够讲上几个月的了。

    看谢晓清听得有趣的样子,凌涟心中失笑,也不知道是谁在陪谁说话?

    “师父你刚才说的那听风崖、落沙湾,我还从未去过。真想去看一看,遥想一番前辈大能的风采。”谢晓清笑道。

    他注视着凌涟,眼神晶亮:“这世上还有很多我想去的地方……等离了这里,我想和师父一起踏遍天下!”

    “好。”凌涟自然不会泼他冷水。

    自从那一日,谢晓清忘形地抱住了他的手臂,他的胆子就似乎大了不少。说话间,他这徒弟就偷偷地、又似乎再自然不过地捉住了他落在被褥外的手。

    “师父,”谢晓清撒了娇又有些不好意思,“外界三年,朝暮福地里却是九年过去,其实我都是二十四岁了,师父会不会嫌弃我这么大了,还不够稳重?”

    他这话让凌涟不禁回想起最初见到谢晓清之时。那时还像只软乎乎的小兽,一晃眼也这么大了。凌涟笑道:“若是凡人,二十四岁的确可以抱儿子了,但修道之人寿命以百年计。在我眼中,你还是个孩子。”

    这确是实话。算上上辈子,他也有七百多岁了。莫说是在三倍时间流速的朝暮福地中只待了三年,就是待了几十年再出来,对他而言也还是个孩子。

    “抱儿子……”被凌涟这么一调侃,谢晓清连耳朵都红了,“我从未想过娶妻生子,师父又取笑我。我只想和师父一道,四处历练,求仙证道……”

    若能结为道侣,那该多好。这话他却不敢说出口。

    不过,就如现在这般师徒相称,也不错了……

    “师父,你好久没有下床走动了,我扶你出去透个气吧。”谢晓清接着又道。

    见凌涟允可,他便扶着凌涟下了床。让他把身体重量交在自己臂上,半搀半抱地带他慢慢走出了屋子。

    说是出去透气,由于不能出结界,也只能在洞府这一方小天地中走走。

    庭院里,仍笼罩在终年不变的黄昏中,让人不由生起时光静谧之感。

    走出来后,凌涟却是一愣,庭中原本零落枯萎的花木,都重新繁茂了起来。看来是谢晓清有心照照料了一番。他体内有浓郁的木灵血脉,能令这些灵树琼花焕发生机也不奇怪。

    谢晓清看了师父一眼,知道师父已发觉了自己的这点小布置,心里暗暗高兴。

    “师父,就在这里坐下吧。”知道师父爱洁,他先施了个辟尘咒,再扶师父在梅树下坐了下来。

    这儿不像床榻,可以倚坐,谢晓清知道师父身体无力,便一手从背后揽着他的腰,让他倚在自己身上。也是他的一点小小私心。

    凌涟向来都将黑发用道冠束得整整齐齐,如今卧病在床,长发也都披散下来,还颇为柔顺。蹭到谢晓清手上,却让他心里痒痒的。

    清风徐来,落花满地。

    “其实这里也是个好地方。”谢晓清静了一会儿,忽然笑道,“以后要走遍天下,也可以时不时回来住上几天,当做休息。”

    凌涟没有接他的话,却是一晒。《缥缈仙途》中的男主谢晓清,自从踏上修仙之道,就或主动或身不由己地东奔西走,几乎没有停下来喘息的时候。那个谢晓清,倒也没说过如此恋家意味的话。

    自己这般冷血无情,怎么反而教出了如此柔软多情的弟子?

    “师父,你笑什么?”却是谢晓清发现了他的反应。

    凌涟但笑不语。

    谢晓清知道问不出来,便不再问,动了动好让师父靠着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停了一会儿,他又主动开口:“我还记得,十几年前,每次师父要来的日子,我都在自家院子里等……”

    这个院子,似乎勾起了谢晓清的回忆。

    “当然,我家的院子没有这么精致,只有一棵比我年纪还大的老槐树。”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师父,就觉得师父如仙人一般,好想再见到师父。”

    “后来娘病倒了,我担忧她的病,又要忙前忙后照顾她。每三个月师父来的那一晚,都是我最期盼的时候,从那天早上起,我就很开心……”

    谢晓清絮絮说着。他一开始还是觉得太安静了,想要说些什么打破气氛,到后来却深陷在了回忆之中。

    那段回忆并不如何美好,可在那灰暗之中,至少还有让他回想起来,就会不自禁地笑起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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