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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邸-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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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再羸弱的母亲,为了孩子,都会变成疯狂的野兽。先太子贺朝不满两岁就被人喂食白果,险些丧命,事情牵连甚广,连姜贵妃也被怀疑进去,孰料姜贵妃不知收敛,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率领众妃嫔去景仁宫请安,期间又故意激怒詹皇后,却在紧要关头,躲至徐太嫔身后,以致怒不可遏的詹皇后误伤徐太嫔,不料徐太嫔已有了五个月身孕,当场就见了红。

    五个月的孩子,身体早已长全,是个非常健康的男胎,吓得娇弱的詹皇后险些晕过去。但这并没有结束,痊愈后的贺朝身体竟一天比一天虚弱,有时浑身冰冷,有时又滚烫如火,连太医也束手无策,无人发现他身中苗疆的子火阴连蛊,此乃火毒的一种,极为霸道狠厉,中者基本活不过成年,即便侥幸活过,后代亦摆脱不掉此蛊的阴影,一代传一代,三代下来近乎绝后。

    然而姜贵妃低估了新贝府詹氏的坚韧与耐心,三年来他们遍寻江湖神医,在贺朝被确立为太子那年,一位苗疆巫医终于给出了确凿诊断:太子久病不愈并非母体羸弱所致,事实上这本该是个非常健康的孩子,遗憾的是误食子火阴连蛊,没治了。并直言太子不再适合养育后代。

    唯一的孩子还没长大,就被断言子孙无望。

    詹皇后急怒交加,吐血不止。

    她认定姜贵妃逃不了干系,然而没有证据,就不能把姜贵妃五马分尸。此外,为了保住儿子的太子之位,亦不能将子火阴连蛊的事告知惠宗,如若不然,就算惠宗再爱她,也不可能把江山交给没有未来的子嗣,岂不白白便宜同样生了儿子的姜贵妃!

    当仇恨找不到正确的宣泄口,詹皇后的性情就越来越古怪,不断残杀妃嫔,剪除姜贵妃党羽,身为姜贵妃的心腹,徐太嫔在劫难逃。

    那时的明宗贺阳刚好两岁,被詹皇后的人抱去了景仁宫,吓得姜贵妃疯了似的跑过去抢救,徐太嫔不得不命人火速通知正在玉泉山逍遥的惠宗,也只有她才能给宫外面递上话儿,最终成功保住了贺阳的小命,这也是贺阳后来独宠宁妃十几年的一个原因。

    可是她的妞妞却成了这场争斗的牺牲品。

    詹皇后自此对徐太嫔母女惦念不忘,临终前那天清晨,将徐太嫔母女召至床前闲聊,亲手递给妞妞一块糕点,徐太嫔悚然而惊,抱住妞妞长跪不起,高呼娘娘饶命。

    詹皇后不说话,就是看着她笑,然后将糕点慢慢的吃下,才道,“没毒,你怕甚,莫不是做贼心虚?这些年,你做那姜氏贱人的走狗,想来没少做这些阴私事儿吧?”

    徐太嫔泪如雨下,用力抱着懵懂的妞妞,只是磕头,太子的事儿真不是她做的。

    詹皇后气喘吁吁的笑,“本宫是活不了多久的人,可又不敢死,总是怕啊,怕我的孩儿受苦,怕姜氏贱人得势磋磨我的孩儿,本宫有太多太多的不甘,为了能死的好受点儿,只好把你请过来。”她冰冷而尖细的手指一下一下戳着徐太嫔磕破的脑袋,“你这贱妇,当年若不是你嘴快,通知了皇上,如今姜氏贱人早就遭了天谴。”

    她说这话的时候,偌大的寝殿空无一人,门窗紧闭,周围没有一丝儿的声响,阴森森的可怖。

    徐太嫔感觉自己手脚都使不出力气,汗如出浆,除了不停的喊冤告饶,什么话也说不出。

    詹皇后阴沉的问她,“你可知子火阴连蛊的事?”

    徐太嫔浑身抖若筛糠,她知道,但却是事发以后才得知!“娘娘息怒,臣妾冤枉啊,此事真的与臣妾无关,只要娘娘放过妞妞,臣妾立时自毁容颜。”

    詹皇后吃吃的笑,“你的容颜不值钱,本宫从来就无须与任何女子比美。但你坏了本宫唯一的复仇机会,本宫死不瞑目。”惠宗宠爱她,由着她发泄一腔怒火,却也默不作声的保护贺阳,就因为贺阳比贺朝健康!

    那之后,阴影里走出两个又高又壮的精奇嬷嬷,从徐太嫔怀里抱走四岁的妞妞。

    小妞妞活泼,不怕生,被人抱去也没哭,只好奇而担忧的望着众人。

    詹皇后捂着嘴笑,面皮发青。

    两个嬷嬷当着徐太嫔的面,用太子明黄色的衣裤,紧紧的勒住妞妞纤细的脖子,吊在半空中晃悠。

    徐太嫔的指甲抠烂了,嗓子哭哑了,于朦胧的泪光中,看着小妞妞无助的挣扎,最后直挺挺的僵在她脑袋上方。孩子的骨头嫩,被两个粗壮的大人以结实的布料强勒,松开的时候,早就断了,有淤血的地方还没有手腕粗,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折着,横在徐太嫔跟前。

    时间就在那一刻凝固。

    她抱着断了半边脖子的女儿,痴坐冰冷的地面。

    从那以后,徐太嫔就病了,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开口就颠三倒四。惠宗赏了她不少东西压惊,却绝口不提妞妞的惨死,也不会有人再记得这个还没来得及上族谱的小公主。

    詹皇后风光大葬。

    贵妃姜氏登上后位。

    几十年来,后宫的风波层出不穷,可在外人看来,皆相当平静祥和,如同妞妞的死,激不起半点水花。

    惠宗驾崩以后,姜氏独留她在宫中颐养天年,而旁的妃嫔早就被杀的杀赶的赶,活着的如今都在皇陵苦熬。

    时间又回到了明宗十七年春,苍老而病痛的徐太嫔,如同小时候那般躺在熊嬷嬷怀中,所谓的回光返照大约就是越靠近死亡,前尘的记忆就越清晰吧。这一刻的她,想起了第一次遇见媛媛。

    多漂亮的小丫头,有双会说话会微笑的眼,穿着厚厚的夹袄躲在暗处观察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走上前,“嬷嬷,您是哪宫当值的?如今宫门快要落锁,您也在此跪了一天,不如先回去吧。”

    她以为她是哪个挨了主子罚的嬷嬷。

    天寒地冻,从上午跪到下午,会死人的。

    徐太嫔点点头,挣了挣,如何也爬不起。“丫头,我是寿安宫的,扶我回去。”

    媛媛犹豫了下,但凡有眼力见的都不会伸手,回去晚了挨打事小,万一被不好的事牵连可就大发了。

    徐太嫔看着迟疑的小丫头,果然不出所料,小丫头没有上前扶她,一转头跑走了。天空乌云密布,鹅毛般的大雪纷扬。

    大约过了一盏茶,徐太嫔从僵硬中睁开眼,一个娇小而柔软的身体正在靠近她,并努力将她扶了起来,背在身上,慢吞吞挪向寿安宫。

    徐太嫔笑了,“你怎么又回来?不怕回去晚了挨主子的打?”

    媛媛道,“怕。不过我顶多挨顿打,死不了,可是嬷嬷您,马上就要冻死了。”

    “你力气挺大的,居然能背动老婆子。”

    她腼腆的笑了笑。不过到底没敢靠近寿安宫,只将她放在十步远的地方,逃也似的溜走。

    那日回去之后,自不必说,汤媛挨了宁妃两巴掌,幸亏三皇子也在,不然两巴掌哪里够。

    讲到这里,徐太嫔笑出了声,看着熊嬷嬷,继续道,“你说这孩子,说她聪明吧,净做傻事,可你要说她傻吧,那些掐尖儿的人又掐不过她。老三也是个傻的,护着她那么久,竟不知自己喜欢她。”

    熊嬷嬷的眼睛已经快哭瞎,哽咽的抚着徐太嫔斑白的额角,“娘娘,快别说话了,您今日说的话加起来比两个月都多,奴婢知道您想媛媛,可总要养好了力气才能有相见的那天,乖,听乳母的话儿……”

    徐太嫔含笑,慢慢的合上眼。

    这一年,辽东的花开的比往时都来得早。

    唐先生带着枇杷迈入了郡王府,穷的只剩一条裤子的明通也趁机挤了进来。

    不知是被唐先生吓得,还是旧疾复发,贺维忽然浑身滚烫,一口鲜血喷在护卫的脸上。

    今晚有二更,大概在十一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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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邸》by周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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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溪笔谈》

    人事一

    作者:沈括

    景德中,河北用兵,车驾欲幸澶渊,中外之论不一,独寇忠愍赞成上意。乘舆方渡河,虏骑充斥,至于城下,人情恟恟。上使人微觇準所为,而準方酣寝于中书,鼻息如雷。人以其一时镇物,比之谢安。武昌张谔,好学能议论,常自约:仕至县令则致仕而归,后登进士第,除中允。谔于所居营一舍,榜为中允亭,以志素约也。后谔稍稍进用,数年间为集贤校理,直舍人院。检正中书五房公事,判司农寺。皆要官,权任渐重。无何,坐事夺数官,归武昌。未几捐馆,遂终于太子中允。岂非前定?许怀德为殿帅。尝有一举人,因怀德乳姥求为门客,怀德许之。举子曳襴拜于庭下,怀德据座受之。人谓怀德武人,不知事体,密谓之曰:“举人无没阶之礼,宜少降接也。”怀德应之曰:“我得打乳姥关节秀才,只消如此待之!”夏文庄性豪侈,禀赋异于人:才睡,即身冷而僵,一如逝者;既觉,须令人温之,良久方能动。人有见其陆行,两车相连,载一物巍然,问之,乃绵账也,以数千两绵为之。常服仙茅、钟乳、硫黄,莫知纪极。晨朝每食钟乳粥。有小吏窃食之,遂发疽,几不可救。郑毅夫自负时名,国子监以第五人选,意甚不平。谢主司启词,有“李广事业,自谓无双;杜牧文章,止得第五”之句。又云:“骐骥已老,甘弩马以先之;臣鳌不灵,因顽石之在上。”主司深衔之。他日廷策,主司復为考官,必欲黜落,以报其不逊。有试业似獬者,枉遭斥逐;既而发考卷,则獬乃第一人及第。又嘉祐中,士人刘几,累为国学第一人。骤为怪嶮之语,学者翕然效之,遂成风俗。欧阳公深恶之。会公主文,决意痛惩,凡为新文者一切弃黜。时体为之一变,欧阳之功也,有一举人论曰:“天地轧,万物茁,圣人发。”公曰:“此必刘几也。”戏续之曰:“秀才刺,试官刷。”乃以大朱笔横抹之,自首至尾,谓之“红勒帛”,判大纰缪字榜之。即而果几也。復数年,公为御试考官,而几在庭。公曰:“除恶务本,今必痛斥轻薄子,以除文章之害。”有一士人论曰:“主上收精藏明于冕旒之下。”公曰:“吾已得刘几矣。”既黜,乃吴人萧稷也,是时试《尧舜性仁赋》,有曰:“故得静而延年,独高五帝之寿;动而有勇,形为四罪之诛。”公大称赏,擢为第一人,及唱名,乃刘煇。人有识之者曰:“此刘几也,易名矣。”公愕然久之。因欲成就其名,小赋有“内积安行之德,盖禀于天”,公以谓“积”近于学,改为“蕴”,人莫不以公为知言。古人谓贵人多知人,以其阅人物多也。张邓公为殿中丞,一见王城东,遂厚遇之,语必移时,王公素所厚唯杨大年,公有一茶囊,唯大年至,则取茶囊具茶,他客莫与也。公之子弟,但闻“取茶囊”,则知大年至。一日公命“取茶囊”,群子弟皆出窥大年;及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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